20、第二十章：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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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松田你和小赤司的青梅竹马是朋友吗?!”黄濑战战兢兢地说道,“你和那么厉害的人是朋友吗?”
“哎?黄濑君你也知道优奈很厉害吗?”绘里香歪过了头,眼里全是不解。
“能和小赤司做青梅竹马的人肯定很厉害啊!”黄濑回答得理所当然。
绘里香有些不服气:“优奈才不是因为是赤司君的附属才厉害的!优奈本身就很优秀啊!”
“优奈是小赤司的青梅的名字吗?她初中也是帝光的学生吗?”黄濑努力搜索着记忆中,帝光时期有名的人物里是不是有名字叫优奈的人。
“优奈初中不是帝光的学生。她是圣保罗女子学院的学生会会长,学习成绩是全校第一,而且优奈体育万能,在那些才艺展示的大会上也总是获得冠军。她即使不附庸于赤司君也是足够出众的人了!”绘里香说起优奈时两眼发光,满满的都是憧憬。
“哦,是这样啊。”黄濑却对这个见都没有见过的女生兴趣不大。南条优奈唯一让他感兴趣的不过是赤司的青梅竹马这一点而已。“小松田你和圣保罗女子学院的学生怎么会扯上关系啊?”
“优奈是我的小学同学。”绘里香如实回答,“黄濑君你还记得我说过,我以前被人孤立过的事情吗?”
黄濑立刻点了点头,他当然记得,不仅记得而且还在意的不得了呢。
“那是我小学三年级时候的事情了。”
孩子其实是很单纯也很残忍的生物。儿童的无知有时也是一种尖锐的武器,足够将人划得遍体鳞伤。
那时的绘里香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晚上的功夫,昨天还要好到愿意把自己最重要的日记拿来和她分享的朋友,今天就可以把她的书包踩在脚下泼上污水。
“你装什么装啊?只在男生面前装可爱,恶心!”
她其实只是单纯的害羞而已。男女有别的意识让她不知道怎么和同龄的男生相处,不知道自己面对他们时该怎么做才好。于是手忙脚乱,于是不敢同他们直视。这难道有错吗?这难道是不被允许的事情吗?
她听得见那些女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声音,她无力反驳,只能选择一个人默默地离开。
“松田桑,一起吃午饭吧。”升上小五的某一天,她一个人捧着便当,躲到了一个谁都看不见的角落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米粒的时候。她碰上了南条优奈。
在所有的人都选择远离她时,只有优奈会每次在需要团体进行活动,而她被人孤立的时候,上前把她拉进自己的队伍当中。
“南条桑,为什么总是和松田在一起啊?她肯定会故意在男生面前装可爱,把他们看向南条桑的视线都吸引走的啦!”
“不会的啦,松田桑只是不擅长应对家人以外的男生而已。对吧?松田桑。”
“......嗯,是的。”
她本来只是面对男生时有些不自在而已,但是优奈为了帮她脱罪,故意夸大了些事实。她知道,优奈只是为了操纵舆论的流向而已。为了将她的行为从“故意装可爱”变为“不擅长应对男生”。
她知道,只要过段时间,所有人都会忘了这件事情,她完全可以一点一点地扭转自己的形象。
但是,伪装着,伪装着,她渐渐地习惯了这样的形象。就像传说中娶了龙王女儿的秀才一样。她的面具也渐渐地成了她的一部分,再也揭不下来了。
“所以黄濑君,其实我并没有我表现出来的那样不擅长应付男生,也没有我表现出来的那样文静内向。”绘里香的表情有些苦涩,要在黄濑面前亲口揭露自己的本质,对她来说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可是她希望黄濑能够知道,这样的她并不值得他特殊对待,最起码,黄濑那给予尊敬的人的称呼,她配不上。“或许曾经是真的不擅长应对,但是现在,我只是习惯了在那样的场合做出那样的反应而已。”
“那小松田,你以后和我相处起来会变得自在一点吗?”黄濑很是认真地问道,但是他的提问却完全超出了绘里香预想中的反应。
“哎?”
“不是真的那么文静内向挺好的啊。”黄濑笑容满面地回答:“爱可大姐说让你给我补习的理由中,有一点就因为小松田你太不擅长应对男生了。这样子爱可大姐也不用担心小松田以后会因为这点吃亏了,不是很好吗?”
“我......”
“小松田更加开朗一点,以后我们聊天的时候就不太容易冷场了不是很好吗?”黄濑想起之前和绘里香聊着聊着就没话题了的尴尬感,又瞬间变成了哭丧脸。
“可是黄濑君,我其实对于陌生的男生还是不太会对付。”绘里香想着一定要说点什么来打断他,结果却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黄濑完全没有在意绘里香脱离了话题的表现,继续接着她的话,絮絮叨叨地说了下去:“谁面对陌生人都会感到难对付吧,毕竟自来熟的人很少。就算是我,面对初次见面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很随意,心里面也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
“小松田你也没必要那么快就把这么多年的习惯一次性给纠正过来。但是至少面对着我的时候,小松田你把面具轻轻地揭开一个角落总是可以的吧。”
“......不是这样的。”绘里香放在膝盖上握成了拳的双手颤抖着:“不是这样的,黄濑君。”
“黄濑君你不在乎吗?我这样的人和你成为朋友什么的,你不觉得我很厚颜无耻吗?”
黄濑的长篇大论嘎然而止,或者说他就是料到了绘里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才会装着没看见她异样的神情,一直不停地说着话。“小松田,你太过自卑了。”
“我其实早就有点察觉,小松田你似乎总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总认为如果和人相处的时候,如果出了事情,错的一定是自己。”黄濑那金色的眼眸直直地对上了绘里香的眼睛。意外的深沉。
“小松田你很敏感,因为你觉得自己需要时刻关注着其他人的一举一动才不会引起别人的反感。小松田你做事情很认真负责,交上去的成果总是很完美,但那是因为你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一次又一次地反复修改才得出了那样的成果。小松田你很擅长看穿人的本质,但那是因为你不剖析一个人的心理,根本不敢与之交流。”黄濑一口气说透了松田绘里香整个人。看着绘里香震惊的神情,黄濑得意地笑了:“小松田很惊讶吗?擅长看人的,可不只有小松田啊。”
“我一直以来都觉得,小松田活得太拘谨了。”黄濑拍了拍绘里香的头,“小松田身上也有着别人没有的闪光点啊。我认为小松田值得尊敬,那小松田便接受好了,不要想那么多啊。”
“我觉得我们是朋友,那就是了。这一点和小松田你的过去,没有半点关系。”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