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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酒精的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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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把手机递给我,说在我睡觉的时候,有人打了好几个电话,电话都快打没电了,后来她接了一个,是个女的,说是找我,然后我妈就把手机放到那充电了。我妈说那个女的好像挺关心我的,我艰难的抬起胳膊,接过电话,我妈在旁边好奇的问“谁啊?你这孩子,处朋友也不跟我说一声,听声音不像是温馨啊。”
“妈你别提她了,妈我想结婚了。”她看着我平淡的表情,她也没有表现出我期待的惊愕。
“哦,好事!你想好了就成,不过你要想清楚,你会不会全心全意的对人家付出,我当然是想让你早一点成家,多一个人疼你爱你,但是结婚不是儿戏,现在不是我们那个年代,找个媒人撮合,见几面就订婚了,甚至互相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结婚,你要知道人家要的是什么,你能给人家什么,而且能不能始终对人家好,结婚不是谈恋爱,没有海誓山盟,只有锅碗瓢盆,结婚是找一个人相濡以沫一辈子,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了这个关心你的女孩,如果你想明白了这些,再提结婚,我觉得也不迟。”
“妈我觉得我想好了,我想打个电话。”
“那你打吧,我出去了。”
她把一杯热牛奶放在我床边,转身走出去,轻轻的关好门。我看着手机上陈玲的无数个未接来电,想着妈妈的话。
“陈玲,回家吧,咱们结婚。”我拨通电话。
“清醒了?”
“嗯!”
“你确定吗?”
“应该是我问你,我想娶你,你能嫁给我吗?”
“诶呦!你这是在求婚啊,蓝冬晨?”
“算是吧,我想见你。”
“那我下午到家。”
我挂断电话,跑进客厅,翻开所有抽屉。
“找什么呢?”妈妈很疑惑。
“户口本。”
“结婚?”
“嗯。”
“你想好了就行,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你等会,我给你找。对了,那姑娘是哪的?漂亮不漂亮?你看你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可不是反对你啊,你别乱想,我就是好奇,呵呵!”妈妈露出欣喜的笑容,眼角的皱纹不深不浅。
我在车站等到了陈玲,她依就那么阳光,像一朵小太阳,照进我的心里。
“你好陈玲。”
“你好!蓝冬晨。”
我们俩笑着相互问候,她右脸上的酒窝装满了思念。
“想好把你的名字写在我们家户口本上了吗?”我问她。
“你想好把我的名字写在你们家户口本上了吗?”
“想好了。”我说完笑着对她张开双手,她笑着冲进我的怀抱。
“先去你家还是先去我家?”
“干什么啊?”
“见家长。”
“先去我们家吧。”
“走吧。”
我跟着她走到她家门口。我有些紧张,毕竟见家长这种事情,我没有任何经验。
“走啊,来都来了,还怕什么?”
“我,我有阴影。”温馨的父母,让我觉得这世上所有的丈母娘都是那般模样。
“放心,我父母很开明的。”她说着开始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尽管上了年纪,但皮肤依然白皙的女人,完全就是一个陈玲的中老年版。笑起来眯起双眼,右脸上有个酒窝。看起来很随和。
“呀!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这位是你朋友啊?呵呵,快进屋,来。”陈玲妈妈惊讶,但是异常开心。很热情,让我的顾虑烟消云散。
我们进屋,我把买来的营养品和五粮液放在门口的柜子上,陈玲说她的父亲,特别喜欢喝酒。陈玲妈妈忙里忙外的给我准备水和水果。
“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叫蓝冬晨。”
陈妈妈微笑的看着我,“看出来啦,呵呵,小伙子长得挺精神的,来,吃水果。”
“谢谢阿姨。”我微笑着回应陈玲妈妈的热情。
“我爸呢?”陈玲问她妈妈。
“他去买菜去了,等会就回来,对了,我得赶紧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多买点,你朋友晚上在这吃吧。”说着拿起了电话拨号。
陈玲拉着我跑进她的房间,“我妈对你印象还挺好的!嘻嘻。”
“那是,我可是中老年妇女杀手!”
“得了吧你,我领回来的,是个男的我妈就会喜欢,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想好要跟我结婚了吗?我觉得有些仓促,咱们结婚,以后就一起生活了,实话告诉你,上午我回来之前,直接辞职了,现在我都没有工作了,咱们住哪?”
“我买房子,我养你。”我信誓旦旦。
“你和他没再联系吧?”我接着说。
“联系了。”她低下头。
“说了什么?”
“告诉他,我要跟你结婚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我相信你。”她说着,走过来抱住我的腰。
“你父母能给你户口本吗?”
“放心,我妈天天催我结婚呢,恨不能在大街上拉一个人就把我嫁出去,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跟他们说。”
陈玲的父亲回来之后,陈玲跑到厨房跟陈玲妈妈一起忙着准备饭菜,留下我和她爸爸在客厅。她爸爸慈眉善目,体格健硕。热爱生活,养花养鸟。大到巨型犬,小到蜥蜴昆虫,他都养,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热爱动物的人。如果恐龙健在,他能想办法弄一只恐龙养着。
一只拉布拉多在客厅里跑来跑去,跑累了就靠在陈玲爸爸的腿边慵懒的看着我,她爸爸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
“是条好狗,养了七八年了。”陈玲爸爸笑呵呵的炫耀说。
“嗯,拉布拉多很聪明,我养过一只,出了车祸,后来就再也不养狗了。”
“哦,这样啊。小伙子你叫什么啊?”
“蓝冬晨,我出生在初冬的早晨。“
“在哪里工作啊?“
“在远达科技,一个私企。“我把私企说的格外清晰。
“哦哦,远达啊,很大的公司啊,发展前景很可观,很有前途吗,小伙子。我们家陈玲外表大大咧咧的,其实内心里有她自己的小主意,脾气也不是很好,都怪小时候没有教育好。“
“叔叔,她很阳光,很坚强,我知道的,我很了解她。“
“爸!你又在说我坏话!“陈玲冲出厨房,撒娇的钻进她爸爸的怀里。
“你再这么说我我都嫁不出去了!“陈玲撒娇着说。
“嫁不出去,老爸就养你一辈子,呵呵。”陈玲爸爸笑着说,身旁的拉布拉多伸出长长的舌头,笑着舔着他的手。
“那可不行,我今天领回来的这个人,就是我想托付一生的人。”陈玲说完,和陈玲爸爸一起看向我,我被看的不好意思。
“只要你认准的,我就同意。”陈玲爸爸
语气肯定。我低头扣着手指上的死皮。
“爸爸,我想和他结婚。”
“什么时候?”陈玲爸爸有些惊愕。
“最近,越快越好。”
陈玲爸爸沉默起来,低头抚摸着懒洋洋的拉布拉多。陈玲妈妈做好了饭菜,我们起身走到餐厅。安静的坐下。
“怎么了,突然这么安静?”陈玲妈妈有些疑惑。
“妈妈,我想和他结婚。”陈玲妈妈听完,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爽朗的笑起来。
“好事呀,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相信你做出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快吃饭,坐了一天车了。”陈玲妈妈说着推了一下她旁边沉默的陈玲爸爸。
“去给我把酒拿来。”陈玲爸爸说。
“喝这个吧,这是今天我们给您带过来的。”我起身到门口的桌上把精装的五粮液拿到饭桌上。拆掉包装,拧开瓶盖,动作熟练,一气呵成,打开瓶盖的一瞬间,酒香四溢,我虽然不喜欢喝白酒,但是这种浓香型的酒香,还是沁人心脾。
我给陈玲爸爸的酒杯倒满,又问陈玲妈妈喝不喝酒,然后给自己倒满。
“叔叔,我今天来,就是想让阿姨你们两个能同意把陈玲嫁给我,我们会相互理解,相互珍惜,我会尽我一切努力,让陈玲过的幸福,生活的快乐,我并没有很多钱,给不了陈玲豪车和大房子,但是我能给她的,一定是我的全部。陈玲是个好女孩,我不想辜负了她对我的好。所以叔叔,请你同意我们两个的婚事。这些酒,我先干了,叔叔您随意。”我端起二两装的透明玻璃杯,跟陈玲爸爸碰了一下杯,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一股火热从舌头窜到嗓子,再由嗓子穿过食道流进胃里,三天前妹妹的婚礼上,这颗胃刚刚经受过酒精的摧残。我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这种场景,在我步入社会之后经常干,我也一直搞不懂,谈大生意做大事情,为什么都要在酒桌上谈,喝多少直接和诚意挂钩。
总听肚子像是怀了三四个月的项目总经理吹嘘,他曾经和友商合作签合同,多喝一杯白酒,就多半年的合作时间,他连干了六杯,才有了为期三年的合同,这种中国特色主义酒桌文化,在各大公司里被灵活运用。好像在酒桌上谈生意,只要拼命喝,就没有谈不成的买卖。
那天在陈玲家里,我就想用我装满酒精的胃,买下陈玲一辈子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