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暗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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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樱不可置信地睁着眼睛，望着眼前这个银发瘦小，拥有一只写轮眼的少年忍者。
那以置信.....这，这真的是那个卡卡西老师吗？
她张嘴，习惯性地要唤出那个名字，“卡......卡（ka)....”
“真是可爱（Kawayi)的忍者君呐。但能跟在火影大人身边的恐怕也不是什么等闲角色。能劳驾被称为‘黄色闪光’的四代目火影大人亲自出马，恐怕不是只为了抓我们这样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吧？你说是吗，火影大人！”
佐助果断地打断小樱未出口的话，一边岔开话题，一边向小樱不停地丢眼色。
接收到佐助凌厉的眼神，小樱勉强把到嘴的话吞进肚子里，虽然还是戒备地护着自己的肚子，但原本紧绷的身子已经渐渐放松下来。
她在潜意识里已经对这个貌似是卡卡西老师的少年放下了戒备，她在内心深处坚信着她所敬爱的卡卡西老师并不会伤害她。
她也相信佐助君的判断，佐助君既然阻止她说出口必定有他的打算，于是她静观其变。
而卡卡西则同样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刚才的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这女人脱口而出的是他的名字。
这女人认识他？
这女人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看她一直抱着微凸的小腹，似乎是怀孕了。樱色的头发非常显眼，但却长着一张陌生的脸，并不是木叶的人，他也不记得有在哪里看过这张脸，不过樱发的大叔他倒记得村子里有一个，难道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他转过头去望向四代目，无声地询问。
水门的视线从小樱的脸转到她微微凸起的小腹，显而易见的，那里正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
水门不禁联想到家中同样怀着身孕的妻子，神情变得柔和起来。
他对卡卡西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他退下。
卡卡西接到命令，沉默了片刻，依言退下，只是一双如狼般锐利的双眼仍紧盯在小樱身上，仿佛只要她有什么奇怪的动作，他就会马上扑过来把她撕碎。
视线从小樱那儿收回，重新回到被他单手反剪在地的佐助身上。锋利的苦无正架在身下人的颈侧，执着苦无的手只要轻轻一抖动便会划破他的皮肉。手下如此冷酷，但相反的是，水门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请老实地回答我的问题，你们的回答将会影响我们对你们的态度。首先，第一个问题，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此处？”
“我是宇智波......恰拉助......，旁边那位我的妻子，Sa（Sakura）......莎娜娜（Sarara)。我们正要去木叶寻亲，只是路过此地而已。”佐助咳了咳，谎话说得脸不红心不乱。
小樱低头摸肚子，掩饰自己忍不住抽搐的嘴角，沉默地表示对佐助的改名水准不予置评，然而却在心里暗下决定：以后孩子的名字一定不能让佐助君来取！实在是，太！随！便！了！
“呃，那么.....恰拉助君，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吧，那请问你在木叶的亲人的名字是？”
“宇智波富岳。”答得毫不犹豫。
“......”
小樱花了好大力气才抑制住自己没有尖叫。
佐助君，你是不是......有点太诚实了？
小樱开始觉得有点担忧，相信佐助君.......没关系吧？
水门似乎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名字，沉吟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你们的关系是？”
“恕我不方便透露，这有关于宇智波一族中的秘辛，不好意思向外人说。不过我想，你大概明白我说的吧？”
“.......”水门这次真的说不出话了。
这位恰拉助君的意思是......私生子？他真没想到出门一趟竟会打探到这样的秘辛！还是关于宇智波一族的！他是不是要回村将这个消息拿出来跟高层们讨论了一下？这说不定是个关乎木叶和宇智波一族之间关系的重要消息......
就在水门默默在心中盘算的时候，小樱也忍不住在腹诽，她好想跑上去抓住佐助君的衣领把他摇上个千百回然后问他：“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假扮佐助君！我认识的佐助君才不是这么个满嘴谎话靠不住的家伙！”
“你有证据证明你的身份么？”水门提出疑问。
“这对写轮眼难道还不能证明我宇智波的身份吗？”
“......”虽说如此......恩......难道真的是私生子？
“咳咳，”过了许久，水门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么这个问题先略过，第二个问题，刚才那个跟你们战斗的黑影是？”
这下佐助也正色起来，心中松了口气，总算问到重点来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我们也不知道，只是途中遇上见到它散发让人讨厌的气息，并且拥有我们宇智波一族的轮回眼，还能使用令人瞬间消失的忍术，关乎一族的能力，还受到别人的委托，我们才不得不追上去的。但它十分强大，而且行踪诡异，我们好不容易才截住它，却被你们刚才打岔了。”
最后一句话说得怨气十足，水门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出手似乎有点太过妄断，尴尬地抓了抓脸。
他放开了对佐助的桎梏，颇为不好意思的说着：“呃，抱歉。刚才我的同伴已经追上去了，说不定一会儿便会有消息传来，你们不用担心。刚才那团黑影身形十分之快，如果它真的如恰拉助君说的那样拥有能让人瞬间消失的能力，那它就是个非常危险的存在，我相信各个忍者村也不会置之不理，回到村子我会让人继续跟踪，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的。”
“那就好了。”佐助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淡淡地答道。
正中下怀，可不就是太好了吗。
“关于你们的身份，我想还需要回到木叶与......富岳先生对证。在此之前，两位需要和我们同行，二位不会有意见吧？”水门一边招呼余下的护卫准备回程，一边问道。
“当然。”佐助毫不犹豫地答。
小樱担忧地望着佐助，四周都是四代目的护卫，她无法与佐助君沟通，她不知道知道佐助君正在打什么主意，虽然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她很想问他，这样真的好么，就这样跟着他们回木叶真的没关系么？四代目还没死而且还在任期间，联想到上次他们穿越到中忍考试的时候，姑且能推算出他们这次穿越的时间。
这个时间段，不知道佐助君出生了没？可是无论出生还是没出生，现在的富岳先生......不对，是父亲大人都是不认识他们的啊。刚才佐助君说的都是胡说八道，根本一点证据都没有，就这样跟父亲大人对峙，百分百会被拆穿。到时候他们再把“黑雾”“穿越”那套说辞拿出来，他们会相信吗？眼前的这些人不同于之前的卡卡西老师和鸣人，在这个时间段里，他们可是从来没有交集，甚至还没降生到世上的人啊，他们会轻易相信他们这样的陌生人吗？
直到现在，小樱都不敢转头望向后面。她一直觉得背后卡卡西老师的视线像背后灵一般狠狠地定在她的身上，寒碜碜，好可怕.......如果被发现的话，绝对会被杀掉！
佐助君，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众人就这样开始了一段写作护送读作押送的旅程。幸好火之森距离木叶并不远，疾行一天半左右就可以回到木叶。
一路下来，佐助屏蔽掉来自小樱的热切目光，淡定地向着木叶前进。
但这份淡定在他看见熟悉的宇智波一族驻地的大门时却再也无法维持下去了。
熟悉的团扇标志，干净的街道，冒着烟雾的烟囱，充满人烟的街道，传统的宇智波一族的服饰......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这些从他7岁起就只在梦境中出现的事物统统化作现实出现在他眼前，多么让人怀念。
虽然他曾说过：“如果无法将过去当成过去，就没有未来存在。”
但是，过去又岂是这么容易能够忘却？
他可以忘记悲伤，可以忘记仇恨，却无法忘记那些曾真实地出现过在他生命中的那些温暖，承载着他整个童年的土地。
宇智波。
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佐助一言不发地站着，呆望着眼前印着团扇标志的大门，神色晦暗不明。
水门从刚才便一直在观察佐助的反应，见到佐助眼中那倦鸟归巢般的眷恋，当下了然，也并不打扰他。
告别了卡卡西等一众护卫，他们一行3人走到木叶警卫处，在水门的带领终于面见了木叶警卫队队长，宇智波一族的现任当家——宇智波富岳。
先不论其他俩人是怎么想的，春野樱小姐只觉得哪怕执行再困难的手术，她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紧张过。她只觉得手心处黏黏腻腻的，汗湿了干，干了又湿。
没想到有生之年能拜见公公大人，还是再这种情况下。
她相信翻遍全忍界，都没有一个女忍者能像她一样把见公公这种事弄成生死攸关的大事。
可惜她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这并不是开玩笑。
突然，冰冷的右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只一瞬间，却又松开。
但哪怕只有一瞬间，温暖还是留在了她的手上——那是佐助君的温度。
她呼了口气，握住了手中的温暖，心跳渐渐平静下来。
对，她只要相信他就好了，她相信他，相信佐助君。
水门将佐助....呃，不对，是宇智波恰拉助夫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富岳，并且委婉地提出了私生子的问题。
那一瞬间，水门在富岳大人的身上感到前所未有的杀气。
当他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将这两位自称宇智波的夫妇带来这里或者他根本不应该插手别人的家务事的时候，富岳大人的回答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说的是：
“是的，确实有这么一件事。很抱歉这样不像话的事情竟然会劳烦到四代目大人，接下来请交给我吧。”
水门怔了怔，明白富岳的意思，礼貌地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只是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佐助和小樱一眼，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水门走后，屋里终于只剩下自己人了。
宇智波父子相对而立，两对相似的眼睛互相打量着对方，在无言中似乎已经达成了什么协定。
宇智波富岳督了一眼小樱的肚子，率先打破沉默：“恰拉助君是吧，路上辛苦了，先让人带你们安顿下来吧，你的妻子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一笑，“安心地呆在这里吧，宇智波一族的大家都是家人。我们会相处得很好的。”
小樱直到到达宇智波富岳为他们准备的居所时，还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她十分震惊以及不理解为什么事情竟然会往这么儿戏的方向发展。
按照正常发展来看，像他们这样可疑的人怎么也该抓起来不是么？
而且明明佐助君说的都是谎话，父亲大人也应该知道才对，那为什么不反驳不澄清反而顺其自然地收留下他们？难道......难道真有其事？
还有四代目那意味不明的眼神，父亲大人语焉不详的话语，这.......原谅她的脑子实在无法理解这样超出寻常的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佐助君说的都是假的吧？为什么父亲...富岳大人不揭穿我们？”
“那你你认为他为什么要揭穿我们？”佐助背对着小樱整理着行李，显然对小樱提出的问题兴趣缺缺。
“？”小樱十分不解，“我们说谎了呀？我们很可疑不是吗？”
“我们是很可疑也的确说了谎，但这跟他收留我们并不矛盾。”佐助说话的时候连头都没回。
“......”小樱觉得光是佐助说的话已经很让人觉得矛盾。
许是小樱皱着眉头鼓起腮帮的模样实在太过可怜，佐助终于转过身来正视她。
小樱怀孕已经4个月，除却腰身已经凸显出来，被养得红润的小脸也渐渐变得圆润，鼓起腮帮来，搭配一头粉嫩的樱发，活脱脱一只待宰的小猪，让一向严肃自律的佐助也忍不住升起想要捏一捏那红红的脸蛋的欲望。
事实上他也的确那样做了。
佐助一边用手把小樱的脸蛋搓圆按扁，一边用冷静得诡异的声音说道：“我们的到来对他来说的确非常可疑，但这不代表我们不能成为他的助力。你应该也知道木叶跟宇智波的关系吧？他们互相防范着，也互相牵制着，宇智波想要摆脱木叶的控制甚至说控制木叶，这并不是一朝一夕决定的，而是长时间的矛盾积累下来的，为此，作为宇智波的当家，父亲需要为宇智波集聚力量，因此他留下了我们。我们是否说谎并不重要，他需要我们——或者说他需要我的轮回眼。”
“.......”小樱被佐助捏得脸蛋发疼也不敢吭一声，她觉得自己似乎不小心按下了佐助君的某个按钮，害得他打开了某种可怕模式。
“现在宇智波族内并没有人拥有轮回眼，甚至连万花筒也只有宇智波止水一个人开眼，无论我来自何方，目的为何，在宇智波逐渐凋零的当下，要和木叶抗争，我的轮回眼都值得他去冒这个险，这份送上门的大礼他都不可能不要，哪怕他最终都无法吸纳我，他也不会将我让给木叶。所以无论我说谎说得多么离谱，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认下，”佐助淡漠的话语中微微透着讽刺，“我的父亲除了是一名忍者外，还是一名出色的政治家。”
“......”小樱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所以佐助君你今天对四代目大人那些暗示是故意的？”故意引导四代目往歪想？
“天晚了，快点休息吧。”佐助面无表情。
“......”小樱无语。
佐助君的行为真的好像反抗期的少年故意给自己父亲找麻烦一样......佐助君意外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呢。
就这样，他们在陌生的木叶里，宇智波的驻地中，渡过了平静的第一个晚上。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暗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