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女巫立志传》幻视苍

23、作为法师的命运

　　已经住了一个星期的院了。佐伊觉得自己好多了，但奥西诺一脸坚持的表示她觉得好多了是因为傲慢一直在用魔法减轻她的痛楚。不论如何，佐伊觉得自己得在医院呆上个一个月奥西诺才会放自己走。其他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医院的这些东西真是太难吃了。
　　“那，卡尔……”佐伊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病床上，她望着天花板，说，“你能变出甜甜圈来吗？”
　　“……”靠在窗户边上发呆的傲慢看了一眼佐伊，“你就打算用大恶魔来干那种事吗？”
　　“这是一件神圣，又伟大的事情好吗？”佐伊这么强调着，“是安格罗的话就会拿给我！”
　　“是吗。那你去找他啊。”激将法对傲慢并没有半点儿用，他仍然靠在窗边，“你刚刚不是吃过东西了吗？”
　　“可我想吃甜点。那不一样。”佐伊继续强调，“你应该知道，人类，是永远都能吃得下甜点的生物。”
　　“哈……那还真是令人羡慕啊。”傲慢挑起眉毛来，“过的也太滋润了吧，人类。应该都流放到异界去吃吃苦头。他们就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好好活着了。”
　　“卡尔，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吧。大概。”
　　“那就给我一个甜甜圈。”佐伊放弃和傲慢争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她说，“或者巧克力蛋糕什么的。在医生来之前，快点儿。”
　　“麻烦死了。”这个小巫师啊……傲慢已经懒得吐槽什么既然有一只大恶魔为什么非要用他来制造甜甜圈这种事了。他放弃了。跟着这个小巫师，他就永远也做不了那种‘统治世界’的勾当。因为这个小巫师只要人家给她三个甜甜圈，她就什么都听人家的。
　　就在傲慢刚刚要动手，干脆就给佐伊一个甜甜圈免得她再烦自己的时候，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塞维尔走进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兔子玩偶：“Bunny~~下午好？吃过午饭了吗？没有的话……你看这是什么？”
　　“啊！！！”佐伊迅速从床上跳起来，她发誓，就在刚刚塞维尔拿出那个盒子的一瞬间，她就彻底的爱上了塞维尔。没错，那是一盒子蛋糕，“苏珊的柠檬慕斯蛋糕！！”
　　“还有其他口味的。我不知道你喜欢哪个，所以就都买啦。”塞维尔说着把蛋糕盒子送到佐伊手上，然后把手里的小兔子也交给她，“还给你带来了小兔子。”
　　“塞维尔……你真是……”佐伊感激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塞维尔和某个恶魔之间的巨大反差，现在她更加喜欢塞维尔了，“我觉得我好像爱上你了。”
　　“哈哈哈哈！是吗？”塞维尔笑了起来，他说，“你还真是容易被收买啊！这样可不行！警官先生的提示，不要什么人买给你蛋糕都对他说这种话哦！当然，我的话呢……”
　　“你的话……？”
　　“我就是警官先生所以没关系啦！”塞维尔这么说着，笑得更加开心，“对了，今天是我的假期，所以佐伊想去什么地方吗？我可以带你去哦！”说到这儿他放低声音，然后靠近佐伊说，“医院很无聊吧？我们可以偷偷的跑出去，不告诉医生——”
　　“抱歉，索恩先生。医院并不是娱乐的地方，所以没有那么有趣。”突然间医生的声音从塞维尔身后传来，“你还有别的不想告诉我的吗？”
　　“哇啊！！！”吓死人了！塞维尔被吓了一跳，怎么回事……这个医生先生走路没有声音的吗？旁边的护士小姐在偷笑了……塞维尔叹了口气，“对、对不起……刚刚，全都听到了吗？”
　　“是啊。全都听到了。身为警官，那种做法真是非常恶劣啊。”医生挑起了眉毛，他一边看着佐伊的病例一边说，“既然你的计划败露了，我倒是能给你提供一个后备计划。虽然斯潘瑟小姐恢复的很快，但是现在还不能让你们去更远的地方约会。不过呢……医院附近还是可以接受。那里有个公园。多呼吸新鲜空气对病人来说是件好事。”
　　“谢谢……”塞维尔小心翼翼的这么回应着医生，生怕自己的其他计划也不小心败露出来。
　　“不过，别试图带斯潘瑟小姐去更远的地方，索恩先生。”
　　“遵命！”
　　“这是新药，要按时吃。”说着医生从护士小姐那里拿来了一瓶药片交给塞维尔，紧接着他对佐伊说，“吃法还和以前一样。别忘记就行了。另外，那是蛋糕吗斯潘瑟小姐？”
　　“呜啊啊！对不起！！请别拿走我的蛋糕！！”
　　你们两个还真配啊。医生看着抱着蛋糕盒子要哭了的佐伊，没办法的摇摇头：“只准吃一点儿，明白吗？”
　　“遵命！”
　　“……”果然还真配啊。医生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好累。不过比起某些其他病人来，佐伊还算是好的。大概。接下来他要去看其他人了，“对了，斯潘瑟小姐，楚卡尔先生预约了傍晚的探病时间。记得那时候要回来哦。”
　　“奥西诺吗……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
　　微微示意之后，医生和护士小姐就离开了。倒是塞维尔想起了一些事：“说起来，Bunny……那个奥西诺，他真的是你的校长吗？”
　　“啊……他的确是校长没错啊？”这一点还是真的吧。虽然让奥西诺当校长的人脑子肯定不正常，但是既然他都能当上首席巫师，那校长也……
　　“是吗……可是看上去，他和Bunny之间的关系，很特殊啊。”塞维尔觉得很奇怪，如果只是校长的话，奥西诺和佐伊的关系有点儿太亲密了。
　　“那个的话，因为……我并没有父母。”佐伊微微低下头，她说，“我是被抛弃的孩子。是奥西诺一直在我身边。”
　　“抱歉，我不知道这些……”
　　“没关系，我没有很在意啦。因为奥西诺一直都在啊。”佐伊抬起头来看着塞维尔笑出来，“虽然他有时候很奇怪，但是……但是他很可靠。什么事都能解决的样子，只要他在的话，我就什么也不害怕。”
　　“那他的年龄，比他看上去的要大啊。”至少比佐伊要大上不少，但奥西诺看着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保养的真好啊。塞维尔说，“而且，没错，他有时候很奇怪。但给人一种……我是说，给我这种外人一种很强的威慑力。虽然他在看着你微笑，但是却觉得他有点儿可怕。”
　　“嗯。不过奥西诺是好人啦。”而且他的年纪比你想象中的要大上很多很多倍啊，塞维尔。不过你知道这些就好了，这样就足够了。这对你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你总要面对那件事的。”突然一直在一边没说话的傲慢开口了，因为塞维尔根本看不到也听不见他，所以他只是说给佐伊听，“你是法师的那件事，总要面对。也许有一天，他会知道真相，也许有一天，为了他的安全你必须离开。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闭嘴啦傲慢……你就不能让我……
　　“我只是提醒你而已。”就好像知道佐伊在想什么似的，傲慢打断了她的想法，“因为你总要面对，总要做出选择。在事情发生的一开始就做好准备的话，做选择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痛苦。你要想清楚，法师为什么要躲起来，不仅仅是法师，精灵为什么要躲起来，这种事，你要想清楚。大部分人类都无法接受与自己不同的东西。”
　　我知道的……我知道……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开始比较好哦。小巫师。”傲慢微微眯起眼睛来看着塞维尔，他说，“现在还来得及，趁还没陷得太深。”
　　“……”佐伊听着傲慢的话，快要哭出来，她看着塞维尔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Bunny……？”塞维尔觉得有点儿奇怪，为什么佐伊突然……变得很伤心？“Bunny，我有说错什么吗？啊！是刚刚那件事吗？抱歉，我不是故意让你想起那种事，只是……咦？”
　　“那，塞维尔，带我去公园好不好？”佐伊回过神来，她立即转移了话题。
　　“嗯、嗯……”塞维尔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我们可以去野餐！Bunny想吃什么吗？”
　　“炸鸡！！”
　　“哎？！吃那个的话会被医生杀掉的啦！”
　　“是塞维尔问我想吃什么的吧！我告诉你哦！这家医院的病号餐超~~难吃的！”佐伊立即换了一个严肃的表情，“好想吃炸鸡啊。”
　　“……那我们折中一下，吃吃看对Bunny恢复有益的东西好不好？”塞维尔微微挑起眉毛来，这么商量着，“我可以带Bunny去附近的店。”
　　“成交！”只要不是那些被泡白了的豆子和绿色的果冻佐伊什么都能接受了！她说，“那，塞维尔能不能出去等我换衣服？”
　　“没问题，不过Bunny真的没事吗？可以站起来吗？”
　　“当然没事喽！我只是中了一枪而已又不是被扫射……”
　　“嗯……那我在外面等哦！”这么说完之后，塞维尔就拿上自己的西装外套出去了。佐伊看他关上门，然后松了口气：“卡尔，以后，别自顾自的说个不停行不行？”
　　“……”傲慢听了之后坐到了床边，然后抬手揽住佐伊的脖子，他靠近佐伊耳边，说，“我是恶魔啊，就是要做这种坏事才开心。但我说的都是事实，小巫师。你真的有好好考虑过吗？”
　　“谢谢你治好我，卡尔。”佐伊没有回答傲慢的问题，她知道自己能恢复的这么快，而现在状态这么好全都是因为傲慢在使用治疗的魔法，“但是这件事……能交给我一个人来解决吗？你也好，奥西诺也好……我不能拥有都依赖你们。”
　　“奥西诺的话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话，会永远都在你身边哦。”就像是提醒似的，傲慢伸手握住佐伊的右手，细长的手指缠绕着佐伊的手指，然后慢慢把佐伊的手翻了过来，红色的太阳一样的纹饰被露了出来，“你能明白的吧。我，和欲望，我们永远都在啊。”
　　“……”这个，与恶魔立下契约的印记。这个代表恶魔使者的纹饰……佐伊抬起手来看着那个太阳，然后握紧了拳头，“我知道。但这件事，我也要自己来做。傲慢。不用你来插手。”
　　“好吧。”傲慢放弃的倒是很快，他挑起眉毛来，放开了佐伊，“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吧……没关系，谁叫你现在是我的小巫师呢？就算最后失败了，跑到我这儿来哭，我也不会说什么的哦。”
　　“烦死人了。”佐伊不高兴的看了傲慢一眼，“好了你这家伙，也给我去别的地方！我要换衣服了！”
　　“要我帮你吗？”
　　“不要啦！！”

作者有话说

　　我来更新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