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与少爷的共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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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少爷……”无处可逃只好僵硬的转过身面对少爷，悻悻的傻笑道。
少爷蹙着眉头对我们上下打量一番，才望向严魏说道：“且不说小依，严魏，你长居于府中，知晓府里的规矩，怎能随小依胡闹！”
“少爷不要骂严魏拉，不是他的错，是我自己跑进来，他不放心才跟来要把我拉回去的，不要罚他拉！”我赶紧帮严魏辩解道。
“严魏知罪，请公子责罚。”严魏则低下头，沉声道，甘愿背上黑锅。
“若不是你一直如此纵容一小小婢女，魏儿怎会学得这番。”一句冷哼从祖堂门口处转来，顾老爷一脸怒气的望着这边。听老爷对严魏的昵称，就知道自小在顾府长大的严魏大概也算半个少爷了。
“老爷……”大夫人像是怕他们父子又起争执，出言想制止道。
“严魏见过老爷大夫人安好。”严魏见状赶紧行礼道，还暗中扯了扯我。
我无奈的也微微弯腰行礼，照葫芦画瓢的道：“小依见过老爷大夫人安好。”
老爷望望秀眉微蹙的大夫人，又望望我们，才隐忍着怒气，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这回我倒是不用严魏提醒，兴奋的对他们叫道：“小依恭送老爷大夫人一路顺风。”在后面坏心眼的小声补了一句：“半路失踪。”
叭的一声，疼痛感从头顶转来，我委屈的抬头望向始作俑者，错过大夫人回头望向我那一眼的复杂，若有所思的模样，只听少爷小声的斥责道：“小依不得无礼。”
“习惯了嘛，一路顺风，后面就是半路失踪呀！”
“还说！”少爷斥道，举起手作势又要打，我意识下的抱着脑袋防御，少爷见状顿了一下，放下手，道“先回墨殇楼再说罢。”便径直向墨殇楼的方向去。
“嗯，好！”免收责罚当然开心，道：“不过少爷，你上山以后我就一直住在二公子那里，我的东西都在那里呢！”
少爷闻言，停下脚步，蹙眉想了一会儿，对严魏道：“严魏去帮小依将东西拿回来，小依随我回墨殇楼吧。”
“是，公子！”严魏应道，转身向二公子的望泽轩走去。
跟严魏挥挥手，我便屁颠屁颠的跟上少爷的脚步，嘴巴不得空的张合着：“少爷，山上好玩嘛？”
“我并不是去玩的。”少爷冷冰冰的说道。
“对哦，但是也可以顺便玩一下嘛，就算没有去玩也可以看看哪里有没有好玩的，不要浪费好好的出游见识的机会嘛。”我在身后嘀嘀咕咕着，又问道：“那山上冷吗？”
“较山下天寒些。”
“住的地方大嘛？是不是个很大的庙呀？”
“甚好。”
“甚好？很好？比府里还好吗？”
“……”少爷不吭声了。
但是我大方的不跟他计较，继续问道：“吃的东西好吗？”
“嗯。”这回少爷应了一声，但是不明其义，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每天都是青菜豆腐，好不到那儿去，天又冷，住的又没有府里好，简直就是减肥的好地方。”我喃喃自语道，抬头打量面对表情的少爷。
少爷感觉到我目光，停下脚步，问道：“小依一直望我做何？”
“少爷，你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扳着一张脸，是不是山上伙食不好，便秘拉？”我蹙眉道，心想晚上要叫小凤儿煮点巴豆给少爷排排毒才行。
叭的一下，少爷的手又重重的落到我头上。
“呜……少爷你干嘛打我？”我痛苦的抱住脑袋，这一下比刚才的重多了，少爷才去山上住了几天，什么就染上这喜欢打人的毛病，一定是庙里的和尚都这样打徒弟的，我可怜的脑袋呀！
“你乃女儿家，待字闺中，怎能出此污秽之词？”少爷涨红着脸，道。
“污秽之词？您是说便秘嘛？这是专业术语拉，哪有污秽，难道没有出嫁的女孩子就不用吃喝拉撒拉？”我不满的顶嘴道。
叭！又是一下打到后脑勺，少爷斥道：“还说！真如爹说的，非得好好管教你才得，若娘亲还在世，便定也会如此。”
“少爷，你要知道虐待殴打未成年人是犯罪呢。”我委屈的说道，恨不得背几条《未成年人保护法》给他听听。
“又在胡言乱语！”少爷望了我一眼，转身继续往回走。
“少爷，你知道我是谁？”我跟在身后冷不丁蹦出一句问道。
“什么？”少爷再次停下脚步，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些许疑惑的表情。
“少爷在捡到我之前就认识我了？”我把问题具体化。
方才“不小心”听见少爷和老爷大夫人说我是二夫人朋友的遗孤，虽然之前还没回府的时候少爷也跟那个色色的林员外说过什么我叔父有恩于他爹，不能把我卖掉，编的有模有样的。
不知道这回是不是也是瞎掰的，看少爷也长得童叟无欺的样子，咋的这么会编故事呢。
少爷沉默半响，才像下了决心一般，问道：“小依可还曾记得你幼时有一小哥哥每至秋分时节便会到你家中小住？”
“额……这个……”当然不记得，错，不是不记得，是根本没有知道过，因为那是原来的那个我所经历的事情嘛，或者也有可能是少爷认错人了。一时想不出话来应对，我支支唔唔的。
“辄栖，小依自当记得了罢？”少爷喟叹了一口气，问道。
“呀！少爷你也认识辄栖！”听见熟悉的名字，我眼睛都亮了起来，少爷真的没有瞎掰，也没有认错人。想起那个为了自己失去生命的人，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遗忘便是他真正的消亡了，我当然不能遗忘，喃喃道：“辄栖他……”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心里的哀痛被触及到，我低下头来，不想让少爷看到眼睛里漫起的水雾。
“我知，”少爷轻轻的拍拍的背，道：“事前我在陈村遇上辄栖便知你之事，辄栖叫我在陈村接应于你们，已过一日仍不见你们回来，我不放心，才上山寻去，见皓雪身畔只有你一人时，便知辄栖凶多吉少已。”
“哇……”我一把扑到少爷怀里，不顾形象的哭起来，这件事情真的隐忍在心里太久了，一直让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悲伤，但是现在和另外一个人在同一件事情上起了共鸣，悲痛再也不能好好的封存在心里，情绪倾泻而出。
少爷没有在言语，只是默默的抱着我，任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不知我哭了多久，眼睛感觉酸痛红肿起来，声音也嘶哑了。
少爷拍拍我的背，道：“哭出来好多了罢。”
“嗯！”我一边应着一边将脸上的鼻涕泪水望他胸前抹，才慢慢退出他的怀抱。
少爷低头看看胸前的水渍，表情小小的僵了一下，而后摇摇头，浅笑道：“好友舍命救下的，即便是祸害，我也不敢怠慢呀。”
“原来少爷一直不赶走我，不卖掉我，还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你好友舍命救下的。如果我并没有那个身份，少爷就会嫌我麻烦，丢掉我吗？”我低下头喃喃的念道。
“不……不是……小依，我……”少爷慌乱的解释道。
我抬起头，破涕为笑道：“难怪少爷这一铁公鸡带着我这个一无是处的惹祸精，还给我吃好吃的，买新衣服，还给我过生日，不过少爷，”我嘟起嘴巴不满道：“我们家和你们家家世一般，而且又是你好友的致力于保护的人，你什么能把我当丫鬟使唤呢？哼哼！”
“小依自觉我有使唤过你？”少爷脸上有回复了浅浅的笑意，道。
“当然，你叫我帮你洗衣服，煮饭，洗草药，回到府里还要帮你伺候你弟弟！”我逐一罗列出少爷的罪状。
“叫你洗衣，便毁了一口水井；叫你煮饭险些烧了灶房；北泽更是让你伺候得折了手。”少爷也笑得一一反驳道。
“那可不是你们自找的嘛！”我嘟起嘴吧嘟囔道。
“好了，北泽之事我便不再追究，但小依今后不可再如此，事关名节，小依尚未出阁，须谨慎行事才是，小依知道了吗？”少爷拍拍我的头，道。
“出阁了就可以了吗？”我嘟囔着。
“出阁了亦要守妇道，不可胡来，你自小便顽皮，但现今也到你待嫁之年，该是收敛些了，不然要找不到婆家的。”少爷循循善诱着。
“但是我又不想嫁人。”
“为何。”
“真要找个为什么的话，那就是，我没有想过出嫁。”废话，我连个男朋友都还没有，谈什么出嫁，别想着找个媒人把我嫁给一个我完全没有见过的人！
“小依……”少爷又想继续教育。
“少爷，你当真这么不喜欢小依，急着要把小依嫁出去，送给别人吗？”我装作忿忿的模样，说道，这招对付爸爸很管用，对少爷……应该也有点效果吧。
“不！小依又是胡言！我自是不会将你送人的。”少爷涨红着脸，激动的说道。
“就是嘛！”虽然觉得他的反映有些过于强烈，但是起到效果就好，别的一概不理，我继续撒娇道：“少爷，让我多陪你几年嘛，而且就算少爷养我一辈子也没问题的，我吃得又不多，不难养的拉。”
少爷蹙眉，顿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小依以后可以不唤我做少爷了。”
“那我要叫什么？”干嘛突然转话题说这个呢？我不解的问道。
“这个……”少爷似乎也不知道，难为的寻思起来。
“小哥哥？”刚才好像他这样称呼的，小时候是这样叫他的吧，但为什么这个称呼一叫出来我的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不禁想起《葫芦娃》里的蝴蝶叫葫芦娃的声音，有点冷有点恶心，我急急的搓搓手臂。
少爷脸上也是青一下紫一下的，道：“罢了，小依还是叫少爷吧，我们回去罢。”
“好，少爷！”还是这个叫得顺口！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与少爷的共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