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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游戏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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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作死再一次失败。
坚忍不拔的江波涛这回事不能放弃了——好感度都七十了，再不管它涨到八十就是分分钟的事啊！
江波涛别无他法，决定拉着叶修去毫无节制的购物。
只要在购物的过程中一直刷叶修的卡并且不顾叶修的意愿各种给他买东西再加给自己添置些并没有什么用的玩意，就应该能降一点点叶修的好感度吧？
江波涛不指望这办法能降多少，但……蚊子腿在小它也是肉啊！
于是江波涛强忍别扭，休息日拉着叶修出门并且自己实力出演“固执购物狂”一角。
然而。
“小江你确定你要包场？”
一直淡定的叶修在被江波涛拉上附近某大商场三楼后，脸色终于有了点变化。
刚刚说出“有点累了这层不想逛，前辈要不我们把这层的东西都包了吧？”的江波涛暗自窃喜：这方法有用啊！你看这才多久叶修就有反应了！
“我确定！”
这么想着，江波涛毫不犹豫地强调。
“可这一楼是童装啊？”
江波涛：……！
#光想着怎么讨人嫌，忘了注意周围环境#
#功败垂成#
心塞的江波涛一仰头：“那我们就去地下一层的超市逛逛吧！”
十分体贴的叶修：“好。”
很快进入超市的江波涛决心再接再厉，虽然包场的计划已经行不通——商场什么的就算了，超市包场……这要真做出来就不是讨人嫌而是神经病了。
江波涛还是要形象的。
于是他想着……要不就去家电区看看，然后买一轮家电？
这会他已经和叶修走到了食品区。
食品区有很多试吃，叶修饶有兴致地一个个吃过去，江波涛也没多想，跟着他一起吃了。
既然吃东西嘛，江波涛也没多想，索性分了更多注意力给心里的小计划。
这一盘算，他就有些放松。
等他注意力再转回来时，叶修已经吃下了一款正在促销做试吃的泡面。
江波涛：“！！！”
“前辈？！”
江波涛急急忙忙把叶修扯到一边，满心焦灼地叫着。
刚咽下香菇炖鸡面的叶修：“？”
他不太清楚自家爱人这是怎么了。
江波涛松了一口气：这反应，应该没想起来。
幸好不是这款泡面……
江波涛暗自庆幸，骤然的紧张后，冷汗湿透了衣衫。
后怕不已的江波涛再没继续演下去努力减好感度的心思了——要是真让叶修想起来才叫得不偿失啊！
“没，我就是忽然有些不舒服，我们先回去吧？”
也免得你再吃下什么试吃的泡面。
江波涛在内心补充。
“行。”
叶修毫不犹豫地投了赞同票。
回去的路上江波涛不断反省着自己的大意，计划着等到家后要好好计划一番，下次开始“降好感度行动”时一定不能像这次这样不走心，连叶修何时变得沉默起来都没注意到。
等到了家，江波涛才注意到叶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前辈？”
江波涛忍不住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小江？”
叶修喊出的称呼中充满了疑惑，以及掩饰不住的惊喜。
江波涛有不好的预感。
“真是你？！”
他被叶修搂了个满怀。
耳边，好感度上涨的“叮叮叮”声响个不停。
“恭喜玩家超额完成任务，任务目标好感度已满~”
江波涛完全忽视了随着提示忽然降下来的一朵朵玫瑰——反正估计也只有自己能看见——他现在心情很复杂。
#唯一一次作死真死了，却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前辈你……想起来了？”
想起上上个世界我们的亲密，和上个世界我们确认的感情？
“是。”
叶修又用力抱了江波涛一下方才松开回答：“吃完泡面我就看到模糊的画面，回来路上我才真正想起来。”
得……能让叶修恢复记忆的看样子就是香菇炖鸡面了。
至于为什么他没有当场想起来……大概他只吃了试吃的一口吧。
江波涛看了眼满格的好感度，心很累。
“太好了……”
他扑进叶修怀中，藏起自己的脸，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的表情。
他当然高兴叶修能想起一切——有谁会希望自己的爱人失忆？哪怕对方依旧爱自己。
可是……
他想起来，就意味着自己要离开啊。
江波涛苦笑。
而这些挣扎……他还都不能和叶修说。
一切都只能自己承受。
四十六
“我爱你，小江。”
沉默之中，叶修开口就是一句告白。
“我知道……你和我不同。”
叶修说得江波涛一愣。
“怎么，难道在你眼中我就如此无知无觉吗？”
叶修轻声笑着，江波涛却听出了藏不住的苦涩。
“我不知道你从何而来……”
叶修稍微拉开了点和江波涛的距离：“前世——姑且称那个我们都是职业选手的世界为前世吧——你走后，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挨过来的。”
“一夕之间，你就不是你了。”
“现在我再回忆，也想不起来你走之后我都做了些什么、我又是什么时候随你而去——你离开后，一切好像都模糊了。”
“等我再次清醒或者说想起来，就是现在了。”
叶修定定地看着江波涛：“这次你做的一切，我都记得。”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故意做一些可能破坏我们关系的事，毕竟以我对你的了解，那并不是你会做的。”
“但亲爱的，倘若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手，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他亲昵地点了点江波涛的鼻尖，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就算你和我不一样，也休想我放手。”
“这一次分离，我就继续找……总会有找到你的那一天。”
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我接受你的一切。
而若是有希望——我希望能和你在一起，不分离。
叶修并没有把这些话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但江波涛怎么看不出？
“我也想啊……”
“我也想啊！！！”
江波涛的声音陡然拔高，似乎这样就能发泄出他的不安和无奈，能将所有的焦躁统统驱逐。
他只是个新手玩家，从来没想过会在恋爱攻略游戏里，爱上一个货真价实的NPC。
他也曾抗拒过这种情感，告诉自己这很荒唐他们没可能，可每当他产生这种念头，叶修的所作所为就会让他陷得更深。
可江波涛为两个人所做的一切，却毫无用处。
就像在这个世界，他拼命想降好感度想多和叶修呆一段时间，可每一次“作死”都以失败告终不说，叶修的表现也没能让江波涛对他的爱减少分毫，反而爱得更多。
江波涛不是逃避自己情感的人。
在现实里，要是喜欢上同性，在确认自己有机会的情况下他肯定二话不说上去追，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并且要是真在一起了，绝对会好好经营自己的和伴侣的生活。
可如果他爱的，甚至都不能称作是“人”呢？
只是一段随时可能会被删除、被篡改的数据。
这似乎没有先例可循，也不在正常情感之内。
“小江……”
叶修叹息着拍了拍江波涛的肩膀，又凑近，吻掉他情不自禁流出的泪水：“别哭啊……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啊？”
就是这样的温柔与耐心，就是这样的情感……
江波涛强忍悲意：“我没事的……”
叫他怎么放得下？
“我只是，想到我们的事，有点伤心。”
他艰难地说出几句话，却不可避免地染上哭腔。
不能让叶修知道……
他看着满格的好感度，强压下心头的哀伤，挤出一个尚算合格的笑容。
好感度满格意味着他即将离开，而若是这次只是一个BUG、离开后就意味着真的不能再见面……他不能在最后，还让叶修伤心。
最重要的是……他们能做些什么呢？
像这样无能为力，倒不如把握住当下。
四十七
“说起来，这明明是款恋爱机会均等的游戏吧？为什么每次我一路下来开启的都是攻略男性角色线路呢？”
入夜，试图平复下情绪江波涛揪出了系统询问。
“一开始是因为男性角色比较好接近。”
“后来是因为，玩家你总是在女性恋爱支线开始之前，开启‘叶修’恋爱支线。”
“比如上一次隐藏的‘轮回转世’，这一次就算没有BUG玩家也会开启‘叶修’支线。”
“……所以这都还是我的错咯？”
就算江波涛觉得这种错误十分美好——起码让自己熟悉了叶修发展了和叶修的感情，但听到这种“都是你的锅”的回答，他也会不爽。
系统没回答他。
江波涛只觉得这真不愧是兴欣出品的游戏，管理的人工智能都如此人性化。
说起人性化……
江波涛想到一种可能。
“有。”
江波涛开始询问系统是否有让“叶修”这个NPC永久留存的可能。
他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我需要付出什么？！”
这个答案，比江波涛预想之中要好很多。
“进入指定世界，按照剧本行动，不可破坏剧情。该世界玩家外貌将由游戏自动生成，玩家之经历将被剪辑作为本游戏宣传片。”
“该世界完成后，玩家成绩将自动记录为‘通关’。玩家是否将第五个世界替换为指定世界？”
“确定！”
江波涛迫不及待地答应系统。
这有什么？
如果付出的一点时间和经力能换来“叶修”的留存，他为什么不去做？
就算叶修只是NPC，只要他不被系统清除，只要江波涛还有机会看见他接触他，哪怕江波涛会慢慢老去乃至死亡而叶修只会永葆青春甚至“永生”，江波涛都无所谓。
我想要你活着。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哪怕只能在虚拟网络里，和你相遇。
江波涛闭上眼，任系统开始传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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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结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