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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杂货铺第二章 ...

  •   皎洁的玉盘挂在一尘不染的深蓝色天幕上,夜晚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一道黑影从路边的绿化带里窜出,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妖孽,哪里逃。”一位老道厉声说着令人奇怪的话语,快步追上了前面的黑影。
      前面的黑影似乎是受了些伤,跑的并不快,在明亮的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出,是只狐狸。
      那只狐狸踉踉跄跄的跑着,用尽最后的灵力施了个烟雾咒,将老道甩了开来,接着慌不择路的窜进了一个屋子。
      “哼,雕虫小技。”老道手中掐诀,嘴里开始念念叨叨,施起了追踪的法术。

      徐雨森正坐在床上,突然一道黑影从没关的窗户里窜了进来,正好落在徐雨森的怀里。
      “小家伙,受伤了吗?我去拿绷带。”徐雨森看着怀中的狐狸受伤的后腿,担忧的说。
      徐雨森准备起身去拿医护药品,却不料那只狐狸愣是咬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走,“乖乖,别害怕。”徐雨森温柔的摸摸狐狸的尾巴,想要安抚它。可是手还没落到狐狸身上,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一朵淡淡的云飘过来,遮住了皎洁的月亮。
      徐雨森怀中的狐狸冷笑一声,咬破了徐雨森的手腕,用血液润了润自己因逃跑变得干涸的嗓子,又施法将老道在自己身上的印记消除,甩了甩恢复如初的后腿,又窜出了窗外。
      老道站在徐雨森家楼下,看了看手中的罗盘,“逃了吗?本事挺大”,老道皱了皱眉,远去了。
      徐雨森的手指逐渐变得冰凉,她努力睁开眼,目光落在一把漂亮的粉色簪子上,微笑着睡了过去。
      床头柜上静静躺着一把粉色簪子。

      “妈,你别激动,我马上去。好,再见。”徐抚松攥紧了手中的手机,急忙披上了外套,飞奔出门。
      徐抚松是徐雨森的哥哥,两人的父母工作都很忙,动不动就会出国出差,家中只有一个保姆照料着,好在徐抚松今年已经大三,徐雨森也高考完了,徐抚松的父母就给那个保姆放了两个月的假,可事就坏在这里。这天,徐抚松的父母给自家女儿打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想着可能是和同学出去玩了,也没多想,但是到第二天晚上打电话依然没人接,打手机也关机,再打给徐雨森的同学,每个人都一问三不知,二老这才慌了神,可工作实在抽不开身,只得一边打电话给保姆让她去看看情况,一边在心里祈祷千万没事。保姆王妈进屋的时候可下了一跳,徐雨森死在了自家床上,经法医鉴定已经死了3-4天了。徐妈妈听到这消息直接昏了过去,急忙和徐爸爸向公司请了假,日夜兼程的赶了回来,这脚程还费了些功夫,到家的时候警察已经把现场封起来了,找遍了一切线索说是自杀,徐家二老在女儿的公寓楼下泣不成声,直呼不可能,还说要告警察办事不认真。可这胳膊终究还是拗不过大腿,在警察半威胁半劝阻下,二老只得先把女儿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送去火化,刚刚那通电话就是徐妈妈在去火化场的路上给徐抚松打的。
      徐抚松一听自己妹妹出事那还得了,急忙订了当天的车票往Z城赶,等到的时候已经晚上了。徐家二老和一些警察正在徐家大宅里做收尾工作。
      “妈,妹妹呢?”徐抚松冲进大宅就问。
      徐妈妈看见儿子,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抽痛,捧着宝贝女儿的骨灰盒走向徐抚松,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砸在骨灰盒上。
      徐抚松右手接过妹妹,左手将步伐悬虚的母亲揽入怀中。
      “你为什么不保护好雨森,你为什么不看着她……她还那么年轻,为什么不看着她……”徐妈妈用手掐着儿子的肩膀哭着说。
      “妈……妹妹……我错了……我认错你能回来吗?回来吧,我求你。”徐抚松看着骨灰盒上那个笑的甜蜜的女孩,觉得自己的心疼得厉害,流下了自记事起第一次流下的眼泪,这是一种痛失亲人的悲伤。
      徐妈妈听了儿子的话哭的更厉害了,她把头埋进儿子的肩膀里,“不怪你,是妈妈,是妈妈一直没有尽到责任,雨森啊,雨森…… ”
      徐爸爸走过来,抱住了母子两,三人一起痛哭。一旁的警察耸了耸肩,表示还是明早再来吧。

      徐抚松和徐父坐在沙发上,徐父一直低着头,而徐抚松则盯着窗外茂盛的树木发呆。他们对面坐着两个警察
      “喝茶。”徐母端来几杯水,徐抚松急忙起身帮母亲,然后将憔悴的母亲拉到自己和父亲中间坐下,这之前一直是徐雨森的位置。徐母的目光暗了暗,什么也没说。
      “这个簪子是我们在徐雨森的房间找到的”,警官见他们已经坐定,拿出一个粉色的簪子放在桌子上上说,“上面有你的指纹,徐抚松。”警官似乎在等徐抚松的解释。
      “哦,我送她的礼物,毕业礼物。”徐抚松简约的回答。
      “就一个簪子?”旁边那个看起来较小的警官嫌弃的问,然后得到了老警官的一个瞪眼和徐抚松良久的沉默。
      老警官没有道歉,也没有问下一个问题,他也在等徐抚松的回答。凭他多年的办案经验,这个案子绝对是自杀没错,楼门口的监控显示没有人进过徐雨森的公寓,虽然窗户开着,但那里可是16楼,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隔壁的邻居也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徐雨森平时也没有仇人,而且徐雨森的手腕上有一个利器造成的伤口,虽然伤口很奇怪,但是绝对是自杀没错,唯一值得奇怪的就是床头柜上那个簪子,徐雨森死的时候目光好像落在了上面,并且在上面找到了徐抚松的指纹。老警官是在试探徐抚松。
      良久,徐抚松回答道,“嗯,雨森小时候有一支簪子和这个很像,是爸爸妈妈送给她的,”徐抚松顿了顿,继续说“可惜丢了”徐抚松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所以,你就买了这个给她?”老警官把话接了过去,见徐抚松点了点头,继续说“好了,我们走了”,说着就拉着小警官往门口走。
      徐抚松准备起来送送两位警官,毕竟这么大早上跑过来也不容易。老警官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了,然后扭头说:“我猜她去的时候一定在想你们,而且很幸福。”
      徐抚松的脚僵在原地,“谢谢”,他说。
      出了徐家大宅,小警官还是忿忿不平的:“这么大的宅子,就送妹妹一个簪子,真小气”
      “你不懂”,老警官转身看了看徐家的独立三层小别墅,拿出了口袋里的烟。
      “身为人民的公仆,不能抽烟。”小警官一脸严肃的说。
      老警官摘下警帽,扔给小警官,“现在不是了。”点上一支烟,向警车走去。
      小警官堪堪接住警帽,撇了撇嘴,“不负责任”,说着向老警官的背影追去。

      徐抚松走出大门,点燃一支烟,看着天上缺了一块的月亮发呆。夏夜聒噪的蝉鸣听着令人心烦:“幸福的吗?”
      “你口袋里的簪子从哪来的?”一个声音从树荫里传来。
      “谁?”徐抚松把手伸进口袋紧攥着那支簪子,眯着眼看着树荫里的黑影。
      一个苍老的面颊从阴影里露出来,“簪子从哪来的?”
      徐抚松看是个老人,语气放缓了许多,“你怎么知道我有个簪子?”
      “簪子上有妖气。”老人没有回答徐抚松的问题,逐渐从阴影里走出来。
      徐抚松看见老人穿着一身道士的衣服,忍不住问,“你不是江湖骗子吧?”
      老道一噎,觉得自己耍帅的氛围全没了,重新清了清嗓子说,“这簪子恐怕是用来吸人精气的,你妹妹仙逝时精气已尽,恐怕是被这簪子的主人吸了去。 ”
      一提到徐雨森,徐抚松便沉默了,簪子是他在一家杂货铺买的。他警惕的看着对面的老道,又攥紧了手中的簪子。
      “你不想替你妹妹报仇吗?”老道捋了捋自己的短的可怜的胡须,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徐抚松眯着眼睛再次打量老道。
      “也罢,这双慧眼赐你,还有这纸符,等你用慧眼看到妖怪的真身时,就烧了这纸符,我自会去找你。”徐抚松只觉得自己的眉心一阵清凉,若有所思看了看笑得高深莫测的老道,掐灭了手中的烟,进屋去了。

      老道刚想离去,便觉得周身一轻,糟糕,他暗暗叫道。
      “上次让我跑了是你的不该,死老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只见一群狐狸围住了老道,为首的那只叫道。
      “是你……”老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群狐狸撕成了碎片。

      “哲文~别走”莫白趴在杂货铺的柜台上,可怜兮兮的对旁边的少女说。
      张哲文听着莫白渗人的撒娇声,没好气的说:“别给我撒娇,叫姐姐。”
      “你才多大!”莫白激动的做起了身子。
      “那我走了啊”张哲文抬脚就往店门口走。
      “真不能帮我?”莫白还在做最后的挽留。
      “不能啊,奶奶叫我回家吃饭,嫦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敢不去,她不劈了我。”张哲文无奈的耸耸肩。
      “算了,你快去,留我一个人在这孤独终老吧。”莫白又沮丧地趴在了柜台上。
      张哲文一边扭头和莫白说话,一边往门外走,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个男人。
      “嘿,帅小哥,你来陪大白了,大白,你不用孤独终老喽。”张哲文打趣着徐抚松和莫白。
      店里的莫白挥了挥手表示再见。徐抚松看着少女头上的兔耳朵吓了一跳。
      “莫非是真的?”徐抚松小声嘀咕着,再定睛看杂货铺里,柜台后愕然坐着一个头顶老鼠耳朵的老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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