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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泽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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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外面世界的方法就是在心中默念。
虽然我也不知道要默念什么但是提示这么说我就只能接受了。
——芝麻开门。
【口令确认,欢迎来到仙侠世界。系统小管家即将关闭,系统即将背包开启,祝君好运。】
【几个意思?】
【根据“狗日了的穿越者协会”规定,正式进入世界后您只能自食其力,您将无法出入系统空间,但是您可以使用系统背包,系统商城,交易系统,任务系统,或者毁灭世界,刚刚,主母大人让我传达给您,可以随意玩弄那些不法分子。捕捉不法分子的快穿者。您不用怕法律,日狗了的穿越者协会无权追究您的责任。】语气就像客服。
不过我早就已经决定不使用系统了,有没有这个消息都无所谓。
【请问是否还要进入?】
【战!】
【(--)ノ】正挥手说再见的系统小管家:什么鬼。
这里已经被刺目的白光以及纯色的黑暗环绕,我捂住眼睛,给自己加了层保护。
在这不知名的光亮稍弱后,我睁开眼。
渐渐适应了外面的光亮,我看见了一个清晰的世界。
有不知多少米外叽叽喳喳的麻雀们身上的绒毛,有盘庚的参天古木苍翠的绿叶,有远处落了灰的墙角。
由于修炼。我的五感比以前更敏锐。
比如现在我就闻到了烤肉的味道。
系统空间里的食物取之不尽,味道却不如普通的大白米饭。我也稍会厨艺,但每次只是为了应付了事,做出来的菜大多有些糊。
我看见了一个正在挨揍的灰扑扑少年。
他的眼睛散发出明亮的光芒(鬼知道他为什么在被踢时还能看向我),双手死死护着什么,蜷缩成一团。
似乎也是觉得没有乐趣,那些穿着新衣的少年人呸了几口,走开了。
我蹲到他的身前,和他四目相对。
没有恨,也没有认栽。
“你不恨吗?”我好奇地问。
“为什么要。”他坚定的说,好像相信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心存善念一样。
怪不得之前那个不知明老兄提起我的宿主时那么蔑视。
他拍拍身上的灰,抱起手中唯一干净的布,一瘸一拐的匆匆走了。
布里面是药材。
啊我想起来了,今天他母亲就要归西了。
什么样的女性会教出这样的小孩?
肯定不爱孩子。
我站起身,跟在他后面。除了他没人可以看见我。
行人由多变少,他走的路也越发荒凉、坎坷。跟着穿过几条脏兮兮的连野猫都没有的小巷,直到一处破旧的小院他才停下。
我先一步使用法诀过去,在一秒内就穿过了本就近乎于无的门。
里面躺卧着一个身穿破旧灰色棉袄的妇人,面色憔悴,皮肤蜡黄,四肢枯瘦。
她突兀的咳嗽几声,咳出鲜血,艳红殷红的。
过了不久,一定是主角的小孩跑进来了,手上端着一碗药。
我敢用主角的节操保证这个小孩一定是主角。
那妇人笑了。
笑得十分扭曲,好像把许多情绪都揉捏在这笑里。虽然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在这个满是皱褶的脸上看出来的。
我四下瞅了瞅这房子内部,屋顶还好,角落里积了灰,还有些许猖獗的爬虫。只是这摆设,床不像床,是一堆枯草,门不像门,窗户就是墙上一个似圆非圆的洞。
肮脏又潮湿的房子响起那惨败老妪的声音。这声音极轻极轻,我相信除了聪慧机智的我没有别人听到,包括那个捧着要玩的小孩。
“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这样...”
突然那声音大了许多,还带着愤怨,“都是因为你!你这个不人不魔的杂种,你以为我为什么咳、为什么这么惨?!当年我那么纯真,那么多公子倾慕于我...却因为产下你这个半人半魔...”
宣泄未完,还未挥倒一旁的药碗,那人就断了气。
“我当年纯真”?
“噗嗤。”我笑了。
这老人,头发枯黄,眼皮耸拉着,脸上还有老人斑,皱纹多的看不出来这是脸。
露在外面的手泛着皱,青筋外露。
浑身发臭。
纯真,还真看不出来。
那小孩懵掉,半响扭过头,低低的哭泣起来。
他那脏兮兮的双手捂住小脸。
这个世界真奇怪,怨天尤人的雌性可以养出爱惨了世人的圣母,刚正不阿的仙长可以抚育奸淫掳掠的小人。
我左手握拳敲右手——这似乎是一个动漫人物的动作。
他肯定不是亲身。
我不禁想起了走哪死哪的柯兰。然而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想起他。
门推开的声音响起,我往那看了一眼。
那是一个穿白衣、青年模样的人物,黑色深邃的眼睛透露出单纯和无知,修长如玉的手露在袖外,一头秀发略杂乱的束起,肤白如脂,面容英俊,偏向阴柔。
相比他,那个已经倒下的门更值得我关注。
抬头,我看见他头上明晃晃的闪着光芒的柔和金字:汤姆苏光环一级。
只见那人状似一惊,快步走过去捂住了小主角的双眼,红色如苹果一样的嘴唇吐出什么话。
大抵是“不要怕我在这里balabala”之类的。
...我等着你被主角气的跳脚。
盯着他一动一动的嘴唇,我发现我几天没吃饭了。
好想吃几大碗大白米饭几大锅糖醋里脊糖醋排骨糖醋鱼红烧里脊叫花鸡肉丝炒粉红烧鱼头豆腐脑油条麻花肉包酸辣鱼...这些修仙界没有的东西。
系统空间的玩意当真味如嚼蜡,我又不会做,交易系统也没有这些东西。
此时他已拿出飞剑,抱起脏兮兮的小主角,纵身上剑,向远处飞去。
啧,灵修。
我跟着飘了上去。处于“灵魂状态”,我可以改变速度自由飞翔,不怕任何障碍物,直接穿过去。
小主角的家越来越远,最后,只能透过雾气看见一个模糊的黑点。
刚断气的雌性的尸体被他们彻底遗忘。
——————
这几日四处转悠,我了解到救了幼年期主角的白衣人叫泽演,元婴初期,天门派长老之一,掌管玄机峰,喜欢穿一身白衣在天门派主峰晃荡。
他主修灵气,与大多数修士一样,以灵力入道。
此刻他正在教训那些欺负主角的人。
只见他横眉一竖,冷冷道,“每人去执事长老那领20鞭。”
三个贼眉鼠眼就差在脸上贴上“炮灰”的炼气期弟子惊讶的抬起头,又迅速低下头,一步一挪的蹭地走。
麻麻说,他们这种人,绝对活不过一章。
小主角拉拉泽演的衣角,顶着脸上的伤口,惨兮兮的说,“饶过他们好不好,他们不是故意的,我...”
泽演差点吐出一口血。然而他咽了回去。
“如果不是因为我需要一味药来到药峰,你就被他们杀死了,你知不知道?这20鞭还算轻的!随意欺辱弟子,你知道我要是上报掌门是个什么后果?放过他们?你这么想死吗!我#%¥#&*!”
我邪魅一笑,虽然笑得好像不怎么成功。
小主角头越来越低,最后哇地哭了。
随意地坐在地上,我坐看泽演光环升级为2.
原来还能这样升级,受教。
“如果你依旧这样,我就把你扔到万剑池,再也不要你了!”泽演略微手忙脚乱。
“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小主角边说边抽噎,带着满身伤,好不凄惨。
“知道有什么用?哼。”泽演提溜他的后领走了。
回到泽演呆着的洞府,他把小主角扔到床上,毫不留情。
几天前他被欺负,泽演那是又心疼又小心翼翼。
直到这几天他实在烦了,走哪小主角都在被欺负。
一部分原因是他和掌门交恶,更大的原因是小主角自作死。
他扔给小主角一管药,不再搭理他。
小主角叫什么我又忘了。
(。)ノ
我向走出去的操碎了心抹着辛酸泪的“泽演保姆”挥挥手,贴心的用剑气帮他关上门,我扭头看主角。
他正在涂药,边涂边打嗝。
“大家都讨厌你哟。”我恶意满满到。
让主角黑化我就要扮恶人,我很喜欢这么做,因为我总能感觉到类似于养成成功的成就。
我现在终于知道了做一个恶人的酸爽。
“不是讨厌!不是!”小主角吼我一句,又低头涂伤。
他这声音对于我来说不算吼,又因为中气不足,听起来更像是示弱或者其他什么。
这几天的教育真的十分成功。真正原因是主角本来就是个自欺欺人的伪圣母,否则怎会诞生心魔。
似乎是害怕这种沉默,小主角抬起头。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为什么大家都看不见你。”小主角涂着药咬牙说,还“嘶”了一声,看起来真的很疼。
门外有人在偷窥。是泽演。不得不说,作为一个保姆,他真的十分尽职尽责,恨不能每一分钟都黏在主角身边。因为主角每一分钟都会被欺负。
不过他听不见我的声音,大抵只会认为主角幻想出了一个玩伴或者其他什么机缘。
“嘛,我太强,所以大家看不见。”
“那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太强,高手寂寞。”
“...无耻。”
“比起你的自欺欺人,伤害对你好的人,施恩对你坏的人,你觉得谁更无耻。”
我坐在柔软的床边,摸摸自己的帅脸,翘起二郎腿。
“你为什么长得和我一样?”
“因为我是强者,没有办不到的事。”你特么以为我想么别自恋了。
“骗人。”
他扭过头,从床上蹦下来,起身走到卧室的门前。
门外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开门时回头他看了我一眼,说,“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我依旧那么淡然,自从发生了那么多奇怪的事,我已经忘记了什么叫惊奇。
久远的记忆已经模糊,也忘了自己叫什么,只记得一个数字三。
主母说我的名字本来就是3号,从来没有其他的什么。
显然我优化了他的原话。
“那叫你小白好了,我就叫小小白。”
他欢快的关上了门。
我把自己白色的头发放在手上,久久不语。
这是我与他的外表唯一不同的地方。
还有一个大白,指的是泽演,他总喜欢穿白色的衣服,灵力属性为冰系天灵根。
其实玄机峰的弟子都效仿峰主泽演穿白衣。
大白。小白。小小白,
不知为什么对前两个称号有点印象。
...与我无关。
这里是小主角的卧室,床铺非常的柔软,门,金碧辉煌,散发柔和的光亮。
隔壁就是小主角他保姆——泽演麻麻的房间。
我穿过墙,进入隔壁房间。
看见他们正在愉快的对话。
小主角:“我的房间我让给小白了,大白你和我睡吧。”
泽演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谁?”
小主角笑得更开心了,“就是小白,长得和我一样呢。”
泽演眉头一皱,“和你一样?”
泽演和小主角走回了小主角卧室。
床头夜明灯的光柔和微小,灯下的影子晃晃悠悠,开起来随时要灭掉,平添诡异。
床上什么人也没有,土豪气息满满金碧辉煌基本不能住人的起居室也空无一人。
“小白我来找你玩了。”小主角喊了一声。
我从小主角身后走到泽演身前,在他没有反应过来时伸手穿过了泽演的腹部,恶作剧般的搅了两下。
我特别喜欢玩这种小游戏吓小主角——我无法碰到其他人。
小主角瞬间睁大双眼,扑了过来。
一只芊芊玉手提起小主角,手主人的语气不怎么好,“你在干什么?”
对于他的手,我只能憋出那么一个成语。
“对不起,我以为你死了呜呜呜!”小主角扑腾着要钻进泽演的怀里,四肢齐舞,好不精彩。
其实我一度怀疑主...小主角的智商问题,首先,泽演此人的腹部没有流血,他也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其次,任何人受到这种伤害都会下意识地蜷缩或者攻击,说会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不见丝毫痛苦?
这也许就是我理解不深的“人类的感情总是大于理性”。
“你想我死都到了做白日梦的境地吗。去思过崖思过一个月,写万字检讨给我,你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最近都干了什么!三小时一小伤,半天一大伤,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欺负你吗?因为你好欺负,因为欺负你不用负责!因为你会替他们说好话,还偷偷把我给你的伤药给他们用自己忍着伤,他们就是为了那伤药,就是因为你最好欺负,你就那么不待见我,那么喜欢别人,那么...!”泽演放下小主角,愤怒的磕唠不停。
小主角看起来十分惊慌。
我嘲讽的两句接连被忽视。索性从他们身边溜走,眼不见心不烦。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到圣父小主角,心情就一直处于一点就燃的状态。
还没踏出几步,就听见一声怒喝。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