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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 血玉玉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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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双突然出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江醉月诧异万分地看着牧双,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做出如此残暴的举动,但牧双满脸的阴霾又让她知道,这时候绝对不是出声询问情况的时候。牧双快刀卸了那黑衣人的四肢,那被卸掉四肢的黑衣人瞪着眼,惨叫不止,这无疑让另外两名黑衣人皆尽胆寒。
房间中充斥着惨叫声,屋外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牧双抬眼看了门口一眼,只见店小二被如此血腥的场景吓得脸色煞白,跌坐在木梯口,不敢寸进。牧双仅仅扫了他一眼,那店小二便怪叫一声,慌忙后退,直到后背抵住木梯的扶手,再无法后退半分。
牧双嘴角勾起笑,她将双月刀抽回来,刀尖一翻,便抵在另一人的喉咙,这一刻的牧双,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样,显得异常冷酷,她看着黑衣人的眼神,几乎可以凝结成冰。当她的刀尖轻轻触碰那黑衣人的下颌,他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明明极度害怕,却依旧要做出无所畏惧的样子,他怕是此生都没有再遇见过比这更大的压力。
“现在可愿说了?”
声音冰冷,几乎要结出冰渣子来。那黑衣人恐惧地瞪大眼睛,胸口剧烈起伏,却没有第一时间点头回应。牧双冷哼一声,唇角一勾,刀起刀落,那人的手脚便落了下来。
“啊!!!”
牧双没有给他第二次机会,短短几次呼吸的时间,三名黑衣人便废了两个,他们看着牧双的眼中除了仇恨,便是入骨的恐惧和痛苦,但牧双却没有多看他们一眼,转而将视线落在最后一名黑衣人脸上,将刀抬起,轻笑着询问:
“你呢?”
最后那名黑衣人已然被吓破了胆,牧双的话音尚未落下,他便拼命点头,无论如何,哪怕死,他也不愿意领受那般痛苦。牧双满意地笑了,她将左手的刀插回刀鞘,然后抓住他的下巴,一声脆响之后,那黑衣人的下颌被还原回去,但牧双并没有轻易松手,而是迅速出手,将他一口牙齿全部敲碎,才道:
“现在你可以说了。”
那黑衣人满口是血,但他顾不上那么多,碎了牙齿,总比变成另外两人那样要好很多了,他抬眼看着牧双,道:
“我们……我们是洛家人。”
“洛家?”
牧双眉头一挑,随后眼睛又微微眯起来,这下当是有趣了,短短几天时间,旬都四大家族都与她有了接触,这其中至少一半都与她站在对立面了。黑衣人听到牧双疑似质疑的声音,他下意识地连连点头:
“就是洛家,家主想要吞并寒家,所以屡次设法让我们杀掉寒家唯一的继承人,就是他!”
寒家继承人?牧双将视线落到寒禅之身上,其实在之前她心里就有些猜测,没想到真是如此,但在此时,寒禅之却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猛地站起来,怒喝道:
“你胡说!洛家与寒家本就是联姻家族,我祖父与洛家上一任家主的妹妹乃是夫妻,两家世代交好,又岂会想你所说的这般!”
“哦?”
牧双心里升起疑云,又将目光落回那黑衣人身上,冷笑道:
“你所言可是当真?”
黑衣人被寒禅之一声怒喝吓得肝胆欲裂,他激动地脸都红了,怒视着寒禅之,大声辩解:
“洛家与你们寒家从未一心!洛寒两家世代联姻,洛家现任家主自然是将心思放在了寒家寒雪身上,但寒雪却不领情,而且还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洛家之主怀恨在心,便要计划让寒雪万劫不复!你无知小儿可懂什么!”
话音落下,寒禅之惊愕万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反驳,牧双眯了眯眼,只感觉这旬都的事情越发复杂起来,不知道明日神龙居若是正常开启,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牧双知道这黑衣人是怕极了,想死得痛快一些,才将心里所知和盘托出。
江醉月几人站在一边,未有十分靠近,只仔细注意着房中的变动,不发一言。牧双摇了摇手里的双月刀,瞥了黑衣人一眼,追问道:
“你还知道些什么?”
那黑衣人心头一跳,但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了,便摇头:
“我就知道这些,我们都是领命办事的人,其余个中因由并不知情。”
“既是如此,你还有什么遗言?”
牧双斜着眼睛,双月刀轻轻一翻,刀身闪闪发光,那黑衣人已经知晓结局,牧双不可能会放他走,他不求活命,只希望牧双给他一个痛快。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
“便请给我一个痛快,莫要让我像他们那般。”
闻言,牧双点了点头,手腕一转,刀尖已然划过黑衣人的喉头,他的身体晃了两下,便扑倒在地,没了声息。而房中另外两个黑衣人的惨叫声也弱了下来,奄奄一息,牧双眼中尽是嫌恶,手起刀落,这两名黑衣人也尽数死在她的刀下。
“双儿……”
江醉月见此事已平,迈步走到牧双身边,抓住她的手。牧双闻声抬头,江醉月这才看清了她的眼睛,下一瞬,江醉月的惊呼声响起:
“双儿!”
只见牧双双眼通红,眼中布满血丝,浑身透着一股狂躁的气息,让江醉月手足无措。空旬见状,立即上前两步,迅速出手点了牧双的穴道,让她昏迷过去,身体向后栽倒。江醉月赶忙将牧双抱住,将她放到对面房间的床上去。
“双儿这是怎么回事……”
江醉月眉头紧蹙,十分焦急,她守在牧双床边,视线焦灼地落在牧双的脸上,难怪今日牧双举止如此狂暴,但这究竟是为什么?刚刚牧双醒过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与那三个黑衣人打了一场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空旬见她焦躁不安,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月儿,你莫要太过担心,我且给她看看。”
听空旬如此说,江醉月点了点头,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让到一边,方便空旬替牧双把脉。空旬走到床边,三指捏住牧双的手腕,来查看她的脉象,片刻之后,空旬脸上的神色变得十分凝重,眉头也紧紧皱起。
牧程见空旬如此,也将眉头皱了起来,疑惑地看向牧双。江醉月心里一紧,怕是事情有些难办,这时候,空旬将手收回来,转过头,对江醉月和牧程两人道:
“程儿,月儿,此事有些古怪。双儿的脉象并无任何不妥,却不知为何有这般反应。”
空旬的话音落下,牧程和江醉月都有些不安定,正当此时,一直站在墙角的寒禅之突然走了过来,看着牧双昏迷的脸皱起了眉头,开口道:
“我似乎见过这种状况。”
“哦?你知道?”
空旬几人皆都惊喜万状,没想到被牧双救下来的这个少年人却知晓些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寒禅之看了空旬一眼,点了点头,然后从腰间将一块红色的玉佩取下来,拿在手里,对空旬几人道:
“这玉佩便是缘由。”
“何解?”
牧程见寒禅之手里拿着的玉佩虽然奇特,却也并非独一无二之物,又怎么会成为牧双变成如此模样的缘由?寒禅之将玉佩握紧,面色沉凝地解释:
“此物非是一般红玉,却是极为少见的血玉,血玉中蕴含一种能使人潜力爆发的物质,但相对的,会剥夺一部分理智。不知道这位少侠身上可有由血玉制成的物件?”
“血玉?”
江醉月愣愣地看着寒禅之手中的红玉,脑海中骤然闪过一丝光亮,她忙来到床边,从牧双怀中取出一枚与寒禅之手中之物几乎一模一样的玉佩,问寒禅之道:
“可是这个?”
寒禅之显然没有想到牧双身上竟然有一块和他一模一样的玉佩,不由惊愣了片刻,而后惊呼一声,指着江醉月手中玉佩道:
“姑娘可知这玉佩何处而来?”
江醉月看了寒禅之一眼,想了想,道:
“此乃双儿友人所赠。”
“可是琉璃宫离玉?”
寒禅之有些激动地上前两步,神色激动地向江醉月确认道。江醉月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复了寒禅之的话。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玉佩,不解道:
“这玉佩能夺人神智,离玉将其交与双儿,到底是为何?”
“既然是离玉大哥所赠,那你们便也是我寒家的朋友了!这玉佩能夺人神智不假,但若常年佩戴,将那狂暴之气克制,便可将这玉佩激发潜力的能力随意掌控,关键时刻甚至能保人性命。但是,这当不是离玉大哥将玉佩交与这位少侠的主要原因。”
寒禅之将玉佩的功用细细道来,倒让牧程几人大开眼界,空旬点了点头,寒禅之当是没有说谎,因为他也记得世上确有血玉这种东西,只是他未曾见过罢了。
“那到底是为何?”
江醉月见寒禅之只将话说了一半,不由急切追问,却听寒禅之道:
“有这玉佩,我寒家将无条件为她做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