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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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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我在龙城军校门口晃悠了整整三天。
除了跟门卫老张聊熟了以外，我没有任何收获，最多就是知道了些有关军校学生的花边小料，什么项昊休假引发全龙城女人暴乱始末，什么谢主任第三十九次突袭男浴室实录，什么苏医生妙手仁心故事大全。
天知道，他说的那些人我连脸都没有见过。
这天我听了顾小白的花裤衩是怎么被风刮到围墙外的破事后就打算走了，我以为这天又是无功而返，没想到在准备离开时看到里面有个中年女人走了出来，拿着包袱看样子是要出远门，她走过来跟老张打了招呼便匆匆走了。
老张见女人走远了才长叹一口气。
我奇怪地问是怎么了，得到得回答是刚才的女人是龙城军校的后勤人员，平时负责打扫卫生、在厨房打打下手什么的，前几天传来了老家发大水的事儿，看样子这一去怕是不回来了，以后吃不到她熬的汤还是挺可惜的。
我似乎抓到了什么重点，眼珠转了转便扯住了老张的胳膊，表情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其实我汤熬得特别好喝。”
05
就跟我猜的一样，龙城军校很快就下了招人的通知。
但军校毕竟是军校，就算是普通的帮工也会有着近似军人般的严格要求，可哪怕如此，当天来应征的人还是特别多，毕竟这工作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可是个铁饭碗，而且工资相当可观。
此刻我正啃着半个放了三天的馒头排在队伍中间，排在我前头的几个小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叽叽喳喳着说什么项昊项昊的。
我琢磨了半天才想起这个名字，就是老张口中所说帅翻整个龙城的家伙，据说还是啥参谋长的儿子，看样子这么多人都是奔着能跟那位项昊亲密接触才来的。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切”了两声，她们是把龙城军校当什么地方了，这种花痴行径需要强烈谴责。
“怎么也得是奔着沈文涛吧，真是没有眼光。”我嘿嘿笑了笑，把馒头继续往嘴里塞，嚼了半天才回过神，“啧，好像馊了。”
我转了转眼珠子不再看她们，可没想过了会儿她们自个儿过来跟我搭了讪——
“喂，叫花子。”
一个带头的花裙子女人走到我面前，趾高气昂地跟我说话，我自然没有搭理。
她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了，但在这满是兵哥哥把守的地方忍着没有发作，对我露出嫌恶的表情后从包里掏出了一块钱：“龙城军校可不是你这种叫花子该来的地方，这钱你拿着，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吧？”
我盯着她手里的钱币看了看，然后就是嘿嘿一笑，收钱收得利索，还不忘故意拿沾着搜馒头味的手碰到她。
她恶心得叫出了声，往后退了步，然后用力地擦自己的手，斜了我眼后就跑去跟排在后面的人说了同样的话。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本就二十来个人，除了她们外，大多是真的穷苦人家，收了钱后便眉开眼笑的走了。
我躲在一边抛着那枚闪闪发光的硬币，这些有钱人家的姑娘确实是日子过得太闲了，哪儿知道什么人间疾苦。
之后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军校那边才来人，是个矮胖的细眼女人，看着三四十岁，自称是后勤组现在的负责人方绣闲。
她叽了呱啦说了一堆话，无非是说明军校不是其他什么餐馆酒楼，在这工作可是要抱着掉脑袋的觉悟，然后就要每个人排队进去跟她面谈，好让她有办法全方位的审核，军事重地人员来历必须清清楚楚。
我连连点头，默默出现在了队伍最后，那几个大小姐看到忽然冒出来的我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给我钱的花裙子更是指着我的鼻尖“你你你”了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
“嚷嚷什么呢！刚说完就忘了纪律，你们把龙城军校当什么地方了！”方绣闲朝着这边大声一吼，震得她们花容失色的。
花裙子还不死心，等管事儿的女人进去了就跟我发难，看那样子简直想要撕烂了我：“你个叫花子拿了钱还回来？！”
“你可别赖我，这钱是你让我拿的，我不记得自己答应过什么。”我耸耸肩膀，视线晃到那些守门的士兵身上，“这些兵大哥可都看得真真的呢。”
被忽然点了名的士兵们有些想笑，但被离得我最近的一个士兵以凌厉的眼神阻止了。
我眨巴眼看了看那士兵，显然他是这些兵哥哥里的老大，长得挺硬朗，就是不苟言笑，乍一看感觉挺严肃的。
花裙子见没人帮她说话，而且这事儿本就是她做得没底气，只能气得又是一连串的：“你你你——！”
我掏掏耳朵，当做没有听见，见排在前头的几个已经进去了，好心地提醒那位鼻子都气歪了的姑娘：“这可都要轮到你了，还不进去吗？”
她憋得脸色通红，一跺脚还是转身先进去了。
06
我原本以为龙城军校真的是个纪律严明的地方，直到前一秒眼前这位刚还义正言辞呵斥大声喧哗的方绣闲朝我将手一摊。
让我来回想下刚才的回答是不是哪里不到位，还是刚才的洗碗动作哪里有了偏差，结果都没有，那我想方绣闲摊开的那只手应该只有一个意思——给钱。
我有钱吗？
当然有，至少刚才刮来了一块钱。
那其他几个大小姐会比我这一块钱给的少吗？
当然不可能。
所以我攥着一块钱走出了门，看到了朝我笑得洋洋得意的花裙子，那鼻子仿佛都要翘上了天。
我扯扯嘴角，没再走过去讨没趣，拐着弯问了门边的兵哥哥：“小哥哥，请问厕所在哪儿？”
“……”
他没做声，我奇怪地看了眼才发现是那个扑克脸，真是太会挑人了。
我咋舌一声，正准备换个人问，没想身后忽然来了个还算好听的男声——
“往前走，左拐。”
我一愣，回头再看眼那扑克脸，他目不斜视，就好像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我眼珠子转了两圈，确定其他人离得太远，只可能是他回的话后朝他点了点头：“谢谢啊。”
07
我朝厕所的方向一路小跑，嘴里还碎碎念着“左拐左拐”，可真左拐后正好看到个穿军装的短发男人走进了尽头的那间厕所，看样子应该是军校的学生。
“啧，小哥哥真是连厕所门都记错了，差点就进错地儿。”我这么说着就将头一转，钻进了另一边的厕所。
可我一进去就立刻发觉了不对，这厕所的格局好像跟我以为的差了太多，眼前这个貌似、大概、应该是——
“男厕所？”
我挑了半边眉，确定自己一定是跑错了门，这么说的话——
“难道刚才那个进了隔壁的是个女的？！”
妈呀，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我摇了摇头，正要转身出去，没想外面忽然传来了几个正在交谈的男声，好像还越来越近了。
我也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做贼心虚的心理，竟然两脚一转往里跑了，缩成团地蹲在最里头靠窗的地方。
没出几秒，脚步声就走进了门，连同着交谈声一同响起——
“我说顾小白，你要不要这么哭丧着脸啊？”
“就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谢主任怎么了呢？”
两个不同的男声过后，一个夹杂这哭腔的声音诡异地响起：“你们知道什么啊……我、我可是第一次……”
“哎哟喂，求你别说了，不就是被换裤子被谢主任看见了吗？瞧你那小媳妇样。”
“就是嘛，大不了你找个机会再给看回去。”
“杜枫你说什么呢！……我、我还拿什么脸去见胭脂铺的小梅啊。”
“顾小白你就别在惦记什么小梅了，还不如想想咱这次内勤抽检零分怎么办，你说是吧项昊？”
“还是杜枫有觉悟，女人有什么好的，动不动就‘项昊哥哥你怎么那么讨厌啦’，真是烦透了。”
那一句娇滴滴的大姑娘声学得实在太到位了，我差点没忍住笑喷了出来，赶紧拿手把嘴捂得牢牢的。
不过这下我算是弄明白了来的这三个是谁，尤其是中间那个据说帅翻龙城的项昊，要不是我这个时间地方太尴尬，我真想去好好看看他到底长了怎样一张让全龙城女人为之疯狂的脸。
“你们、你们都太不懂我了！”顾小白真是伤透了整个少男心，跟这俩说不明白干脆转身走了。
“喂，顾小白！顾小白你跑什么呢！”
“还真跑了啊。”杜枫伸长脖子往外看看，笑着拍了把项昊后说，“我跟着去看看，万一他一个想不开去跟谢主任拼了。”
“去吧去吧，我更怕他想不开这根腰带把自己挂了。”
而这下，厕所可就只剩下项昊一个人。
我摸了摸下巴，看样子等下就危急解除可以出去了，可没想我这么琢磨着的下一秒，另一个让我朝思暮想的声音竟然紧接着从门外走了进来——
“项昊，顾小白这是怎么了？伤心成那样。”
一瞬间，我连呼吸都停止了，这个声音是——
“沈文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德行。”
没错，这是沈文涛的声音。
沈文涛。
沈文涛。
沈文涛。
这个名字在我的脑袋里来来回回了转了八百多遍，震得我耳朵轰鸣，一片空白，只有小心脏再砰砰跳得越来越大声。
“当——”
直到硬币与地面接触发出的声响才瞬间让我的大脑清醒。
“什么声音？”
我一愣，猛一低头看向自己脚边趴着的那枚硬币，狠手打向自己的手背——
叫你再耍小聪明！报应来了吧！
“你——？”
这一秒，那个朝思暮想的声音近得就在我的头顶上方。
下一秒，我抬头跟沈文涛四目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 电视剧我就看到萧晗醒了，前天刷个微博发现沈文涛已跪……我真是心情复杂【望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