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淆不清的三观》囧无聊人士

8、08、被重塑的爱情观（四）

　　韩末被禁足了，这次韩老爷子亲自监督，韩末就算是插翅也难飞，又一次把钟楠托付给了林绕，林绕快哭了，他觉得他就是个当妈的，当爹的被送监狱里面，当妈的要在外守着孩子平安长大成人，等当爹的出来也好给个交代。

　　对于这样的行为宋志恒幸灾乐祸，他打趣道：“韩末对钟楠快赶上对自己未来媳妇一半好了。”

　　钟楠笑了，他听着挺受用的。

　　杜玥对于钟楠的不理不睬很是恼火，她有一肚子的话想告诉钟楠，可无奈的是钟楠却开始对她避而不见，她坐在床沿上目光阴冷的盯着手机屏幕，她挺怨恨的，好不容易有一次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可她却抓不住，杜玥的手紧紧拽着床单，她必须得改变现状。

　　钟楠又收到了杜玥的短信，这是今天的第几条钟楠也不知道，他也很苦恼，不闻不问的也不大恰当，毕竟是他让杜玥住进酒店的，可他又记着韩末跟他说的，不能逾越。

　　林绕出主意道：“韩末不是让你别管吗？你就安安静静的等着就是了。”

　　钟楠脑子里就突然冒出了韩末那句话：‘哥罩着你。’

　　钟楠不由一笑，“都被禁足了他能管什么？”

　　林绕意味深长的看了钟楠一眼道：“谁说被禁足了就不能管了？”

　　钟楠没懂，但他挺期待韩末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而这一天宋志恒难得跟媳妇单独相处，小手也摸了，甜言蜜语也说的差不多了，就在准备奔赴‘拉普达’的时候韩末一个电话就来了，宋志恒气绝，哭丧着脸看着媳妇，又哀怨的接了电话，“哥，咱俩没仇吧？”

　　韩末说：“我在补习班，你来替我上课。”

　　宋志恒哭笑不得，“我真没法替你，不说我现在紧急情况，你那补习班是按指纹上课的吧，我往那一坐说是你谁信啊？”

　　韩末说：“我都已经做好准备了，你来就是了。”

　　宋志恒瞅了眼媳妇，恳求道：“韩末啊，我跟我媳妇好不容易见一次的。”

　　韩末把电话直接掐了，宋志恒的媳妇也挺通情达理的说道：“去呗，韩末平时挺少找你帮忙的。”

　　这话说的宋志恒心里面暖暖的，“媳妇，你别对我太好了，我把持不住的。”

　　宋志恒的媳妇笑嘻嘻的看着他说道：“把持不住什么啊你，我们两个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的。”

　　宋志恒舍不得的在人家小脸上一啵，泪眼婆娑的去了。

　　假日酒店，杜玥刚洗了澡出来就听见房门一响，她诧异的看着这位不速之客，惊讶道：“你怎么进来的？”

　　韩末没搭理她，径直的走向屋内的沙发上，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对着杜玥说：“长话短说，我接下来还有事，你什么时候滚？”

　　杜玥咬着牙，她心里直打鼓，对于韩末和钟楠是好哥们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但她不确定的是韩末这样的举动到底是不是钟楠的意思，“我想见钟楠。”

　　“别见了。”韩末直接打断她的念想说道。

　　杜玥知道如果他今天不见的话今后就再没机会可以见了，“不见他我就不走。”

　　韩末觉得钟楠这家伙咋尽招惹一些不好对付的狐狸精呢？明明是个小白菜，“房间我已经退了。”

　　杜玥不可思议的看着韩末。

　　“走不走随便你。”韩末也不废话了，嘴角微微的往上翘。

　　杜玥遍体生寒，她没多余的钱支付房费，不可能赖在这里等钟楠。

　　“都躲了九九这么久了，大家气儿也消了，钟楠你也别想了，他找谁也不会找上你。”韩末说道。

　　杜玥气的浑身发抖。

　　“祝你好运。”韩末丢下这句话就抬腿走人了，留下杜玥一个人在房间里望着天花板。

　　杜玥已经无路可退，她必须回到那个校园里，那里迎接她的依旧是和以往一模一样的人生，没有丝毫改变，她不甘心，她还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滋味让她无法释怀，她颤巍巍的拿起手机拨打了钟楠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一直是‘嘟嘟’的响声，仿佛如同她的人生一样，忙碌，却无人接听。

　　解决掉杜玥后韩末的心情好了几分，他吹着口哨又回到了补习班，宋志恒还在那里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韩末，见到韩末了高兴的蹦了起来，“你总算来了，这特么都是什么课啊，讲的什么鸟语！？”

　　韩末敲了敲宋志恒的脑袋，鄙夷道：“你在学校混的再烂英语也该知道啊！”

　　宋志恒给跪了，他压根不想知道，他瞧见韩末的表情问道：“解决了？”

　　韩末点点头，“你帮我看着点钟楠。”

　　宋志恒表情暧昧的看着韩末说道：“都是兄弟，咋你这等级划分的就怎么厉害了？”

　　韩末不理他，直接去了教室，留在原地的宋志恒叹了口气，特别想念自己的温柔乡。

　　而韩末帮忙这件事还没传到钟楠的耳朵里，他被林绕带去兜风，与其说是兜风不如说是飚车，林绕问他：“是不是心情爽翻了！？”

　　钟楠捂着肚子，觉得胃里跟翻江倒海一样。

　　林绕带钟楠来的地方是观看城市夜景的最佳地点，当他们到山顶的时候已经有不少车都在停车场里，林绕嘀咕一声倒霉，方向盘一打又往回走，钟楠看他又准备上山便制止道：“没开发啊上面，就在这儿排队吧。”

　　林绕不理他，“在这里看人头吗？我们是来看夜景的，哥知道一个地方，保证除了夜景就看不到其他的。”

　　钟楠也没继续争执了，当林绕把车开到了一个小道时林绕打开了车门道：“接下来走路。”

　　钟楠看了眼车问道：“不怕回来的时候车被拖走了？”

　　林绕耸耸肩，摊手道：“无所谓，反正不是我花钱买的。”

　　钟楠服了。

　　林绕嘴里的最佳观景地点在小道的尽头，一个全是石头的小悬崖，钟楠往下一看心里压力陡然增大了，林绕笑道：“没骗你吧，这里是只有我知道的地方，现在算你一个。”

　　钟楠眺望着远方，灯火辉煌的城市仿佛离他很远，仿佛他从来不属于那里一样，而整个城市的夜景如此迷人，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看到它的全貌，熟悉，陌生。

　　“你们家住那边吧。”林绕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钟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熟悉的桥梁在夜色下被星光点缀着，钟楠点点头。

　　“那边是韩末的家，宋志恒的家在那儿，我的家在你们上面点。”林绕一一指给钟楠，钟楠早就被这些灯光迷离了双眼，只能傻傻的点着头。

　　林绕又指着一个方向说道：“那是我们初中。”

　　钟楠眨眨眼，仔细的在灯光中分辨着。

　　“唉，钟楠，你还惦记着你的‘成熟姐姐’吗？”林绕突然问道。

　　钟楠不解的看着林绕。

　　林绕微笑道：“总觉得你对杜玥或者九九都没怎么上心，是不是心里有放不下什么人？”

　　钟楠紧张的看着林绕道：“怎么会…我只是和韩末差不多是没遇见对的那个人罢了。”

　　林绕一脸‘我懂’的表情说道：“别听韩末的，什么叫没遇见对的那个人，别跟他学，他是最没资格说那话的。”

　　钟楠诧异的看着林绕，没懂这话的意思。

　　“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韩末以前是打篮球，他比谁都喜欢，知道他后面怎么不打了吗？”林绕故意吊着钟楠的胃口。

　　钟楠对韩末的事情是真上心，顺带着就给拐进去了，紧张的问道：“为什么？”

　　林绕瞅见钟楠这样子也被逗乐了，“其实也没什么，初中的时候韩末就喜欢隔壁班的一个女生，但那女生嫌弃韩末一身臭汗，除了肌肉发达以外没什么可塑性，就干脆跟其他人好了，为这事儿韩末就受打击了，上了高中也没打篮球了，以前还跟家里人较劲不上国际班，后面也乖乖的去了。”

　　钟楠的心如同被一只大手捏了一通。

　　“其实韩末真挺喜欢那女生的。”林绕遗憾的叹了口气，仿佛又回到了初中时代，“原本就约好的一起打篮球打到老，可韩末那小子因为女人一句话就不玩了，我和宋志恒到觉得没什么，但其他人难免对韩末有点意见。”

　　“韩末还有你们就挺好的，其他人也没什么。”钟楠说道。

　　林绕乐呵呵的点点头道：“就是，可你一冒出来韩末就跟老母鸡一样护鸡崽子差不多，钟楠，你觉得韩末这人如何？”

　　“挺好的。”钟楠被林绕的话扰乱了身心，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只能硬生生的憋出了这三个字。

　　“老实说吧我其实真弄不懂韩末干嘛对你这样上心。”林绕叹气道，“简直跟演科幻片一样匪夷所思。”

　　钟楠这会儿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因为他也不知道。

　　“通常能让韩末上心的事情一是别人对不起他，二是他对不起别人，你占着哪一样？”林绕扭过头，双眼牢牢地锁定在钟楠身上。

　　钟楠尴尬的笑了笑道：“你认为呢？”

　　林绕笃定道：“肯定第二个。”

　　钟楠没接话。

　　“你一小白兔能让大灰狼吃什么亏，你不把自己洗干净送上门给人吃了就算谢天谢地了。”林绕咧开嘴，露出整齐的大白牙。

　　钟楠觉得无论是林绕还是韩末咋都把他想的这么‘单纯’，他没觉得自己有这样傻，不过他也知道解释也没什么用，林绕肯定认为他是维护自尊心的。

　　“话说你真没喜欢的人？”林绕还是不死心，他就看准了钟楠心里面肯定有人。

　　钟楠干笑着，他的确心里有人，但那人谁也不能知道他的存在。

　　“看样子是有了…唉…要怎么说呢？你干嘛不去告诉她？”林绕不解了。

　　“说了也没用。”这是实话。

　　林绕来劲了，“你这话我不爱听，生活和感情一样都是被QJ，不是反抗就是顺从，爱她就去搞定她，想上她就上了她，等她怀孕了离不开你了你就成功了，别人还在为情所困为爱自杀的时候你早就是孩子他爹了，一般人看你都觉得你是人生赢家。”

　　钟楠被林绕这番话说的头皮发麻，勉勉强强的蹦出几个字道：“犯法吧… …”

　　“犯个屁法，喜欢一个人有什么用，她不喜欢你你一样被拒绝，喜欢就应该艹，艹不到就下药，跟你翻脸就发她果照，大不了她反咬一口蹲监狱，你连监狱都不敢蹲还说你喜欢她？何况你多干几次你是孩子他爹，她舍得让孩子他爹蹲监狱吗？喜欢一个人就别演内心戏，没那么多时间等你，等你内心戏演完了别人早下手了。”

　　等林绕说完这一通话后钟楠三观都没了，他觉得林绕是个天才，不对，是个奇才，这样天马行空的想法都能说出来。

　　林绕见钟楠被雷劈的样子也知道自己说的话钟楠听进去了，很是欣慰，他也算完成了韩末的交代好好照顾钟楠了，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道：“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孩子？”

　　钟楠缓缓地点点头，觉得这时候的脑袋跟铅球一样重。

　　“那你喜欢谁？我帮你下药。”林绕决定当一回好人。

　　钟楠立马摇头拒绝了林绕的一片好心，“我觉得…我的喜欢还没到这一步… …”

　　林绕也觉得正常只是说道：“反正你到时候第一个告诉我，我一定让你手到擒来，走上人生的巅峰。”

　　钟楠只能笑着道谢。

　　林绕觉得钟楠太过客气了，从兜里摸出一包烟递给钟楠一根，钟楠有些诧异，他压根没跟他们说过，更何况也没在他们面前抽过，林绕怎么会知道他抽烟的？正在钟楠正准备接过的时候林绕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袋道，“也对，你怎么会抽烟啊… …”

　　钟楠却接过了烟，对着林绕说道：“其实，我没你们想象中的那样什么都不知道。”

　　林绕见钟楠自然而然的点燃香烟，嘴里吐出一团烟雾有些诧异，他真没预料到钟楠真会抽烟，刚刚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和宋志恒或者其他的人一起时一个个的都是老烟枪，他散烟散习惯了，他仔细的看着钟楠的动作，发现挺老练的，也不像是为了面子硬撑那种，“什么时候学的？”

　　钟楠吸了口烟想了想，“跟‘成熟姐姐’分手后吧… …”

　　“看来你挺喜欢她的吧。”林绕也点了根烟说道。

　　钟楠不确定了，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老陈了，老陈比起恋人，更像是兄长，何况他和老陈也没有过多的亲密接触，他跟老陈在一起的时候最多的举动便是唠嗑人生大道理，现在分手了也是，和以前也没什么不一样，所以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了，钟楠说：“也许是喜欢吧… …”

　　林绕理解的拍拍钟楠的肩膀，“别往心里去，你还有整个森林等着你呢，你看看，‘成熟姐姐’、九九、杜玥，这不充分说明了那句话嘛，花花世界何其精彩呐，下一个会更好… …”

　　钟楠心里‘咯噔’一下，这话他听老陈说过，但老陈还有句话，你还年轻… …钟楠突然感觉老陈在糊弄他，可他却反驳不了，他在没和老陈分手时觉得老陈就是他的大树，现在分手后，他的面前有立着韩末这根树苗，他曾幻想过他和老陈的未来，可当老陈‘消失’后，他所幻想的未来也随同老陈一起消失在了他的记忆里，然后他遇见了韩末，那个告诉他要‘罩着’他的人，他的世界不止有老陈了。

　　他很年轻，他的路还很长，谁会知道在他年纪越来越大的时候他的世界仅仅只有老陈和韩末吗？还是会种下很多树苗，会长出多少花草？钟楠突然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很可笑的人，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和他所期盼的背道而驰，他原本只是想守着自己的小秘密安安稳稳的度过，可他渐渐的变得贪得无厌，心里面也开始打着小算盘，他利用了九九、杜玥，甚至林绕、宋志恒他们，一开始是遮掩住他的阴暗面，而后呢？他难道也不是为了和韩末走的更近吗？

　　那韩末之后呢？在韩末知道他的小心思后，决定与他分道扬镳后，会出现下一个人吗？然后呢？他会再经历一系列事情后跟老陈一样决定之后找一个女人跟他结婚相互欺骗一辈子吗？他突然理解老陈说的那四个字，‘大势所趋’。

　　林绕并不知道他一句话都能让钟楠内心里翻江倒海了，林绕猛吸了一口烟说道：“回去吧。”

　　钟楠点点头，他觉得他的脑子乱乱的，他想找人诉说，可他却不知道告诉谁，老陈吗？为什么又是老陈呢？

　　林绕的车还停在原位，可那边上还立着一个交警，林绕磨着牙，狠狠地扭过头，“算了，我们走下去。”

　　钟楠这会儿还在思想斗争呢，一听这话就傻眼了，天知道走下山要走到猴年马月，他看了看林绕车跟前的交警瞬间理解了为什么需要坐11路公交车了，“车怎么办？”

　　林绕瘪瘪嘴道：“让我爸解决，我才懒得管。”

　　钟楠突然想起钟妈妈给他讲的八卦了，他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林绕这时已经迈开步子往山下走了，钟楠只好跟在林绕身后。

　　林绕慢悠悠的走着，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而上山的信号不好一直没能打通，林绕皱着眉头，这会儿心情差到了极点。

　　林绕垂头丧气道：“真是倒了血霉了，这会儿还有人查的。”

　　钟楠安慰道：“走路也挺好的，下山挺容易的。”

　　林绕想了想也是个理，也没纠结了，步子也快了些。

　　钟楠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跟个小尾巴一样，林绕见钟楠走得慢，有意无意的调整着步伐，“你以前读初中那会儿怎么不跟着韩末一起打篮球啊？”

　　听见林绕这样一问，钟楠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不喜欢运动，他唯一的爱好就是窝在教室里养老，他瞅了瞅林绕的个子，林绕、韩末、宋志恒都比钟楠高，当然，体格上也甩了钟楠几条街，虽然现在运动少了没初中那会儿肌肉发达，但老本还在那摆在那儿，钟楠说道：“以后会的。”

　　“嗯，以后一起吧，只可惜韩末那混蛋要出国了。”林绕叹气道。

　　钟楠一愣，他已经快忘记这个了。

　　“他会回来的。”钟楠低声说道。

　　林绕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儿，“韩末走了指不定又要把你托付给我，唉，不过我也认你这个兄弟了。”

　　原来以前没把我当兄弟吗… …钟楠抽搐着嘴角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谢意。

　　下山虽然比上山容易点，可也经不住折腾，刚到山半腰钟楠就没气儿了，他气喘吁吁的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儿，林绕也就出了身汗，见钟楠快断气儿的架势走来问候道：“歇歇？”

　　钟楠摆摆手，“休息的话等会儿真走不动了。”

　　林绕不理他，“大不了我背你呗。”

　　钟楠本就脚步虚浮的，这会儿一听这话差点摔一跟头。

　　“你就该多运动运动，记得初中那会儿跑田径的妹纸素素吗？四千米跑下来气儿都不带喘的。”林绕打趣道。

　　钟楠没话说了，“她是专攻田径的体育尖子生。”

　　“那也是个妹纸，以前就想说你了，细皮嫩肉的，长得也不高，腹肌肯定也没。”林绕突然捞起了衣服，炫耀似得朝着钟楠道，“瞧见没，哥这货真价实的。”

　　钟楠眼睛都瞪圆了，林绕对钟楠的反应很满意，慢慢的弯下腰催促道：“得了，不损你了，我背你几步还是可以的。”

　　钟楠那会上去，别扭道：“算了吧，我自己走走也可以。”

　　“这都几点了，用你这速度下山指不定天都亮了。”林绕说道。

　　钟楠觉得特别扭，他也是一个一米七几的男生，虽然林绕比他高出几厘米但这样做也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林绕见他扭扭捏捏的气急道：“快点呐，都是大男人的谁也不占谁便宜的。”

　　钟楠无奈的顺从了，林绕调整好姿，势掂量了下钟楠的体重，感叹道：“你咋就跟个妹纸一样，轻飘飘的。”

　　钟楠无力辩解。

　　“明天开始我们就打篮球，我回去就跟宋志恒打声招呼，韩末就算了，他老爹这会儿看着他，他要是溜出来打篮球那就是自寻死路。”林绕一边说一边走。

　　钟楠在林绕身上趴着，鼻子里全是林绕身上的味儿一股股的往鼻孔里钻，已经熏得找不到思路了，他是第一次和男性朋友这样亲密接触，老陈都没这样近，不知所措的钟楠此时的脸已经跟猴子屁股一样红了，当然，林绕对此并不知道。

　　“嗳，对了，说起来我老爸最近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找我茬，我特么开车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居然拿这事儿跟我闹，没事找事的典型。”林绕说道。

　　钟楠想到了自己偷偷开家里的车接杜玥那事儿了，一开始准备跟林绕备报的，可后面被一打岔扯到他堂哥身上了，钟楠难为道：“抱歉，大概是我爸跟你爸说了点什么。”

　　林绕不解了，他想不通自己跟钟楠哪里能扯上关系了。

　　“那天杜玥和九九吵架，我把家里的车开出去接杜玥去酒店了，后面被我爸发现了然后战火就烧到了你那里，抱歉，我该早点告诉你才是。”钟楠说道。

　　林绕傻眼了，“你会开车啊？”

　　“我爸平时没事的时候教过我。”钟楠回答。

　　“那你以后当司机吧，我也当你们专属司机当烦了。”林绕笑道。

　　钟楠觉得林绕关注的地方不大对，“你没被你爸怎么样吧？”

　　林绕不屑道：“他能把我怎么样？嗯…不过你居然介意这个啊…其实真没啥，我和我爸早就水火不容了，你这点事儿还真没啥。”

　　钟楠张了张口，觉得有些话实在不大好问出口，他也是知道点林绕家里事的。

　　林绕却当没事人一样说道：“我爸就是一老混蛋，我跟他讨债也是他活该。”

　　钟楠叹气道：“也不能这样说… …”

　　林绕说：“你是我兄弟就得跟我统一战线啊，别在我面前帮他说话了，混蛋就是混蛋，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他是个老混蛋的事实，我家那点破事儿谁不知道啊？你也听你爸妈说过吧？”

　　钟楠沉默了。

　　“钟楠，你怎么不说话了？”林绕站住脚扭过头问道。

　　“没什么，不管怎样我都站在你这边。”钟楠说道。

　　林绕大笑道：“我也是啊钟楠，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陪着你，谁让我们是兄弟呐。”

　　而这时钟楠的电话响了起来，林绕眨眨眼道：“终于有信号了啊！？”

　　钟楠看了看来电显示，接起电话笑道：“宋志恒，我和林绕被困山上了，来救我们吧。”

　　宋志恒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噎回去了，无奈道：“你俩心情真好，在哪座山头啊？需要我买酒来庆祝吗？”

　　钟楠点头道：“多买点吧，今晚不醉不归。”

　　林绕也起哄道：“宋志恒还买点夜宵，哥背了钟楠走这一路肚子早饿了。”

　　电话那头的宋志恒觉得这话不大对，“钟楠，你跟林绕在深山里玩什么玩那么大？”

　　“别跟他啰嗦了，让他赶紧来。”林绕懒得解释，让钟楠给宋志恒地点，然后把钟楠重新放回了地上。

　　钟楠挂掉电话后觉得挺对不住林绕的，“说了让我自己走吧，这会儿把持不住的吧。”

　　林绕哼哼几声道：“你这体重还跟哥横了？哥再背两个你也不喘气儿。”

　　钟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