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教授寻子》习亦司

17、哈利的请求

　　“斯内普教授。”

　　哈利忐忑不安中来到了地窖。来之前，他在室友的多次鼓动之下，终于提起勇气，来到地窖，向他的院长兼魔药学教授请求加入魁地奇队。从大家口中描述得知，哈利被魁地奇的魅力所深深吸引。

　　“波特先生。”

　　斯内普继续手中的论文批改，只是看了一眼站在桌前的绿眼男孩便收回眼神。

　　“斯内普，教授，我想向您请求允许我加入斯莱特林魁地奇的队伍。”

　　哈利低下头，不敢看斯内普此时是什么表情。地窖里的木架上摆放着一排排瓶子，里面或是魔药，或是泡着奇奇怪怪的物体。只有几根蜡烛照亮，地窖之中显得格外昏暗。哈利想，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教授，他一定会拔腿就跑，绝不在这阴森的环境下久留。

　　“你想加入斯莱特林魁地奇队？”斯内普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勉勉强强在刚才那份论文上打了个“A”。他双手架在桌上，拄着自己的下巴，“魔法界的救世主，伟大的，哈利·波特先生如此期待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啊，惊人的天赋了吗。”

　　听着入耳低沉柔顺的嗓音，哈利连连摇头，“教授，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伟大的地方。”他因为过于紧张而涨红了脸颊，生怕眼前自己尊敬的人误会自己。“教授，我是真心很喜欢魁地奇！而且，而且弗林特队长已经邀请了我很多次，我……”

　　“你不会也不想拒绝，是吗，波特。”斯内普那双黑眸看着哈利，似乎已经把他从里到外观察透了。既然是儿子喜欢，自己身为他的父亲，没有拒绝的道理，孩子玩得开心最重要！斯内普想着，活动了一下交叠的手指，马库斯·弗林特吗，有时间鼓动一年级的孩子加入魁地奇队，却不能认认真真把论文水平达到“O”，很好，很好。看来，他这个做院长的，在平时还是要多多关心一下自己学院的学生魔药学成绩比较好。

　　正在和队友谈论即将到来的魁地奇比赛的马库斯·弗林特莫名背后一寒。

　　恭喜马库斯·弗林特同学得到【蛇王的注视光环×1】

　　“是的，先生。”

　　哈利简直要把头缩进了胸腔，或者像他曾经见过的鸵鸟一般。他的心砰砰砰跳得特别快，哈利此刻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许，我可以认为波特先生‘高超’的飞行技术可以胜任加入的条件，然后在比赛的时候摔断他无辜的脖子？”斯内普语调平平，看来，有必要敲打敲打总想着暗搓搓搞破坏的某教授了。

　　“不会的，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飞行能力没有那么糟！”哈利说完，在斯内普若有所思的眼神下，败了下来，还是不行吗？失落的小哈利蔫头耷脑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原本打算继续吊一波哈利胃口的斯内普放下双手。骨节匀称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当当’两声，斯内普没看错哈利眼中的湿意，“如果，你能够拿到霍琦夫人对你飞行能力的认可。”他说。

　　“教授，我知道了！谢谢！”哈利变脸比变天还快，他不自觉露出大大的笑容。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印象，他内心深处对大家公认恐怖的教授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当然，他没有对任何人说。就像佩妮姨妈他们容不下巫师一样，哈利可不想在众多同学面前展现自己‘与众不同’的想法。至少，他知道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就足够了。

　　“别像曼德拉草一样尖叫不停，如果波特先生想吵得我收回刚才的话。”斯内普冷淡地再次拿起笔，送客之意很明显。

　　“是的教授。”

　　哈利美滋滋地离开了。心情变好的他，对阴沉沉的地窖也没了恐惧感。

　　果然还是个孩子！斯内普左手托着腮，看哈利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为什么总让无辜的孩子承受那么多？难道真是命运不可违抗的力量吗……他的黑眸缓缓闭上，脸颊两侧的头发遮住有些扭曲的表情。

　　许久后，烛火摇曳的地窖中传出一声极低极低的叹息声。

　　今晚是斯内普巡夜，他在批改完论文后，穿上长袍走出地窖，在霍格沃茨古老的学校之中开始了自己的任务。好巧不巧，他遇到了刚从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出来的奇洛。

　　“奇洛教授。”斯内普说。

　　“斯内普教教授。”奇洛对与自己相处还算普通的斯内普打了个招呼。比起其他教授或者是学生看到自己时各色的目光，奇洛想，还是和面前人好说话一些。至少，他不会以一副怜悯的眼神看待自己。他，从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面容清秀的年轻教授眼睛偶尔抽动着，斯内普明显感觉到他头后伏地魔主魂的沉睡，“我都知道。”他说，一双空洞的眸子看着奇洛，并成功把人逼迫到墙角。

　　“我不明明白你的意思。”奇洛努力地希望自己说话流畅一些，他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感。

　　“奇洛教授，我知道，你一直是个聪明的人。聪明的人，常常会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斯内普在某个字上拉长了语音，低沉的声音在结束词上尾音微微上扬。说完，他没有停留，大步流星继续前进，仿佛刚才把人逼迫到墙角的人不是他一样。

　　“最最最需要的？”奇洛包着紫色大头巾的头微微低下，脑后的黑魔王因为太虚弱了，所以不得不经常性陷入沉睡之中。奇洛年轻的脸庞不住颤抖，双手死死抠着墙壁。我最需要的？我最需要的是……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奇洛在没人的角落里笑了，低低的笑声就如同呜咽一般。

　　墙壁上挂着许多排列整齐的画像，斯内普面无表情巡视着周围，偶尔在这个时候还是能抓到几个不安分的小坏蛋的，他边走边想，奇洛是个聪明人，如果他真心能与主魂决裂，也不是没有办法斩断他们的联系。

　　奇洛偶然间流露出的情绪让斯内普对这个孩子的看法有了些转变，甚至有些想要帮助他。那种极其渴望别人认同的感觉，斯内普也曾体会过。不然，怎么会在十几年前成为食死徒中的一员？

　　“嗒嗒嗒”“嗒嗒嗒”

　　斯内普伴随着自己的脚步声结束了今天的巡夜工作，他躺在床上，枕着自己的双臂，眼睛在黑暗中睁着。在漆黑一片的卧室里，他什么都看不见。

　　邓布利多即将在节日送给哈利老波特的隐身衣作为礼物，那他呢？他该给儿子送什么礼物？

　　斯内普在黑暗中思索着这个极其严肃的问题。第一份礼物，要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