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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你自逍遥我自吃醋 ...

  •   虚竹抱住自己的两位师伯,因为自己一跃越升越高心里有些害怕,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再加上他现在的内功十分深厚,这声“啊”自然是响彻西夏内功,搞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几名正在这一带宫墙外巡查的御前护卫,听到人声,急忙奔来察看,只见两块大水晶夹着一团灰影越墙而出,实不知是什么怪物。
      几人惊得呆了,只见三个怪物一晃,便没入了宫墙外的树林中,四人吆喝着追去,哪里还有踪影?
      四人疑神疑鬼,争执不休,有的说是山精,有的说是花妖,最后还是有人提议,仔细搜一下周围的建筑,毕竟这一声太大了,整个皇宫都听见了,如果不明原因不禁对皇上无法交待,还可能落一个不尽忠职守的罪名,恐怕是小命难保啊!
      结果他们搜查到冰窖的时候,发现在冰窖的门口躺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冰人,满脸的麻花辫把面部完全的遮住了。
      几人当中有人识得这个人的衣着好像公主,于是大叫一声:“公主!”
      整个西夏皇宫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
      虚竹一出皇宫,迈开大步急奔,脚下是青石板大路,两旁密密层层的尽是屋子。他不敢停留,只是向西疾冲。
      直奔到离城十余里的荒郊,四下更无房屋,虚竹才停了脚步,将两团冰块放下。然后抓紧时间赶回去救自己的梦姑。
      但是当他再次回到冰窟的时候,只见有几块大大的冰块被剥离在冰窟门口,梦姑早已不知所踪了。
      看情形梦姑已经被别人救走了,因为她自己无法剥离自己身上的冰块,况且极有可能她还处于龟息之中。
      想到两位师伯现在的处境,虚竹最然放心不下梦姑,但是还是决定先回到两位师伯身边照顾。如果梦姑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他与她同去西方极乐就是。
      回到两位师伯身边之后,他心里想到:“应该尽早除去她二人身外的冰块。”
      于是他又寻到一处小溪,将两团冰块浸在溪水之中。
      月光下只见童姥的口鼻露在冰块之外,双目紧闭,也不知她是死是活。眼见两团冰块上的碎冰一片片随水流开,虚竹又抓又剥,将二人身外坚冰除去,然后将二人从溪中提出,摸一摸各人额头,居然各有微温,当下将二人远远放开,生怕她们醒转后又再厮拚。
      他忙了半日,天色渐明,当即坐下休息。
      又打坐了一柱香的时间,只听得北边树下的童姥“咦”的一声,南边树下李秋水“啊”的一声,两人竟同时醒了过来。
      虚竹大喜,一跃而起,站在两人中间,连连合十行礼,说道:“师伯、师叔,咱们三人死里逃生,这一场架,可再也不能打了!”
      童姥道:“不行,贱人不死,岂能罢手?”李秋水道:“仇深似海,不死不休。”
      虚竹双手乱摇,说道:“千万不可,万万不可!”
      李秋水伸手在地下一撑,便欲纵身向童姥扑去。童姥双手回圈,凝力待击。哪知李秋水刚伸腰站起,便即软倒。童姥的双臂说什么也圈不成一个圆圈,倚在树上只是喘气。
      虚竹见二人无力博斗,心下大喜,说道:“这样才好,两位且歇一歇,我去找些东西来给两位吃。”只见童姥和李秋水各自盘膝而坐,手心脚心均翻而向天,姿式一模一样,见此情状,虚竹却又不敢离开了。
      虚竹见二人神疲力竭却仍打算给对方致命一击,便劝道:“师伯、师叔,你们两位还是好好休息一会儿,别再劳神了。”
      童姥怒道:“不成!”便在这时,西南方忽然传来叮当、叮当几下清脆的驼铃。
      童姥一听,登时脸现喜色,精神大振,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短管,说道:“你将这管子弹上天去。”
      李秋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由于急噪,导致内力在体内到处乱冲,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双手直摆。
      虚竹不明原由,听得童姥吩咐,当即将那黑色小管扣在中指之上,向上弹出,只听得一阵尖锐的哨声从管中发出。
      只见那小管笔直射上天去,几乎目不能见,仍呜呜呜的响个不停。
      虚竹一惊,暗道:“不好,师伯这小管是信号。她是叫人来对付李师叔。”
      他急忙奔到李秋水面前,俯身低声说道:“师叔,师伯有帮手来啦,我背了你逃走。”
      只见李秋水闭目垂头,咳嗽也已停止,身子一动也不动了。虚竹大惊,伸手去探她鼻息时,已然没了呼吸。虚竹惊叫:“师叔,师叔!”轻轻推了推她肩头,想推她醒转,不料李秋水应手而倒,斜卧于地,竟已死了。
      天山童姥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小贱人吓死了,哈哈,我大仇报了,贱人终于先我而死,哈哈,哈哈……”
      她激动之下,气息难继,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虚竹正要去瞧童姥时,只听得蹄声急促,夹着叮当、叮当的铃声,虚竹回头望去,但见数十匹骆驼急驰而至。
      骆驼背上乘者都披了淡青色斗篷,远远奔来,宛如一片青云,听得几个女子声音叫道:“尊主,属下追随来迟,罪该万死!”
      数十骑骆驼奔驰近前,虚竹见乘者全是女子,斗篷胸口都绣着一头黑鹫,神态狰狞。众女望见童姥,便即跃下骆驼,快步奔近,在童姥面前拜伏在地。
      童姥哼了一声,怒道:“你们都当我已经死了,是不是?谁也没把我这老太婆放在心上了。没人再来管束你们,大伙儿逍遥自在,无法无天了。”
      她说一句,那老妇便在地下重重磕一个头,说道:“不敢。”
      童姥道:“什么不敢?你们要是当真还想到姥姥,为什么只来了……来了这一点儿人手?”
      那老妇道:“启禀尊主,自从那晚尊主离宫,属下个个焦急得了不得……”
      童姥怒道:“放屁,放屁!”
      那老妇道:“是,是!”
      童姥更加恼怒,喝道:“你明知是放屁,怎地胆敢……胆敢在我面前放屁?”
      那老妇不敢作声,只有磕头。
      童姥道:“你们焦急,那便如何?怎地不赶快下山寻我?”
      那老妇道:“是!属下九天九部当时立即下山,分路前来伺候尊主。属下昊天部向东方恭迎尊主,阳天部向东南方、赤天部向南方、朱天部向西南方、成天部向西方、幽天部向西北方、玄天部向北方、鸾天部向东北方,钧天部把守本宫。属下无能,追随来迟,该死,该死!”说着连连磕头。
      童姥道:“你们个个衣衫破烂,这三个多月之中,路上想来也吃了点儿苦头。”
      那老妇听得她话中微有奖饰之意,登时脸现喜色,道:“若得为尊主尽力,赴汤蹈火,也所甘愿。些少微劳,原是属下该尽的本分。”
      童姥道:“我练功未成,忽然遇上了贼贱人,给她削去了一条腿,险些儿性命不保,幸得我师侄虚竹相救,这中间的艰危,实是一言难尽。”
      一众青衫女子一齐转过身来,向虚竹叩谢,说道:“先生大恩大德,小女子虽然粉身碎骨,亦难报于万一。”
      突然间许多女人同时向他磕头,虚竹不由得手足无措,连说:“不敢当,不敢当!”忙也跪下还礼。
      童姥喝道:“虚竹站起!她们都是我的奴婢,你怎可自失身分?”
      虚竹又说了几句“不敢当”,这才站起,那一众青衫女子还在一起朝他叩谢,正在此时又听得一阵凌乱的马蹄声响起,一队打扮得很象西夏军队装束的人疾驰而来。
      领头的是一位衣着华丽的少女,奇怪的是少女虽然带领的是一队西夏军队,但是却是一套中原少女的打扮,面上还蒙了一层薄薄的白纱。
      那层白纱使得少女的面貌看不真切,但是却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更加具有神秘感。
      少女见到众位青衣女子都忙着向虚竹跪拜,而虚竹在受礼之余不免有些害羞,觉得此举大大不妥,所以他站起之后,企图拉着前面的几位起身,不要再叩拜了。
      不巧的是那队人马到来之时虚竹正拉着一位年方二八的美貌女子,所以为头的少女冷哼了一声,心想:“没想到这个看似老实可靠的和尚居然如此花心,辜负我的一片心意,这么快就把他的梦姑放在脑后了!”
      霎那之间,队首的少女只觉得心头的酸意涌来,好似泡在了醋海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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