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起吧》就爱吃甜食

4、第 4 章

　　国庆假日的第一天，王明就开始了他的打工生涯，在一家餐馆做服务员，每天工作八个小时，每小时13块钱，还包吃。餐厅地处市中心，离王明的学校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路程，他上的是晚班，每天下午两点就得到餐厅准备，但王明每次都会提前出发，所以基本都是第一个到的。
　　虽然当初说好每天工作八个小时，但是节假日餐厅人流量暴增，有些食客兴致来了，跟同伴聊得忘乎所以了，就忘了时间，到打烊的时间还没有走。有服务员提醒了，遇上友好的顾客，会说声抱歉，拉上同伴兴致勃勃地要到下一个地点继续畅谈，有时遇上蛮不讲理的顾客，会与服务员争上两句，脾性大的还会动手推搡。这个时候只能找经理人来调和，佯装骂几句服务员态度不好，顾客就是上帝，怎么能跟顾客争论，对顾客赔上几份笑脸，把顾客哄走了，经理人就会摆出一副你们都是菜鸟的嘴脸洋洋得意。
　　一连几天，王明都被餐厅里这样那样的事情拖到近十一点才能离开，大城市里这个时间夜生活也才开始，灯火通明，还充斥着喧闹，这个时候王明总能在路上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时候会看到在小树林里偷偷亲热的小情侣，有时候会看到几个喝醉了的醉汉，互相搀扶着，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生活中的不幸，也有遇到过在路口站着一看就是做某行的失足少女，但这些都与匆匆要赶往学校的王明无关，他总是瞥一眼那些人就赶往自己的目标。
　　到宿舍的时候，宿舍的大门都是关着的，王明每次都要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宿管阿姨喊醒开门，阿姨对男生都是和蔼可亲的，一开始看到他这么晚回来还会关心地问几句，说这么晚回来要注意安全，但一连几天被吵醒，也渐渐地对他失去了耐心，在看到他的时候，脸色青黑，甚至在王明走到拐角的时候，还能听到阿姨重重关上门，怒骂的声音，对此，他只表示无可奈何，毕竟自己已经累得不想再经营这些人际关系。
　　这天在王明负责的餐厅区域，又有了四个不管打烊时间，还没走的顾客，他们已经吃完了，剩下的餐食也已经让服务员收拾了，但他们一直坐在位子上没有走，期间还让一个服务员找来了一副牌，上了茶水，俨然把这里当作了棋牌室。
　　已经临近十一点了，那桌客人还是没有走的意愿，跟王明一起的一个服务员大发耐不住了，上前跟他们催了一下，其中一个客人摔下几张牌，喊了句“同花顺，还有人要吗”，对家的两个人一看没希望了，任由对方赢了个头家，对大发的催促完全没在意，站在旁边的大发见状正想退到旁边，其中一个人才像看到旁边站了个人，喊道“那个谁，再拿壶茶来”，大发看向经理人，看他点了点头，就去给拿了壶茶过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那桌客人还是没有走，王明站着都已经昏昏欲睡了，突然听到一声哐当的声音，惊得王明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看向声音的方向，只见那桌的其中一个客人手里拿着一个杯子重重地掷在桌上，愤怒地看向服务生站着的方向，大声嚷嚷“怎么回事，水这么冷，服务态度怎么这么差，我没付钱啊….”
　　经理听到动静，急急地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还用手绢擦着额头并不存在的汗，嘴里还在说着“怎么了怎么了”，那客人一看管事的来了，把水壶往桌上一扔，“怎么回事，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们餐厅的服务态度，水这么冷，让人怎么喝，怎么，已经付了钱，就不管顾客了？”其他三个顾客也随之叫嚣着。
　　经理一看，转头看向王明他们站的地方，态度完全转了个变“谁干的”，几个服务员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谁站出来，经理一看没人认，又说了一句“谁指认出来就加薪”，大发忐忑地看了一下其他人，没有人站出来，他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份工作工资还不低，他还不想弄丢这份工作。
　　经理谄媚地向顾客笑了一笑，表示无能为力。那顾客也没认出来刚刚谁拿来的水，向站着的一排人看过去，一眼就看到王明冷漠的面孔，立刻就指向他，“是他”。王明看到他指向自己，向那名顾客看了过去，那顾客本来也不确定是谁，被这样一看，觉得他的眼神很不友好，就坚信自己没有指错人，嚷着要经理把他开除。
　　经理看有人顶包，把王明从队伍里喊出来，大发看王明被喊了出来，忍了忍一句话没说，然后低下了头看着脚尖，好像能看出花来似的。再后来，王明被这样一件小事开除了，顾客看事情了了，心满意足地跟几个同伴走了。
　　等王明走出餐厅的时候，都已经快第二天了，公交车已经没了，王明兜里揣着给结的工资，好在工资没有被扣，在公园里的长椅上枕着手臂躺了一晚上，感觉到了在这座城市带来的孤独感。
　　王明回到宿舍的时候，感觉到宿舍里有人，打开门的时候，林冲正好回过头来，看到王明回来了，冲着他笑了一下，阳光正好，王明被林冲治愈了。（对，这里就是这么恶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