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行》道家始祖

151、第 151 章 难成

　　虽然按理来说，我手上的《阵法小解》，应该是入门一级的书，应当没什么太难的地方才是。
　　奈何书上的窥心阵被我琢磨了半天，依旧没看出什么道道。
　　这窥心阵是《阵法小解》里被拿出来当典例讲的一个阵法，每一道墨线都勾勒的极为清晰。上面需要注意的事项也黑纸白字的写的清清楚楚。
　　唯一让人忧郁的是我一个字也没看懂。
　　先不提开篇前言的那几句“阵法一途，世人缪误久也，多疑仙人之技，实为地利人和之所为也。阵法一道，迎天时，和地利。以天地为阵，而非局一屋之间。阵法一途，合苍生之气数，苍生千变万化，阵法亦如。迎地而设阵，迎天而设阵，且不可逆天逆地而设法……”
　　我对着这《阵法小解》苦思冥想半天，连眼泪都要留下来了。在桌上左画一两个阵眼，右画一两个阵眼。
　　画完后试着戳了戳眼前的这一副“阵图”。
　　然后……什么反应有没有。
　　这让我很奇怪，按书上说，阵法成了以后应当会对外界有着微弱的吸力才对。可是我如今却是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绿绮在一旁问道:“聚一大人怎么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我问她:“阵法成了以后会对周围有吸力吗？”
　　绿绮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笑道:“奴婢之前听说阵法是聚集天地间的“势”才能发挥力量的。倘若势聚集了过去。会有吸力也不足为奇。”
　　我点点头，指着桌上的“阵图”问绿绮:“那为什么这个阵法没有吸力？”
　　绿绮看了看桌上的“阵图”，沉默了两秒钟，问我道:“聚一大人能否将《阵法小解》借在下一观。”
　　我点头:“当然。”说罢，将一旁的《阵法小解》递了过去。
　　绿绮接过书，翻了翻书页，念到:“窥心阵，三方阵眼，可以图而建，不可捏印施展。可察人心中所想之物。初被用于判定犯人言行，但容易被混淆视听，后被搁置不用，久之乃失传与世。”
　　绿绮读罢，摇了摇头，将书递给我:“请恕绿绮愚昧，不能解意。”
　　我默默的接过书，继续专研。
　　阵法是聚集天地间的势作为己用，从而发挥威力，什么叫做天地间的势呢？
　　水从高处向下流，是一种势，风吹过树叶抖动，也是势，雨滴从天空落下，也是势。自然界的运动，都包涵着“势”。只是有些包涵的多，有些包涵的少而已。而阵法却可以通过特殊的手段，改变或聚集这些势。
　　当然，若是势没有办法聚集，也不能构建成阵法。
　　我又读了一遍天缺递给我的信息，却实在不知道这阵法该如何布置才能够聚集势。
　　我看着天边那红透的太阳，一阵叹息。对绿绮道:“走吧。带我回去吧。”
　　绿绮看出我兴致不高，安慰我道:“聚一大人不用担心，阵法一道精妙复杂，绝非一日之功，摄政王大人之所以只给三日期限，大概只是想要让大人你抓紧时间罢了，即使不成，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叹息:“希望如此吧。”
　　转头又看了看桌上几个不成样子的“窥心阵”，心中更是烦躁。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回了早上吃饭时的偏殿，师姐和白图都不在。一个公公模样的人道:“摄政王公务繁忙，正在与殿下批阅奏章，若是聚一大人不耐烦，大可先行动筷。”
　　我看了看一旁眼巴巴的盯着我的洛顾夜，又叹了一声。
　　对公公道:“哪里话？自是人齐了方才开饭，哪有先动筷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