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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16 违和3 ...

  •   每个人都是月亮,总有一个阴暗面,从来不让人看见。
      ——马克吐温
      “Nicole Priscilla Brian,国籍英国……”
      “11岁以前资料不明,11岁后随其父定居在意大利。母亲身份不明,父亲Derrick Brian是锡耶纳一个小村镇的警长。她爱好音乐和足球。作为一个中学校报的主编,她却比很多记者资历都深。曾专访过多名著名足球运动员。15岁时成为《锡耶纳邮报》记者,曾随一个战争记者去了过中东,并且在当时以摄影作品《生命》在意大利新闻界小有声誉……”
      “曾就读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传媒专业,2006年德国世界杯后因身体原因办理了休学手续,医院的检查证明是‘间歇性失明’,但具体原因不明,她的父亲在那年6月辞职后神秘失踪……”
      “2008年,成为德甲巨头拜仁慕尼黑的队医之一,具体原因不明,就职长达一年之久……”
      “现在她的的监护人是她的舅舅,拜仁慕尼黑的股东之一,同时还是一个小汽修企业的董事长……”
      “2009年辞去队医工作,回到意大利成为《米兰体育报》的记者,与此同时与意大利著名影星Nathaniel Aaron高调宣布恋情,据说他们是高中同学……”
      “2010一月二者分手,具体原因不明……”
      “2010年四月离开意大利前往英国。在机场遭遇枪击案后受伤入院,出院后参加面试,成为苏格兰场法医,现在的住处是贝克街221B……”
      似乎是有些吃惊,一个声音饶有兴趣的重复了一遍:“一个小汽修企业的董事长?肄业于传媒专业的法医?”
      风声呼啸而过,这是一个破旧的公寓,门窗发出吱吱的声音。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人站着,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但是浓重的恐惧破坏了他还有几分俊秀的面孔。他的声音有不知觉的颤抖,但是仍然强自镇定的一字一句的读着手中只有薄薄几页的资料。
      然后,是沉默。
      那个声音又突兀的响起:“读完了”
      “是。”他张了张嘴,似乎想继续说,但是看着手机屏幕,没有敢开口。
      “不错,”那个声音莫名其妙的诡异,“那么,再见。”
      一声枪响后,整个公寓升起火光,在雨夜中,轰鸣巨响,这个原本定于明天拆迁的伦敦郊区建筑,在烈火中倒塌。
      ……
      拖着行李箱站在贝克街221B的门口,Priscilla礼貌的敲了敲门。
      刚才上了药后,她和英国政府谈了谈人生,关于昨晚的受伤原因。不过她觉得自己挺无辜的,明明是去伦敦东区的艺术家聚集地拜访上次来机场接自己然后莫名其妙的受了枪伤的朋友,结果就碰上了杀人案,然后自己被误伤了。
      当然,自己还随便拜访了Irene,非常“亲切”的和她讨论了,为什么自己会坐上那个血腥的司机的出租车。如果不是自己和“汉尼拔教授”交换了一些东西,知道了血腥的哥的儿女的名字,并且以此为威胁,自己现在在哪里还不一定呢。
      不过Irene给她的道歉礼还是挺珍贵的,虽然她因此误闯了一个杀人案现场,还不小心负了伤,不过为了有些东西,这很值得。
      对于她的理由,英国政府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看向窗外。
      本来Priscilla还很庆幸,以为Mycroft贵人多忘事,或者有意放她一马,所以才没有提早晨才下达的禁足令,结果跟在笑得一脸都是违和感的哈德森太太后面走进地下室,看着被布置得只有粉红,浅紫和纯白三色的房间,她深刻的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居然会以为英国政府不会是睚眦必报的人。
      她干笑了两声,向哈德森太太表示了谢意。他绝对是算计好了的,想了想自己那张随时可能被冻结的卡上面不多的余额,她一脸悲伤的发现,自己至少在不短的一段时间里,得忍受这个装饰浮夸的房间。
      再一次仔细的打量了这个房间,空气中没有一般地下室常有的潮湿,反而干燥得有些过分。墙壁上没有受潮的痕迹,壁纸是一幅名画——放大的《日出·印象》。稀薄的灰色基调中的勒阿弗尔港口在1872年的日出,雾气交融,极其随意和凌乱的笔触。静谧,朦胧,深邃,光与影的谐和中,诗一般的意境。
      Priscilla有些沉默的看着,突然想起了经年之前的那个清晨——
      放下手中的画架,她将笔别在耳边。身旁的花丛,按Mycroft的话说,是一种“原产于欧洲南部,双子叶植物纲,原始花被亚纲,罂粟目,白花菜亚目,十字花科,紫罗兰属的植物。”
      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她看见清晨朦胧的雾色中他骑马而来的身影,嘴角微微扬起。她承认Mycroft在很多方面都是天才,但是看着他一脸难色的骑上马,却迟迟不肯催马前行的时候,她眼中的笑意就藏不住了。
      不过经过她这段时间的教导,他们也能一同纵马穿过原野,来到湖边。有些苦恼的看着干净的画纸,她皱起了眉头。说实话,她在绘画这方面的确没有太多的艺术细胞,想起昨晚他指着那张从荷兰寄来的明信片,指着维米尔的那幅“戴珍珠耳环的少女”问她叫什么名字,而自己的回答居然是“戴蓝色头巾的女郎”,她就觉得有些不可名状的失落。
      所以才会想起到湖边写生,以证明自己的艺术天赋。
      他下马,走到她身边,取下画笔勾勒了几笔。她感受着他近在咫尺的呼吸,静静看着湖面。水天一色,雾色朦胧。
      她的右手被他握住,有些僵硬的看向他的侧颜。云淡风轻,她有些呆了,开口道:“Mycroft……”
      “怎么了?”他执笔蘸了浅蓝色的颜料,描绘出湖面的苍穹倒影。
      她一边悄悄的用小指抹上颜料,弄到他的衣服上,一边转移话题:
      “这是,你画的《日出印象》?”
      他点头,目光看不分明。
      ……
      暮色四合到夜色深沉。
      出乎意料的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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