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时空穿成筛子》Romance

6、番外一

　　《封禁前的遗言》
　　当时我就站在离将军不远的地方，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来不是将军的近侍，是派去保护将军的老娘的。这个老娘是将军的老爸的小老婆，虽然四十开外了，也还小有姿色，所以我觉得还挺爽的。那天给将军当炮灰（那时候好象没有炮灰这个说法，好吧，是肉垫）的张三鬼鬼祟祟地跑来找我，把我拉到一个墙角：“剑哥，上次我赌博不是输了你五钱银子么？今天我跟你换个好差事，咱们的帐就算了吧！”张三这个人，武功不行，但是会赌会嫖，跟我投脾气。他说：“咱们将军今天要去百花里逛窑子，跟去的一律给五个小婊子做封口费，可是肥差，你可有兴趣？”废话！老子当然有兴趣！张三到底是个懂事的。我当时要是知道他是因为算命的说此行有血光之灾才把这差事转给我，我一定在夫人面前把他裤子扒下来，让夫人领去做药渣……
　　跟着将军出了府，不料将军竟转了个方向。上了五虎岗，将军道：“今天把兄弟们骗出来我也不好意思。我本是要去看钱亮，不能叫夫人知道，才出此下策，兄弟们放心，今天爷多给你们赏钱，晚上放你们的假。”我靠。须知我们主母本是个开通的人，不大管束将军去那些地方。坏在我们将军偏有个龙阳的爱好……我们主母是正经人家的女子，哪能忍受这种坏人伦的勾当，因此就此一样，是断断不可的。钱亮是我们将军的小相好，以前跟我一起在甲营烧开水，后来因长得俊俏，有次将军洗澡，叫提着开水桶在一旁伺候的他同洗同乐，从此就土鸡变了凤凰，被将军养在别宅。主母月前知道了这事，刚闹了一场，连老爷子都惊动了。早知道今天出来是这么个事，爷死也不和张三换班。这要是叫主母知道了，这班兄弟可个个逃不了干系……尤其我是万万见不得那小贱人的，盖从前一起做伙夫的时候，钱亮因为面白如女人，天天被我们调戏。有一次我们一起去百花园，大家说好AA，付了银子，我借着酒醉，把那贱人一把推开，将他挑中的那个什么翠……红的，拉来同宿。第二天早晨出来，那小子气了一夜，脸都肿了……
　　可是既然已经出来了，死活没办法。五虎岗上有一片高粱地，正是将军和钱亮那个小贱人相会的地方。将军策马进了高粱地，叫我们兄弟散在四周守护。我刚在高粱地边上坐下，觉得鼻孔有些痒，乃将食指神入鼻孔，挖得正爽。就听霹雳一声，自晴空炸开，把我骇得一个颤抖，指头猛向鼻孔深处捅了几分，眼泪都出来了，紧接着鼻血就喷溅而出。这时候我才听到将军藏身的方向有骚动，四面的兄弟们都赶过去了，我也赶紧跟去。毕竟动身晚了一刻，待我到时大家已经按住了刺客，竟是一个穿着奇怪服装的女子。钱亮那个小贱人正站在将军身旁，看到我来，有些怔住，继而眼中就放出阴毒的光来，叫我心中一沉。
　　我站得远，听不大清楚钱亮说些什么，只断断续续听到什么“药”啊“草”的。突然眼前一花，那女刺客消失了！我本来只有一个脑袋，这一下好象突然又多了两个似的，晃一晃，全是糨糊。再看钱亮手上，捏着一株草药，笑眯眯地递给将军。将军脸色大喜，急不迭地就往嘴里送，这时只听钱亮那女里女气的嗓子喊了声：“且慢——”然后朝我瞥了一眼……完蛋了……我想。
　　“将军，你这病要好得快，光有此药还不足，必得有好药引。”
　　“哦？什么药引？”
　　“须得一个八尺大汉化做的蘑菇，配合服用，效果最佳。这汉子还须得面部着血，和着体内污秽之物一起流出，这样才能将他男子的浊气透出，与这女子的阴气配合得容易……”
　　可怜我三个脑袋还在那里晃呀晃，就见钱亮一下子从怀里掏出一道符来，向我脑门一刺：
　　“我封封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