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上邪》姜未生

25、chapter 24

　　“后来，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只能调动我手中的兵力，替你父王杀了，楚帝藏在军中的探子。”
　　“可正因为这样，我被迫回了皇宫，而我与你父王在相见时。他是凯旋而归的大将军，而我则成为了私自离宫多年，方才回宫的四皇子――楚禹。”
　　王禹这番话犹如平地一声雷，炸的楚琅和付谨言二人，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老狐狸？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说你是‘那人’的四弟？我的四叔？”
　　“太傅，外界不都盛传，您是江南望族的子孙。为何又摇身一变，成了先帝那神秘的四皇子了？”
　　楚琅的话里，有着深深的不可置信，就连一贯遇事处遍不惊的付谨言，也都有些难以置信。
　　“我的母妃是安南王韩颜郡主，先帝最疼爱的妃子，却也是位薄命的女子。”
　　“我的母妃同你母妃一般，是位玲珑剔透的女子，她虽被迫无奈之下入了天家。”
　　“但是她却一直教导我做个寻常人，虽然母妃在宫中终日郁郁寡欢的，但她对我却是极其疼爱的。”
　　“她不让我去争夺帝位，而我自己也志不在此上，相比于醉心谋略的皇子，我倒更适合做个逍遥于民间的俗人。”
　　“那一年我第一次出宫，遇见了你对父王，为了做到应允他的三个愿望；那一年我多次出宫与你父王相见后来逐渐的我们二人之间，生出了别的情愫。”
　　“彼时刚惊觉自己心思的我，觉得很惊恐和害怕，惊恐自己怎么会对，结识不满一年的知己；生出这样的情感，亦害怕自己这份心思，倘若被你父王察觉到了，又将如何在你父王面前自处。”
　　“于是我做下决定，不在与你父王相见，就此作别。可次年，我母妃终因忧虑患病，没多久就离世了。”
　　“那段时日，大约是我最难熬的日子。困惑于对你父王日渐深沉的思念，苦痛于我母妃的离世，最令我不能释然的是；他平日里说着最爱的是我母妃，可我母妃离世未久，他便已然新欢在怀乐不思蜀了。”
　　“在我母妃离世的一个月后，大将军楼啸派人私下传话于我，说约我一见有事告知；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知晓我母妃，当年在宫外与原本在她家中当差的楼啸，曾经私下情定终生。”
　　“可他们二人当时，一个虽贵为郡主，却只是一介女流之辈，而另一个亦只是一介奴仆。怎能敌得过天家的权势，最终我母妃嫁作天家妇，楼啸他也伤心之下从了军。”
　　“后来，在相见一位以是人母，一位以是年轻有为的将军。”相隔万重，已然装作不识。
　　“种种事情，让我更加不愿继续待在这宫中。”
　　“最终几个月后，我决定要再次出宫想去找你父王，决意要同你父王在一处。开始，我以为自己无缘无故消失这么久，你父王定然早已离去。”
　　“可他不仅没有离去，在我回来的当天还很严肃的问我，愿不愿意同在在一处。”
　　“一开始我还在想，倘若你父王不喜欢我，我便留在他身边；长此以往，总有一日他会接受我的，可我怎么也没有料到的是，你父王竟然也喜欢着我。”
　　“就这样，我同你父王在一处了，我不在是四皇子楚禹，而是王禹。”
　　“可因为这样的日子，在我为了救你父王，回宫和先帝利用他对我母妃的情感，和对我的宠爱及愧疚；加之楼啸的借于我的兵力，让你父王最后赢了越国，凯旋而归。”
　　“你父王虽然一早就猜到，我并非凡人，却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然是皇子。可哪怕我成了皇子，你父王心中也没有生过退意，甚至于还在暗中谋划一切，将景王府化整归零；只待时间一到，带我回塞外，不做四皇子只当王禹。”
　　“可后来三哥和七弟之间的那件事情，打乱了你父王的计划，也打乱我意图在七弟登基后请辞的计划。”
　　“后来的事，我方才也说过了，他变相囚禁了我打压你父王，也打压先帝时期的朝臣；与我和你父王交好的官员，也因此而糟了殃。”
　　“可哪怕如此我与你父王也从未选择放弃过对方，可我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暗中派人对付景老王爷和将军；哪怕那时他们二人手中兵力不菲，但试想谁又能与一朝天子为敌，最终将军被迫解甲归田颐养天年。”
　　“而王爷为了保护你父王，主动辞官且替他求娶了了官家女子，希望‘那人’可以不在对你下手；你父王抵死不娶还偷跑到江南，欲带我离开，可最后我没有应允。”
　　“还将他当年亲手所作的书案，赠还给了他，我说从今日起他是景王府的世子；我是江南一届学子王禹，让你不要惦念着过往的种种，我以为自己和他不再相见便是好的。”
　　“可他没有死心在我们居住过得院子，等了我三天，可我依旧没有答应同他一道走。后来他走了一年之后，他带回了你和你母妃，且给了他正妃的名分。”
　　“这十多年来，我成了王禹同他没有一丝交集，他在军中领军作战成了权倾朝野的景王；每日致力于为民谋福祉，回京同你和你母妃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其实见他能如此开怀我是很欢喜的。”
　　“我觉着我这一生大抵是不能轻易同你父王一道了，我身上背负着的包袱太多，顾虑的也太多了；我与你父王二人间总要有一人最后能得尝所愿一展抱负，可我......可我”说到这王禹突然又哽咽了起来，“我从来不知道，这么多年‘那人’一直拿我做要挟，要你父王替他戍守边疆、南北征战不得休；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当年的舆论及手中势力捆绑住了楚帝，才得这么多年平静安稳的生活，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你父王无数个浴血奋战的战场上换来的。”
　　“此事我一直不知，直到你父王行刑那日，那人告诉我的；如若当日我能勇敢一点，不顾及那么多，想来今日也不至于落得如斯田地。”
　　“不过你父王当真是傻子一枚，像我这般冷面无心的人，有什么好值得眷念的；早在与他在江南诀别那日，我就早已忘了他，哪怕他现在为了我丧命了，他以为我会心怀感激吗。呵呵！付予，我告诉你！你做梦！你活着我都不会看你一眼，想你一次，就算是死了我亦不会的。”
　　王禹轻轻的低笑着，明明说着如此绝情的话，可楚琅和付谨言分明看见了他脸上无声的泪水。
　　痴儿，若你当真无一丝感触缘何要落泪？若你当真不惦念他缘何要将样子取名允之？若当真不爱他缘何为了不让他涉险暗中庇护多年？若当真心中无他，又为何.....为何伤心如此？
　　北方冬季的风有些凛冽，刮着王禹的脸有些冰冷之意，也刮得他的心疼的透的不过起来，看着这灯火通明的皇宫却不知住着多少伤心人。

作者有话说

　　看见自己上新晋我的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谢谢;-)
不好意思，昨天没有存稿所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