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鼬佐]君がいるの世界》泉沁

2、02.父亲的禁令

　　兄弟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夜幕四合、华灯初上。

　　宇智波富岳的身形隐藏在大宅门后的阴影里，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鼬，到我房间一趟，有话和你说。”父亲板着脸双手环胸，语气威严。
　　“知道了，父上大人。”哥哥微笑着点头示意，毕恭毕敬。
　　“佐助也一起来。”末了，富岳瞟了一眼小儿子，扔下这么一句，转身而去。

　　两兄弟紧随其后，来到和室。

　　“按照惯例，中忍考试的第三场在一个月之后举行……”父亲正襟危坐，神情严肃。
　　“是的，父上大人。”鼬回应着，“8月11日，上午9点准时开始。”
　　“届时，各国大名、任务委托人以及各地忍者头目都会到场。”
　　“是的，父上大人。”

　　“虽然中忍考试是通过比赛过程表现对考生进行综合评定，但是……”

　　但是……身为族长之子的你，代表着宇智波一族的荣耀与尊严。

　　“是的，父上大人。我都明白。”不必富岳明说，鼬很清楚父亲的意思——无论对手是谁，一定要赢，而且要赢到最后，赢得漂亮。

　　“嗯，不愧是我的儿子。”富岳点了点头，将注意力转向一旁的佐助，“最近，学校的课业怎么样了，佐助？”

　　“是的，父亲大人。”没有因为突然被提名而面露一丝慌张，佐助淡然回应着，“学校的课程比较简单，我一直保持第一的成绩。”
　　“这样啊……我听说，日向分家的公子，资质也不错。叫什么，日向……次。”
　　“是‘宁次’，日向宁次，父亲大人。”佐助补充道，“实际上，很多课程我们都是并列第一。”

　　宁次确实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少年，无论是忍术基本功的扎实运用，还是日向流柔拳的熟练掌握，都远远超出了一个6岁孩子的能力所及。虽然并列第一让佐助十分不爽，但是，没办法，毕竟满分只有那么多，忍者学校的程度并不足以让两位天（开）才（挂）小朋友分出高下。

　　“佐助，还要继续努力。”不可以给宇智波一族丢脸。
　　“我明白，我会的，父亲大人。”
　　“还有，这一个月鼬要准备考试，晚上你在自己房间好好学习，不许去打扰他。”

　　……！父亲大人你说什么？！

　　“没什么别的事的话，就各自回房吧。”没等佐助抗议的话说出口，富岳摆了摆手，示意孩子们可以走了。

　　-------------------------------------------------------------

　　是夜，月明星稀，微风阵阵。房间里，寂静无声，灯火通明。

　　在死亡森林奔波了五个日夜，即使是鼬也有些疲倦了。但是他没有提前休息，他伏着案，面前是展开的卷轴，时而提笔走龙蛇，时而沉吟思良策。他抬起头，瞥一眼不远处的房门，又收回视线，会心一笑——就快，来了吧……

　　果然，不一会儿，房间里的鼬眼睁睁听着门外响起了自己跟母亲对话的声音——

　　“鼬，还没睡吗？你这几天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这是母亲的声音
　　“是，母上大人，我正准备就寝。”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原来是这样的。
　　“对了，佐助睡了吗？”
　　“刚刚去他房间看过了，他已经休息了，母上大人不必担心。”
　　“那就好。我们也要休息了，晚安，鼬。”
　　“晚安，母上大人、父上大人。”

　　自己和母亲道过晚安的声音，父亲将房门关上的声音，紧接着，自己的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自己的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以及灯被关上的声音。

　　书桌前的宇智波鼬望着对面藏在阴影里的身影，等待着薄云散去，皎洁的月光洒在那人姣好的面容上，随着砰的一声，变身术，解——

　　随烟雾散去，宇智波小少爷终于现了身形。

　　“佐助为了骗过父亲大人来见我，不也是蛮拼的么。”鼬想起下午被佐助吐槽的分身术，眉开眼笑，“不仅仅是分身术，连变身术都用上了。万一父亲大人或者母亲大人不巧开了写轮眼，可就没那么容易过关了啊。”

　　明知道我过来一趟不容易，你还不早点主动来看我？

　　佐助环着胳膊，嘟着嘴，面露不悦。他没有搭话，甚至也没有看哥哥一眼，把头扭到了一边。

　　抱歉啦，佐助。只不过，偶尔也想看你主动一次啊。

　　对于佐助闹别扭的原因，鼬心如明镜。他笑了笑，轻唤着弟弟的名字，向他招手。

　　待佐助终于迈开小短腿儿欢快的溜过来，鼬抬起手臂，轻轻戳了佐助的前额。

　　佐助揉着被戳红的额头，望着哥哥宠溺的眼神，终于笑了。

　　“哥哥的对手，到底是怎样的人呢？体术型、忍术型、还是幻术型？或者是油女、奈良那样的秘术型？哥哥你已经想好对策了吗？”果然还是因为担心下一场考试。

　　“佐助，害怕哥哥赢不了吗？”说话间，鼬已经铺好了床，钻进了被窝。

　　“佐助，上床啊。”哥哥笑得纯良。

　　喂，不是在说话呢么？谁、谁要跟你上床！→_→

　　可是，刚刚不是你跟妈妈说，“我”要睡觉了吗？^_^

　　“……”

　　“佐助真乖。”看着佐助极不情愿的爬上来，哥哥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一层。“好久没有跟佐助一起睡了，想想还真是怀念呢。”

　　“不是才半年多么，哪里有什么‘很久’？”小佐助奶白色的面颊微红，睫毛微颤，黑曜石般的眸子四处闪烁。他这几年越来越不习惯被鼬抱着了，虽然偶尔也会纵容自己，但是，他知道，自己和哥哥总有一天要分开，而自己的心意，可能永远也不会传达给哥哥……

　　“我、我们，不是在讨论中忍考试的事儿么。”转移话题，似乎是比较明智的选择。

　　“中忍考试啊……”所料未及，鼬语气一沉，竟然叹了口气，“其实啊，还真是，稍微有些担心呢……”

　　凝视着哥哥脸上略显担忧的神色，佐助突然有些慌了。

　　毕竟，他也不记得当年鼬的中忍考试遇到了什么样的对手。他只记得，鼬确实是在10岁那年当上中忍了。

　　佐助拧着眉，抿着唇，他真的很想说‘哥哥，明天，让我陪你修炼吧……’这样的话，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又能帮上哥哥什么忙呢？

　　佐助开始痛恨起自己的弱小。

　　重生到现在已经五年了。结果除了能在忍者学校拿个第一，其他方面简直毫无建树——5岁的身体，年少而羸弱，体术的威力和速度都小得可怜，查克拉的制造量也是远远不够，除了能勉强吹出不错的豪火球，连基础的千鸟都发动不了，更不必说万花筒写轮眼——记得大约一年之前，佐助曾尝试过发动天照之火，结果刚刚开启了万花筒，坚持不到2秒，就因体力不支而昏了过去……当鼬在初夏的树林里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因为查克拉耗尽而昏迷不醒了好一段时间，身体冰凉得吓人，如若不是哥哥当机立断地又生火取暖、又心肺复苏、又给他输送查克拉的一番折腾，恐怕佐助这双万花筒没来得及正式开眼就要永远的闭上了……

　　那次的事情，虽然哥哥体贴地没有具体过问，跟父母那边也以“不小心修炼过度”为由搪塞了过去，但是，力量的弱小、忍术的失败却给佐助留下极大的阴影，让他始终难以释怀。

　　毕竟，力量这个东西是多么重要，佐助是再清楚不过了。

　　在这个残酷的忍者世界，弱者是没有话语权的，不仅仅没有话语权，甚至连生存的权利都没有。

　　所以，佐助在父亲母亲的反对之下，还是极力要求提前一年上了学，同时，每天都进行秘密的修炼，提高身体机能并进行忍术的练习……到现在，终于能够熟练使用三勾玉普通写轮眼了，不过千鸟和万花筒，还难以望其项背。

　　到底何时才能恢复前世巅峰时期的自己？

　　佐助不知道。

　　得到了力量的自己又能做些什么，能改变什么？

　　佐助依然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便是，这一次，那个人，再也不要失去了，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