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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1 ...

  •   佐伯还记得他在很小的时候常与不二兄弟玩。早到在他们读中学前,在不二周助到青学前,甚至是在打网球之前。他们是好朋友。放学后,他们常常呆在一起,透过场外的铁丝网看着场内的选手,然后一起许下在某天能一起在绿茵茵的球场上打网球的愿望。佐伯常常去不二周助家,不二周助也常常去佐伯家。而不二裕太往往想和他们一起行动。

      佐伯记住了不二兄弟,因为佐伯是他们的朋友,而不二兄弟更是他的朋友。但是佐伯从未想过她——

      不二由美子。

      那天,周助和他在从小学回家的路上遇见了骚扰裕太一个星期的坏人。当然,他帮周助一起打了一架。但那是一场粗暴的殴打,之后双方都回家了而且都受了很多伤。

      “没事的。”周助和刚刚赶上来还因为长时间跑步大口喘着气以及强忍着沮丧的眼泪的裕太说,“没事的。”周助又对裕太说了一次,然后轻轻的微笑了。

      事后他们去了不二家,因为今天放学放得很早,佐伯的父母还没有回到家。不二兄弟的父母同样不在家,但是他们的姐姐在家。

      佐伯没有太过注意不二的姐姐,从她开始经常呆在学校或者为不二家打些零时工就没再怎么见过她了。但是无论如何她都有一点点时间在家。在她在家的时候,她会主动给他们一些零食;当她在路上遇见他们时,她会送他们一程。她很善良、绅士,同样也很漂亮。在这件事情发生后,佐伯真的真的非常喜欢她。

      他们进了门。当她看见他们包括那些淤青和抓痕的时候,她并没有惊讶——就像佐伯希望的那样,反而问他们是否伤的太重或者是否需要去医院,与此同时领着他们向柔软的沙发走去。

      “我刚刚买了急救箱。裕太,去洗洗然后去做你的作业。”她说道。由美子立即负起姐姐的责任,说话的时候笑得像周助一样。在裕太担心的向后瞥了一眼他的哥哥后,他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上了楼。佐伯很惊讶这个说话甜甜的最大的姐姐因为裕太没有平日他像他老师展现的疑惧服从了她而使她放过了裕太。

      她查看了他们的伤口,大多数的擦伤都需要一些抗生素或者小绷带。她把这些伤口高效地包扎了起来。她至始至终用着让他们平静的抚慰的语气说道,“所以,”她包扎好周助膝盖处的擦伤,“是你们跟我说呢,还是我猜呢。”

      “事实上,那并不是一个故事,姐姐。我们只是与两个坏人小小的摩擦了一下并且打了一架。在我们这个年龄,所有男孩都做过这样的事情。”佐伯同样很惊讶不二周助的大胆,他不知道是因该赞美还是怜悯他。无论如何,由美子看起来都像是原谅了不二周助。

      她没有。她的眼睛因为某些东西忽然亮了起来,她说,“哦?”一瞬间,在佐助极快的动态视觉反应下,她用她的拇指和其他手指蹂躏这她弟弟微笑的脸。她笑得很危险,笑得太像不二周助了以至于佐伯瞬间明白了为什么由美子给了这么大的权力给她的弟弟们。就算是不二周助和不二裕太在一起都无法反对、也没有能力反对他们的姐姐。

      “难道说引起你去打架只是因为其他男孩都去了,周助?你知道你不应该打架除非你有完全的肯定你不需要治疗在那之后。我想你现在知道你比起别人有多么多么的重要。你到底是在哪里学会这样说的?”

      “我很抱歉。姐姐。唔。”

      很快,她把怒火转向了佐伯,在她说的时候佐伯眨了眨眼睛,“你也一样,佐伯君。”她采取了和对她弟弟一样的方式,然后他很迅速的把手臂竖起来来保护他的脸。

      佐伯的袖子滑了下来,接着他听见了他们的倒吸声。周助蓝色的眼睛睁开了,而由美子开始担心他的前臂。佐伯把他的手臂转过来来看他的前臂究竟怎么了,接着他就瞥见了一个长长的、锯齿状的已经幸运的不流血的伤口。在他九岁时的想法中,那真是相当有吸引力的和有一点点恶心,但在他准备检查的更深一步时,一只坚定的手拿起他的手臂,小心地避开被绷带包着的地方。

      同时,裕太在往楼下叫人。由美子命令道,“去吧,周助。在我照顾佐伯君的时候好好把你自己洗干净。”

      周助点了点头,给了他的朋友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上了楼,应了他的弟弟。佐伯还没有意识到整个房间里只有他和由美子两个人,直到由美子放开了他的手肘。

      “我会把这个弄干净,”不二由美子说,一边去厨房拿了一块湿布。“我要用酒精,所以可能会有些刺痛。”她提醒佐伯。

      在她把脏东西和干了的血迹清理好了后,她去找那一套抗生素和更多的绷带。“我们一点纱布和大一些的绷带都没有了,”她道歉道,小心地把药涂在他身上。和先前一样,她和蔼的问道,“怎么样?你和周助还一起打网球吗?”

      她记得他们在上周末第一次尝试打网球。佐伯带着微笑点点头,“嗯!我们下周六打。”她温柔地把第一片绷带缠到末端然后剪短。

      “那听起来真棒。你们准备去哪里玩?”

      “在公园的球场里。那是最近的。”他看着当她把第二片绷带裹好并剪断时,然后抬头看了看正在用它的少女。他事后才明白,他不是期待看见纯粹的怜悯和善良明显地展现在在她的脸上,在她嘟起的嘴唇上,在她深邃的眼睛里。

      “也许我会路过去看看你的哟,小伙子。”她真诚地说道。

      这让他的内心感到非常温暖。

      在那之后,当她继续和他聊天时,他直率地盯着她,事实上他是第一次这么看着她。他忽然惊讶地意识到她其实非常漂亮,甚至比他的班主任还漂亮很多(他认为班主任是仅次于他妈妈的最漂亮的女士)。他想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他离她这么近的时候才意识到。近到足以让他闻到她身上的芳香以至于让他想起某些花或者是洗发水。

      “佐伯君?我全部弄好了。”

      他匆忙地睁开他的眼睛,尴尬地意识到他刚刚睡着了。他的手臂被包扎的很舒服。

      她打包好急救箱和把多余的绷带清理干净。当她做完后,她对他笑着说,“要不要来一些零食呢?”他点点头。“然后能不能帮我把周助和裕太叫下来呢?”

      他又点了点头,然后没有等他解释他因为害怕的结结巴巴和尴尬就匆忙地离开了。

      当到回家的时候,佐伯跟周助和裕太说了再见。由美子提出她要送他一程,但是佐伯委婉的谢绝了,就像他妈妈教他的那样。他不愿意让自己看起来是个负担,尤其是对她。

      当他到门口的时候,她微笑着亲切地拍了拍他的头。

      “你很可爱,佐伯君。路上小心,好吗?”

      他脸红了。

      “我想知道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以及你在盯着什么?”

      树①忧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佐伯猛然一颤,意识到他的脸确实发热,然后摇了摇自己使他不再恍惚。他回过头去寻找刚刚在哪个地方瞥见的熟悉的人——一个可爱的咖啡色头发的女子,引起了他的回忆。

      他的双打搭档重复了一遍,“你刚刚在盯着谁看?”在那边的角落里,他又瞥见了她,这次他确定那个人就是她。

      “……一个老朋友,”他微笑着回答。确实,她是一个老朋友,因为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小男孩。一个过去的纯粹的在青年时期的迷恋其实稍纵即逝,那迷恋并不代表什么。他现在非常明白这一点。

      但是,他想,不二由美子现在依旧很美丽。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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