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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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结束后，靳清一行人在演播厅外等池晏，看到他穿着便服走出来，靳霜笑着迎上去：“需要我们送你一程吗？还是你自己开了车过来？”
傻子才听不懂靳霜的言下之意。
但池晏既没有“喜出望外”也没有“受宠若惊”，他轻描淡写地一笑，说道：“司机来接，但我可以让他先回去。”
池晏就这样上了靳清的黑（……）车。
保姆车内，靳清靳霜小钟与池晏相对而坐。
靳霜笑意盈盈地问道：“我可以叫你小池或者阿晏吗？”
池晏微微欠了欠身子，不卑不亢地说道：“当然，您请便。”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邀你同行的原因，既然你没有拒绝，那我是不是可以当做你答应了？”
池晏终于笑了，弯起的桃花眼杀伤力十足：“我想应该没有哪个新人会拒绝大名鼎鼎的靳大经纪人。”
“可据我了解，从参加《我是演员》到现在，有至少五家经纪公司向你伸出了橄榄枝，其中不乏博宇这样的大公司。虽然博宇排名在英豪之后两位，但对新人来说是很不错的起点，而且你的自身条件非常优秀，无论签哪家公司都会是被重点培养的对象……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全部回绝了？”
“因为我的目标是英豪，”池晏坦然地说道，“我最理想的经纪人，是您。”
“哦？为什么？”靳霜来了兴致。她的身份特殊，是所有新人最理想的经纪人。但敢在她面前把这话说出口的人，从十年前起就不再有了。
池晏没有马上回答，他不着痕迹地看了靳清一眼——这丫头不知从哪里抠出来一瓶AD钙奶，正偷偷摸摸地把吸管插上去，一个劲儿地拿眼角瞟靳霜，生怕被发现了。
他干咳一声掩饰几乎要溢出口的笑，正色道：“我相信您的人品。”
“这个理由不错，”靳霜笑着，在靳清就要把吸管含进嘴里的前一秒劈手夺过她的AD钙奶，转手递给小钟后继续说道，“虽然拿事实说话，男艺人比女艺人安全很多，但你长得太不安全了，少不得需要经纪人多费心。”
AD钙奶被拿走了，靳清姑娘很不高兴，拿后脑勺对着姑妈生闷气。
池晏收回目光，一个劲儿地告诉自己不要看了，再看就绷不住了。
“但我们会参加《我是演员》是个意外，假如我们今天没来，我也一直没注意到你，你又要怎么办呢？”靳清不依不饶地追问。
“我一开始没想到学校会推荐我参加《我是演员》。那一阵我正在准备向您的邮箱投递简历。但那时的我没有任何作品傍身，就想着既然名字已经报过去了，不如等在节目上取得了成绩以后再投简历，这样的话被您看中的机率说不定会大一点儿……”
“但是……”
“好啦，明明都决定签他了不是吗？只要问他愿不愿意就行了呀！还可是过去但是过来的，没完没了啦！”
靳清姑娘生了半晌的闷气都不见有人来哄，果断改变战略，开始撒泼。
“呐，你，”靳清对着池晏说道，“愿不愿意来当我师弟呀？”
师弟……真是个让人囧囧有神的称呼。
池晏的嘴角抽了抽，勉强地说道：“当然……愿意。”
靳清对姑妈挑了挑眉，得意地说道：“这不就结了嘛！要像你们那样谈下去，天亮了都说不到点子上去。讲重点啊！”
“是是是，讲重点讲重点。”靳霜无奈又宠溺地说道。
靳清干脆躺进姑妈怀里，把头枕在她的小肚子上，小孩子似的蹭了一通，撒娇道：“姑妈我要喝AD钙奶。”
靳霜怜爱地理顺她蹭得乱糟糟的头发，嘴上却断然拒绝：“不行，说好了一周只能喝一瓶，这周的份你录节目的时候喝掉了。”
说到这个靳清就生气：“所以你为什么要在录节目的时候给我喝！我那时候专心看表演，都没仔细品味好吗！”
“要的就是不让你仔细品味啊，你越品味越想喝。”靳霜坦白道。
……好像是这样的。
靳清“嘤嘤嘤”的假哭起来：“我不管，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靳霜轻轻拍着她的头，抽空对看得一脸蒙圈的池晏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小池，让你见笑了。清清她私底下就是这样的，你以后要习惯了。”
没错，人前拽上天，端得要多高冷有多高冷的靳清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撒娇精，任何一个被她视作亲近之人，都无法避免沦为人形靠枕的悲惨命运。
池晏右手虚握成拳滴在唇边，挡住嘴角上翘的弧度，说道：“我……会的。”
车停在池晏家小区外，靳霜说道：“那就这么定了，你明天上午有时间吗？”
池晏还没回答，靳清就先蹦跶起来了：“没有！明天我们要去医院看望岑老师的，姑妈你忘了吗！”
“看望岑老师你和小钟去就行了。”靳霜耐心地说道。
“不够不够，还要姑妈陪我！”靳清说完，又赖在靳霜身上不起来了。
“……真的是，”靳霜深吸一口气，“小慕昭给你起了个什么名儿来着？妈宝女对吧？你一点儿都没辜负她对你的定位啊。”
“妈宝女就妈宝女，姑妈疼我。”靳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靳霜叹了口气，靳清的父母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人影儿，靳清有一半是她带大的，她早年没有孩子，两口子一直把靳清当亲生女儿对待，从小到大又宠又惯，搞得现在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池晏看出她的为难，善解人意地说道：“没关系，明天没课，我也是打算去看望岑老师的。”
“呀，师弟真好，”靳清高高兴兴地对他比了个哈特，又眨眨眼睛，“那明天上午十一点，我们来接你哦！”
“十一点才来接人，你到底是去探病的还是去蹭饭的？”
“太早人家起不来嘛，大不了我们带上好吃好喝的一起去嘛……那就这么说定啦师弟~”
“还有脸叫别人师弟，你看看你自己，哪有师姐的样子？”
……
池晏看着车门被捂着大半张脸、感觉丢脸丢到姥姥家了的小钟合上，目送黑色的保姆车渐渐没入沉沉夜色中，他转身往小区里走去，走着走着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女神……比想象中可爱很多啊。
**
十点五十，池晏准时出现在小区门口，瞥见街边的报亭，他心念一动，走了过去。
《靳清上综艺，打脸啪啪啪！》
《震惊！靳清首上综艺竟然是因为他！》
《靳清被新人带走，金鸡影后名不副实？》
……
池晏很有闲心地一份一份翻看着，报亭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妈，见他很感兴趣又长得这么好看，难得地起了搭话的心思：“哎，小伙子也是靳清的粉吗？”
停下翻报纸的动作，池晏对她笑了笑：“是，我是她的粉。”
“我也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大妈一边娴熟地打着毛衣一边聊天，“她的每一部戏我都看过两遍。”
池晏又笑了，含蓄地说道：“我都看了二十遍。”
大妈惊得毛衣针都穿错了位置，不敢置信地问道：“二、二十遍？那你是她的铁粉啦？”
池晏笑着点头，也不知道在瞎自豪个什么劲儿。
“诶，那你能不能说说，这姑娘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她拿影后上头条就罢了，为什么参加综艺节目还能上头条？明星上综艺，多正常的事儿啊？偏偏她能上头条？多少明星挤破了头都挤不上来呢。”大妈八卦兮兮地问道。
池晏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语气中说不出是怅然还是艳羡：“因为她是演员。”
“演员？”大妈一头雾水，“演员不就是明星嘛？”
池晏顿了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说道：“这些报纸我都买了，不过我现在有事不能拿回去，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收着，我晚上回来再拿。”他说着，从兜里摸出两百块递给大妈，“多的当给您的保管费。”
大妈看着两张百元大钞，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砸得有点晕：“这、这怎么行……不就放放报纸嘛，我这儿每天都有人放东西的，这都要收钱的话那就……”
“那就当谢谢你喜欢靳清吧。”池晏笑着，轻巧地一伸手就越过货柜把钱抛进了钱盒里。
大妈还想说什么，池晏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嗨，池晏，在这干嘛呢？”
池晏转头就看见靳清趴在车窗上，笑眯眯地对他挥手，她什么伪装都没做，一张辨识度颇高的脸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暴露在外。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报亭大妈，见她的表情从“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到“我好像真的见过人”到“这好像是那个谁”到“啊这真的是那个谁”，最后张大了嘴巴指着靳清，吃惊过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始作俑者还在那边大呼小叫：“哦对！今天的报纸，我想看看！”
注意到左右已经有人偷偷摸摸往这边聚拢了，池晏从货柜上拿了那三份名字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报纸，迈着大长腿两步跨上车。他把报纸递给靳清，赶紧关上了车窗。
车窗外，报亭大妈终于找回了走丢的声音，嗓门儿大得池晏坐在车里都能听见：“那那那不是靳清吗！”
车窗内，靳清快速翻看完三份报纸，发出了同报亭大妈一样的疑问：“我不就是上了个综艺，至于给我这么多头条吗？媒体们如此偏爱我，汪山山可能会哭哦。”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