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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花·未尝愁 ...

  •   睁开眼睛,还是迷迷糊糊的,眼睛有一点光亮了,睁开眼睛,只见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爹爹,姐姐醒了!”
      望着那小男孩蹦跳离去的背影,头还是很痛啊!我扶着头起身,看看四周。
      天!这是什么地方?我穿的是什么衣服?我到底在哪里?我记得我应该再我家楼下练习跆拳道呢,我还要开会呢?
      “杏花?”一个苍老得声音响起。
      “女儿,是我对不起你呀!”那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可是——可怜的我——还在云里雾里!
      拥抱了好长时间了,那老人松开了手,依旧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叹了口气,说了句:“还是阿爹去吧!你身体娇弱,定然吃不了军营的苦”
      军营?晕,到底是怎么回事?
      “狗娃,你去吧马厩里的那匹马喂了,过几天我就去军营”
      什么?眼前这位快六旬的老人,由上场打仗?
      “不要”我情急的喊。
      不论怎样,看见这个与我爷爷差不多的老人还要去打仗,心里几分不忍,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儿,爹也不想,可是,朝廷的得征兵令不容得懈怠呀”那老汉也是一脸的无奈,苍老的脸上透出无助悲凉。
      “姐姐,你不能替爹爹了,你看看,你为了练武变成什么样子了?”那小男孩一脸的关心,忽然间感觉身体酸痛不已。
      “杏花,你好好休息!狗娃子,赶紧去拿些馒头出来。”
      嚼着硬邦邦的馒头,好难吃!不过肚子要紧,拼命的嚼着手中的馒头,理了理思绪,顺便尝试从眼前的这个小男孩中套点话出来。
      我把他拉到身边打量着:矮矮的个子,圆滚滚的头有点儿歪,一身沾满尘土的衣服包着他小铁蛋似的身子,“弟阿,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我含糊的问,因为嘴里塞了东西了。这馒头没有现代的好吃,可能是因为太饿了,也可能是因为以前很少吃这种掺有粗粮的馒头,有一点新鲜,反正我吃的是津津有味。
      “姐,今天四月初九,你昏迷了整整三天了!”眼前被我“爹”成为“我弟弟”的“狗娃子”捎带惊异得说,还伸出三根手指头,在我面前晃悠,我把他的手摁了下来,又接着问:“那现在皇帝的名字是什么?”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眼前的孩子还不到十岁,怎么能知道那么多?而且直呼尊者姓名是忌讳的,容易招来祸患。“我不知道,听大哥说,现在的应该是,应该是……什么来着?”他挠了挠头,忽然恍然大悟得说:“对了,哥说现在是隋朝!”说着一副讨表扬的神情看着我,期待我的表扬,我摸了摸他的头,表示奖励。当我看到我的手的时候,才发现我的手是如此的瘦弱,看来这个家庭生活情况并不好。在看看我前面的小男孩,小脸又黄又瘦,脖子乌黑,棉袄的前襟裂着,上面只剩下两个扣子,袖口上油亮亮的。棉裤瘦得裹在腿上,膝盖上还露着发黑的棉花。光着的小脚上拖着一双破棉鞋。
      现在是隋朝?是杨坚执政还是杨广执政呢?如果赶上杨广就糟糕了,那我的年华还不付之东流?杨广的暴虐无道人人皆知,而且隋灭以后连年征战,百姓更过不上好日子了。
      嘴里继续咬着馒头,一边想这怪谈的事情——貌似我穿越了!而且倒退到了隋唐时期!
      这怎么能发生在我身上呢?一点预兆也没有!难道,我的连番失利就是我即将穿越的原因?不会呀,每天有那么多人潮起潮落,怎么没看见他们穿越?难道……是那十二点的钟声?还有那男子的歌声?
      算了,思考那么多我也不能回到原来的时间,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随遇而安,即然来到这里必定是由它的原因的,至于它的原因是什么,我也无法深究,毕竟这是解决不了的问题,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关于“我”的身份。
      一边看着眼前对我手中馒头呈现一种“垂涎欲滴”的样子的狗娃子,一边响起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弟弟,你是否想吃我手中的馒头?”我有点诡异的笑着。
      他使劲的点点头,还咽了咽口水,我心里窃笑了一下。
      “如果你能把家里人介绍一下,如果对了我就给你吃,好不好?”
      我真是佩服自己啊!能想出这种绝妙的好主意!
      “真的?”他小心翼翼的求证了一遍,得到我肯定的答复了以后,他兴致勃勃地开始口吐飞沫,介绍“我”与“我”的家。
      这家子人姓刘,我有一个大哥叫刘寻峰,是家里的长子。但是在我才十岁而狗娃子才八岁的时候,就说什么大丈夫应有报国之志自己一个人闯天下去了,算算今年“我”有十二岁了,那他就因该有十七岁了。心地暗自为刘树峰叫好,真是一个有志气的人!大丈夫岂能认年少蹉跎?不过不知道他是否闯出一番成绩。而我,是家里长女,叫刘杏花。不过这个名字也是够俗气的。还有在我面前的这个古灵精怪的小男孩刘成峰今年刚满十岁,还是个乳臭未干干得小毛头!
      了解差不多了,我把手中的馒头递给了他,他接过来,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我连忙权威:“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的!”
      他却突然哽咽住了,停下了狼吞虎咽之势,却有几分抽泣的意思。
      “这是唯一的一个馒头了。”他轻轻地说,却更多了几分悲凉,几分成熟。
      “唯一的?唯一的是什么意思?”我抓住他的手腕,问道。“姐,家里的情况你比我清楚,为了给你治病,连娘的嫁妆都卖掉了,还欠下一屁股的债”他忽然顿了顿,几分无奈得说到:“真不知道爹参军以后日子怎么过!”他猛地抬头,眼睛中几分哀恸几分惋惜……还有几分仇恨?
      不,是不是我看错了?一个十岁的孩子就是到什么是仇恨?虽然听说古代人应该早熟,但也不应该这样啊!那眼睛里分明是怨恨,深重的怨恨,能够带动所有人的仇恨。难道这么小的孩子就有沉重的思虑?那仇恨并不是一瞬即逝,而是停留在那深邃的双瞳中,久久不能消退,两人都沉默了。
      “如果……如果我在长大一点那该有多好!”他积极地握着拳头,似乎要将所有的仇恨发泄在自己的拳头中一样。他抬起黑眸,对上我探究的眼神,眼中水波流动,发疯似的跑出了房间,那瘦小的身影却让人感到十分的无助,十分的迷惘,十分的彷徨。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我又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迷惘,多么的彷徨,不过又有谁能知道呢?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是我意料不到的事情,更易想不到的是我的家庭竟是如此,一个年老体迈的父亲,一个年轻意气风发并且大讲大丈夫志在四方而抛却全家老小的哥哥,一个心中满腔怨恨的弟弟,简直风马牛不相及。而在我面前摆着字大的问题竟然是——朝廷的征兵令!
      征兵是指要求每户的十四岁以上男子服役,而最大的问题是:户籍登记者离家有一个十四岁以上男子,就是我那个云游四方的哥哥。可是他并不在家,可是征兵令迫在眉睫,再也容不得一丝耽搁了。
      原本刘家让“我”女伴男装去从军的,好像是因为我体力虚弱,跑了几圈就晕倒了,而且晕了整整三天!光是我治病的钱对于这个穷苦的家庭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家里东拼西凑才治好我的病。
      或许我读懂了他的怨恨。它应该恨的,真的。
      如若不是杏花,他们家定不会到这种穷苦无依的壮况。
      若不是杏花身体弱,那他们也不用为了征兵令而烦恼了,这件事情或许可以迎刃而解,不必再多费时间与精力。
      若杏花不能去从军,那么年老体迈的爹爹就要去参军,可是真么大的岁数谁能保证能够挨到服役期满?
      若爹爹没了,心痛是有的,可是家里主要的劳动力不再,那田谁耕?不耕田,家里又吃些什么?而且还有个体弱的姐姐,又是一个负担。一个小小的孩子而已,就要经历这么多。
      老天!你让我离开一个烦恼,就是要让我接受更大的烦恼吗?老天!不公平,这难题我解不开,也是无法解开的难题,如果可以,我还是愿意回到现代,不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如我所言罢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花·未尝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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