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对持X回忆X是谁 ...
-
早就认为逝去的好友，幼时唯几的好友——甚至是令他隐隐产生“喜欢”这种全然陌生的情愫的友人。
已经失去如此重要的人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呢？
朽木白哉平静的心海剧烈的波动。
多么荒谬。
朽木白哉的双眼紧紧盯着少年的一举一动，目光停滞在少年变得更为美丽的面庞上，猛地将所有想要说的所谓的“大贵族”“朽木家主”应说的话语停在口中。
一百一十年前，仅仅与柯特相隔几日，他就得到了祖父传来的噩耗。六番队副队长，柯特被害虚化下落不明。这是在父亲逝世后，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情，消息却准后哪怕十几年甚至直到现在，他都软弱的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他曾经多么想见到那个喜好少女装扮、样貌比少女还要出色的少年。日日夜夜，近乎痴狂。
这些年来家中的长老急切的希望他迎娶一位与朽木家相当，能带与朽木家新的荣耀的朽木夫人。朽木白哉早已不是可以被家中长老掌控的傀儡，早就想要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找出那些不服从他的长老，那个名为绯真的少女出现时朽木白哉也曾经想过通过迎娶一位“整”夫人，以此向长老挑衅肃清长老。
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对绯真的不公，对朽木白哉而言这也仅仅是一个交易——绯真救了他，他迎娶绯真反抗长老并且利用朽木家的力量寻找绯真丢失的妹妹。这个可笑的想法被海燕劝阻。
死神那么奇怪。一动了心即为永远。
朽木白哉不是没有心，只是早在多年前，在他还懵懂的时候，遗失在那个逝去的人身上。
后期，一番队传来的消息为柯特虚化确认死亡。
朽木白哉这一生有多可笑。
温柔的父亲逝去他无可挽回，柯特离去之前露出那样忧心的面容时，他说过要保护柯特，结果他却是一切尘埃落定才知道柯特莫名背上“虚化”的罪名死亡。在他不知道的地方。
志波海燕在静灵庭宣布柯特“虚化死亡”后便回应浮竹队长的邀请成为十三番队的副队长，执着找寻柯特逝去的真正原因，在之后迎娶了十三番队三席——都。
新婚的宴席朽木白哉推却一切公务孤身前往祝贺了他们，当日的新婚志波夫人都盛装出席，看到他孤身一人时却红了眼眶。
“朽木队长……如果柯特还在的话……”
容貌娴静美丽的都强掩情绪，还是在自己大婚的日子哭了出来。
朽木白哉这才想起来，十三番队三席当时也与柯特关系不浅。所有人都快忘记那个叫做柯特的人的时候，只有都这个友人还记得。
喜悦的婚礼上朽木白哉早早退去，只留下难以言喻的悲伤。
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他也……再也没有可能见到柯特。
绯真重病去世，朽木白哉信守承诺终于在真央学院找到了她的妹妹，一个几乎与她相貌如出一撤的女孩子——露琪亚。朽木家收养了露琪亚，更名为朽木露琪亚的少女很快进入十三番队成为海燕的部下。
大雨滂沱的一日，露琪亚昏迷不醒被十三番队的人送回朽木宅。
在那凄厉的雨声中，朽木白哉失去了他仅剩下、唯一的朋友。
——未知的虚吞噬了海燕与都的灵魂，海燕恢复意识时借用露琪亚的斩魄刀刺透了胸膛。
这一切与露琪亚无关，也无关于谁。
朽木白哉的理智这样清楚告诉他，朽木家主的面具下属于朽木白哉的软弱却隐隐作痛。
而那天晚上，他梦到了曾经三人相聚的时光，两人的笑靥明显在他眼前，伸出手什么都握不住。
朽木白哉空寂的岁月中总会想起柯特，这是他越来越软弱的证明，无法抹去，他也……不舍抹去。
“这就是六番队的副队长吗？”
柯特是曾经的六番队副队长，也是祖父培养起、为了日后与他为副官的副队长，朽木白哉不知道柯特是以着怎样的心情问出这句话的。
当那个梦中存在的人这样说的时候，朽木白哉的头脑已经失去理智变得极为混乱，畏惧着一切只是自己幻想出的谎言，他匆忙回到静灵庭，在那之后思绪更为混乱。
作为朽木家的家主，六番队队长，他明明应当将这位“旅祸”“虚化的罪人”抓捕，可他什么都没有做。
上次的交战已经是他的极限，现在的他已经知道眼前的柯特就是那个“柯特”，并非他幻想出的幻觉，他没有对其刀剑相向的勇气。
朽木白哉远没有那么冷漠无情，也远没有外表表现出那样冷静持重，带着这样的家主面具直到现在，连他自己都分辨不出哪个是自己真实的性格，面对起记忆中的友人，他却不自觉流露出原本的自己。
“呐，朽木白哉。”科特开口问他，金色的眼眸恶意实质的流出，“那个叫做露琪亚的家伙。”
“……”
朽木白哉英挺的剑眉紧蹙，不只是为了科特那句“朽木白哉”，还是为了露琪亚和海燕的事情。
“她是你的妹妹吧？是她杀了海燕。”科特明明知道真相，却非要挑开朽木白哉的伤口。
“你就这样宠爱你的妹妹…连她杀害了海燕，都不理会？”
科特响转上前，自朽木白哉身后轻轻对着他的耳朵说道：“海燕啊……”
朽木白哉瞬步离开原来的问题，逃离科特过于亲近的动作，随后便看到少女模样的少年紧紧蹙起秀丽的眉，月光下越发秀美的面上故作一种忧伤的样子。
“还是说……你觉得你的妹妹，比海燕更重要？”
这怎么可能？
朽木白哉想要反驳，又闭眸，“那是占据海燕的虚，海燕……”
“是吗？”科特才不会管他的挣扎，歪了歪头，恶劣的闭起左眼，仅用右眼看朽木白哉，“就算是虚，那也是海燕不是吗？”
“怎么可能！那是虚！”朽木白哉终于找到了反驳的理由。
“不对哦。”科特轻轻摇头，睁开的眼眸冷锐，“那就是海燕。”
“海燕还没有死，是被朽木露琪亚杀死的。”
朽木白哉的薄唇抿起，不发一语。
“而且。”科特更加恶劣的笑起来，甜美的面容上却是极为肆意恶意的笑意，“我也是虚哦，白哉，你也要杀了我吗？”
“逃脱了别人的谋害，从死亡中逃脱，背上‘虚化’罪名逃离一百年……这样的我。”
这样说着，科特将手放在胸口，按在心脏位置，露出的笑容温柔而忧伤。
“白哉。”
他亲昵的叫着朽木白哉的名字，金色的眼眸忧伤泛着水意，“你也要杀了我吗？”
朽木白哉的眼瞳终于闪过惊意，微微紧缩。
“白哉？”
科特声音轻柔的像是在撒娇，“你不会杀我的对吧。”
一步步靠近朽木白哉，柯特缓缓拔出刀鞘间的纸吹雪。
纸吹雪本人正在内心世界观看这一场好戏，即使科特拔出她的刀身也毫不阻止。
正在睡觉时的科特就这样被“柯特”强拉出去帮柯特掌握身体，本来就孩子气的科特必然十分气愤，这个时候不要管，这点小事，小孩子来气快去的也快，消消气，很快这些事情也就不记得了。
科特这样的小孩子就是好哄。
胸有成竹的纸吹雪淡定极了。
朽木白哉长久沉默之后的回答很绝对，他的斩魄刀瞬间出鞘。
他本来动摇的眼眸十分坚定，仿若笼罩着一层寒冰：“你不是柯特，你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对持X回忆X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