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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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说什么？”丽莎眨了眨眼，有些茫然地看着身边的一位男性omega。
那少年的表情既有些好奇，又夹杂着担忧，与此同时还有一丝微微的欣羡。
他放慢了语气，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说，埃德威格公爵的长子、墨菲侯爵家的三子，以及和你熟识的那位克努特家的小姐，昨天在小树林为了你打了一架，听说都受伤不轻，现在躺在医疗院里。”
另一边的一个黑色短发omega少女又补充道：“不止如此，听说连芬利尔男爵家的长子威利也参与了决斗，之后还牵连了裘考伯爵家的次子里尔，那个里尔虽然是beta，但各项能力都不在alpha之下呢。”
“哇……这个阵容实在是太梦幻了吧，每一位听起来都很不错呢，丽莎，你到底该选择哪一位？”一位浅棕色长发的少女双手捧着脸颊，她的双眼中满是兴奋和期待。
“我觉得，换做是我，应该会选埃德威格大公的长子艾伯纳阁下。那位可是真正的alpha进化者呢，与他结合后一定能生下完美的后代，给家族带来助力。”
“你说的不错，而且我还听说，那位阁下在昨天的决斗中以一人之力毁掉了一片小树林！太厉害了……”
“可是实力强大不代表会对自己的omega温柔啊，你们看，那位阁下平时对beta的态度可不太好呢，那以后他是不是也会对omega采取冷暴力手段？”
“嗯……听你这么说，我忽然不认为艾伯纳阁下是良配了。”
“对吧？要说温柔和细心，又有哪一位比得上和丽莎从小一起长大的玛丽安娜小姐呢！”
“毕竟是青梅竹马的交情，丽莎的爱好和生活习惯，那位一定都了如指掌，这还不是最佳选择吗？”
“你说的也没错。但是我听说那位小姐和丽莎的匹配度很低，在这一点上就远远比不上奥斯顿阁下了。”
“啊~~好烦恼啊！奥斯顿阁下那忧郁的淡蓝色双眼也很迷人呢，太难选择了。”
“对了，说起来里尔阁下的勇气也值得称赞。身为beta，只有十分特殊的情况才能获得属于自己的omega，但他仍然选择全力以赴挑战众多alpha，不觉得是个传奇吗？”
“怎么办，仔细想一想真的觉得好感动呢！”
此时，作为话题的中心人物之一，丽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又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和摆设，确认了自己并不是二次穿越后，终于渐渐了解到一个沉重的事实。这些omega所谈论的那个如同被玛丽苏光环附体的人、那个红颜祸水引起众多alpha和beta为之决斗的人……似乎就是她啊。
周六和克里斯汀导师一起喝了下午茶，周日独自思考了一下未来的人生，在度过一个平静的夜晚后，第二天起来参加茶艺课时，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奇怪的魔性画风。玛丽安娜也就算了，好歹是同乡。艾伯纳阁下又是哪一位？而且奥斯顿也只是与她见了一面，连谈话都没有超过三句。至于男爵家的长子侯爵府的beta，那都是什么鬼。
她忍不住伸手捂着脸……如果这其实是个腥风血雨的乙女向后宫大背景，那之前的玄幻流和ABO到底是什么啊啊啊啊啊？！穿越之神啊，请给你可怜的信徒一点点提示吧。
当讨论越发白热化，几个omega终于记起了当事人，齐齐转头看着丽莎：“丽莎，你会选哪一位？”
“啊，我、我……我现在……嗯……”淡金色长发的少女被众人充满期待的目光注视着，结结巴巴地开口，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的背后满是冷汗，舌头如同打了结，眼睛不知该往哪看。
忽然，米兰达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在丽莎身后响起：“我觉得，这些事情还是等茶艺课结束后再讨论比较好。”
“米兰达……”丽莎松了口气，转身看着好友。
这时一众omega们才纷纷意识到，茶艺课已经开始了，而导师正有些不悦地看着他们。几人连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交流茶道的各种礼仪和亨茶步骤。
“米兰达，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比玛丽安娜可靠多了。”丽莎一边摆放好茶具，一边对身边的灰发少女发自内心地赞叹了起来。此刻在她心中，舆论中心的另一位主角玛丽安娜已经成了罪魁祸首之一。
米兰达笑了起来：“你把那位克努特小姐视为挚友，她就算真的一时冒犯到你，你也会原谅她。”
丽莎不好意思地微笑了下，将茶壶放在镶嵌了纯净之心的托盘上开始加热。
“不过我也很想知道，这次的决斗事件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纯属谣传。”米兰达注视着丽莎，认真地说，“你要知道，身处大家族之中，家族利益和alpha与omega之间的结合息息相关。你走出的每一步，都会直接或间接地影响家族的下一步决策。同时，与你的家族交好或交恶的家族也会随之受到影响。说得更直白一些，如果你真的与埃德威格大公长子结合，那么我家未来的决策也要产生一些变化了。”
“我现在也很想知道，这些事你们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丽莎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刚才他们提到的那几位阁下，至少有一半是我完全不认识的。至于那位埃德威格大公长子，如果我说我今天才知道这位的存在，你信吗？”
米兰达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我明白了。”这一次，她的嘴角终于带上了明亮的笑容。
米兰达转而对疑惑的好友解释道：“其实，这些消息原本都是从alpha那边流传开的，因为omega中也有像我这样早早就订婚的例子，而订婚对象恰好也是今年入学，所以连带着我们这边也都知道了。听说昨天的战况确实非常激烈，整个小树林那边都已经被摧毁了大半，要不是距离城堡还比较远，恐怕我们也会被波及，也难怪参与者都进了医疗院呢。”
听完米兰达的话，丽莎心中的一丝尴尬和埋怨全部化为了担忧和惊慌：“原来这个消息是真的啊！”
她立刻决定在茶艺课结束后去看望玛丽安娜，并不断祈祷着，希望那位黑发的友人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整节茶艺课丽莎都有些心不在焉，因为此刻她的心里只剩下对友人的担忧和歉疚。
从两人相识至今，玛丽安娜带给她的帮助早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同为穿越者’这种话来概括了。这让她在感激和庆幸的同时，也暗自钦佩这位黑发友人。遇到突发状况和紧急事件时，她也更习惯于依赖对方。
在丽莎的潜意识中，玛丽安娜的冷静和强大已经成了一个绝不会被外物动摇的符号。她不仅钦佩这样的特质，也羡慕拥有这种特质的友人，以至于有时她甚至忍不住地想：如果我也有玛丽安娜那样的聪慧和果断，我现在也不会为自己的未来而烦恼了吧。
也正因为在过去的几年里，几乎没有什么玛丽安娜做不到的事，所以在今天得知这个消息时，丽莎的第一反应不是担心友人是否真的受伤，而是对自己无辜被牵连产生了一丝怨怼。
当时她的心里只觉得，以玛丽安娜的智慧，绝不会没有想到这样的情况会产生的后续影响。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顺便解决了这些麻烦呢？可事实却是，丽莎现在必须为玛丽安娜的行为买单。
然而，当埋怨的心思渐渐淡去，当得知友人受伤并非误传，丽莎却突然意识到了另一个事实：原来玛丽安娜也只是个普通人。一个会受伤、会流血、会犯错的普通人。她无法预测未来，更不能化解一切可能存在的危机。除了身为alpha拥有更强的体质外，无论是在家族资源又或消息渠道上，其实那位黑发的少女并没有获得比丽莎更为优越的先决条件。
当玛丽安娜无所不能的象征破灭，随之而来是几乎将丽莎淹没的歉疚。是啊，玛丽安娜其实是和她一样的普通人，那么她又凭什么要求自己的友人做到十全十美，又凭什么在不断依赖对方的同时，还不满足地奢求更多呢？
当导师宣布茶艺课结束时，丽莎一下跳起来，甚至来不及和米兰达道别，就急不可耐地朝着医疗院快步走去。
她想，也许她一直欠玛丽安娜一句道谢，还有一声抱歉。
无论是最初帮助她慢慢适应这个世界，还是之前介绍奥斯顿与她见面，其实都并非玛丽安娜的义务。即使玛丽安娜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管，丽莎也不能指责她。这位黑发的alpha完全可以扔下无法适应的丽莎独自前进，也没必要为了友人特意观察和评判奥斯顿的能力与品德。
这一点，丽莎一直都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而现在，走在通往医疗院的路上，她忽然产生了把一切都说出口的期望，也有了直面这些事实的勇气。
我有许多话想告诉玛丽安娜啊。她想。
我真的很高兴有你的陪伴，也很感激你一直以来对我的耐心。
我是个任性又固执的人，但我正不断试着去改变、去融入。
我也会试着和奥斯顿相处……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并不讨厌他。
我会慢慢学着一个人面对困境，而不是等着你的帮助。
因为……
因为我也想帮助你，我也想成为你的依靠啊。
她怀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心和兴奋，在得到了轮值医生的允许后，推开了那扇门……
“玛丽安娜！”她看着面前的友人。那个躺在床上的黑发少女除了脸色有些苍白，露出的一截手腕上缠着绷带外，似乎整体状况还算不错，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昏迷不醒或憔悴不堪。
丽莎松了口气，正要说话，对方却抬起手制止了她。
玛丽安娜摇了摇头，轻声说：“先把门关上，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丽莎很敏锐地察觉到，黑发友人的声音里有一种无奈，甚至极为少见地带着些烦躁。她连忙点头，关上房门后，坐到了床边的一张椅子上。
“我不知道你所听到的消息是怎样的，但是我现在要说的全部是事实。”玛丽安娜停顿了下，看了看丽莎的表情，发现对方正专注地听着，“按照学院高层的想法，这件事情应该被当作为了博得你的青睐而引发的多方决斗。事件的全部参与者也被要求对外保密，但我个人认为，你也有权力知道真相。”
说完，玛丽安娜也不等丽莎回答，开始叙述了起来。
……
“……现在想来，要不是信了一次自己的直觉，可能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会死。”
玛丽安娜的表情异常凝重，双眉紧蹙着为这次事件下了一个结语。
而此时的丽莎，她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这让她一时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房里的两人都沉默了。
又过了会儿，玛丽安娜叹了口气，说：“虽然我也不想承认，但真相往往是最坏的那个可能。丽莎，你知道吗，我从来到这个世界并知道了alpha进化者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坚定地认为这是个只有ABO力量的世界。换言之，这是个以人类自身的进化为发展法则的世界。一切进化的来源就是alpha和omega，而alpha进化者正是这种法则在产生作用的体现。”
“但是……我没想到，这里会有比较发达的科技力量存在。”玛丽安娜说着，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似乎在懊恼。
丽莎注意到，她的双手虽然仍看似放松地放在被子外，但手指却紧紧地攥着袖子的一角。
“那个圆球形物体就是‘炸弹’，使用的能量不明，构造不明。我已经亲身体会过了这种武器的威力，它的破坏力十分惊人，完全不弱于我们所知道的那些……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不确定它是这个世界的人类研究所得，还是从别的渠道得来。如果是后者，那就代表除了我们之外，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穿越者的存在，而且他们的科技水平在我们的位面之上。”玛丽安娜下了断言。
丽莎张口结舌地看着她：“等、等等，你让我先消化一下。”
玛丽安娜却毫不停顿，继续说道：“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性。另一种就是，这种科技是这个世界的人类自己所掌握并发展的。可如果是这样的情况，进化的法则就变得很不合理。”
丽莎发现自己已经很难跟上玛丽安娜的思路了，她只能托着头，沉默地听着。
黑发少女自顾自地说道：“我之前也说过异形的进化原理和ABO世界的共通之处，也就是对于纯□□及体内某种能量的强化，这也是alpha进化者产生的理由。这种进化的终极目标很可能是人类自身个体的极限，我举个例子，百年以后，也许这里最强大那位的alpha进化者一拳能打爆一座山。”
丽莎想象着那个画面，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叹。
这时，玛丽安娜转头对友人问道：“现在，我们暂且无视那个未知武器。你觉得，我们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科技发展和城市建设方面，是不是领先了这里很多？”
对于这个问题，丽莎终于可以很确定地说：“没错。”
“在我们的世界，人类选择了借助外力和自身的智慧，也就是科技和创造。科技的发展其实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放弃□□和自身力量的强化，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的世界不存在所谓的超人和异能者。”玛丽安娜解释道。
听到这里，丽莎也逐渐明白了友人所说的‘不合理’的关键。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那么强大的科技类武器，那么这里的人类就不可能再拥有如此强大的□□，或者说其自身的强大就不能超过某个限度。反之亦然，一旦出现了alpha进化者这种超出常理的存在，科技的发展就必然迟缓。”
玛丽安娜一字一顿地说。
“通常情况下，一个文明想要自己造高达，还妄想徒手拆高达，那就是做梦。”
丽莎认可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不过你也说了，那是‘通常情况’，现在你不就亲身经历了那个非通常情况吗，alpha进化者与科技力量同时存在，且同时发展的世界。”
玛丽安娜似乎一下泄了气，她轻声说：“是啊，同时存在并不奇怪，但两者同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这就让人难以置信了。所以现在问题又回到了原点。这种科技力量到底源自于哪里？是我们以外的某个或某些穿越者吗？如果答案是否定，那么进化的矛盾又该如何解释？”
黑发的少女停顿了下，看起来在思索着。过了会儿，她又转头对丽莎说：“无论如何，我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学院已经不再安全。”她的目光仍然沉静，却比之前更为坚决，“丽莎，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奥斯顿的事，如果可以的话，尽快与他订婚。”
话题转变得实在太过突然，丽莎一时没能回过神来，迷茫地看着自己的友人：“啊？”
“你应该知道，出身贵族世家且已有婚约的omega只是在学院里象征性地接受一些基本教育，随时都可以选择返回家族。”玛丽安娜平静地陈述着，“这不仅是考虑到发情期的问题，也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她们的安全。”
此时丽莎终于明白了玛丽安娜想要表达的意思，但她却有些无法接受。丽莎惊讶又窘迫地看着对方：“你觉得我应该和奥斯顿订婚，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返家，获得两大家族的保护？”
黑发少女对于这个问题不置可否，但她始终平静的眼神却仿佛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答复。
“我……”丽莎急促地喘着气，她既感到无奈，又有些恼火，但却无法反驳玛丽安娜。尽管她在前来探望友人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与奥斯顿继续交往的心理准备，但现在的情况又是另一回事了。
“玛丽安娜，对不起，我不能接受现在就和奥斯顿订婚。我会试着和他相处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但绝不是现在就订婚……我、我是说我需要时间……”她的语速很快，快到几乎连自己都有些听不清说了什么。
玛丽安娜沉默地看着丽莎，看着淡金色长发的少女带着忐忑不安的神情坐在床前。
对于丽莎而言，这种情形并不陌生。
明明只是沉默的注视而已，却对丽莎自身造成了莫大的压力。因为一旦玛丽安娜露出这样的眼神，就说明她的心里其实并不认同某种行为或言论。即便没有一句指责，这种无声的否定也足以将丽莎击垮。
这是一种熟悉又苦涩的感受。在过去的几年中，丽莎曾多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就像当初表现出对身为一位omega的不甘心，甚至渴望寻求某种变革的时候；就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出要找出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时；就像屡次拒绝与其他的alpha相处交往时；就像……就像很多过去她曾经历的时刻。
对于丽莎来说，玛丽安娜不仅是能和她分享快乐和悲伤的朋友，也是一位帮助她生活的老师，甚至是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但现在，玛丽安娜的沉默却仿佛在告诉她：虽然我能谅解你，但我也对你很失望。
丽莎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颤栗着、绝望地看着对方。尤其是，在她心中不断溢出感激与歉疚时，在她满怀着想要帮助对方的意愿和勇气时，玛丽安娜的沉默和否定就像是无情的巨手，一手抹去了她全部的期盼，更显得她之前的努力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难道她能给予玛丽安娜的帮助，就是所谓的‘尽快订婚’吗？即使那样做了，也依然在接受对方的庇护和照顾，按照对方所制定的路线前进。丽莎忽然想到，在原来的世界，她也是家里最受长辈们宠爱的孩子，兄长和姐姐们都会把最好的东西让给她。一直以来，她都在扮演着‘受保护者’的角色，到了这个世界也没有任何改变。
除了履行身为一个omega应尽的义务，她还能做些什么？
丽莎痛苦地握紧了右手，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强忍住眼中的泪水。
黑发少女轻轻的叹息声传来：“丽莎，之前让你和奥斯顿见面是我太过武断了，结果给你们都带来了困扰，我很抱歉。不过现在的情况另当别论，留给我们准备和防范的时间也许并不多了，我不希望看到你卷入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
“不。”丽莎站起来，颤声打断了她的话，“也许在你看来，让我与奥斯顿订婚尽快回到家族是保障我安全最好的方法，但这之后呢？你和奥斯顿都是alpha，不能自由选择毕业时间。也就是说，这种方法只能保证我一个人安全离校。而在我离开后，你们可能会遇到更多的危险，难道我就能装作完全不知情吗？我可以试着去和奥斯顿相处，但我不能确定我究竟是不是真的爱他，难道我能为了自己的安全，心安理得地利用他、与他订婚，等到危机过后发现双方并不合适，那时再拒绝与他结合吗？如果这就是‘最好的办法’，那我宁愿选择最坏的那个！”
这是她第一次选择正面驳斥玛丽安娜的决定，也是她第一次真正体会到做出选择所必须承担的那些压力。
丽莎深吸了几口气，直视着黑发少女充满了惊讶的双眼，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说：“所以，只有今天、只有这一次，我不能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说完，她转身带着些仓促和紧张离开了房间。
该说抱歉的人其实是她，但丽莎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将其宣之于口。
对不起，玛丽安娜。
但是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丽莎握紧了双手。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