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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第 239 章 ...

  •   聂江远听了郑荣生的话后,默默饮了一口茶,瞧见郑荣生略有急切的目光,笑道:“这件事,我也知之不详,恐怕阁下是找错人了。”
      郑荣生傻眼,他想了一千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却维没有料到聂江远会说不知道。这你骗谁去?京城里谁不知道你家要给女儿盖房子?这盖房子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不需要经过你同意?
      但是话说回来,郑荣生还真没有办法,人家说了不知道,你还能说什么?况且这句不知道说的多好?以后若是有人以这件事柬他,他也可以从自己手里接过钱去,说这是两家公建,若是无人柬他,他想来是不会要自己这钱。
      郑荣生自以为是把聂江远心里所想估摸的一清二楚,却不料聂江远自己心里也泛着糊涂。
      两人又说了两句,郑荣生便打道回府了。这时候管家急忙安排小厮,对他道:“你去路上看着,若是少爷回来,便对他说:‘老爷知道了。’其余的一句也别讲。讲完这一句,就快去郑家请小姐来,小姐兴许有些办法。”
      安排完小厮,管家还是着急,一时间却又没个办法可想,这时候聂江远回来,瞧见管家脸色,便问:“方才郑家所言之事,安喜你可略知一二?”
      管家急忙跪下,害怕的一句话也不敢讲。
      聂江远瞧见管家这幅模样,默默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问道:“安喜呀,你在我家已经干了十多年了吧。”
      “嗯。”安喜点点头。
      “你还是先帝赐的呢。”
      “对,小的先前是安排宫里御膳房采购的。”
      “这些年来,我们聂家对你不薄呀。”
      “是,老爷自不必说,小姐少爷还有太太,都是宽厚之人。”
      “那你,怎么在这跪着呢?我想,你应该不会干这事,但你却在这儿跪着,必定是与你有关了。”
      安喜在地上跪着,不敢言语。
      “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哪怕是你偷了公钱,去给自己盖房,我也不怪你。”
      “小的……小的不敢说。”
      再说门前,聂束刚刚回家,就瞧见一个小厮急切的奔来:“少爷,少爷,安管家让我告诉你:‘老爷知道了。’”
      聂束一愣:“知道什么了?”这句话刚说完,自己就反应过来了。吓了一身汗。又问那小厮:“安管家还说什么了?”
      小厮道:“让我赶紧去请小姐。”
      聂束抿着嘴,对着身旁一个有些身份的小厮道:“你去请我娘来。”
      又对面前的小厮道:“你快去请小姐吧。”
      “嗯。”小厮说完就跑,没跑两步,又被聂束唤了回来:“别走着去,搭着这辆马车去。”
      这时候,正厅内。
      聂江远听了安喜的话,喃喃自语般的道:“哦。不敢说?是不敢说?还是不想说呢?”
      安喜匍匐在地上,颤着身子:“奴才,是不敢说。”
      “让我想想吧,这件事你自知道,却又没个阻止,想来这人与我家有个关系吧。放眼京里,与我家有些关系的,也就只有郑家有资力起房,他们却也是不知晓这件事,再想来,应当是我们家里的人了。我说的是不是?”
      安喜还是匍匐在地默不作声。
      聂江远又道:“我们家里一共六人,去了两个小的不算,还有四个,再去了我们两个老的不算,只有两个。这两个里,丫头是看着糊涂,实则聪明,那小子看着聪明,实际糊涂。这件事,是小子的手笔吧?”
      安喜依旧是伏在地上,不敢言语。
      聂江远叹:“你下去吧。”又对身边人道:“你去将少爷请来,告诉他我有事问他。”
      聂束听了下人的回报,头皮发麻的进了屋子。
      “爹,你找孩儿?”
      “我为什么找你,你知道吗?”
      “孩儿…知道。”
      “你有什么想说的?”
      “的确是孩儿做的。”
      聂江远大怒:“呵!你倒是胆大,那一所房子,没个几万银子,修不成吧?”
      聂束低着头:“那些钱,全是我自己的,一分没花家里。”
      “我气得是这个!?”聂江远听见儿子如此说,越发愤懑,怒道:“若是替你妹妹建房,莫说几万,便是十几万,几十万,只当我有,便是会拿出来。难道我会气这个?”
      “我气得,是你也太不会看形势,眼下什么时候?什么形势?爹虽然坐了这个位置,但是京城里那些世家几个服气?都盼着爹出错呀!爹近来连门都少出,就是怕出事。”
      “平常时候,你妹妹做了那么多糊涂事,为父可曾如何骂过?只是因她虽然胡闹,却不把规矩越了。知道个轻重。你却是反了过来,平日里倒也不错,怎么到这时候,却是这般糊涂。”
      再说铁牛这一边,铁牛这一日因为夜间犯病,未能睡好,便在白日里补充。几个丫头在外面侯着。
      再说聂束派来的这一个小厮来请铁牛,正要进门,却被门口的几个丫头拦住:“做什么?做什么?知道不知道规矩?”
      小厮忙道:“姐姐,我有急事要见太太。”
      “什么急事?等太太起来再说。”
      “真是急事,等不得。”
      “哼!等不得?等不得你也等着。你是不晓得呢,之前有一次,太太午睡没能睡好,夜里喊着头疼,被老爷知道了,把我们这儿的姐妹骂了个狗血喷头。从哪儿以后,奶奶睡觉,就是蚊子我们都不敢放进去。”
      “哎呦!我的姑奶奶,算小的求你好不好?这是少爷要请的。”
      “我告诉你,除非老爷请,要么是太太自个出来,其他人谁也别想这时候请太太。”
      “哎呦!我得急死。”小厮没个奈何,心急之下,竟往屋里喊:“太太,太太……”希冀能把铁牛喊出来。
      几个丫头一听,这还了得!齐齐的上去打,小厮还不肯停嘴,“太太”“太太”的喊着。
      一个丫头骂道:“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喊,我们姐妹就喊了。我们喊□□!”
      小厮一听,不敢喊了,又被几个丫头压着,动弹不得,回去报信也不能够,实在着急。
      再说郑家这一边,郑荣生刚刚进家门,就看见一辆马车紧随身后的到了地方,一个小厮从车上下来。
      郑荣生瞧见这小厮身上打扮,是聂家的小厮,不知原由,便问:“是谁让你来的?做什么?”
      小厮因为事急,声音颇冲:“我是安管家叫来的,来找小姐的。”说着就要进去。
      郑荣生瞧见这小厮这样无礼,便有些生气,却不敢说些什么,心中愤怒:连一个小厮也这样无礼吗?哼!暴发户一样的东西。
      再说小厮进了门,却寻不到路了,便问郑荣生:“求知小姐宿在那儿,劳烦带路。”
      郑荣生颇不情愿,真想破口大骂,却不得不派了身边一个小厮带路。
      小厮被人领着,七拐八拐的到了聂颂颂的房门外,聂颂颂此时已经八个月身孕,平日里也安静了许多,不似之前那般疯癫。
      聂颂颂听了小厮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待知道父亲知道此事后,不禁着忙,问:“去叫我娘了吗?”
      小厮道:“叫了,是少爷派的人。”
      “哦。那便好。”聂颂颂略微放下心来,却还是不平静:“我也去一趟,不然不放心,我爹虽不喜欢生气,但生气起来,是要打死人的。”
      小厮忙道:“是备了马车来的。”
      “这样最好。”
      回过头来说聂家正屋内,聂束被聂江远一席话说的默默无语,聂江远道:“你还要说什么?”
      聂束道:“孩儿没什么话,爹要罚,罚便是了。”
      聂江远大怒,“碰”的一声将一旁的茶杯摔到聂束脸上,大怒道:“这就是你的道理?”
      聂束遭了打,越发不敢说话,只是伏在地上。安喜在外面听见了,慌忙打开门,还未说一句话,便被聂江远狠狠一瞪:“你出去,滚出去。”
      安喜只知主人一家素来待人亲厚,却未料得竟也会这样子,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门外头了。再推推门,门被插上栓了,安喜大急,却又想不出个办法。
      这时候,就听见屋里传来棍子在挥舞的声音,还有棍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以及聂束的闷哼声。
      安喜急得大叫:“老爷,老爷,求你下手轻点个,老爷,老爷。”这人一急,还有什么记得的?通通的忘了,安喜在门外,急得团团转,眼泪都要下来,却没个主意。
      再说门口,聂颂颂挺着大肚子登了台阶,她虽然怀了孕,但身体一直不错,上梯下阶全然不用帮忙。
      聂颂颂到了正屋,老远就看见安喜在门前,急忙过去,问安喜:“安管家,怎么样了?”
      安喜急了半天,好不容易见着一个主子,连忙道:“小姐,你可算来了,老爷打少爷打了半天了,刚开始还能听见几声哼,现在只听见老爷甩棍子声音了。”
      聂颂颂一听,大惊失色,拍打窗户:“爹,爹。”
      里面全没个回应,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没理,聂颂颂问安喜:“不是说去找我娘了吗?”
      安喜急得手都没处放,听见这话,才反应过来:“对了,这倒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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