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猫》吾本雷人

97、(52)

　　(52)

　　“呃啊——！”
　　“差不多了，看到头了，抱住小腿，用力。”
　　“啊啊——！”
　　“等下次。”
　　“我……我想……我想再见见小渺……”
　　“好好，昨夫人已经过去了，正把小渺抱过来。”
　　“抱过来吗……”
　　“是的，她正在抱小渺过来。”
　　“不……”
　　“怎么了？”
　　“会吓到他的，不……啊——！”
　　“不要胡思乱想啊，崝！”

　　……

　　“不要！”
　　仲是挣扎着醒过来的。眼前是老家睡房，不是产室。嘴里喊出了声音导致强行从梦中抽回现实，背上、胸前、手心甚至额头都是汗，不过赶紧调整好思绪的子车还是松了口气，因为这是梦，现实中小米已经平安降生。确切地说这不完全是梦，只是梦把刚刚发生过不久的真实情景重现了罢了，正如一年多以前，子车一连十几天梦里一再重温的另一惨况。
　　小米的出生过程虽没有小渺那时那样惨烈，但并不算顺利，至少让山猫哭着想再见见小渺，严格来说也不算是哭，或者应该说是忍不住流着泪吧，不过不管怎样，那种想看看孩子最后一面却又担心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的纠结矛盾情绪，把仲也吓到了弄得手足无措那是必然的。
　　幸好昨夫人，她竟真的把小渺给抱进来了。绝望的气氛因小渺的出现而收敛，昨夫人没把小渺递给山猫，而是把那怯生生的小家伙抱到他肚子旁边，“弟——弟，叫弟弟。”捉着他的小手抚摸山猫那高隆的腹部。
　　“弟……弟……”小渺稚气的声音跟着昨夫人念，紧张地看看山猫的脸，又看看前面那隆起的肚子。
　　“对，弟弟……哎，乖，不要用手拍打。”
　　小渺对那肚子里包裹着的小东西似乎有点好奇，而里面的小东西对外面的生物又有点不忿所以积极了点，犹如受到催化剂的化学反应，事情的发展便是变得有戏剧性起来。
　　回想起来，子车不知该感动还是该另外有点什么，只是当时的自己就是一直愣在那的过程……
　　“唉……”子车长长叹了气，转了个身，“啊！”
　　子车那声“啊”还没惊叫完，就被那人按住他的胸，拍拍，“冷静，是我啊……”
　　“山猫你怎么？”子车抓住他的手顺势坐起来，“你什么时候在这的？”一觉睡醒发现眼前有人看着你或者背后有人一直坐着都会被吓到的。
　　“我一直在这啊，看你似乎是噩梦醒来，怕吓到你所以没拍你而已啊。”山猫笑笑，“不过还是吓到你了。”
　　“你昨天才刚生完……才十几个小时，怎么跑过来这里不好好休息！”
　　“我想没事了吧。”
　　“回去休息。”子车不由分说站起欲拉起山猫，见他不动，改用扶的动作。
　　“待会吧。”山猫还是坐在那里，打了个手势，子车就坐回到他旁边。
　　“刚才因为小米饿了。”山猫说。
　　“于是你喂他吗？”子车问。
　　“这……算是吧。”
　　“算是？”子车有点点不懂。
　　“我没奶。”
　　“……”
　　话题似乎有点微妙起来，山猫产子不产奶这个问题子车是一早知道，毕竟与子车祖先通婚的那几个男妖也不带哺乳功能的，只是话直接由当事人说出口，就难免会有点不好意思。
　　“难道你有？”山猫反问。
　　“呃……如果我有……”面对山猫的明知故问，子车倒是有去思考，“你生我喂，这也算是合理分工吧？”
　　“嗯嗯。”
　　“等等，难道真有办法？”
　　“没有。”
　　“哦……”不明白为何反而松了口气的无责任感的心让仲感到可耻地自责一番。

作者有话说

　　没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