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女巫立志传》幻视苍

12、危险的守护

　　“……吃的太多了吧小巫师。”傲慢站在佐伊和塞维尔的桌子旁边，看着那一桌子空盘发出了发自内心的感叹，“你的小警官都呆住了。”
　　“明明一点料都没有，吃的东西都去哪儿了呢？”欲望上下打量着要什么没什么的佐伊，也发出了发自内心的感叹，“不过说起来你还真是不挑食啊。”
　　我不是叫你们别跟来的吗！因为塞维尔就在跟前所以佐伊也没法吐槽这两个多事的家伙，但佐伊觉得自己喜欢吃并没有什么错。巫师就不能吃饭吗？！
　　“Bunny……你还真是……”果然人不可貌相吗？别看佐伊这么瘦小吃起东西来觉不含糊啊！塞维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才好，他说，“吃……吃饱了吗？”
　　“嗯！这个烩饭超好吃的！谢谢塞维尔请我吃饭！”佐伊表示现在她吃饱了，所以心情很好。
　　“你高兴就好啦……”塞维尔露出了苦笑，他说，“说起来Bunny在那所艺术学院是学什么的？”
　　“现代艺术与传统文化。”佐伊说出自己的专业，虽说仲夏夜艺术学院是所巫师学院，但毕业的小巫师大多还是要在普通人的社会中生活，所以大学的文化科目也是要学的。
　　因为是艺术类院校作为掩护，所以巫师学徒们可以在各种艺术专业中选择一些自己喜欢的。当然，如果你希望研修理科或者其他学院没有的学科，可以自行申考其他普通的学院，但还是要腾出时间来但这里学习魔法相关的课程。
　　至于佐伊，她本想要去掌握一门以后可以吃饭的技术，比如美术插画什么的，但她的导师斯洛维卡却执意让她以高阶巫师为目标而研修，所以她只选了理论性强一些的专业课程。如果成为高阶巫师，就可以留校任教或者去巫师协会另谋高职。但那并不容易……佐伊一直对自己没信心，所以她一直偷偷的背着斯斯洛维卡练习绘画。
　　“嗯……听上去好像很不错？我不太了解……但是那所学校平常看上去很热闹呢。”塞维尔回忆了一下，他说，“还总是发生火警和管道爆炸……是因为校舍太老了吗？”
　　“分明是小巫师们太笨了吧？对吧小巫师？有多少火灾和爆炸有你一份？”欲望在一边说着风凉话，然后得到了佐伊的一个白眼。
　　“嗯，我的导师说，学校的校舍有好几百年的历史喽。”佐伊并没有瞎说，据奥西诺说那所学院的确老的可以当化石，要不是有巫师用魔法做日常维护，别说小巫师们的摧残，风一吹说不定就倒了。
　　“怪不得……Bunny搬出来也是好事吧。”说不定哪天就塌了呢。塞维尔这么想着，他说，“而且学校的安保也不是很好，公寓里的话……晚上不要太晚回家，而且要记得锁好门哦？袭击你的凶手说不定会回来，而且最近市内也有些乱。”
　　“嗯……我知道啦，放心吧！”那个凶手还敢不敢回来是一回事，他回来之后会有多惨就是另一回事了吧……佐伊默默的看了一眼自顾自的坐到塞维尔身边去的欲望和紧接着坐到自己这一边的傲慢。自己莫名其妙的养了两个超级可怕的‘宠物’啊……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哦！Bunny一个人又遇到那种事……很害怕吧？”塞维尔并没有发现自己身边坐了个奇怪的家伙，他说，“我看了资料，Bunny没有亲人，紧急联系人是学校的校长？”
　　“啊……那个奥西诺他……一直照顾我。是像……家人一样的人。”佐伊想了一下要怎么形容奥西诺。他从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在自己身边，而且因为是吸血鬼，所以模样一直没变过，据说再往前推个一百年他也还是现在这样，所以说父亲，他的样子看着太年轻，说哥哥他又太老，而且他不久前好像还爽快的承认了对自己的‘邪念’……
　　“是吗……但不论如何，如果有什么困难，告诉我也可以哦？”塞维尔这么强调着，“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如果是Bunny的话，我……”
　　“啊！出现了！”突然间欲望惊奇的叫了起来，介于现在只有佐伊和傲慢能听见和看见他，所以他还好没引起太大的注意，“小巫师，他现在散发出了‘欲念’哦？”
　　欲念个P啊！佐伊小心的看了他一眼让他闭嘴，但傲慢却又开口：“要怎么办呢？小巫师……他喜欢你呢。可他是普通人啊……你刚刚一直都在对他说谎呢。”
　　没有，我刚刚……佐伊本想在心中反驳，但却又停下。塞维尔他……不知道呢。巫师也好，魔法也好……在他看来全是故事与娱乐。而自己也不能轻易告诉他，那就意味着，自己要……一直对他说谎。
　　“抱歉，说了奇怪的话……因为觉得Bunny很可爱，所以……抱歉！”塞维尔见佐伊愣住了，他马上道歉，“我不是奇怪的人！所以相信我吧！”
　　“嗯……我相信塞维尔啊。”我相信你是真的想保护我，但……佐伊露出了笑容，“不用道歉。”
　　“……”塞维尔也笑起来，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太好了……你理解的话，就好。那我先回去了，偷懒太久会被骂的。那个Bunny……我、我会再约你的。可以吗？”
　　“拒绝吧。”傲慢在一边出主意，“长痛不如短痛，你可是巫师啊。”
　　“是啊，巫师和普通人，是没法好好在一起的。”欲望也插话进来，“想要交合的话，你还有我啊？”
　　闭嘴你这个交合魔！佐伊吐槽了一下欲望，她看着塞维尔，怎么也没法拒绝。她不想做巫师，不想有魔法……她也想和新认识的帅气的警察先生约会……
　　“嗯！”佐伊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她笑着摆了摆手，“再见塞维尔。”
　　“啊，再见。”塞维尔也笑起来，他迟疑的站起来然后最后向佐伊挥挥手，离开了。
　　“真是的，小巫师。这个人类就那么好吗？”欲望还坐在那儿，他用手支着下巴，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佐伊，“如果被他知道你是个笨蛋小巫师该怎么办？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哦。”
　　“你还有……我们的契约。”傲慢也开口说，“你要是只想玩玩就算了。但要是来真的……”
　　“那就永远都别让他知道就好了。”突然间邻桌发出了一个声音，佐伊诧异的看过去，那个人一头黑发，发质很奇怪，穿着西装，面色苍白——
　　“奥、奥西诺？！”佐伊叫出他的名字，“你在干什么啊！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在你点第二轮菜的时候。”奥西诺一边说着一边坐过来到刚刚塞维尔的位置顺便拉掉假发，“发现我家的小巫师出来约会，我就来监督一下了。”
　　“监、监督什么啊！”
　　“防止坏人对你下手。”奥西诺义正言辞，他用细长的手指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乱的灰蓝色头发，说，“刚刚那位警察先生还不错哦，小巫师。别听这两个恶魔的废话，喜欢就勇敢的上吧！不过，如果我的小巫师有了男朋友，我会寂寞的啊……”
　　别露出那种被抛弃的前男友的表情看着我啊！佐伊在心中吐槽，然后说：“可是我觉得傲慢说的有点道理……”
　　“什么？只有傲慢？我呢？”欲望发现自己居然被忽略了。
　　“而且奥西诺，我能不能不要这只猥琐魔？”接着佐伊指着欲望这么问。
　　“是你自己召唤出来的吧。不过也是早晚的事，有傲慢，就会有欲望。”奥西诺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欲望的事情，“而且他在你进行悲恸仪式之前也能帮上点儿忙。不过有什么事还是听傲慢的建议吧。”
　　“喂！奥西诺你是什么意思啊！”欲望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悲恸仪式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然而奥西诺驾轻就熟的无视了他，“魔法已经能好好用了吧？抱歉小巫师……我不想事情变成这样的。抱歉……没法保护你。不过不用担心，以你来讲，悲恸仪式不会有问题。傲慢？”
　　“啊。不用担心。如果你实在弱的要死，我会帮你的。”被点名的傲慢这么应了一句，“但那样有可能会被发现。所以你还是自己来的好。”
　　“嗯……”自己来？以前的话可能绝不可能成功吧。但现在，自己已经可以正常的使用魔法了。普通的小恶魔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
　　“悲恸仪式一般不会遇到特别强的恶魔。大概就是狂怒魔那个级别的吧。”欲望也终于说了几句正经的话，“不过虽然说级别很低，但终究还是恶魔。他会用各种诡计欺骗你。你应该知道的吧，恶魔可怕的并不是他们的力量。”
　　而是他们的语言。佐伊当然知道，这是魔法理论课的导师不断强调的东西。就算是最弱的恶魔，人类也无法抵抗他们的魅惑之言。那就像是他们的天赋。他们天生就能改欺骗人类不费吹灰之力。
　　“但实力上也不能掉以轻心。恶魔终究是恶魔。不要忘了这一点，小巫师。”傲慢这么补充着，他说，“我们也是一样。不论是我还是欲望。别相信我们。这样比较好。”
　　傲慢……？佐伊微微转过头去看着说出这种话的傲慢，说起来，虽然他这么看上去和人类几乎没有任何差别，但是……他是恶魔。不是人类，更不是任何现世的生物，他并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他是所有现世生物‘傲慢’意识的体现。
　　这种神奇又让人恐惧的体现，就算光是想着，都给人一种好奇与魅力。而如果看着的话……傲慢一身黑色，他暗淡的长发，苍白的皮肤，细长的眼睛，和缠绕着他身体的银色锁链，都让人无法移开目光。佐伊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傲慢的锁链——
　　“……”傲慢微微转了下眼睛看了一眼佐伊，然后头痛又无奈的叹了口气移开目光，“笨蛋小巫师。”
　　“奥西诺。”欲望小心的凑到身边的奥西诺跟前去，盯着对面的佐伊和傲慢，说，“他们两个的气氛好奇怪。那是什么？我好像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真是大事不妙啊。啧……真麻烦。”奥西诺也盯着对面的两个人看，他念叨着，“卡尔这家伙……”就在这时候，奥西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声音让所有人都回过神来。奥西诺接了电话，只持续了半分钟。
　　“佐伊，我们该回去了。”奥西诺挂断电话之后显得心情变差了，他说，“刚刚是巫师协会的电话。你的悲痛仪式被确定在明天。而且……学院教堂里的崇高圣母特蕾莎刚刚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