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风细雨不须归(蓝染同人）》枕清流

122、番外五

　　京乐春水见山崎弘一一众因蓝染的金莲术无法再次发动进攻，立刻招来涅兰利和鬼道众，摆出了一个招魂阵法来。
　　天草步一眼看出了瀞灵庭阵法的用意，立刻命令队伍四散开来。他伸出右手，一个红色的火莲在他手中缓缓形成，他有些得意地笑了笑，一把将火莲掷向正在地面上设阵的鬼道众。
　　那火莲一落地，即刻化为了一团火焰，等火焰散去，里面走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人——
　　山本元柳斋重国！
　　京乐春水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恩师。
　　清远站在远处，虽然看的不清，却也感知到祖父如汪洋大海般深厚的灵力，那灵力带着一股暴戾凛冽之气，横扫四面，不少瀞灵庭队员晕了过去。
　　众人虽知他非真正的山本元柳斋重国，只是被友哈巴赫残魂复活的魂魄残影，可却无人敢向前去相抗。
　　“山本元柳斋重国”拔出了手中的“流刃若火”一挥。
　　地面顿时成了一片火海，鬼道众立刻四散开来，招魂阵法也毁了。
　　露琪亚和冬狮郎立刻卍解了斩魄刀，还有不少冰雪系战魄刀的队员也都解放了战魄刀，可杯水车薪，无法完全扑灭那越烧越大的火海。
　　蓝染念了一句清远从未听过的鬼道语，一道雾气从天而降，将“山本元柳斋”困在了原地，那雾气围着“山本元柳斋”蒸腾着，流动着，如同一个环状云团，“山本元柳斋”动弹不得了。
　　蓝染从怀里拿出一把笛子，递给清远。
　　清远接过，发现那笛子正是她多年前用的那把，被蓝染保管地极好，如同崭新的一般，笛尾还系着一块晶莹剔透的莲蓬玉坠，正是她抵给之前那家店的那个。
　　清远很是感动地看了蓝染一眼，蓝染点了点头，
　　无需多说什么，她明白蓝染的意思，于是立刻拿起笛子吹了个极短的曲子。
　　远处传来一声长鸣，青凤呼啸着挥舞双翅飞了过来。它所到之处，火焰皆冻为了冰雪。
　　白川一族召唤灵鸟的能力不是好掌握的，灵力消耗巨大，清远身体刚刚恢复，实在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能召唤来了青凤，她看了看手中的笛子，发现其中源源不断涌动着的灵力。
　　一个普通的笛子已经被蓝染养成了一个精妙无双的灵器。
　　地面的大火已经被扑灭，“山本元柳斋”被困住无法再发动流刃若火，一护一个飞身，扑向了山崎弘一和天草步，想要立刻打倒他们，免得他们又使出什么阴邪之术来。
　　山崎弘一躲过了他的攻击，眼看败势将至，从怀里摸出了一块通体漆黑的石头，小声念了几句，那石头上顿时氤氲出一团黑气，黑气越变越大，顿时染变了整个天空。
　　“糟了，那就是友哈巴赫的残魂寄生石！”浦原大惊，抽出红姬，和夜一冲了过去。和一护一起与山崎弘一缠斗起来，想要夺过那石头。
　　天上的黑气一团团射向地面，无数被打中的死神队员顿时失了心智，双眼血红，朝自己的伙伴提刀砍去。瀞灵庭顿时乱作一团。
　　天色暗了下来，招魂阵已经被毁，京乐春水匆忙指挥着鬼道众恢复阵法，可此时天色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白川雪鹤看了一眼清远，有样学样，拿出手中的笛子，吹了一小段曲子，不多时，一只白色的小小鸟儿飞了过来，它毛色如雪，四处飞着，如同皎洁的月光一般，瞬间照亮了天空。
　　连召唤灵鸟的方法都一模一样，清远有些吃惊，她看着白川雪鹤，有些好奇他的身份。
　　白川雪鹤见自己的灵术起了大作用，颇为自豪，顿时来了精神，他拔出了腰间的佩剑，跳上了屋檐，想要加入战局。
　　“你别去了，很危险。”清远瞬步跳上了屋檐，将白川雪鹤抱了下来。
　　“我可以的，我都学会卍解了！”白川雪鹤挣扎着说，可清远无论如何不打算放手。
　　天草薰和小野绯樱瞬步到空中，想要阻止山崎弘一和天草步的术式，可却被重重打了下来，清远立刻瞬步了过去，接住了她们。
　　山崎弘一被那黑气影响，已经丧失了理智，挥刀就朝三人冲了过来。
　　“山崎！你疯了吗!”清远发动鬼道困住了他，谁知立马被他挣脱，他抬起胳膊，一刀挥向了来不及反应的天草薰。
　　刀锋在触及天草薰的瞬间，被飞奔过来的天草步挡了下来。
　　天草步似乎被附身了一般，浑身散发着诡异的黑气，瞳孔变成了可怕的紫色，山崎弘一的刀砍在他身上，他也不知道疼。
　　“姐姐。”天草步无意识地呢喃道。
　　“阿步！”天草薰扑了过去，抱住他痛哭起来。
　　天草步的血流了一地，若是常人，早就倒地不起了，他却如同一个傀儡一般强行挣脱了天草薰，卍解了自己的斩魄刀。
　　“卍解，绽放吧，雪莲！”
　　满地的白色莲花盛开，却个个沾染个邪魅的黑气，吸取着众人的灵力，一个个队员痛苦地哀嚎起来，刚刚快要修复好的招魂阵法又被破坏。
　　清远将天草薰和小野绯樱推出了天草步的攻击范围，自己却困在了里面。
　　蓝染瞬步了过来，抱起清远，将她带回了一番队议事厅楼顶。雪鹤从怀里拿出一条青绫，轻轻一甩，就将又想冲进敌阵的天草薰和小野绯樱卷了回来。
　　“救不回来了，阿远。”蓝染看着黑气笼罩的天草步和山崎弘一道。
　　清远握紧了拳头，她知道蓝染的意思，可看着这些昔日战友，她心中痛极。
　　招魂阵已经被天草步的卍解破坏，难以为继。数位队长卍解，鬼道众发出一个又一个高级鬼道，却依然难以触碰天草步。
　　“若是招魂，他们还能被净化，重生。”浦原喜助瞬步了过来，一脸忧色，“可现在唯有彻底……”
　　天草薰知道浦原的意思，他说的彻底就是彻底摧毁灵子，让敌人化为虚无，从此这个世界将再无他们的存在，连一个灵子都没有了，她远远望着弟弟和爱人，流下泪来。
　　死神所谓的斩杀其实都是净化，敌人会化为灵子，融汇在山川河流之中，几年后也许会组成新的生命体。这样死去的痛苦是很轻的，如同灵魂被洗礼。可完全摧毁灵子，就要让他们遭受到极致的痛苦，那场面是非常血腥可怖的，若是一般的恶人、敌人也就算了，可这些人都是他们曾经的亲友、伙伴，是战死的英烈亡魂，在这万千死神队员面前，如此消灭他们昔日的同伴，实在是太残酷了。
　　小野绯樱清清楚楚地知道，目前的现状，容不得再心软犹豫了，可她如何忍心看着好不容易相认的兄长再次惨烈死去，她看向清远，心中甚至奢望她能比自己更心软一些，再试试别的办法。
　　京乐春水瞬步了过来，朝蓝染拜了拜道：“我们只好放弃了，纵然残酷，也只能……”他回头看了一眼被蓝染的雾气阵困住的恩师，忍住心痛道，“再这样下去，恐怕……”
　　“我会先封闭所有人的五感。”蓝染拔出镜花水月道。
　　清远知道不能拖下去了，蓝染要动手了。
　　“若是那个小哥哥刚刚不卍解的话就可以了吗？”白川雪鹤突然说了一句，“给我十分钟时间，这次一定能成功。”
　　他拔出自己的小小佩剑，念道：“卍解，流荧玄星。”
　　他顿时消失了身影。
　　清远只感到身旁的一切在快速转动着，京乐春水、浦原喜助的身影都倒退了回去。
　　蓝染皱了皱眉，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十分钟后，白川雪鹤笑嘻嘻回到了清远身边，他嘴角含血，衣服也破了许多，样子有些狼狈。清远急忙拉住他，为他检查伤势。
　　此刻，地面上的招魂阵法已经快要完成，天草步刚想要发动卍解，就被蓝染一个指尖打过去的白雷打倒在地。
　　“你回溯了时间？”清远看向眼前的雪鹤惊讶极了。
　　雪鹤得意地点了点头。
　　“雕虫小技，不值得骄傲。”蓝染批评道。
　　雪鹤顿时撅起小嘴，委屈极了。
　　“但还有些用处。”蓝染又接了一句，算是安抚。
　　雪鹤顿时得了莫大的安慰，像个扭轱辘糖一般抱住清远，高兴极了。
　　招魂阵法已成，暴~乱之众纷纷被招魂阵法的光芒覆盖，身上的黑气被净化，脸上不再有暴戾之色，带着平静释然的笑容，告别了曾经的战友、伙伴，一个个走进阵法，慢慢化为了灵子，消散在空中。
　　蓝染收回了雾气阵，“山本元柳斋”缓缓朝招魂阵走去，他抬起头，看向清远和京乐的方向，似乎是若有所思。
　　“去吧，”蓝染摸了摸清远的脖颈道，“他在等你。”
　　清远立刻瞬步了过去。
　　京乐春水也瞬步了过去。
　　“山本老师。”京乐春水忍着泪拜了拜，难得正经，没有再叫“老爷子”“老头子”之语。
　　“祖父~”清远看着眼前的老人哽咽道。
　　“你们都做的很好……”“山本元柳斋”捋着胡子微笑道，“我早该放心的，是我糊涂了，走的急了，便心有执念和不甘，被奸人利用。”
　　清远一时哽咽，竟不知说些什么。
　　白川雪鹤瞬步了过来，一把抱住“山本元柳斋重国”，笑道，“曾爷爷猜猜我是谁？”
　　“山本元柳斋”将雪鹤一把抱了起来，乐呵呵道，“瞧这漂亮的眉眼，自然是我山本家的孩子，让曾爷爷好好抱抱。”
　　“不是……他是……”清远看着祖父误解，刚想要解释，京乐直摇头，示意她不要打破山本元柳斋这份欣喜，清远只好住了口。
　　“行了，我也该走了，”和雪鹤玩闹了一番，山本元柳斋有些难舍地放下了他，对京乐春水和清远嘱咐道，“以后的三界就交给你们了。”
　　他笑着摆了摆手，毅然走向了招魂阵。
　　天草步和山崎弘一也和天草薰、小野绯樱告别，走进了招魂阵，最后只剩下山崎弘一手中的那颗石头落入阵法中央，依然冒着黑气，无论如何也无法被净化。
　　京乐春水拔刀砍了过去，那石头纹丝不动，几个鬼道众发动一个又一个厉害的鬼道，那石头却依然是完好如初。
　　蓝染缓步走了过去，拔出佩剑，剑气如虹，只一剑就将那石头斩成了粉末，雪鹤跟在蓝染身边，似乎是为了再好好表现一下，发动了苍火坠，将那粉末烧得一丝不剩。
　　“你到底是谁家娃娃？倒是个好料子，要不要做我的学生？”京乐春水弯下腰来，看着白川雪鹤，欣喜道。
　　“不要。”白川雪鹤拨浪鼓一般摇头，“你连个石头都劈不开。”
　　京乐春水深受打击，觉得自己这个总队长着实窝囊，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清远十分尴尬，她总有一种自家孩子没教养好的愧疚之感，连连向京乐春水致以歉意。
　　“犬子失言，京乐总队长勿怪。”蓝染摸了摸白川雪鹤的脑袋对京乐道，算是给足了京乐面子。
　　京乐春水自然是挥手说小孩子家，童言无忌，他并不介意，再说他说的也是实情，自己身为总队长，确实实力有缺，劳动陛下亲自动手，实在惭愧，自当努力提升，以解灵王陛下辛劳云云。
　　“等会儿，你刚说的是犬子？”清远和京乐春水同时反应了过来，惊讶地看向蓝染。
　　“汪汪！”雪鹤装作小狗，冲清远叫了两声，可爱极了。
　　“什么时候？我竟然不知道。”京乐睁大了眼睛，看向眼前的“一家三口”。
　　清远急忙摆手，一副“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看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