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蛇语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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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抖抖袍子边缘沾上的雪花，他黑眸一寸寸掠过湖面，还有远处茂密的林木。
大雪给霍格沃茨披上一层银装，至今还没有融化的痕迹。
往事如烟，一时左右心灵的痛苦浮现，童年的阴暗和屈辱，历历在目。可是在更大的悲伤面前，这都算是微不足道的。
斯内普垂眸，遮掩住藏在其中的伤感。曼尔伦的事，是他心中无法弥补的伤痛，看到现在的景色，他想到在天界的时候，和曼尔伦坐在家门口一起往下眺望人界的时光。
温和的天使长，能影响他情绪的除了母亲之外，就只有这个放在心尖尖的乖儿子。
那场战斗，也是天界的屈辱斗争，竟然要牺牲一个孩子来渡过这场浩劫。
我的儿子究竟做错了什么？
斯内普不解，却又深深的感觉到无力。
不能再想了。
斯内普转身离去，每一步的距一离都一样。没有气势汹汹的快走，不缓不急的步伐在这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身上更显沉稳。
时不时负面情绪出来探个头，斯内普有些无奈，却没办法，等到灵魂之力完全恢复，才能有所改善。
晚餐的时候，教授席位上的黑袍教授看到哈利稍稍长了些肉的小脸，心情算是好了些。
不要小看他这双眼睛，哈利身上有任何变化，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咦？
看起来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吃自己餐盘里食物的斯内普余光一直关注着自家儿子。他发现，哈利长出点肉没有错，可宽大校袍下面的手在吃饭的时候露出来，不太敢用力。
脸颊两侧的头发可以在他目不斜视的时候从侧面遮住他的眼神，斯内普可以细细观察哈利的动作。
他的手绝对受过伤！
斯内普几乎在一瞬间就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依照经验，哈利拿叉的手不敢太用力，反倒是熟练运用手腕的力量。
圣诞节才过去几天，哈利留校又是怎么受的伤？这孩子也太粗心了。
斯内普眉心处的浅浅竖纹再次随同他情绪的变化而出现。
黑眸中酝酿着即将爆发的情绪，但几乎是在下一刻，斯内普熟练运用大脑封闭术屏蔽负面情绪的影响。
一双黑眸恢复了空洞，在人前，斯内普不喜欢放任自己情绪的变化。
斯内普这样想着，放下手里的刀叉。
他突然想到爱丽丝的记忆，以及自己第一次见到哈利的时候，穿着并不合适，但又破旧的衣服，还有那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就那样惨兮兮地饿到晕倒街头。如果那次不是自己发现，那他要面对的是什么？是晕倒之后自己等待自己的苏醒，然后，再回到那个虐待他的家庭吗？
想到自家儿子受到的委屈，他就有一口闷气郁结在胸口之中。
正在努力吃食物的哈利，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总有人在看自己，可旁边并没人注意自己。他暗笑一声自己的疑神疑鬼。
眼前最需要顾忌的，不是邓布利多，而是可能出现的异界灵魂。昨天，他在禁林之中感觉到了奇异的波动，可随后就消失了踪迹。斯内普昨天去边缘地带看了一圈，没有任何线索。
隐隐的不安感压在心头，斯内普觉得头疼，正因为顾及太多而不能光明正大的把儿子带在身边。
暂时不去想这些让人头疼的问题，他放下手里的刀叉，又是在大家还没有吃完饭的时候提前离席。
……
“你怎么在这？不怕被人不小心踩到吗？”哈利听到一声惊呼，顿时停住了脚步，他向下看去，一条褐色身体黄色花纹的小蛇就在墙角处游走，而自己差一点就踩到了它。
“我，主人。”
“你是出来找主人了吗？可怜的小家伙。你的主人叫什么名字也许我认识他。”哈利蹲下来，伸出细长的手指，小蛇顺着他的手指，爬到他的手背上，对着他吐着舌头。
“波特。”黑袍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就站在他的身后，两旁的黑发遮住大半个脸颊，看不出他的表情。
“先生。”哈利被吓了一跳，他有些局促的看着手上的小蛇，有些不知所措。他因为什么突然出现的人而被吓了一跳，此刻的心脏正在扑通扑通的跳动。
“跟上！”斯内普有些不悦，在知道一切之前，也许他会为哈利不同常人的本领而高兴，可现在，能让哈利顺利说出蛇语的不是天赋，而是体内魂片的影响。
爱丽丝的记忆并不算全面，她多思考的，只是主线，细节如何发展，斯内普不能清楚。看来，哈利的蛇语，和二年级那件密室的蛇怪应该可以顺利串联起来。
哈利有些不安地跟在黑袍后面，隐隐中，他觉得自己可能惹到了走在前方的人。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斯内普坐在椅子上，他看向垂头的哈利，有些愧疚。
我不是针对你，儿子。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起来不会太有压迫性，却不至于不够严肃。
“抱歉先生。”
“你有什么值得抱歉的波特先生？我想，你是否可以解释下，你为什么会蛇语？”
斯内普问。
“蛇语？”哈利一时间有些迷惑，“嘶嘶嘶？”他不知不觉说了出来。诡异的嘶嘶声出现在空荡而昏暗的屋子里。火焰在壁炉里诡异的跳动。
斯内普皱眉，他看哈利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心中暗自叹气。“据我所知，只有斯莱特林的血统，才会说蛇语。波特。”他的语速很快，快到分不清其中的情绪。
“先生……我知道了。”哈利弱弱地看了一眼手上的小蛇，他没第一时间反驳自己的身世，即使他可以这么做。“我会注意的，以后我不会再说了。”他的回答出乎意料。
斯内普诧异地看了一眼哈利，小家伙今天变机灵了。
“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波特，不要轻信任何人。”斯内普黑眸你眼前的绿眸相对，“也包括我在内。”
“不，先生。我信任你，就像信任自己一样。请相信我，先生。我的心告诉我，你是我可以相信的人。”哈利听到斯内普的话，不知怎的，这一番话便脱口而出。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蛇语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