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需要帮手的时候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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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巴特拉的一百亿到账之后，我四处辗转，对照之前收集情报时得到的几个城市名称，挨个儿找寻过去。
“怎么样，这绝对是难得的珍品。”画铺老板把双手拢在袖子里，眯着眼睛说道，“这位小姐的眼光真是独特，一般的画都看不上吧。”
“不，我说过了，只要那个画家的作品。”这几天视力状况比较稳定，我难得心情很好地向他解释道，“其他人的画我都不感兴趣。”
“收藏者的爱好我真不能理解啊。”比起周围的店铺，这间画铺的生意并不兴隆，老板极力想做成目前的生意，“你可以把那幅画的照片拿出来再给我看一看吗？”
再看一遍也是无济于事，“唉，佚名画家的作品不太好找啊。”
“而且就算是同一名画家，不同阶段的作品所用的笔法也可能会有巨大变化。”画铺老板拿起另一幅画对我推销道，“和这副画所用的笔法相同的画像，我这里也有。”
“不，不一定是要看作画的笔法。”只要使用“凝”查看画像的话，就可以根据画像上附着的“念”来判断作者。而那副画像给我的感觉如此深刻，绝对无法忘记，也不可能搞错。
“作品中透露的气息吗？”从画铺老板身后走出来一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浅褐色的头发有些微卷曲。
不会念也能感觉得到吗？
但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想这名少年也许正是有天赋的人，“恩，可以这么形容吧。”
“你想要抢生意吗，利科？！”画铺老板闪到一边，全身戒备，“这都是歪理！”
“老板你也太古板了，不知道推销客人自己想要的东西，生意才会做成现在这样。”名为利科的少年反倒教训起至少年长他二十岁以上的画铺老板，“你觉得好的东西，不一定是客人需要的呀。”
画铺老板一时竟无法反驳，利科便对我说道，“就算是佚名画家也没有问题，你要找什么画我都能帮你找到。我对这一带很熟的。”
“是吗，你能证明一下吗？”
“请让我来带路吧。”利科让出一条道，“叫我利科就行了，客人怎么称呼呢？”
“kila。”
利科立马熟络地说道，“叫你kila妹妹可以吗？”
“啊。”被二哥以外的人这么叫，有点难为情，但也不至于反感，“……好。”
逛了一圈下来，我不得不承认利科确实有鉴定作者的才能，他所有的判断都和我用“凝”看到的结果是一致的。在他帮忙下的确顺利不少，我还准备继续逛完剩下的古董店，利科叫住我说，“kila妹妹不用休息一下吗？”
我是从早上开始和利科一起行动的，高挂在空中的太阳已有了下山的趋势，这样不吃不喝地逛上一整天，利科却一直带着笑容，途中也没有提出过休息，真的是不简单的少年。
这不就是……
Gal Game主人公的潜质吗？
现实中还真的有啊。
“辛苦你了，晚饭就让我来请吧。”
在利科推荐的餐厅落座，点单干脆也交给他了，反正我吃什么菜都是一样的。
“这种价格你也不动声色啊。”利科终于袒lu出疲惫感，躺在椅子上，“kila妹妹是哪家的大小姐呢？”
要不是我衣着考究，一眼看上去就是有钱人，我想之前的画铺老板不会这么热情——这是我近期与人交往得到的重要经验。
所以利科也不例外。
他应该想要试探我能出多少价格吧。
我当然不能说我是杀手世家的大小姐，“你觉得是大小姐吗？我之前其实一直都是家里蹲呢。”
“难怪你不多话呢，哈哈哈。”利科只把我的话当做是玩笑话，“一天下来也没有收获，kila妹妹想要的画果然不好找呢。”
“恩。”就是因为不好找，我才会萌生出请个帮手的想法。
等菜全部端上来，利科合掌道上一声“我开动了”，便大口吃起来，比起之前表现出的成熟商人形象，这时候大概是饿极了，俨然变回一名普通的少年。
看他吃得这么开心，我想象着食物的美味，咬上一口，果然还是和白水一样。
最后大半的饭菜都是利科吃掉了，“你不饿吗？这里的菜不合你的口味？”
“我不怎么饿。”我端起茶杯，“我想雇佣你帮我找画，按天算薪，一天一万戒尼，你愿意接受吗？”
“一……一万？！”利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找到我想要的画，每一幅五百万报酬。”我说，“如何？”
“啊，这再好不过了！”利科有点坐不住了，“kila妹妹，不，老板。你可以等我收拾一下行李吗？很快就好。”
“像之前那么叫就行了。”要是在大街上看到一个少年对比自己小的孩子称呼“老板”，绝对很奇怪，“我很赶时间，所以接下来每天都会很累。”
“没问题，kila妹妹。”利科竖起大拇指，笑着跑了出去，“十五分钟，只要十五分钟我就回来！”
从利科的行李就可以看出来，他的境况并不好。据他所说，我给的工作是他目前为止得到过的最高酬劳，所以他才这么卖力。其实我不太理解贫穷是个什么感觉，对他讲述的一些生活琐事只能微笑而已。
不过利科因此比我这个家里蹲的处事经验丰富得多，很会找各种门路，在第二个月就找到了一幅我要找的作者的画作。
这确实是同一个作者的作品，但是上面附着的“念”比我最开始看到的那一幅微弱得多，不知道能不能从中找出线索。
利科见我的情绪并不高昂，紧张地问我，“我弄错了吗？这幅画不对吗？”
“这是我要的画，我会给你追加五百万的报酬。”我把它放回盒子，“但是利科你明白吧？我需要的是那名画家全部的画。”
连续奔波了一整个月的利科，疲惫地点点头，“恩。”
利科唯一的缺点就是体力不足。当我每次这么说，他有时也会跟我解释说那是我体力太过超常的缘故。
我以为雇佣关系只交付足够的报酬就够了，毕竟杀手就是这样的工作。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利科也许会因为我的作法，持续积累疲劳，身体不济而倒下吧。医疗费不是问题，却会耽误我的行程。
好像只考虑了我自己的事情。
难道说，我其实很苛刻？
我试图遵循一下可能是利科的常识，“既然有了收获，今天先到此为止吧。你需要休息一下，利科。”
“那真是多谢……”双手支在膝盖，弯下腰喘气的利科抬起头，“呃啊啊啊……”
于是发出了不成器的惊叫声。
明明比我年龄大上好几岁，怎么还这么大惊小怪。
不，我口吐鲜血的时机确实突然了一点。
为了让利科稳定情绪，我答应他去医院检查，结果医生的给出的结果如我所料是“器官有原因不明的衰竭迹象”。
“我早就到更好的医院检查过了。”我拨开耳边的头发，“身体机能全面衰竭中。所以我还顺便配了助听器，平时用头发遮住了才看不到。”
利科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不知所措地质问医生，“什么不明原因？就是治不好吗？”
“也许是新的病症。”医生死盯着检查报告，说话相当缺乏底气，“感觉器官基本都坏掉了。你，你为什么还能站在这里，应该早就……”
“这不是疾病，医生。”我说，“这其实是诅咒，所以我才要找到那些画。这对我很重要。这回你明白了吧，利科？”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需要帮手的时候到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