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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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晚上秦怀和胡薇都没去，四个人的聚会只有简勭和刘轩。
“简律！”刘轩一见到简勭便笑着打趣，“本指望你立下赫赫战功，现在居然做起了律师？”他们高考毕业之后，刘轩去了北方，而简勭考上了军校，现在再见，一个搞了建筑，一个打起了官司。他替简勭倒酒，嘴上叹道，“不过律师也好，钱多。”
“不比你一个单子。”简勭出声回应。
刘轩看着他那副欠扁的样子就觉得开心，他笑着碰了一下简勭的杯子，一饮而尽，“你爸爸我，现在是学成归来，光宗耀祖。”
“可喜可贺。”简勭也干了，可神色却不怎么好。
“我知道......秦怀没来你不开心，但你要学学我，胡薇也没来啊，老子照样很乐呵。”刘轩脸已经红了，伸手夹菜吃，“咱父子二人难得团聚，这是天大的好事，一定要吃好喝好！”
他一向喜欢讨嘴上便宜，简勭早已习惯，索性不理睬任由他去。
“我今天见到秦怀了。”刘轩自言自语，“真不敢相信她居然做了老师，不是我亲眼见到，打死我都不信。”
简勭不说话，杯子捏在手上，来回摩挲又放下。
“你们后来......为什么会分手啊？”刘轩想到今天秦怀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询问：“到底为什么啊？”
简勭只似没有听见，专注地盯着酒杯，半晌也不回答。
刘轩见他这样，只跟着补充，“那，你要是还喜欢她，就再把她追回来，我觉得这世上除了你不会有人对她那么好了，她自己也应该知道。”
“她当妈妈了。”一直沉默的简某人强调。
刘轩一口酒卡在喉咙里，不敢相信地扭头看他，“......怎么可能啊，你讲笑话呢吧。”等了两秒，都没人回应，刘轩知道糟糕了，可他又想安慰他，只能换一种方式调侃，“唉，当妈妈怎么啦？当妈妈她就不是秦怀了？要我说，你还能白赚一闺女，喜当爹这种事情不是谁都能遇到的，这是你福气。”
“放屁。”简勭闷哼。
“有没有可能是你的种啊？”刘轩眨着眼睛问他：“你们有没有......”
简勭侧眸凝视他，不说话连喝了好几杯。
“唉，这就是你不对了。”刘轩一本正经地做心理辅导，“你要是真喜欢她就不能嫌弃她，你信不信，换做老子，哪怕胡薇现在抱一娃给我，我肯定什么都不管，立马跟她结婚！”
简勭夹筷子的手不自然动了动，半晌停住，又喝了一杯。
的确，如果真爱，又有哪个男人会介意一个孩子。
简勭抿了口酒，目光无措。
可从小要靠逼着才会写作业的人现在却为了别人读研学医，从小最怕麻烦的人现在也每天给孩子洗衣服做饭，简勭苦笑，他哪里是介意一个孩子，他介意的是二十年的宠爱，他的秦听听却长成了别人的秦怀。
刘轩见他神色不好，立马打住，“实在不行，咱就换一个，除了胡薇，你喜欢谁我都帮你追。”
简勭闭着眼睛，眼睫在灯光下微微颤动。他已经微醺，白皙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红色，他随后说了句什么，刘轩没有听清。
“不说了！”刘轩拍拍他，搂着他的肩膀，“不说这个了，等喝完，我们踢球去。”
简勭伸手搭上他的肩，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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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至半酣，两个人又买了啤酒走到了C医大的足球场。
灯光静谧，操场上仍有一群少年在奔跑追逐，他们流着汗水却不觉得疲惫，像极了当时的他们。简勭和刘轩就坐在台阶上，不时碰个杯，看着学生传球，射门......
没过一会，刘轩按耐不住了，他扔了易拉罐，跑上去跟学生把球借了过来。他先自己颠了几脚，又停下望向一边的简勭，“怎么着队长，踢一局？”
“不踢，我忘了，脚不好。”简勭抚着左小腿。
刘轩笑骂，“我呸，玩我啊，哪儿不好，老子看看。”他说着把球往简勭身上一砸，伸手去拽他裤腿。
金属质地，触手冰凉。刘轩摸着摸着愣住，不可置信地看向简勭，“......怎么搞的？”他眼睛红了，“卧槽，怎么搞的啊？！”
简勭没说话，攫住他的手，很自然地把裤脚放下去。晚风吹过他的短发，星光迷乱了人的眼睛。
“车祸，截掉了。”再简单不过的解释，他很平静地叙述。今天晚上果然喝多了，他来到这里，还以为自己可以踢球。
“操......”刘轩手捏着他的裤子，不自觉地颤了两下，隔了半晌，他慢慢把头低下去，问：“什么时候的事？”
简勭把啤酒放在一边，淡淡呼出一口气，“四年前吧。”当时秦怀看上了沈赫，说要去追求真爱，直接打电话和他分手，他好不容易请了假从部队出来，结果路上直接被人撞了。
“没事。”他拍拍刘轩的肩膀，“德国进口的最好的假肢，和真的差不多。”更何况，他已经用了四年，早就已经习惯，而且再见面，秦怀和他都没有发现。
刘轩手指蜷在一起，握成拳头，听到他这样的语气心里更不是滋味，隔了一会小声问道：“秦怀知道吗？”
“干嘛要让她知道？”简勭淡笑。
她现在成了别人的妈妈，再不是那个躲在他怀里的秦听听了，他的一切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刘轩拿起他的啤酒杯猛灌了一口，然后把易拉罐往操场上一扔，“操！！！！！”他声音低哑，叫到最后忍不住用手捂住脸，哽咽了起来。周围的学生全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简勭把足球放在脚下，用那只没血没肉的左脚踢了一下。球在草坪上无力地滚动两下，最后被别人抱走。
刘轩哆哆嗦嗦点了根烟，随后把手机掏出来找秦怀的号码。
简勭眯了眯眼，顺手替他按了挂断。
“有事我会自己和她说的，但这个和她没什么关系。”
刘轩红着眼睛看他，最终也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聚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