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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不对等的赌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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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禹突然坐起来,顺势连着她一起起身。他又抱住雨沫,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正面对着他。
不知道程雨沫是因为刚刚出口的那句话害羞,还是因为这个有点过于亲密的姿势,此时,她不自然地别过脸去。
可立即又被江禹转了回来,抵着她的鼻尖,直视她说,“我爱你!从第一次你闯进我车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
见她不吭声,他又继续往下问道:“能答应嫁给我吗?”
程雨沫猛地抬头注视着江禹,“这是你的求婚吗?”
“嗯,提前问清楚。”江禹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振振有词道:“免得到时候你这个糊涂鬼又会觉得自己是不明不白就嫁给我了。”
“不是这个问题!”听了江禹的解释,程雨沫气愤道。
“那是什么问题?”江禹疑惑问。
程雨沫瞪了他一眼,“哪有人求婚这么草率的?”
“那这个不算,下次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盛大的求婚仪式!”原来她是在不满这个。
江禹一边赔礼许诺着,一边将她横抱起来,直奔程雨沫的房间。
在将雨沫放到大床上的时候,他明显感到怀中的人身体有些僵硬,面部表情也变得紧张起来。
于是,江禹把她放下后,没有再做出任何行动,只是慢慢地撤回身体,坐在了床边,而后故作严肃地对她说道:“今晚宴会上发生的事,我就不再追问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再跟他有接触,不然我会不高兴。”
“嗯。”
雨沫点点头,顺从的神情缭绕在心上,让他心里痒痒的。虽然很想马上把她拥在怀里,但是看到她有些防备的紧张模样,江禹还是决定慢慢来,不想吓到她。
“晚安。”江禹俯身一吻,印在了她的额头,心满意足地回到了房间。
之后,程雨沫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江禹却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大床上,陷入了沉思。
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程雨沫有过恋爱经验,很多事情不用说得那么明白,她也会懂。而他虽然比她年长九岁,但在恋爱方面的经验却是完全没有。所以,就好像今晚发生的事情,他并不好意思直接去问雨沫要解释。
这大概就是男人的自尊心吧。在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女人面前,不愿意示弱,也希望在他们的这段恋爱关系中,能够扮演主导的地位。
但是,最近几天深入接触下来,他却发现,她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对恋爱在行,甚至青涩得好似一个刚刚尝到恋爱滋味的人。尤其是在二人有亲密的肢体接触时,她又害羞又抗拒的表现,更加让他有些搞不懂了。
她跟左天宇不是青梅竹马,相恋很多年吗?怎么在他面前,完全是一副恋爱新手的模样?还是说,她只是还没适应与自己的关系,更不习惯与自己有亲密的身体接触?
想到这里,他胸中蔓延的急躁情绪,又不禁翻涌而起。
由于昨天睡得很晚,又要倒时差。第二天,江禹一直睡到接近中午才起床。走出房间,他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已经梳洗完毕的雨沫。
在酒店吃过午餐后,江禹带着程雨沫坐上了车,说:“等下我要去见一个人谈事情,你……”
不等江禹说完,程雨沫便抢先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她并没有问他要去哪?要见谁?江禹从她的眼中,看到的信任目光,让他心中一暖。他本来还想对她说,若是你不想去,怕无聊,就随便在四处逛逛。
但其实,他在心底是希望她跟着一起去的。他恨不得24小时都将她放在自己视线可及的地方,像之前那样绑架的事,决不能够再发生。现在又是在异国他乡,他必须要谨慎再谨慎。
尤其是在昨天撞见左天宇后,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万幸的是,他还没有开口劝说雨沫,她就已经决定自愿跟着他了。这倒省了他不少口舌。
一会要见的这个人,是江禹昨晚在萧钧生日宴上遇到的梁叔。他是江氏的一个大股东,手中握着江氏7%的股份。他在昨天跟梁叔初步表明要向他买走手中股份的意愿后,梁叔答应他回去后会慎重斟酌,并约在今天下午给他最后的决定。
循着梁叔给的地址,汽车竟然载着江禹和程雨沫来到了一个赌场。报上名字后,他们在侍应生的指引下,一路沿着木质的楼梯向下,到达地下二层的秘密会客室。
会客室内空无一人,看样子他们是来早了。
“这个梁叔好奇怪啊,竟然约人在这里见面!”程雨沫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感叹道。
一路上,江禹大致给程雨沫讲了一下梁叔的来历。他虽然是江氏的大股东,但却并不参与江氏的运营。他跟江禹的爷爷是忘年交,年轻的时候,帮助江柏深打下江氏在商界的牢固地位后,他便突然隐退了。
江禹在来之前也调查过他,听说当年他是跟爷爷在江氏的发展方向上,意见不合,一气之下就离开了江氏。这些年来,一直杳无音讯。直到前些日子,他在新闻中看到江柏深去世的报道,他才打电话到江宅,询问情况。心细的管家,在攀谈中,将他的现居住地和联系方式记下了。
得知江辰回来,并有抢夺江氏的想法后,江禹开始秘密联系所有能够联系上的江氏股东,并动用一切手段,开始回购江氏股票。
爷爷辛苦建立起的江山,不能毁在他的手里。况且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他输给江辰那个私生子。
这次也算是歪打正着,在萧钧的晚宴上,正好让他见到了这个大人物,他当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据他派人得到的调查显示,梁叔通过十几年的打拼,在海外拥有很多资产,不会在意江氏这么一点股份。
今天不管梁叔给他的答复如何,他都一定要说服他,将手中的股份卖给自己。江禹昨天之所以那么晚睡,就是一直在研究梁叔的资料,思考着要用何种条件做交易来达到让他同意卖出股份的目的。
江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等着梁叔人来。然而,在侍应生再次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江禹看到身后的人,整个人都愣住了。同时愣住的,还有坐在他旁边的程雨沫。
左天宇一进入会议室,就被两束尖锐的目光注视得浑身不自在,他几乎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但是在看到江禹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在侍应生的招呼下,他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江禹和雨沫的对面,毫不畏惧地回望着他们两个。
“人已经到齐了,现在开始吗?”侍应生站在赌桌的一侧淡定说道。
“到齐了?”程雨沫顿生疑惑地问道:“梁先生人不来吗?”
不等侍应生开口,左天宇先抢先问道:“你也是来跟梁叔买股份的吧?”他望向江禹的眼神中带有一丝挑衅。
江禹没有回答,但他从左天宇刚刚那个“也”字中,瞬间明白了一切。他拉起程雨沫的手,准备离开。既然梁叔不来,他没有必要在这里跟对面这个碍眼的人纠缠。
“别走啊!既然人都来了,我们就赌一场吧?”左天宇端起咖啡,眯着眼睛对江禹发出邀请。
此时,一直静观的侍应生说话了,“梁先生留了口信,两位都是为了同一样东西约他而来,他跟二位的长辈又都有些交情,无论做决定成全谁,他都感到很为难。所以,他特约二位在此见面,不管是用商谈的方式,还是赌博的方式,你们最终决定出一位再找他。”
“荒谬!”这么多的江氏股份,怎么能用这样的冒险的方法来决定。
左天宇挑眉望着江禹,不屑地说:“看来江少爷是没胆玩要打退堂鼓啦!”
“你的激将法未免太过时了!就算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蠢得去进行一场明显不对等的冒险!”江氏和这7%的股份,对于他和左天宇的意义,显然大不相同。
这场赌局,对左天宇而言,即使输了,也毫无损失;若是赢了,倒是顺便能致江禹于死地。而江禹作为江氏的继承人,他却不敢冒一丝一毫的风险。
在他已经起身要走的时候,左天宇的声音突然在会议室中响起,“如果你赢了,从此以后,我就彻底放弃江氏的股份争夺。”
江禹回头望了一眼他,左天宇继续不紧不慢地说:“这场赌局,无关梁叔手中的股份,我们只赌江氏的未来局面。相信你也知道,江辰之所以能够握有跟你争夺江氏的筹码,全凭我的帮助。如果你赢了,我愿赌服输,从今往后不会再参与到你与江辰的战局中,如何?”
“会这么简单?”江禹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不屑地笑了,“你的赌注我已经知道了,确实很诱惑,但我不信你会这么好心。说吧,你想要什么,要我用什么做赌注?”
左天宇的笑意更深了,心情大好道,“跟明白人说话就是省事!”
说话间,他也站了起来,一直注视着江禹的目光,转而投到了程雨沫身上,这让她感到一阵恶寒。
沉默了半晌之后,左天宇终于开口对江禹说道:“如果你输了,我就要雨沫的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