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空间之召唤诀》血染冥纱

4、第四章·自由数据体

　　医院
　　洛祭夜醒来的时候，首先感受到的是右臂一阵麻木的刺痛感。
　　他转眼看去，自己的右臂手腕处被绷带包扎着，然后上方插针，正在打吊针的样子。抬头一看，结果被挂着支架上的药瓶里的液体吓了一跳。（血……血红色？难不成是……血液？！我在被……输血？！）他确实是感觉醒来后浑身无力，头脑还有点昏昏沉沉的。（我只记得我看到了一片血红色，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时候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紫发男子，戴着绿色细框的眼镜。他拿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夹，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哦呀，你醒了？”这时候他才注意到了自己，有些惊讶地说道，“昏迷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成植物人了呢。居然还能醒来，还真是可喜可贺。”
　　洛祭夜没有管那名男子，他转眼看着自己所处的环境。白色，一片刺眼的白色，这是医院的标志。他觉得有些刺眼，于是咪住了双眼。他很讨厌医院，很多原因，其中讨厌白色就是其中一个。白色作为中国古代丧礼所用的颜色，带给他的只有那无尽的哀伤。他不懂自己为何哀伤，明明这个世界带给他的只有痛苦，但如果真的想要去毁灭的话，却还是会感到哀伤而下不去手。（混蛋，我是被谁控制了吗？毁灭世界又如何啊！）满满的中二病爆发。但是每当此时，这里他总会闻到一股淡淡的药水味儿，各种药水混杂的气味，有点刺鼻。这种气味总会让他平静下来。
　　“我真是有病……中二病什么的，治不好了吧。”洛祭夜揉揉自己的鼻子，深吸一口气，“那么不管了。”
　　“啊咧？你在说什么吗，这位病人？”
　　紫发男子挥了挥手，疑惑地问道，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啊……”洛祭夜此时才注意到他，再次吓了一跳，“没、没什么……医生叔叔。”
　　“你叫我利尔就好了，干嘛那么生疏。”
　　紫发男子笑着说道。
　　“嗯、嗯……利尔好。”
　　“哈哈。让我来检查一下你的伤势吧，应该快好了。”
　　利尔笑着说道。
　　他走了过来，轻轻拿起了洛祭夜的右手。当右手稍微移动的时候，那种麻木的刺痛感再次袭击来了，但是跟刚刚醒来相比减轻了好多。他隔着绷带轻轻抚摸着洛祭夜的右手手腕处，然后在伤口处轻轻按压了一下。有点痛，洛祭夜微微皱起了眉头。
　　“啊，还是会有点痛吗？”
　　利尔问道。
　　洛祭夜点了点头。利尔表示明白，然后轻轻放下了他的右手。
　　“你的伤口应该已经好了一大半了。”利尔抬头看了看那个药瓶，“打完这一瓶应该就可以了。”
　　“不用另外打什么营养液吗？”
　　洛祭夜疑惑地问道。
　　“不用。因为你的身体异于常人，恢复速度异常快，所以不用多余的什么营养液了。”
　　“SO……”
　　洛祭夜点点头，说道。
　　了解了情况后，他终于放松了下来。刚刚放松下来，便感觉困倦如同潮水一般地涌来，松弛的身体此时似乎被完全抽走了力气一般，竟然有被束缚而动弹不得的感觉。浑身没有力气。洛祭夜索性就不挣扎，反正真的很累了，何不趁着这会儿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就算是在位面里面探险，如果休息不足的话，在很多情况下容易混乱。于是他便闭上了双眼，渐渐睡了过去。
　　……
　　“祭夜君、祭夜君……”
　　洛祭夜是在熟悉的呼唤声中醒来的。他慢慢地睁开眼，结果再次被天花板上那些刺眼的白色给激得咪住了眼睛。白色犹如一道激光一般射入他的双眼，然后直刺心脏，他的心脏不由得一痉挛，仿佛真的被什么给刺到了一般。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疼痛慢慢地吸收了，就跟以前一样，胃开始抽搐了，这是正在消化的标志。不过好在不是太严重，这是代表这次没有那么伤心吗？
　　他转眼看去，看到床边埃菲拿着个似乎是刚刚洗好的大红苹果，正在担心地看着他。再看看自己的右手，绷带还在缠着，但是针已经拔了。一点淡淡的刺痛还留在痛觉神经上面，不过已经微弱到几乎可以忽视了。
　　“埃菲。”
　　洛祭夜轻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
　　“祭夜君，感觉应该好点了吧？你睡了那么久……”
　　“嗯，好多了。谢谢关心。”洛祭夜看着那个大红苹果，“话说，那个苹果是给我的吗？”
　　“啊……是、是的……”埃菲又惊慌了起来，脸有些红了，“已经洗过了的……请问你要削皮吗？”
　　“不用了。我比较喜欢带皮吃。”
　　埃菲红着脸点了点头，把苹果双手递了过来。洛祭夜接过来，立刻就咬了一口。看来这苹果质量不错呢，里面水分很足，而且也很甜，糖分挺多的。洛祭夜作为一个十足的糖分控，坂田银时的追随者，肯定要甜甜甜的啦！（虽然大家都说，因为污染问题，苹果要削皮吃才好，但我就是不喜欢。带皮吃比较有嚼劲，干嘛要削皮吃嘛！）洛祭夜看了看手中的苹果，再次吃了一口。
　　洛祭夜自个儿吃得开心。
　　埃菲看着洛祭夜的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祭夜君变成了原来的祭夜君，真是太好了……）他想到昨天的事情，感觉到现在还是心惊肉跳的。虽然当时装了酷，可是完全没有考虑到之后该怎么办，一直很紧张。（还有，为什么祭夜君会变成那样呢？难道是人格分裂？）埃菲突然想到了一个很著名的个案，那就是“22个人格的泰勒”。看样子洛祭夜没那么厉害，但也是……
　　这时候，那个紫发男子走了进来。
　　“现在应该可以出院了，洛祭夜。”紫发男子笑着说道，“还有你是……这位病人的……监护人，对吧？你也一起过来，办理出院手续吧。”
　　……
　　跟着那个紫发男子来到他的办公室，洛祭夜抬头看了一眼房间外面墙上贴着的一个小牌子：“主任办公室”。（原来如此，他是这家医院的主任啊。）紫发男子来到办公桌后，坐了下去，从抽屉中找到了一张纸，纸上是一些要填写的项目，然后递给了埃菲。
　　“你填一下吧。填完了你们就可以走了。”
　　“好的。”
　　埃菲接过表格，然后拿过放在旁边地贴型笔盒的里的圆珠笔，暗下尾端的按钮，便开始写了起来。
　　洛祭夜转眼，看向门口。忽然门口窜过一个黑影，洛祭夜的眉头一跳，有种不安的预感，于是便急忙追了出去。
　　……
　　洛祭夜追着那道黑影追出了医院，然后便见它闪入一个一人高的草丛里。见状，洛祭夜便停了下来，随手捡起地上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根铁棒，小心翼翼地慢慢靠了过去。草丛在微微蠕动着，待他靠近至只有几步的时候，黑影猛地窜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便把他直接压倒在了地上。
　　洛祭夜看清了对方的面目，是一个俊美的少年，眉眼如画，此时笑起来的样子特别邪魅。他还看到对方的手上拿着一个细长扁的一个小盒子，只见对方按了一下上面的红色按钮，一道冰蓝色的光芒便射了出来，看形状是一个刀锋，特别锋利的样子。对方举起那个小盒子，刀锋对着他，就要刺下来。洛祭夜吓得不断反抗挣扎，但却没办法挣脱出对方的魔掌。眼见得刀锋离自己就几厘米了，他不由得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住手！”
　　忽然一根银白色的细针从两人之间穿梭而过。洛祭夜并没有看到那根细针，只听到了一点点空气震动的声音。对方急忙往后一仰，缩回了刀锋，放开了洛祭夜，便往后一个仰跃，跳离了离洛祭夜好几步的地方。
　　洛祭夜忙松了口气，从地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祭夜君！祭夜君，你没事吧？”
　　埃菲跑了过来，很焦急地问道。
　　“没事……”
　　洛祭夜摇摇手，说道。
　　埃菲松了口气，一边轻轻拍着洛祭夜的背部帮助他顺气，一边抬头看向那边的少年。少年站在不远处，双手插在裤兜里，笑着看着他们的动作。埃菲看向他的眼神很是愤怒，但少年只是依旧笑着，看上去非常欠扁。
　　“你就是华里域·比那队的埃菲·索迪吧……传说中的[请假大王]。”少年歪着头，笑着说道，“洛祭夜，埃菲，你们好。我是[自由数据体]谢景狸。”
　　“自由数据体？这是什么？”
　　洛祭夜听闻，转头看向了埃菲，问道。
　　“[自由数据体]，就是说不属于任何队的轮回者。他的生死存亡完全由自己负责，散漫地存在于主神空间的各个角落里面，是个很麻烦的群体。因为他们一切由自己负责，因此整体比较强。”埃菲皱着眉，解释道，“他们的来源可以是当初主神召唤过来后不知道安排入哪个队的数据体；也可以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脱离原本所处的那个队，但是又一时间想不到要去其他的什么队的轮回者。因为主神空间的轮回属性，脱离队伍而单独存在的轮回者死亡率是比较高的，所以很少有人选择脱离队伍。绝大部分的人会委曲求全。但是仍有[自由数据体]的存在。”
　　“没错。我就是其中的一员。”
　　谢景狸笑着点点头，赞扬似地说道，
　　“那么[自由数据体]的存在机制和我们这些正常轮回者的存在机制是一样的吗？”
　　洛祭夜又问道。
　　“是的。我们能够得到的分数，他们同样能够得到，一切都相同的。”
　　埃菲回答道。
　　谢景狸歪着头笑着，接着，再次抽出那个小盒子，弄出那个冰蓝色的刀锋，猛地冲向了洛祭夜。洛祭夜本能地举起手中的铁棒试图阻挡，却不想铁棒立刻被对方的刀锋切为两半，就好像在切泥土一样……洛祭夜再次吓愣了，就在这时，一个闪烁着金属光芒的匕首抵挡住了对方的刀锋，让对方没有再前进一步。
　　洛祭夜看到，那个匕首不知道是由什么金属制作成的，竟然异常坚韧，没有被对方的刀锋斩断。他转头看向自己旁边的埃菲，觉得自己应该暂时没有危险了，便坐着退后了几步，才站了起来。
　　埃菲转眼看到洛祭夜安全了，这才松了口气，生气地盯着谢景狸，继续对峙。
　　“真不错呢，埃菲。没想到你竟然可以有这个武器。”谢景狸看了看那把匕首，笑着对他说道，似乎赞扬，“能够对抗我的B级物理武器[激光刃]的B+级物理武器[高震荡粒子切割匕首]。真没想到你现在就有这么好的武器了呢……”
　　“你觉得我不应该有这武器？”
　　埃菲紧紧皱着眉，严肃地问道。
　　“哈哈！当然不是啦！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这样认为呢？”谢景狸忽然大笑，抽回激光刃，退后了一步，“我非但不是这样认为的，还非常惊讶呢。看来，你的潜力，并没有被你这病弱的样子给掩盖呢。”
　　埃菲不明白对方的意图，依旧举着匕首，呈防御姿态。
　　“啊呀，埃菲，你干嘛那么警戒呢。”谢景狸手一抖，把激光刃收了回去，然后将盒子放回了裤兜，“我现在不想攻击你们了。你们现在太弱了，攻击你们没有意思。反正我的点分也够用了，不缺那么一分两分的。”谢景狸转身离开，“我想我们以后还会相见的，希望你们以后还能存在，并且变得更强。再见了~”
　　眼见得对方渐行渐远，直到完全看不见他的背影的时候，埃菲才收回了自己的高震动粒子切割匕首，跑到了洛祭夜的身边。
　　此时的洛祭夜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他看着刚刚两人的对峙，只觉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气氛一直弥漫在四周，仿佛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一触即发，如果爆发会跟□□一样爆炸，后果不堪设想。那时候的他完全不敢呼吸，直到现在气氛松弛下来他才敢呼吸，一下子瘫软在地急促地喘息，补充着刚刚缺失的空气。
　　“祭夜君，没事了。祭夜君，没事了。不用那么害怕了，他已经走了。”
　　埃菲在一边抱着他，安慰道。
　　“我当然知道！还有，别碰我！我才没害怕呢！”洛祭夜却猛地一把拍开了他，站了起来，很愤怒的样子，“为什么你要认为我很害怕啊！我很胆大的好吧，刚刚那些都是错觉！错觉！”
　　“……”埃菲眨眨眼，不明白他突然怎么了，于是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说了，“好的……是我错了，对不起……”
　　“……你才没错呢，你怎么可能有错……”洛祭夜挠挠头，郁闷地说道，“我刚刚的口气不太好，对不起哈……我总是会忍不住，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缺点……”
　　“哈哈。没关系，没关系。”
　　埃菲摆摆手，有些苦笑着说道。
　　洛祭夜没有再说话，他整个人躺在了草地上。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日晒，身下的草地软绵绵的，有些许刺人，暖烘烘的。他仰头看着上方的太阳，光线柔和而不刺眼，竟有些醉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真是容易睡着啊……）这样想着，洛祭夜感觉自己的眼皮有些沉重了，（啊……困了……就这样休息一会吧……）
　　这时候，忽然一个巨大的陨石忽然从天而降，把太阳光遮挡住了。洛祭夜吓了一跳，弹跳起来，顺手拉过一旁的埃菲便飞快地跑了出去。千钧一发。他们刚刚跑出草地，那个陨石便砸落在了草地上，把整个草地都砸没了，只剩一个巨大的天坑。这样的场景把周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大家站在周围围观，指指点点的，七嘴八舌。
　　“他们还真是好运哪，居然可以在陨石底下逃脱。”
　　“是啊是啊，看得我们真是心惊肉跳。连我们这群旁观者都要吓得心脏病发了的感觉。”
　　……
　　大家都在讨论。
　　“差点儿就忘了，这儿还是在HTF这个位面中，不该放松警惕。”洛祭夜吓出了一身冷汗，此时有些战战兢兢地说道，“不过这个位面应该是人祸为主的吧，怎么会有这种方式呢？”
　　“HTF属于莫名其妙类型的位面，应该说什么类型的死亡都有。”埃菲转眼看着他，问道，“你凭什么认为这里不应该有这种被陨石砸死的死亡方式呢？”
　　“……应该说凭借的是我对剧情的认识吧……”
　　洛祭夜想了想，说道。
　　“我想这里的事情，已经和剧情没什么关系了。”埃菲说道，“无限主神空间向来被称为[原著粉碎机]，因此，在这里，不用太过拘泥于剧情的事情。特别是对于HTF这种没有剧情的单元剧来说，更是如此。”
　　洛祭夜点点头，表示受教了。
　　“我们离开这里吧。去别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还有什么其他的任务。”
　　说着，埃菲拉着洛祭夜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