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 • 香樟 杨絮 • 樟香》左木晨1995

9、九．篮球•影子

　　Z大学生似乎都是喜欢运动的，似乎每天都有体育比赛，尤其是篮球。
　　每天黑夜，她在那奔跑时，旁边的篮球场的无数的篮板下都有好多人。或许可以说是疯狂地爱吧。
　　她已经不再碰篮球了。她害怕。
　　但似乎与她作对的是这一个学期的体育课居然主要是篮球，她抓着这颗——红红的，飞也似的向前奔去……好久了，这是他最爱的篮球……
　　于是她找出了那颗篮球，她果然没猜错——去年她还是把它带来了。
　　晚上。
　　她跑完两圈之后，就会在那玩篮球。体育老师使她又拿起了它。从小到大，她就一个脾气——拿起了就很难放下。
　　* * * * *
　　晚上10：30
　　篮球场几乎没其他人了。她在那投篮。
　　“唰！”球没有落到自己手中，而是弹向了一个人的怀中。
　　“我可以投几个篮吗？”
　　她从来都是不会拒绝人的。
　　跳起来，换手，上篮……
　　她惊了，她呆了……这是他最喜欢的乔丹的一剂上篮。她还记得，他曾在那坏笑：怎么样！帅吧！
　　她想要打击他，但是无可否认确实很帅很酷。
　　是他吗？他来了吗？但是她很快清醒过来，那是不可能的，那不是他。
　　她鼓起了掌。
　　谈话中，她知道了他是研二的学长。
　　她曾说：“我要学，我也要学。”
　　而他曾拒绝：“这个太难！”
　　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拗过她。
　　她抓过球……跳起来……
　　接下来是骨头折断的声音……
　　那个学长还真是倒霉。
　　……
　　* * * * *
　　后来的两个月里，她的腿好了，他和她会偶尔在那打篮球。每次她选的篮筐都是靠香樟的那个。她喜欢看香樟树下那个投球的影子她恋上了这种感觉。

　　* * * *

　　4月5日
　　我今天骨折了。但是我好兴奋。树，你知道吗？我又似乎看到你上篮了，那个你喜欢的上篮。就在那一瞬间，我真的觉得是你来了，你说过你会来的，让我的等你的，但我知道，不是现在，而是6月。所以那只是一个影子，影子而已……
　　我伤的不严重，你放心吧。你向来都知道我的恢复能力的，不是吗？
　　你快来吧。我真的痛恨时间的缓慢。但是，我现在已经习惯了等待……我会记着的：“我会去找你的，你等我！”
　　我在等你，我一直在等你……
　　* * * * *
　　梦中。
　　杨树下的篮球框。他在玩弄着他的篮球，那是和他一体的。旁边的她在鼓掌，大笑，还一个劲地喊，杨絮飞扬……
　　一瞬间，香樟下的篮球框，还是他和她，只是不再是杨絮，而是嫩嫩的香樟叶飞扬……
　　像雪花，比雪花暖……
　　像樱花，比樱花清爽……
　　像柳絮，比柳絮柔……
　　杨絮，香樟嫩叶，飞扬，弥漫天地，牵系着他们，缠绕着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