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相伴》那伊朵

5、ＣＨＡＰＴＥＲ３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云如逛遍了上海的大街小巷．因为那不是真正的婚姻，云如并不像所有待嫁新娘一样，需要天天护肤，每天想着该宴请哪些人来参加自己的婚礼，还要跟自己的丈夫去试婚纱，拍结婚照．结婚是人生的大事，但也是人生中最繁忙也最快乐的一件事．
　　没有五彩缤纷的礼炮，没有昂贵奢华的花车，没有气质出众的伴娘，没有纯洁神圣的教堂，更没有美丽的新娘和帅气的新郎．这就是云如的＂婚礼＂．在签下名字的那一瞬间，云如如释重负，仿佛她完成了一件极重要的大事，这样，家人以后都会得到幸福吧，外婆，也可以安心了吧．
　　云如的名义丈夫----欧圣煜，在＂结婚＂当天签完字就走了，只留下一位自称是他秘书的人，由他带着云如到欧圣煜的住所．
　　四周绿树成荫，庭院长廊，溪水潺潺，将现代的豪华与古代的江南之美结合的惟妙惟肖，相得益彰。微风拂过，带着阵阵大自然的味道，让人身临大草原一般，忘却了尘世的一切烦扰。七幢高层公寓犹如捍卫祖国边疆的战士般，威武挺拔地耸立着。踏进一幢紧靠凉亭的公寓楼，充满现代气息的装潢，富丽堂皇的设计，就连电梯，也充满了浓郁的贵族气息，让踏进这里的人感觉到自己如置皇宫，
　　电梯在25层停了下来，那是一套两室两厅的房子，还有两个卫生间，一个橱房。纯白色的橱柜，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似乎房子的主人从来没发挥过它们的用处。客厅也是清一色的纯白，也许房子的主人偏爱白色吧。
　　云如推门进入自己的卧室，粉色的蕾丝窗帘因清风吹拂而微微飘动着，淡淡的粉色床套，用蕾丝套包裹成的书桌，由此可见，整间房几乎都是用蕾丝或充满少女气息的颜色搭配而成，房间透露着梦幻的味道，让人感觉身在童话中．在一次偶然的交谈中，云如曾告诉过欧父，她很喜欢粉红色和蕾丝．没想到，欧父竟然记住了，还将她的新房打扮的如此温暖清新，云如心里很感动，她在心里许下承诺，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欧父，就如自己的亲生父母一般．因为欧父是那么寂寞，那么需要子女的关心．想起欧父略显苍老的脸庞上浮现出渴望亲情的忧伤，云如的心里一阵纠痛．
　　＂云小姐，这是房间的钥匙，还有进入公寓的门卡，请你妥善保管．公寓内部还有游泳池、网球场、壁球室、桌球室、棋牌室、健身中心等设施，如果云小姐无聊的话，可以下去打发时间，只要是公寓里的人，都可以在那免费办理一张会员卡．还有这是总裁给你的白金卡，无限期刷的，您可以随便使用．＂秘书先生必恭必敬的述说着欧圣煜交代的事宜．
　　＂我可以不要吗？这张卡，我爸妈会汇钱给我的．＂虽然那是云如第一次看到白金卡，但所谓吃人家的手软，拿人家的手短，自己已经入住他的住所，打扰到他的生活了，怎么好意思又拿他的钱呢．
　　＂抱歉！那是总裁的意思，我无权决定．＂
　　＂对了，云小姐，总裁晚上会回来住，因为楼上的房间还没装修好，等一个月后，总裁就会搬到楼上去住的，您可以放心的住在这里．还有，总裁的卧室你最好不要进去，总裁最讨厌未经允许，进入他房间的人．＂秘书先生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空荡荡的房间瞬间只剩下了云如一个人，白色的墙，白色的沙发，白色的橱柜，让云如整个人如置身在茫茫白雪中，也让她的身体忍不住哆嗦，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虽然白色给人的感觉很纯洁，但整间屋子都是白色，给人的就不单是纯洁那么简单了，还有股透彻的冰冷，和清凉．拿起欧圣煜给的白金卡和手提包，云如就出门了，她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才行．
　　不同于在校生活，单独住在外面要考虑的东西很多，首先就是吃住的问题，现在住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就是吃了．但在去超市购物之前，云如还是去了趟商场，买了窗帘，虽然暂时无法改变墙面的颜色，但起码窗帘还是可以换的，云如实在不喜欢一回家就冷冰冰的感觉，那让她想起以前回家，外婆对她的态度，她永远也不想面对那样的场景．说实话，云如现在的心情是兴奋的，毕竟是第一次离开家庭，离开父母，单独一个人生活，但更多的是惶恐和紧张，晚上，她要面对的可是自己的＂丈夫＂，云如连与男生相处的经验都没有，更别说与一个成年男子同居，想到这里，云如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草率决定．
　　＂芊芊，你晚上有事吗？我…可不可以住你家？＂云如害怕的退缩，打电话给她的好友，希望她能暂时收留她．她知道，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庙，这是迟早要面对的现实，但，越想越害怕的心，怎么也平复不了，她现在需要一个安全的避风港，来稳定她那颗惶恐不安的心，而芊芊的家，就是最好的选择．
　　＂怎么了吗？新婚第一天就吵架了？＂
　　云如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芊芊，却得到了一顿训斥．
　　＂小如，你又想逃避了对不对？这是不行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使问题更加严重，你早晚都要面对他的，勇敢些，我会支持你的！＂
　　＂可是，我只要一想到晚上的情景，我就吓的脚软，一步也不敢踏进那栋公寓．＂
　　＂晚上会发生什么事？你们又不是真正的夫妻，而且你们在婚前不是都协议好，这是有名无实的婚姻吗？所以洞房花烛夜的情景是不会发生在你身上的．＂
　　＂不是的，我…我现在连见他的勇气都没有．而且，我根本不知道如何跟一个男人相处，芊芊，你帮帮我好不好？你不是有男朋友吗？你们在一起都是怎么相处的？＂
　　病急乱投医的云如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问了个令人心烦的话题，先不说芊芊的男朋友也只是跟自己差不多年龄的男生，跟欧圣煜那样的成熟男子根本有着天壤之别，再说，芊芊最近刚好想跟她那位交往了快一年的男朋友分手，两人正闹的僵，云如的话无疑让芊芊又想起了那段烦心事．
　　＂说起他，小如，我也很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跟他的感情问题．你在哪？我出来找你，我现在很需要别人的安慰．＂原来烦恼也会传染，一传俩．
　　珠溪园，位于享有＂东方威尼斯＂美誉的青浦朱家脚镇，园内绿树成荫，环境幽静，湖水清澄，风光秀丽，吸引着大批游客前来观赏．但眼前的美景，却丝毫引不起云如和芊芊的兴趣．
　　＂小如，你说，我该怎么办？他这样子，我根本没法跟他真正分手．＂
　　听完芊芊的叙述，云如有些惊讶，世上还有如此的＂痴情男＂，女方都说跟他分手，对他没感觉了，他还苦苦纠缠，甚至用绝食这种虐待自己的方法，来博得女方的回心转意．说实话，云如并不喜欢那种男，就算一时能赢得女方的谅解，但这种谅解并不能持续一辈子，既然女方已经对他没感觉了，男方就应该大度一点．放弃，也是一种爱她的表现．
　　＂你对他还有感觉吗？＂
　　＂我不知道，看到他那样虐待自己，我又有点心痛，自己也会默默地流泪，觉得自己并不值得他这样．小如，你知道吗，我最近总是梦到另外一个男的，他是我的初恋，但我并没有向他表白，只是默默的喜欢，那是一种很纯很纯的单恋．＂回忆那时的情景，芊芊的脸难得的有些微红．云如很讶异，平时总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连跟自己说起她跟她男朋友第一次接吻的场景，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没有半点女人的羞涩，如今却为了一个记忆中的男生而脸红，事情，真的大条了．
　　＂你．．．觉得内疚，对不起张克然，所以跟他提出分手？＂
　　＂恩，其实我跟克然，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爱情的存在，那时刚好高中毕业，我很无聊，而他以前在校时就追过我，我都没答应．然后在那个暑假，他又提出说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我觉得他挺有诚意的，也就答应了．跟他在一起，虽然很开心，但却没有那种热恋和看到他会脸红心跳的感觉．小如，我跟你说，跟他出去玩后回家，我居然一点都不想他，就感觉是跟普通朋友出去了一样，你说我是不是很怪？＂
　　＂其实我也不是很懂感情方面的事，但我知道，没有爱情渗透的恋爱是无趣的，是不会长久的．你当时怎么这么笨，那么轻易就答应他了，你那时根本是因为无聊，才跟他交往的，这不仅伤害了你自己，也伤害了他那颗喜欢你的心．＂
　　＂我很烦呢！我跟他分手也不是，跟他继续在一起，又会伤害到他，我到底该怎么办？他每次发信息给我，都让我觉得很烦，他对我的好好象也可有可无了，我开始觉得他幼稚，他的每个举动都让我反感，可是，他总会，甚至低声下气的迁就我，而我宁愿他发火，你知道这样我会更痛苦．如果他没有那么爱我，也许我会轻松点，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总是怕失去我，不能失去我，小如，你知道吗，我每次看他的短信总会感动的流泪，他那种很勉强的压抑自己然后希望我快乐的感觉，让我真的不忍心，每次我都说不出口．＂
　　＂芊芊，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我很羡慕你有一个那么爱你的人．我想，你也许只是遇到了爱情的瓶颈，张克然也许真的很爱你，但他却不知道如何爱你，只能委屈自己，放下尊严迁就你，但他不明白，这样会使你更反感，他用错了方法．也许你应该间接的跟他说，两人先冷静一段时间，好好考虑你们现在的关系，我知道他肯定会以为你要跟他分手，你可以委婉一点，不是分手，只是要想清楚，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明白爱情不是迁就，而是真心真意的彼此交心．你如果真的对他没有一点感觉了，就应该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明白，但真的很难说出口．记得有一次，他心情不好，然后打电话过来，可能想寻求我的安慰，还没说几句，我觉得很烦，就挂了．之后他发信息过来，说我变了很多，说想关机冷静几天，其实这也是有一直想说而没说出口的，尽管觉得自己那几天做得很绝，但内心也真的想让自己静下来，然而，当天晚上，他就向我道歉，叫我不要生气．我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感觉，是感动？是苦涩？还是．他对我真的很好，可这对于我却是一种负担，你叫我怎么说的出口？我其实挺胆小的，怕冒险，怕赌博，怕后悔，怕放弃他后找不到比他更好的，怕最后发现自己爱的还是他，爱情中有你有我就够了，但如果真的要一直走下去，婚姻中就有太多的东西要值得考虑，房子，工作，家庭，实在太多．青春易过，总想找到更好的安定下来过一辈子．＂
　　云如不明白，对于她这种还没经历过爱情的人来说，这实在太深奥了，虽说她已经结婚了，但那并不是真正的婚姻，只有两人彼此相爱，才会有幸福的婚姻．＂婚姻中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蓦然，云如想起了第一次跟殴圣煜见面时他所说的话．爱情，婚姻中最重要的是爱情，没有爱情为基础的婚姻是不会幸福长久的．就像恋爱时，必须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才会快乐．
　　回家的路上，云如跟芊芊谁都没说话，两人默默的沿着街道走．进过一间花房时，云如停了下来，一朵黄色的小花吸引了云如的注意力，叶片两两对生，形状是细长的椭圆形，花朵像穗状地开在花茎顶部．
　　＂小姐，要不要买花？＂屋里的老板娘出来招呼．
　　＂老板娘，这朵花叫什么名字？＂
　　＂噢，那个啊，那是葶苈，它的花语是勇气，受到这种花祝福的人，会让你坚持你的信念，让你能有勇气面对未来的一切困难．＂
　　勇气？也许现在的云如跟芊芊都需要勇气，云如需要勇气去面对殴圣煜，芊芊需要它去面对张克然．云如买下了这朵花，每人一朵，希望彼此都能有勇气面对未来发生的一切纷扰．
　　吃完晚饭，收拾好行李，云如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等殴圣煜，她想告诉他，她知道婚姻中最重要的是什么了？云如紧张焦急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而平复，快十点了，殴圣煜还没回来，让云如禁不住怀疑，他是不是不回来了？毕竟下午也只是听他秘书说，殴圣煜晚上会回来．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地云如躺在客厅的沙发睡着了．
　　当时钟的指针指向十一时，殴圣煜回来了，他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的妻子，不，应该说名义上的妻子，披散着头发侧卧在沙发上，身子像烧熟的虾一样弓着．也许是有点微风从未关的窗户吹进，她将身子缩成了一团，嘴边也在喃喃自语．
　　殴圣煜放好公事包，来到云如的旁边，静静地观察着自己的名义妻子，他真的结婚了，那个自从被女人背叛过，发誓永不碰婚姻跟爱情的男子，此刻已有一个＂家＂了，而他的＂妻子＂，正静静地躺在他的面前．她在等他回来吗？想到有这种可能，殴圣煜心底的柔软处有一丝温暖，那是从来没感受过的温暖，一出生便失去母亲的他，从来没享受过母爱所带来的快乐，更别说母亲的容貌了．而父亲，终年忙于自己的事业，显少会注意到他．十岁的殴圣煜对自己发誓，他自己一个人也可以，他会用自己的努力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从那时开始，父亲对于殴圣煜而言，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他不会再在自己生日的时候，傻傻的趴在窗口等着父亲回来给他庆生，也不会因为父亲要他学那些对年少的他而言是如此烦冗复杂的企业管理书籍，而没有跟同龄儿童一样的快乐童年而抱怨．他以为自己注定要这样孤单一辈子的，没人理会，没人注意，没人会关心他的一切，直到上大学时，遇到她，那个美若天仙，如天使般的女人．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又想到了本该忘记跟憎恨的人，殴圣煜猛然停止思绪，盯着眼前的女子，放下头发的云如，都了份成熟女人的妩媚，披散的长发将她的脸形有些拉长，密而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丰厚的嘴唇此时是那么性感，让殴圣煜忍不住怀疑，自己初时看到的她，是不是只是个替身，眼前的她，才是真正的她．许是冷风惊醒了她，又许是察觉到有人在旁边看着自己，云如揉揉睡意惺松的眼眸醒来，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眼前，待她看清此人，马上正襟危坐，不安地握紧双手，低头盯着地板，不知如何是好．
　　＂你．．．在等我？＂
　　相对于云如的紧张，殴圣煜全然没有因偷窥被逮个正着的窘态，反而泰然自若．听到殴圣煜的问话，云如微楞了一会儿，随即点了点头，脸也因他的话而有些泛红．她在等殴圣煜？这只有夫妻间才会发生的事吧！早上，妻子对出门的丈夫说，＂早点回来，路上小心．＂晚上，忙碌一天的丈夫回到家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回来了．＂如果丈夫因工作而晚归，做妻子的会坐在客厅等门，直到丈夫回家．云如一直很向往那样的情景，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却深刻的透入出平凡的温馨和感动．
　　＂以后不要做这种令人厌烦的事．请你记住，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别忘了你的身份！＂
　　本来应该是感谢的话语，也许还没习惯突然有人会在家里等他回来的情景，伤人的话不自觉的从殴圣煜的口中流出，殴圣煜轻蹙眉头，转身欲回房．云如更是因为殴圣煜那伤人的话语而震惊，心里头有点苦涩，暗嘲自己的自作多情．在她的印象中，殴圣煜是冷漠的，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跟他没关系．他不关心任何人，也并需要任何人的关心，自己怎么会忘记呢！
　　＂对不起！那．．．晚安．＂
　　带着那颗受伤的心，云如慌张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离去前还不忘跟殴圣煜道别．此时的殴圣煜有点后悔自己的刚才的话语，他都那么伤她了，她还这么对他说晚安，从来没有过的愧疚感涌上心头，但那也只是一瞬间，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不是吗？他并没有逼她非要这样．但在内心深处，殴圣煜知道，自己心底的某根琴弦被触动了，只是自己选择忽略而已．
　　＂晚安＂，这对平常人来说，也许是一件极普通的话语，也许可以算是口头禅了，睡觉前跟家人道声晚安，发个信息给远方的朋友说声晚安．但对于殴圣煜，这个从来没有感受过人间最平凡的亲情的人来说，那是何等的珍贵，珍贵到让他以为那只是一个幻觉，珍贵到他有种向云如为自己刚才的话语道歉的冲动．但最终，殴圣煜还是强压下了那份冲动．
　　殴圣煜跟云如的＂新婚之夜＂，就这样算是平安的度过了．清晨，殴圣煜早早地起床了，他必须赶到公司，为他刚研发的新化妆品作策划，昨晚已经做了初步的规划，但总感觉还是缺点什么？他必须以最快的时间作出这个策划，这样才能让欧父刮目相看．早在三年前，殴圣煜就成立了自己的化妆品公司――ＮＥＷＬＩＦＥ，并稍有起色，但碍于欧父的先前阻止，他不得不暂停他的梦想．新生，象征着一种新生命，也象征着自己的人生重新开始．
　　穿带好衣服，殴圣煜就打算出门，在跨出门槛的一刹那，殴圣煜瞟到了桌上有一顿早餐放在那，径自走过去，拿起一张压在杯子下的纸．
　　我不会煮饭，只能买一些简单的早餐给你吃，希望你能喜欢．我知道你又会说我逾越了，但我不在乎，希望你多少吃一点，早餐在一天中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云如
　　现在才七点，她是几点起来的？意识到自己在关心云如，殴圣煜甩甩头，看也不看眼前的一切，就往门的方向走去，意外的，在门后面又看到了一张纸条．
　　为自己的梦想冲刺，加油，你一定会成功的！我相信你．
　　虽然没留名，但殴圣煜想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又一次在心底暗骂云如的多管闲事．殴圣煜好奇的是，她怎么会知道他的梦想是什么？还写出这么幼稚的鼓励语，这种只能是给小学生当考试鼓励的话语．带着无奈复杂的思绪，殴圣煜出门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殴圣煜总能在餐桌上看到暖暖的牛奶、几片简单的吐司，或是一碗清粥再加一个面包．在门后面，也总能看到一张写着鼓励的句子，每天一张，每天都不一样，让殴圣煜禁不住怀疑，她的脑细胞是不是太丰富了？唯一不变的是，在句子的结尾，总会有＂加油！＂两个字．殴圣煜分不清当自己看到这些话时的感想，感动？亦或是嘲笑？但无论怎么说，每当在公司遇到工作上的瓶颈或烦恼时，殴圣煜的脑海里总是突然会浮现出云如趴在桌上为他绞尽脑汁想鼓励话的情景，他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情绪？但对当时的他却出奇的管用，让他有继续他的梦想的动力．
　　我并不明白自己最近是怎么了？他已经明摆着拒绝了不是吗？这从他第一天一点也没动早餐，还把我写的纸条扔进垃圾桶，就可以明白的．但我似乎就是没想过放弃，仿佛给他买早餐，写鼓励语，已经成为我每天必做的工作一样，哪天如果没做，就浑身不舒服．我对他的感情是否已加深了？而他，却根本不稀罕我的感情．

　　―――摘自云如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