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世安》兰未

12、第十二章

　　清羽老人从回忆里抽身看向轩辕澈的时候，他正看着床上的慕容月，没什么表情，似乎刚刚说过的话不过是他自己的幻听。
　　他犹豫再三，做了决定：“严重。”就算他想骗估计也没有办法骗的了自己的这个徒弟，不缺聪明才智，也不缺钱财势力，若是他想要自己去查，也不是不能查到月丫头的身世。
　　他猜测慕容月说不定会独自揽下这次这么大的事情，也许有轩辕澈的介入，一切都会好起来。但是他也只能和他说这个毒的严重，不能和他说这个毒的原因。
　　有些事，还是当事人自己解决会更好。旁观者再清，也没有办法让当局者走出心里的结。
　　轩辕澈在清羽老人失神的片刻眸光一冷：“可有办法解？”
　　“……有。”
　　但是解药难求。只是这句话他没敢说。
　　……
　　慕容月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子时。房间里跳动着烛火的光影。
　　她偏过头，看见坐在桌边的清羽老人和轩辕澈。
　　“师父？澈师兄？你们怎么都在我房里坐着？”
　　清羽老人看见她醒过来，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有话要和她说，让轩辕澈先回去休息。
　　木门的吱呀声响了两次，此时屋子里只剩下了清羽老人和慕容月二人。
　　清羽老人看着慕容月，眼底有一丝不忍，更多的是自责：“月丫头，是师父没有保护好你。”
　　慕容月从床上坐起身子，诧异地看着一向像老顽童一样的师父此刻颓丧的模样：“师父？您……脑袋今天被澈师兄给撞了？”
　　“他撞我？！我撞他还差不多！”清羽老人正兀自纠结如何开口的问题，突然听到慕容月的话，一下子就要跳起来地吼着。
　　慕容月偷笑一番，紧接着一脸正经地又说道：“这样啊，原来是师父自己把脑袋撞到了澈师兄身上啊。”说到最后，忍不住带了点上扬的尾音。
　　“我……你……他……”清羽老人说来说去，竟是一点也没能反驳。他可真是收了两个宝贝徒弟，嘴皮子一个比一个厉害，他还从来都没赢过，自己这老脸啊，简直都丢尽了！不过还好，是丢在自家徒弟手里，不亏。
　　慕容月看着清羽老人有些挫败的模样，笑嘻嘻地扯了扯他的胡子：“好了好了，师父你刚才想要说什么？可不能再这么严肃了，我都看不习惯了。”
　　唉，这丫头。有时候调皮的紧，有时候又乖巧的紧，真是让他疼到心尖尖上。若是她的身上没有这个毒该多好。自己的徒孙，这下子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看见了。
　　顿了一顿，清羽老人决定从最开始的地方解释给她听。“月丫头，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昏倒的事情？”
　　慕容月这才开始翻检脑海里的画面，果然想到了自己准备去表明心意，却昏倒在澈师兄面前的事情。她点点头，继续看着清羽老人。
　　“月丫头，你是中了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