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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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送走了道完歉的马尔福兄弟，洛基回身抱住女儿：“赫尔，宝贝，你想不想跟爸爸回约顿海姆玩几天？”
赫尔正把玩着手腕上的金链子，闻言有些茫然的看向他：“为什么啊？”
因为希芙的缘故，她是在四季如春、风光优美的华纳海姆长大，对于其他几界并不是很了解——还是认识了莱格拉斯之后才知道精灵们居住的亚尔夫是他们的邻居——尽管洛基做了冰霜巨人的王，但他对自己的身世始终有些耿耿于怀，加上三胞胎对他不是很亲近，所以从没带他们回过约顿海姆。
现在父亲突然提出要带她回去，赫尔自然是不明白原因的。
洛基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本来就是约顿海姆的公主，当然应该回去看看我们的国家，再说，赫尔不想知道变回正常外表的办法吗？回去问问，应该很快就能知道。”
这当然是他为了哄女儿随口说的借口，但却的确是赫尔的愿望，不过她一向不怎么自己做决定，不由抬起头看了希芙一眼，眼神里流露出询问的意思。
希芙本来正低着头想事情，察觉到她的目光，顿时失笑，伸出青葱般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小笨蛋，想去就去呗，怎么什么都要问妈咪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她也没多问赫尔的意见，反而正色对洛基说道：“你要带她回去，我不反对，要是让约顿海姆摆出大阵仗来接你们，那才更好呢。”
洛基闻弦歌而知雅意。他来霍格沃茨主要是为了看孩子，也没宣布自己国王的身份，不过一旦公布了赫尔的身份，就算她的外表变得再奇怪，相信也能减少不少流言蜚语。
他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又看向希芙。“芬里尔和耶梦加得你先帮忙看着，要是有什么事随时通知我。”
说到底他担心三胞胎里的其他两个也跟着觉醒血统，毕竟这次赫尔的觉醒来的实在毫无征兆。希芙却不是很担心这件事，对他说：“芬里尔有什么好担心的，耶梦加得那边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会马上通知你……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知道。”
她伸手捂了赫尔的耳朵，小姑娘扭了扭身子，倒也没反抗。希芙抬眼看向洛基：“其实当初，我带着三胞胎刚到华纳海姆的时候，赫尔她——”
“洛基，赫尔到底怎么了？！”
托尔猛地推开门，也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语。
148、
听到托尔的声音，洛基下意识的站起身挡在赫尔和希芙身前。他曾经也是作为阿斯加德的小王子长大，一直以为自己是奥丁和弗丽嘉的亲生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冰霜巨人的后裔，后来一朝觉醒，只觉得天都快塌了，托尔总说他突然性情大变，却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有多深。
“你来做什么？”他戒备的看着托尔。“谁告诉你的？”
“我刚才遇到了芬里尔。”托尔迅速回答了一句，又去看赫尔。“赫尔，帮我看看，你怎么了？”
“我没事呀。”赫尔从洛基背后探出头。希芙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心告知托尔：“没什么大事，就是冰霜巨人的血统觉醒了罢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托尔先是松了口气，再看一眼赫尔蓝汪汪的脸庞，不由一愣。
他在女儿脸上看到了洛基的影子。
这么说其实也不太恰当，毕竟他其实从没见过洛基冰霜巨人的模样。洛基在他面前，似乎永远要保持小王子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模样，就仿佛流露出一点缝隙，就是认输了一样。
他见过洛基最狼狈的样子，不管是当初他带着带了口枷的他从彩虹桥返回阿斯加德，还是母后因为黑暗精灵入侵受伤、他在牢里大发脾气的那一次，甚至是洛基为了瞒过他、故意在他面前被马拉基斯刺死的时候——
但哪怕是在那些时候，洛基也不肯显露出哪怕一点点冰霜巨人的模样。
他总是这样不肯示弱，也不肯再让他亲近，可他们曾经是多么要好的一对兄弟啊！就算明白过了这么多年，两个人之间的确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但他也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从一对无话不说的兄弟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呢？
他盯着赫尔发呆，心里想的其实全是洛基，然而洛基看着他的目光，却逐渐变得冰冷——
他之所以那么痛恨自己的身世，就是因为他是从小被教育冰霜巨人是野蛮人，阿斯加德和约顿海姆打了那么多年仗，全靠奥丁最后打败劳菲、带回远古冰棺才结束。然而有朝一日，他却发现自己是仇人的孩子，怎么能让他不崩溃？
年轻的时候，为了和托尔还有他的朋友们好好相处，他也曾经强迫自己摆出笑脸，跟着他们四处打猎、玩闹，实在不能更清楚他们对冰霜巨人的态度了。托尔从没正眼看过约顿海姆的子民——可能在他继位之后被逼着正眼看过了——但以前的事情他可以不计较，他却决不能容忍托尔看轻赫尔。
一想到这一点，他就忍不住热血上头，然后伸手推了托尔一把。
托尔还一脸懵逼呢，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洛基突然就发火了；希芙比他更警惕一些，已经飞快的把赫尔按在自己身后，在她教育理念里，长辈是绝对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吵架甚至打架的，更别提赫尔的本性已经够暴力了，绝对不能再助长她的脾气。
她正想找个借口先把托尔弄走，再问问洛基又闹什么脾气，谁知道还没等她开口，洛基已经上前一步，把托尔往门后推去。“离我女儿远一点。”
托尔握着门框不肯离开：“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赫尔……她也是我的孩子啊。”
“哦？是吗？”洛基冷笑了一声，嘲讽道。“阿斯加德的大王子，会有一个冰霜巨人的女儿吗？”
种族歧视的痛苦，托尔在金宫没什么体会，到中庭生活了那么多年，倒更能理解被歧视的痛苦。人人都希望过上和平安宁的生活，又有谁愿意低人一等呢？
这些年，他也明白自己年轻时的一些想法并没有那么正确，也在尽力向约顿海姆示好，甚至和奥丁吵过好几次，奈何家里父亲不理解他，外面弟弟不原谅他，也是让他身心俱疲。
“不管赫尔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我的女儿。”他认真地对洛基说道。“就像无论你去往何方，始终都是母后的孩子一样。”
一提起弗丽嘉，洛基就忍不住觉得难过。母后是真的爱他，也没有因为托尔的存在而忽视他，甚至比起亲生骨肉，她更怜爱一直处于弱势的洛基。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最终他们还不是走到了这一步。有些时候，他甚至希望弗丽嘉别对他这样好，让他不再贪恋这点温暖，就能变得更加冷酷无情。
然而他其实也是舍不得放手的。
“哼，唱的比说的好听，谁知道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洛基强迫自己说得更难听一些。“难道要我给你数数你曾经杀了多少冰霜巨人吗？！”
“洛基！”托尔的神色顿时变得激动起来，伸出手用力抓住弟弟的肩膀。“那些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也在尝试着弥补，为什么你却始终不肯再给我一个机会呢？”
“弥补？”洛基冷笑道。“我不需要弥补，也不会给你机会。你以为做过的所有事情都能被原谅吗？不，托尔，别傻了！”
“可是洛基——”
“够了！”希芙猛地大叫一声，打断了他们千篇一律的对话。两个男人都下意识的看向她，她却拉着赫尔，毫不客气的推开他们，从门口走了出去。
“吵吵吵，一见面就吵，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吗？你们有完没完，能不能成熟一点。”就算是青梅竹马，希芙也不愿意再忍受这对奇葩兄弟了。在她看来，这两个人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出在性格差异太大上：洛基生性敏感，心眼又只有针尖大，太爱记仇；而托尔呢，他又被教导得太过光明磊落了，基本没法理解他弟弟那些阴暗的心思，也是很为难。
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感情，三胞胎又到底是怎么来的，她从没问过洛基，也不想知道，可看他们到现在还能吵成这样，希芙自己都不相信。
“你们要是有空，就冷静下来，好好谈一谈，要是没空，赶紧去做自己的事。”她回过头指了指洛基，又指了指托尔。“赫尔先待在我这里，等你准备好再说。”这句话也是对洛基说的。
“……也好。”洛基点了点头。“麻烦你了，希芙。”
“我已经习惯你找的麻烦了。”希芙生无可恋的说着，猛地关上了门，眼不见为净。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