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长存》时钟滴答

4、第四章 过去

　　别墅里。
　　了了对所有人说：“时间到了。”
　　众人被带到之前的洞里。
　　有人拿了把剪刀，剪下了了的一缕长发，又剪了每个人的头发，所有的头发平均分作四份，拧成一股绳，系在每个人的左手腕上。对此的解释是可以感应到彼此的存在，所谓的心灵感应。
　　言午九言这几天在天罗的普及下已经知道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也已经可以完全坦然接受这种事情。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就像曾经看过的一个故事。
　　一个男人回到过去招募自己听自己将过去的故事，自己爱上自己和自己发生关系，生下自己，自己偷走自己抛弃自己，自己企图炸死自己，自己杀死自己。
　　一生不断创造时间悖论。
　　了了说：“你们将回到过去，阻止上古之战的发生。”
　　天罗一脸果然如此。言午没什么概念，只是在想，神还存在的时候，那是多久之前？五千年前？一万年前？
　　“你们接下来将会进行一次时空旅行，我不知道具体会把你们送到哪里，只能尽我所能将你们送的远一点。”
　　看起来这就是一次尝试，是否能够到达正确的时间点都是问题，目的也只能延后，这才是真正的前途未卜！
　　有一件事言午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也要去？
　　了了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既然已经来了，就先带孩子吧。
　　孩子叫久恒。
　　之前的几天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以后的日子，言午就是他的监护人了。
　　了了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最后带着他们几个人前往最下面的地方。
　　最下面是一个非常空旷的洞，两边点着火把，地上画着奇怪的符号，大概就是所谓的阵法一类的。墨镜男带着一些玄门的人，是的，天罗说他们是玄门的人。这些人早就在下面等着，他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几个杯子，还有一把刀。了了拿起刀在手上划了一刀子，血顺着手心的纹理流入杯子。
　　歃血为盟？发血誓？诅咒？
　　红色的液体滑落进杯子，墨镜男端着杯子走过来：“一人一杯，喝了。”
　　天罗瞪着杯子：“......”
　　九言叹了口气：“了了小姐，这不大好吧。”
　　了了大概失血过多，在一旁靠着，脸在火光的映照下苍白惨淡，她摇摇头。墨镜男在一旁解释：“时空穿越会对人体造成极大伤害，人类至今还没有研究出能够穿越时间的机器，只能暂时让你们先饮了了大人的血液。大人的血液会尽可能的把伤害降到最低......”
　　墨镜男一边说着，言午嘴一张，心一横，不就是当一回吸血鬼吗？干了！
　　有了第一个人，第二个人就不会这么难以接受，天罗，九言也依次饮尽。
　　剩下小男孩抱着杯子不动。作为监护人，言午决定喂他。
　　众人看着言午一手拿杯子，一手按着久恒的小脑袋一直朝杯子压，久恒小小的两半嘴唇抿的紧紧的，血液只在表面留下一层。言午再接再励，久恒宁死不屈。
　　“算了。”了了看不下去，一步步走过来。言午松开手，久恒倔强的抬起头，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言午凑上去舔了下。久恒诧异的睁大了眼。
　　“你干什么？！”了了气的大叫。
　　言午舔了舔嘴唇：“不要浪费。”
　　天罗惊讶：“那也不能占小孩子的便宜啊！”
　　到是九言接受能力强大，大概怪阿姨都喜欢亲可爱的小孩。
　　这时墨镜男又走了过来，带着几把刀。一人一把。
　　了了走到阵法的正中央，他们四人分别站在东南西北四个位置。四周散布着一些玄门之人。
　　了了拿着之前的那杯血，往正中央一挥手洒了一地。四人拿着刀子在自己的手上比划。小男孩久恒干脆的一划，九言顺着纹理划了一刀子，天罗咬咬牙，又闭闭眼，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终于狠下心。言午划了一刀，没划准，只有一个小口子，面对血留了一手的大家，面无表情，佯装淡定。
　　血一点一点流入阵内，散发着红光，了了的右眼开始一点点变成紫色，左眼的眼白一点点消失，黑色的瞳仁占据整个眼睛。身后的发丝开始飘起，她一点点仰起头。四人脚下站的地方变得透明，发着白光......
　　墨镜男接住倒下的了了，阵中的四人已消失不见。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升起的五星红旗，冲天的火焰，战火硝烟......
　　时间在一幕幕倒退，那是曾经的历史。
　　言午眨眨眼睛，瞳孔的周围泛起一丝红光......
　　九言看到一个女人，一闪而逝，却说不出的熟悉。
　　天罗看着秘密被掩藏，深埋，真相无人所知。
　　小小的久恒企图在过去找到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记忆......

　　再醒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手表，手机上面的时间成了摆设。
　　九言站起身，这是一个小树林，光透过树叶留下斑驳的影子，九言顺着小路，渐渐离开树林。
　　天罗从天上落下来的时候就知道出了问题。再怎么说，上古之时人间也不该有这样的建筑。古色古香，处处弥漫着香味。不远处，只着轻纱的少女举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旁边华服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床上的人。天罗叹了口气，半晌转过脸：“hi！”
　　言午一只手撑地看着周围的刀，明闪闪，亮晶晶，真刺眼。她企图站起身，一把刀斜着刺了过来，言午看着胸前的洞，觉得只有两个字能表达自己的心情：“你妹！”
　　小小的久恒坐在床上，和对面的两人大眼瞪小眼。对面的一个男人转了转眼珠子，小的不怀好意。

　　九言看着一身血的言午，缓缓在她身旁坐下。
　　人生就是这样，总是突发意外。昨天还在一起聊天的人，将来或许还要在一起共患难的人。不！已经没了将来。因为冷冰冰的尸体就躺在这里。还没有完全认识就已经要诀别......九言白皙的脸庞划过泪滴，渗入泥土......
　　“虽然你哭的很美，但能不能给我包下伤口......”
　　“你......你没事？”九言指着左胸的洞，“你都这样了，我还以为你死了！还好你没事！”
　　言午抖着手指指自己的胸口，“很......疼！”
　　九言有点慌：“没有药，怎么办？怎么办？”
　　言午痛的说不出话，心说 ：找大夫啊！
　　“可以随便移动吗？我记得重伤是不能的，是不是呢，好像是！”
　　言午看着九言自言自语，她渐渐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九言拍拍言午的脸：“不要睡！醒醒！不可以睡！”
　　突然睁开的眼眸冷冷的看着九言：“不许说出去！”
　　惑人的眼眸近在咫尺，九言鬼使神差点了点头。

　　寒城。
　　天罗听对面的男人介绍这里。听起来发音很像“汉城”。但仔细看服饰——广袖流衫，白玉冠，还是华夏。
　　寒城是经济大城，商人最多，大多讲究利益，什么都可以买。这里势力有三家最强。一是药商李家，他们掌握很多珍惜药材，曾经有很多人试图去寻找来源，可惜没有结果。二是酒楼片天下的简家，简家出过很多名人，不管是官场还是文场，他们的关系遍布天下，错综盘恒。另外一家就比较有趣，他们是传说中的风水师。相较于李简两家，风水师毛家更具有神秘色彩，也更加不为外人所知。
　　“那么，不知兄台是？”
　　“在下是毛宇。”
　　“风水师？”
　　“不，我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男子苦笑，“实在是有愧父母。不知？”
　　天罗：“我是天罗，途经此处，误入贵宝地，”他看了眼旁边的姑娘，“不小心坏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咳咳......”但是姑娘却不愿意了。
　　男子突然站起身：“今日就先不叨饶了，改日咱们再继续。”匆匆带着天罗就往外走。
　　天罗猛然想起来还没有看到另外的三个人，突然有些着急，“毛兄，我还有同伴，需要去找一找。”大概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几人当中唯一的男性，责任感突然爆棚。当然，久恒那个小屁孩是算不上的。
　　如果是现代，陌生人大概就会说“好的，再见”，但天罗遇到的偏偏是古道心肠的古代人：“我对附近还是比较熟悉的，不如我也帮忙找。”
　　天罗想到自己确实人生地不熟，虽然毛宇也是个陌生人，但好歹知道名字了不是，一回生两回熟，多处一会也是同样的道理。当下就点头道了个“好”字。
　　两人以这个地方为中心，随便选了个方向就去找。虽然方向是随便选的，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能知道他们会降落在什么地方呢。就像是一向以强大著称的了了也会把人送错地方。
　　尽管来之前了了就说不一定会送对地方，但是那个圈子的人知道她一贯说到做到，虽说是不一定，但是没有把握的事她也一定不会做，再加上自己提供的信息，出错的可能性更加微乎其微，一定有什么问题！
　　一整天下来，天罗一个人都没找到。古代人天黑之后没有灯，过不了多久就会休息。他是在没法再去找了，穿越时空带来的身体上的疲惫以及一整天的奔波，身体和意识都告诉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由于天罗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毛宇这个好心肠的古代男人把他带回了家。天罗强打精神道了声“谢”，房门一关倒在被褥上就沉沉睡去。
　　毛宇除出了自己的宅子，变了脸色，匆匆赶往本家。
　　守门的小厮给他开了门。
　　“老太爷在哪？”
　　小厮看毛宇面色严肃，赶忙回答：“同老爷都在祠堂呢。”
　　毛宇脚步一转，往祠堂的方向疾步走去，丢下句：“不用跟着了。”
　　他有一个消息，关于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