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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初登绝情殿 ...

  •   刚不久,白子画察觉到天空有些异样,便发现崂山山顶上居然出现了巨大的漩涡,双眉略缩,想必七杀又出来作乱了,观微时却发现那孩子居然在崂山山顶,就连睚眦兽也在崂山山顶。

      白子画马上唤来横霜剑飞赶过去,一路上观微,却发现那孩子一步一步陷入困难之中,用尽力气往前赶去,当睚眦兽靠近那孩子时,更是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却意外发现上古妖兽睚眦兽居然没有伤害她,反而变回了原来的面貌,就像是那孩子养的一只宠物,那孩子究竟是什么人。

      白子画低头看着怀中受伤的人,心头却有一股强烈的心疼,使得抱着的双手不自觉的用力,紧紧抱着的人却像被弄疼般,那人眉头却轻轻皱了皱,嘴里喃喃着:姐姐,姐姐。

      看着她有点凌乱的碎发随着风轻轻飘动,手竟不受控制的帮她理好,就那么一晃,白子画把眼前的人看作是他的小骨了。
      白子画用手去轻轻抚着她的额头,也抹去了那额上的汗珠。

      回到了绝情殿,白子画小心的抱着怀里的人,缓缓的向冰床走去,这孩子刚才受了严重的内伤,怕是一时半刻好不了吧,看着她身上那因为疼痛而汗湿的衣服,白子画的眉头皱成了一团,虽说眼前的孩子只有十二、三岁,身体还没发育,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这…但是…

      白子画想了一想,最后还是拿了小骨以前的衣服帮她换上,却被一个东西深深刺痛了白子画的心,白子画居然看到她的脖子上居然有一个骨哨,与小骨从前挂在脖子上的一模一样,瞬间内心泛起了巨大的复杂情绪,这孩子居然是杀阡陌的人?她口中唤的姐姐难道就是杀阡陌,难道这孩子是…

      千万个问号及波涛汹涌的情绪扰乱着白子画的心,小骨...

      看来要去一趟七杀殿了,白子画想便起身打算直接去找杀阡陌问清楚,却听到有微弱的声音,唤着“姐姐,姐姐。”

      只见那孩子在冰床上蜷缩到一侧,眉头紧皱,白子画伸手输了一股真气给她,见她紧缩的身体慢慢放松,紧皱的眉头也放松了些许,白子画便转身离开房间。

      白子画唤来横霜剑,便一路飞奔至七杀殿,走到七杀殿门前,却发现这里冷寂的异常,居然也没有见到一魔一妖出来,“杀阡陌,你给我出来。”一句冰冷的话在整个空旷的大殿上回荡了几遍,却迟迟不见有任何动静,白子画心中有所疑虑,这倒不像杀阡陌的作风啊。

      走进大殿,却发现面前有一个巨大的结节,仿佛把整个七杀大殿都包围的严严密密,白子画看着眼前这结节,想着能有谁可以设下如此强大的结界,应该不是杀阡陌,上次看他功力修为大大退步,估计不能设如此强大的结节,这结界居然放在七杀殿内,难道是想囚禁什么人,还是说,杀阡陌被囚禁在里面了。

      白子画随即便伸手一指,可瞬间白子画的眼神显得非常诧异,这结界不仅没破,反而一直在吸收白子画的功力,这样说,这个结界能吸取人的功力,从而愈发的坚固,更是无法击破。

      白子画心中愈发疑惑,究竟是谁要把杀阡陌困在里面呢?

      “呦,尊上,是什么风把你吹到了七杀殿啊。”只见旷野天一脸险笑的走过来。

      “是你。”

      白子画眼神犀利的看着旷野天,想不到他的功力却修炼得如此高,居然能设下如此精妙的结节,难道是禁术。“杀阡陌呢?”白子画的话语虽平淡的却带着疑惑。

      只见旷野天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抬头看着白子画说:“魔君他受伤了,需要好好休养,你就请回吧。”

      “要是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呢?”

      白子画的语气是那么的自信和不容置疑,还带着一丝丝胁迫之意。说罢便抬手一指变向旷野天挥去,只见旷野天敏捷的往上一跳,躲避开了。但他知道现在自己绝不是不伤不灭的白子画的对手,便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子画,你是破解不了我的禁术的,这普天之下,能解开的也许只有一个人,虽然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等着吧,终有一天我会灭了你的。

      白子画看着眼前这般强大的结界,深知自己也是无法破解,能破此界的恐怕只有东方彧卿,虽然心中有万个疑惑,却又不得不先回去了,况且这旷野天还不知道在秘密筹划着什么。暂且先回长留吧,便急忙的飞回去。

      白子画在贪婪殿门外停下来了,却迟迟没有踏进去的动作,此时的心情是如此的复杂,当他知道师兄之前瞒着他对小骨所做的一切时,他有多么恨,恨师兄背着他做了这些让小骨如此绝望的事情,恨自己,恨自己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却让小骨独自承受了如此多,长兄如父,与师兄相处的千百年来,知道师兄一直为自己和师弟所作出的苦心,他想尽自己的能力保护我们,保护长留,保护这个天下,也知道竹染的事情让师兄在心里留下了如此之大的阴影,才会对小骨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实在经受不起长留再出一个竹染了。

      这些白子画在心中都明白,都知道,都了解,但是,小骨却不能再回来了……他就连一个挽救或者补偿的机会都没有,甚至他还把那孩子当成小骨,又有谁能明白他内心的痛呢。

      白子画在门口迟疑了一刻,最终还是没有踏进贪婪殿,便往绝情殿飞去。

      在冰床上,由于体内真气的消耗,十月的身体又再次蜷缩了起来,身体还不停的打着颤抖,嘴里不断的嘀咕着“好冷啊。”

      终于十月在这寒冷中醒了,缓缓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但看房间的风格,却感到无比熟悉,这怎么好像是回到了长留呢,但是这里好冷啊,好冷,一股寒气还从屁股直钻到脑子,十月摸了摸那冰冷的床,发现这居然是一张冰床,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十月缓缓的站了起来,胸口怎么这么痛呢,她努力的回忆着那时候那个人挥了一个蓝色小球向自己袭来,快到眼前时却不知道哪里飞来了一个小球,两个球一下就撞在一起了,把自己震到了墙边,对,就是这样了,难怪胸口这么疼。还有那只巨大无比的怪兽,居然没有一口把自己吃掉,还亲近自己呢,最近身边怎么发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啊。

      摸着摸着,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居然不是自己的,但已经没有第一次那般慌张,难道是东方救了我?可是人呢。

      说着便往房间外面走去,这里居然有许多房间,每个房间都收拾的那么的整齐,好像从来没人住过一般,整个房子很简朴,但不失一种淡雅之感,书房里简单的摆着一张红桃木的桌子,那摆满书的书架,看来这房子的主人必定是有博识的人,难道这里是东方的家?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书生。

      走到大殿,却被眼前的景色美到了,却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棵桃花树,现在已经结满了满树的桃子,仿佛要遮挡着那零碎的几片叶子,桃树底下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看来东方对花草还略有研究哦。

      走进大殿,却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台古琴,十月心底一阵窃喜,姐姐从前曾教我通晓音律,但却只是纸上谈书,从没弹过,现在终于可以试试了。说着十月便走到琴边坐了下来,一看那琴边雕刻着的精美花纹,加上那琴身乃是用上等红檀木制作而成,看来这可是一把难得一见的古琴啊。

      手缓缓的放在古琴上,轻轻的拨动琴弦,便传来了悦耳的声音,十月回想着从前姐姐所教的歌谣,便慢慢弹了起来,琴声轻悠,仿佛连自己都要陶醉在这歌声里面了。

      白子画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是你吗,小骨?
      身体却不受使唤地朝着十月走去,轻轻的坐下来,双手附在十月的手上,在她耳旁轻轻的说:“托的时候手要有所转动,让大指垂直一些,然后自然向下。”

      十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人给吓到了,想挣脱,手却好像有千般重似的,被那人的双手握得紧紧的,却在那人的教导下,弹奏出来的琴声神形皆比之前所奏好,手便慢慢放松下来,但十月内心还是非常紧张,好像有几匹脱缰的野马在心中乱蹦。

      “学会了吗?”

      只见后面的人淡淡的说,但却透着无限的温柔。十月点了点头,便用力在他的怀里挣脱出去。却惊讶的发现身后的居然是那个怪人,那个总是突然间出现又突然间消失的人,那个赠了自己一把剑,那个帮自己灭火的人。

      十月内心反而异常的平静,好像面前的人让十月感到了安全感,轻轻问到:“这里是?我为什么在这?”

      该死的,我居然又把她当做是小骨了,白子画收起了多余的情绪,淡淡的说:“冰床有助于你恢复。”话刚说完,便消失了。

      十月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又消失了…”

      每次见到这个人都总会看到他那种难以言喻的变化,总是好像突然又便了一个人似的,而且也答非所问,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应该是带自己回来疗伤的,这屋子里貌似只有他和自己,那…我的衣服。

      不会的,不会的,肯定是我想太多了,回头一定要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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