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行》道家始祖

85、棋5

　　第二天一早，冯岚就派人接我，我满心不愿的上了车。车夫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待我上车以后，拿起鞭子就走，也不管我坐没坐稳……
　　马车并没有走多长时间，待我下车的时候，晨雾还没有消去。
　　我站在一座大山之前，山被晨雾所覆盖，朦朦胧胧，若隐若现，山上似乎不少植被，即便是雾气朦胧的清晨，依旧可以看到山上不少绿色的植株。
　　冯岚站在山脚下，捏着折扇，身姿被雾气遮掩，看不清容颜。只留下一个绝世独立的朦胧影子。
　　她的声音跨过晨雾，即便我现在知道她是女子，但这声音实在是不像女子。
　　她说:“聚一阁下到了。”
　　我下了马车，晨雾打湿了我脚下的土地，也打湿了我的衣衫，就连我的视线，也被晨雾打的朦胧不清:“嗯，阁下有请，在下怎敢不来？只是不知阁下昨日说是要让在下今日下一盘棋，与何人下？”
　　冯岚向我这边走来，朦胧渐渐变得清晰，模糊逐渐变得美丽。她的身影穿过朦胧的晨雾，渐渐变得清晰。
　　她手中依旧捏着折扇，声音也是清澈见底的流水般的干净:“今日与阁下下棋的，是我一个长辈。”
　　天缺适时的传来一道信息:应当是冯玉虚。
　　我没反应过来，天缺丢下这不明不白的一句话，也没说冯玉虚是谁。
　　冯岚接着道:“这位长辈不喜欢深宫礼乐，所以定居与此山之中，不发生什么大事，我们这些小辈也都不敢打扰他老人家。”
　　我点点头，不喜欢深宫礼乐的文人墨客的确不少，这不足为奇，我问:“那我们怎么上去？”
　　冯岚难得的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咳，我这位长辈，比较喜欢清净，而且年纪也很大，我们这些小辈对他也颇是敬重，所以我们一般都是步行上山。”
　　我默默的看了一眼这被云雾遮掩的大山，又想了想我的小短腿。再看一看冯岚的脸，毅然决然的咆哮出声:“老娘不下了。”
　　冯岚有些尴尬:“我这位长辈极其喜欢下棋，而且棋技颇高，近十年来，也只有令师和那位号称棋圣的老人可以和他下棋了。我四姐的棋术已经是一流，但阁下能够与我四姐下棋还可以从容应对。想来阁下棋路应该也不会差罢。希望阁下能与我这位前辈下一局棋。”
　　我很愤怒:“凭啥？从我刚来到现在，你们说什么我就干什么，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冯岚还未说话，山上却有一个声音传来:“下面高声喧哗者，可有当任聚一？”
　　我一愣，冯岚已经先我一步回答:“有！”
　　说罢，对我一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很快的，一个穿着道服的小童就在缭绕云雾之中下山来了，看见我以后，眉头蹙起:“你可是现任的聚一？”
　　我点点头。那小童一笑:“主人早便说了，聚一来访离国，必当拜访他，令我这几日在山脚处等候，今日快到山脚时便听到人声，猜想到莫不是聚一来了，便出了声询问，莫不想果真是。”
　　这孩子太过热情，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小童又道:“主人吩咐，聚一阁下到了，可以乘马车身上，无需遵守那些规矩。”
　　我如或大赦，又上了马车。
　　那小童也上了马车，拉了缰绳，当起了车夫。
　　冯岚问小童:“老祖宗可乘说过我们这些小辈该如何？”
　　小童对冯岚明显没有对我客气:“主人说了，他今日只招待贵宾，不与见客。”
　　我很惊讶小童对冯岚的口气，但冯岚的脸色并没有半分改变，似乎习以为常一样:“既然如此，那请小哥替我向老祖宗问个好罢。”
　　小童哼了一身，也未理冯岚，拉起缰绳往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