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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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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梁城?”裕恭城饮茶的手顿了顿。
浸在水中的弗鸶敬也如裕恭城腹中的蛔虫一般,听出了其话里的深意。
“恭城不想回去?”
“不是不想,只是放不下瑞阙罢了。”裕恭城压住心头的怨气。
“那我待会儿便与皇弟去信,要他命太师迁都。梁城之外,还有东顺,江宇两城可为都,不知恭城你更倾心哪家?”弗鸶敬自行起身出浴,擦去身上的水。
又讨好衣衫,起身与房外仆僮再要了一桶水。
待沐浴之物在屋内陈好,弗鸶敬一面挥退仆婢,一面走到饮茶的裕恭城身侧,从身后,搭上其肩膀。
“来,恭城哥哥,且让鸶敬侍奉您净身。你知道的,鸶敬的那些东西,本不该藏在那私密处。”
“鸶敬!”裕恭城未想过眼前人说话竟会这般孟浪。
而弗鸶敬则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以巧劲,将裕恭城打横抱起,再剥鸡蛋一般,将其混个下水,折腰露出峰谷。
弗鸶敬敛住笑意,小心的照料着通幽处,唯恐刺激裕恭城半分。
而此刻的裕恭城,断是感知着弗鸶敬的动作,已然有些恼了。尤其是进出时窸窸窣窣的水声。
……
“好了。”以药杵为怀中人上完药,弗鸶敬又出了一身冷汗。
也正是这身冷汗,让他愈发命了自己的心。
拉裕恭城从他激越处感知情意,弗鸶敬忽地将裕恭城再度折腾到了榻上。
“鸶敬……”迎上弗鸶敬的视线,裕恭城从心底升起了一丝恐惧。
疼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
他似乎觉察到暗处有一双眼睛!
“恭城……”读出裕恭城的恐惧,弗鸶敬却没有退缩的意思。很多事不能退,尤其是……这等事!
在吻上裕恭城紧闭的双目之后,快速下移,以口舌开启另一端云雨。
弗鸶敬在裕恭城渐变的喘息里,侧脸以肩揉揉自己酸涩的下颌,眸底闪过笑意。
奈何他眸子的笑意并未持续太长时间。
因为——
恭城起身与他哺了一口茶。
……
裕恭城与弗鸶敬喂茶时,亦想过不少事。譬如,鸶敬是他的妻子,而靖曜只是一个共过难的少年。但想过梁、齐梁国的局势,以及靖曜的身份,裕恭城便也不得不咬破藏在牙后的一点迷药与弗鸶敬喂了些。
见弗鸶敬如他所想,瘫在他腹上。
裕恭城也只得快速将其安置的榻上,开始翻弗鸶敬的信物。
是了。鸶敬既是在花楼里设置了刑房,依他对弗鸶敬的了解,其身上必有信物。
至于信物的图样……
裕恭城只从弗鸶敬怀中摸出了一个玉佩。那玉佩正刻“弗”,反刻“裕”。
裕恭城看了半晌,才决意用好不容易从弗鸶敬身上翻出来信物去救人。
而此刻门外也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帝姬大人,您在吗?”
原来是前来送汤的侍人,裕恭城看清了映在窗扇上的影,不由得慢慢的松了口气,却没出声。
见屋内半晌未做声,侍人便把贡盘放在门口,自行离开了。
依着他们的规矩,帝姬的居室若非帝姬本人应声,一定是不能进的。
见侍人离开了,裕恭城在与弗鸶敬盖好被子后,匆匆捏紧信物从床下密道口爬了进去。
一入密室道口,裕恭城便被深深的震撼住了。
他一直知道,鸶敬很好,也很强。
但鸶敬究竟为梁国一统两国做了多少准备,裕恭城是不知道的。但依着他爬行的时间估算,怕是极久的。
为何呢?
因为他已经爬得四肢乏力了,还未看到密道的头。
……
齐国皇子真是这般蠢么?他真的会一条道爬到黑?裕恭城边爬边想,试图寻一些和齐国皇子相关的线索。
可结局无疑是可悲的,甚至是惨痛的。因为裕恭城悲哀的发现,爬了最后,他爬出了一条死路。
这是一条真真的死路,没有洞口。
裕恭城盯着眼前一面石砌的墙,沉默了半晌。
他除了等死似乎真的没有别的法子。
他已经能感受到密道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但他不能留在此处。
镇定地在石墙上摸索,裕恭城确切的知会了何谓天无绝人之路。
因为他摸到了一只手!
“靖曜?”裕恭城试探着唤了声。
“驸马?”那只手反握住了裕恭城。
“你也被鸶敬丢下来了吗?”
靖曜气息极其微弱。
“我是来寻你的。”裕恭城摸出了从弗鸶敬身上得来的信物,又塞到了靖曜手中,鼓励道,“靖皇子,还记得你说过要胜过我吗?鸶敬他只喜欢强者,你要站到高处,才能让他看到你!”
“像罗瑞阙那样?”靖曜辛辣的打断裕恭城。
“不……不一样。瑞阙他……”裕恭城语塞。
靖曜反倒是镇定了。
“不必再说了。驸马爷,你快写带我走。我用耳朵听过,这堵墙是假的。你用力击打上几下,我们便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