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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 17 章 ...

  •   想到苏昶曾经在自己面前为宋承德说过话,一副不避嫌疑的样子,阮玉珠还是有些疑惑。

      要知道苏昶是土生土长的云来县人,他爹一度做到过郡守,后来衣锦还乡,儿子不如爹,但也是个很有能力的县尉——所以这段时间里云来命案连发,让苏昶也很是头疼。

      袁润正色道:“你去懋县和临江两处查案,此事只有衙门里的人知道——除非那个刺杀你的人,是那个神秘的杀手组织的人,若非如此,那必是衙门里的人出了内奸。或者是衙门里的人通知了真凶,不然便是衙门中人直接是凶手。”

      阮玉珠听了,神色也凝重起来:“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但是我去临江,是临时真意的,若是衙门中人要害我,当在懋县动手,为何会在临江等我?若我不去临江,岂非白等了?”

      袁润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桩刺杀,很有可能并不是针对你个人,而是针对所有去临江调查的公差?”

      阮玉珠一怔——原来是这样吗!我没想到这一点,是我太自大了,只以为刺杀是冲着自己来的?
      其实这事只要细一想就能明白,阮玉珠也是当局者迷了。

      袁润继续道:“通常这个为迁来本地人口作保的保人,都是给当地的里正一些好处,由里正担保也就是了。但是当时这个杜氏这夫家遭了大火,她和孩子两个人逃了出来,改嫁了宋承德,却没有在云来下辖的五个村子找一份生计,却是要到这县城里来。而在县城里,审查往往要严格许多。当时云来县城的里正名叫来正言,年老德高,为人持重,不肯为二人作保,所以后来是苏昶出的面——当时的苏昶还只是个都头,现在却已经是县尉了。”

      阮玉珠道:“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很可能他们当时只是花钱贿赂了苏昶,并不能代表他们就是一伙的。”

      袁润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许,他们身上的钱不少,特别是升迁无望,当了几十年县尉的人……”

      阮玉珠笑:“哪有什么几十年,你说得也太夸张。”

      袁润道:“总之,他是最有嫌疑的一个。”

      阮玉珠道:“那可有什么证据?”

      袁润摇摇头:“没有——不过,可以想办法引他上钩。”

      “就像之前对付柴贵那样?”

      袁润摇摇头:“苏昶若是真凶,或者参与了此案,就不会上这样的当——他为人小心谨慎,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如果不是因为操劳了大半生还没什么积蓄,只怕这一回他也不会被引诱……”

      说到引诱,阮玉珠忽然想起之前有人送轻云给苏昶当礼物,便笑道:“当初只看到分尸的碎块就走了,也没仔细看过,不知道这个轻云到底美成什么样,苏昶倒是不受她的诱惑呢!”

      袁润道:“这个我后来倒是见着了,任水把尸块缝好,放到义庄里让人找地埋了。那小样子,长得的确美艳异常。”

      阮玉珠道:“那说明苏昶不好色而好财?”

      袁润摇头:“只能说明他的信念很坚定,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一旦认准了目标,天大的诱惑也能放在一边——这种人你应该也有对付他的法子。”

      这种人阮玉珠在穿越前也遇见过不少,的确有各种法子对付,不过现在的阮玉珠可以说是孤家寡人,如何能制造破绽抓住对方呢?

      两个人商议了很久,直到日头偏西才出房来,看看四下居然无人,喊了两声,明珠和如月才红着脸从房中出来。

      看着明珠和如月红着脸的模样,二人还以为她们也在行那百合恩爱之事,还以为是自己的“不检点”祸害了两个少女,心中也怪不好意思的。

      嘱咐了两句让她们造饭,二人便去了前衙。袁润自去查问今天衙门里的事,好为大家一天的工作收个尾,阮玉珠却是再往城里去跑了一趟。

      这一次阮玉珠又跑去铁匠铺询问陆生财,却正赶上陆生财正在打一柄铁器。

      一见阮玉珠过来,陆生财忙站起相迎。

      “您问宋进之?”

      “是啊”

      陆生财停下手中的活计,翻着眼道:“不错呀,是个好小伙子,我很喜欢他。我是没丫头,不然一定许了他。”

      “你很喜欢他吗?”

      “是啊!不过可惜,死啦!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预兆,在那之前的几个月好像都闷闷不乐的样子,还经常与父母争吵。那天之前还因得了伤寒而不能出门。”

      阮玉珠皱眉道:“你记得他什么时侯开始没出门的?”

      “好像就是他死的前两天……啊,正好是老赵去进货的那天。”

      “你没记错?”

      “是啊。平时这孩子只要他爹一不在,就喜欢到这儿来看我打铁——其实是来看我女儿——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当我不知道?他一个堂堂的秀才,好意思说要跟我学打铁,真当我是傻子吗!”多扯了几句,只到里面传出他女儿羞嗔的责怪声,他才住了口,转道,“那天他没来,我纳闷,就去看了一下,正碰上他娘,就告诉了我。”

      “那他们家请大夫了吗?”

      “他娘说病不重,不用请医生,就没请。”

      阮玉珠待要再问几句,陆生财却道:“阮师爷,您问这些个干什么?好像是老宋杀妻杀儿一般。再说,老宋今晚就要走了,您再问这些也没用。”

      阮玉珠闻言一惊,忙辞了陆生财,飞奔到杂货铺,却见大门紧闭。

      阮玉珠敲了半天不见开门,心里急起来,猛地一下撞开门,冲了进去,却不见屋里有半个人影,而且宋承德收拾起的行李,包括那尊神像,也都已没了踪迹。

      阮玉珠忙转身向衙门跑去。

      跑到衙门口,却撞见那林中垂钓的老渔翁笑眯眯地从里面出来,一见阮玉珠,忙向她打招呼。阮玉珠怔了一下,上前询问,才知道是李云燕找他来问话的。

      阮玉珠这时也没工夫和他细说了,只对边上的一个衙役道:“快去跟知县大人说,宋承德走了,让她快做准备!”说着径直冲向衙后的马厩去牵马,一边心中大悔——早知如此,便该让城门口的人看住了宋承德,不让他走!

      那老渔翁被风风火火的阮玉珠吓了一跳,看看边上的衙役,衙役对他笑道:“没你的事了,你且走吧。”正在这时,袁润从另一边走了出来,见到二人,便道:“这为老人家是谁?因何来到本衙?”

      那差役忙低了低头道:“是李捕头让人去唤他来的,他是城北头的老刘头。”

      袁润上下打量了一下老渔翁,忽尔道:“老人家,您是不是在城南林子里经常钓鱼的那一位?”

      那老渔翁点头笑道:“小老儿刘得柱,的确经常在那林子里垂钓。”

      袁润问道:“正好,我也想找您呢——之前您对阮师爷说,您天天在那城东的林子里垂钓,这是真的吗?”

      老渔翁看着袁润,忽地笑了起来:“大人,怎么您和李捕头、阮师爷,都要问我这个?”

      袁润也笑了:“她们也问了?”

      正在这时,一阵马嘶,阮玉珠骑着马就过去了。

      袁润看着阮玉珠从衙门口飞驰而过,怔了一下,口中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衙役忙道:“大人,阮师爷叫我跟您说,宋承德已经走了,让您快做准备!”

      袁润一听,脸色也变了……

      却说阮玉珠轮流去问四个城门的守城兵士是否看到过宋承德出城。直问到西门,才得知宋承德是打这儿出城的——幸运值真低呀,四个城门,一直问到第四个才问对方向!

      阮玉珠策马扬鞭追了出去,追出约莫二三十里地,才远远看到宋承德赶着一辆载满货物的小马车,进了前面一片小林子。

      阮玉珠不顾逢林莫入的准则,忙一面大呼一面追了过去。

      一直追到林子里,才追上宋承德。

      宋承德见到阮玉珠追上来,却并没露出多少惊异之色,反而笑着迎上来道:“阮师爷,怎么这么客气呀?还特地追出来送我?”

      阮玉珠下了马,对他笑笑:“我说宋掌柜的,先别说这些个了吧,还是跟我回去,说说你自己的事吧。”

      “我的事?什么事?”

      宋承德仍然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两只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阮玉珠并没准备一上来就对他动粗,而且也知道宋承德不是什么武力超群的人,所以也没怎么全神贯注地防备。等到他发现宋承德的眼神不对时,已来不及做出及时的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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