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孙世代 ASP》稀有CP流水线

4、（四）END

　　“新生们，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特……哦，好吧，霍格沃茨……”因为口误，隆巴顿教授不禁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引来一阵笑声，“好吧，我作为教授没有现在看来这样不济事……我会在二年级时教你们草药学，到时再见吧……哦，不，我还是格兰芬多的院长，如果分到那个学院的话，今年就能见到我……”
　　隆巴顿教授越说越乱，学生们的笑声也接连不断；他索性一转身，向大家示意：“都准备好了吗？我们去餐厅吧，麦格教授会有比我精彩百倍的致辞……”
　　他走上去两步，又突然回身。
　　“噢，我是不是忘记了分院？对……分院，你们需要分院……在宴会之前。”隆巴顿教授为自己糟糕的开场皱起了眉头，快速地走上楼梯。
　　“他总是这样。”露丝向斯科普斯、梅林他们解释道，“不过，要是谈到草药学，我觉得没人能超过他！”
　　新生们上楼时不知道该按照什么顺序，只能挤作一团，阿不思他们很快便挤到隆巴顿教授身边，跟他打着招呼。
　　“阿不思！露丝！……对，你们今年来了。刚才被你们看到了……要知道，我每年都在祈祷，今年的新生不要让我来引导，可是……”教授小声地抱怨起自己，阿不思想用些话来安慰他，但是发现自己找不到充分的理由。
　　“都准备好了吗？分院……今年它好像又想换首歌唱唱，麦格教授也拿它没有办法……不过一切太平，真是太好了……”
　　隆巴顿教授有时说话带着一种自说自话的感觉——当然比不上父母的另一位朋友，阿不思想，纳威叔叔只不过是经常嘴上说着前面脑子想到后面去了。
　　“对了，今年新请了一位老师……过去的退休了……你们都认识的，是……”隆巴顿教授又想起了别的事情，可是还没说完，大家就已经走进了巨大的餐厅。
　　原来这就是霍格沃茨最著名的景观之一啊！阿不思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天花板上天空，那里的星星不像湖水中的星星，它们在天花板上都是滑动着的。有些像流星，有些则不像，因为阿不思可没有看见过会转圈跳跃的流星啊！其中有几颗还一直在向下坠着，似乎很快就会撞上你的脑袋……可当你急着躲闪的时候，它们就消失了，或者拐了弯又跑了回去。屋里的天空无限得高，比城堡之外的还要悠远一般，阿不思想越过墙壁去看那一边的时候，天空又像是躲藏了起来似的，完全找不到了。
　　“看，维多利亚在向我们招手！”露丝的目光似乎都放在那四张长长的桌子上，她在寻找熟悉的人，“詹姆，詹姆身边那个男生是谁？我从不知道詹姆有那么帅的朋友！”
　　而斯科普斯什么话都没说，看看一直仰着头的阿不思，又转向露丝，最后发现自从走进城堡，梅林没有说过一句话。
　　“怎么了，梅林？”斯科普斯出声，也吸引了阿不思的注意。
　　“……请问，‘分院’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这样，阿不思确信，这个梅林在买了课本之后，基本没有看过。
　　露丝惊奇着转过来帮梅林解释霍格沃茨的学院构成，然后斯科普斯在一旁补充。梅林第一次听到这些，认真得目不转睛；只是在听到最后问了一句：“……分到哪个学院，很重要吗？”
　　“我们都要去格兰芬多，梅林你也……”露丝很爽快地说；不过还没有说完阿不思就突然抢了上来：“梅林，去哪个学院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相信分院帽的睿智。”
　　其实阿不思也不知道自己在听见露丝要拉梅林来格兰芬多的瞬间为什么会蹦出这样的一句话。他注意到自从他走进这个大厅，许多视线都聚集到他的身上，伴随着议论——他们一定都在说他是哈利·波特的儿子，一定是这样……
　　“梅林·巴比特……巴比特……”斯科普斯突然念叨起梅林的全名，“梅林，你会是我们中第一个上去戴帽子的哦！”
　　“戴，戴帽子？”
　　“对啊，就是放在中间的那一顶。”
　　大家这才注意到那顶看起来很是破旧的帽子了。在学生纵向的长桌与教师横着的长桌之间，那个灰溜溜的帽子就端坐在高脚椅子上，安静得很难让人注意到。不过，下一个瞬间，帽子就有了动静——帽子上的褶皱动了一动——或者你可以称它们为帽子的五官，它们瞬间活跃起来了。
　　它放声唱了！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都注意起它灵巧而又洪亮的歌声。在上面坐着的教授们也都停止了闲聊，有的用和蔼的目光看向一年级新生们，有的则漫无目的地盯着分院帽的演唱，似乎觉得年复一年这场景多少有些乏味了。阿不思扫过教授席，其中几位是很陌生的面孔，而另一些是在詹姆的描述中有所了解。校长米勒娃·麦格是父母在读书的时候的格兰芬多院长，现在她的年纪已经非常大了，但很有精神，脸上带着严肃的笑；而教魔咒学的弗立维教授因为他的身形也总是被学生们记着，就跟特里劳妮教授的庞大眼镜一样。
　　忽然间，阿不思发现教师席上坐着一个十分突出又熟悉的身影，但是阿不思从没有想过那个人会出现在这个座位上，所以根本没办法在这个瞬间确切地叫出他的名字。
　　轰鸣的掌声打断了他——分院仪式即将开始！
　　“斯潘森·阿伯克龙比。”
　　隆巴顿教授拿着长长的纸卷，念出第一个名字。一个满脸都是雀斑的男孩走了上去，稍稍犹豫了下便戴上分院帽。紧接着的是一片寂静的等待，第一个学生就让帽子思考了这么久，对于阿不思他们这些等待着新生们来说，真是一场折磨。
　　“格兰芬多！”帽子突然划破寂静，浑厚的声音高喊着。飘着狮子旗的桌子那边沸腾起来，热烈欢迎着他们今年第一个一年生。
　　名字继续念着，战战兢兢的新生们一个个地走上去，很快就到了梅林。
　　“……梅林·巴比特。”隆巴顿教授念出梅林的名字时差点卡壳，而念出来之后，大厅里有人立即惊讶起来，更何况，走上去的是一个很不起眼的男孩。
　　阿不思听到身边坐着的几个高年级学生在议论说这个梅林肯定是赫奇帕奇之类的话，转头看看抖着手臂把帽子放在头上的梅林。梅林察觉到他的目光想对他自信地笑笑，可是，帽子对于他的头来说实在太大，立即滑下来遮住了他的鼻子。
　　大家正要笑梅林的模样，分院帽没有任何犹豫高喊出来：“斯莱特林！”
　　这次惊讶的不仅仅是露丝，连斯科普斯都露出没有意料到的表情。阿不思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写着什么，梅林已经摘下帽子，眨着眼看向他们这边，然后转身走到显得比较冷淡的斯莱特林长桌边坐下了。
　　听说斯莱特林是个注重血统和能力的学院……阿不思知道梅林在前者上是绝对不具备进入斯莱特林的条件——不过谁知道呢？据说当初扰得魔法界大乱的黑魔王也只有一半巫师血统。
　　“威利·科纳。”
　　忽然间又是一阵喧闹，抬头一看，原来是火车上那个漂亮的黑发男孩。威利像是面对自己的影友会那样站在高脚椅旁边，向四下里纷乱地呼唤着他名字的人们挥手致意。
　　连尖叫声都有……阿不思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在霍格沃茨，而这里也不在进行分院仪式。
　　幸好麦格教授轻咳制止了愈渐失控的场面，威利也明白有些过分，赶快坐上椅子，歪着头将帽子戴上。
　　“赫奇帕奇！”
　　不仅是威利，他的那些“影迷”们都愣住了。似乎他们都知道威利的父母都出身拉文克劳，而拉文克劳学院那边都自豪地等待接收这个鼎鼎有名的学生……
　　最先欢呼出来的是赫奇帕奇的女生们，这个结局只能说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只不过，直到下一个人接过分院帽，威利的那张漂亮脸蛋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结局。
　　“你看！他在车上多么得意，可现在……赫奇帕奇！”露丝凑进阿不思，悄悄地笑，威利在火车上的出现显然给她留下了不大好的印象。
　　“露丝，”阿不思突然想这么说，“赫奇帕奇是个很好的选择，现在可不能像几十几百年前那样，给每个学院的学生都挂上分类的标签啊！”
　　被他这么一说，露丝也发现自己的错误，闭了嘴；一直在旁边微笑地看着他们的斯科普斯刚想说什么，就听见那边到他了。
　　“斯科普斯·马尔福。”
　　阿不思可以看到，斯科普斯在坐上椅子之前先是看向了教师席，那里有他的母亲，斯莱特林学院现任院长，潘西·马尔福。
　　但他母亲似乎没有投在他身上过多的注意，淡淡地看了帽子一眼。
　　斯科普斯的表情在戴上帽子的瞬间就变得很复杂，也不是担心或者为难，在阿不思看来，像是集中精力在想些什么一样，微微地合着眼，嘴角向下垂着。难道他是在跟帽子说什么？阿不思突发奇想，因为他想起父亲说，分院帽是会尊重你的意愿的。
　　“格兰芬多！”
　　“阿尔，斯卡他做到了！一定是他跟分院帽说他要去格兰芬多！他做到了！”露丝很激动，好像斯科普斯的成功就是她未来的成功，她越发期待自己戴上帽子被宣布格兰芬多的时刻。
　　而阿不思看见，斯科普斯放下帽子之后，转身看向教师席那边，没有任何表情地走向格兰芬多们中间。
　　刚想考虑其中的问题，餐厅里突然安静下来，彻底的安静，仅仅是因为一个名字。
　　“尤菲米娅·佐伊尔·奥维登。”
　　光是看到那片纯净的银色阿不思就知道，是在站台上经过的那个被称为“尤菲米娅公主”的女孩。比媚娃更加吸引人的脸和姿态，却没有“精灵”或者“美人”这种庸俗的字眼可以形容得了，全靠冰雪凝结出惊人外貌，透出冰雪般冷彻的气质，高贵得不像是属于这个世界。
　　她就这样缓缓地走了上去，抬起手臂拿着帽子，然后放在自己的头上。阿不思看见她的睫毛自始至终都没有抬高，星星点点的蓝紫色光芒撒在银色的睫毛上闪闪发亮，但总是让她染上一种不会打扰到别人的感觉——明明大家都为了她而失去了声音。
　　“斯莱特林！”帽子这次也没有犹豫，而且答案是大家都预料到的。传说中的最高贵纯血贵族，可以被称为“公主”的女孩……所有的人看着她都能产生敬意。
　　“阿不思·波特。”
　　阿不思没有想到，自己是紧接着尤菲米娅的。几乎没有反应过来，阿不思是在露丝的提醒下突然冲上去的，脚边一停，便发现，那头无法形容的银发就在他的眼前——分院帽还在她手中，尤菲米娅没有离去。
　　又有新的议论声了，阿不思很清楚，他们都在说，看，是哈利·波特的儿子，是那个曾经打败黑魔王的男人的儿子……
　　阿不思讨厌这种说法。他自己甚至都不了解父亲的那段过去，为什么这些人还要把他父亲的名字放在他的身上？
　　“……请。”陌生的一个单词，让阿不思回过神来——是尤菲米娅，她手捧分院帽，等着阿不思接过去。
　　这次尤菲米娅终于抬起了眼睛，原先的蓝紫色迎面而来已经不是蓝紫色了，而是清澈却带着深邃的紫色。
　　可是下一个瞬间，那迷幻的紫色又消失了。阿不思接过了帽子，而那位“公主”去了斯莱特林的长桌。
　　头顶上一阵闷热。分院帽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阿不思知道自己这样想有些失礼，但很快，他就听见帽子的声音在脑中回荡起来：“啊，哈利·波特的儿子，两年前我也遇上过一个，他是你哥哥？”
　　刚才困扰着阿不思的问题又由帽子说了出来，他正犹豫着反驳还是应答，对方又继续下去，它似乎不需要回应，它知道一切。
　　“恩，看得出你们很相似……你父亲那时我就犹豫过的……不过你肯定跟你哥哥一样，会告诉我你想去哪里是不是？”
　　阿不思听得出来分院帽提到了他父亲和詹姆都在帽子提供的选择中选了格兰芬多，而它现在也想让他选择。他记得詹姆之前就说过如果不进格兰芬多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他信以为真，可是父亲告诉过他不应该有这样的成见……
　　而且，父亲还说过，曾经有个世界上最勇敢的人是出自……
　　“不仅你的父亲和哥哥，你父亲的父亲，你父亲的父亲的父亲……我记得，他们都是去了那里……如何？那就这么决定了……”分院帽看他没有答复，于是作出了结论。
　　……不。
　　“什么？不？不去格兰芬多？”
　　对于帽子的惊讶，阿不思也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突然否定分院帽的结论。不可否认在上火车之前父亲对他说的话有一部分效用，不过，他也不能否认，这样的决定其中，包含着他为了让大家发现他本人、发现一个阿不思·波特、而不是又一个哈利·波特的儿子的用意。
　　“你看你这个孩子……你的外祖母听到了会哭哦……”分院帽如实地了解到他的想法，换上了没有办法的口吻，“不过，自从你父亲打败了那个伏地魔之后，几乎每个新生都在我这里祈求被分到格兰芬多……这也是需要平均分配的啊……最后被质疑的总是我……”
　　阿不思的嘴角突然露出笑容。
　　“别告诉他们我跟你抱怨过这些。”分院帽假装压低声音说道，让阿不思的笑更深了，“好吧，去吧！你不会后悔的！”
　　“斯莱特林！”
　　这个分配结果比任何人的结果都令人惊讶。先不说露丝詹姆维多利亚隆巴顿教授他们，整个大厅里都在说那个格兰芬多英雄的儿子居然进了斯莱特林，阿不思可以确定，在他身后，那些教师席上也是同样的议论。
　　“可以再说一遍吗？”一个声音从教师席上传来，轻轻的——那是属于潘西·马尔福的，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
　　包裹在一团黑色中的她肯定没有想到会有这个结果，虽然面孔保持着冷峻，但声音中的疑惑显而易见。
　　“你看吧……”分院帽理所当然地说，“这么分他们到时候又要找我问这问那的……”
　　阿不思向上看了看帽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斯莱特林！！”
　　分院帽再一次重复这个判断，斩钉截铁地，不再给他人质疑的机会。
　　阿不思取下了它，放在椅子上。在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之前，他扭头过来看了分院帽一眼，帽子的皱折越来越长，似乎是在给他一个深深的笑脸。
　　坐在笑得开心的梅林身边，虽然周围的斯莱特林同学们投来猜疑的目光，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冲击了阿不思的身体。斯莱特林！多么神奇！哈利·波特的儿子进入了斯莱特林学院！在此之前，无论你告诉谁，他们都不会相信！
　　那个在站台上为尤菲米娅开路的金发女孩康妮·普理查德也分在了斯莱特林。她瞪着阿不思和梅林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那让人不舒服的眼神到分院结束都没有停下——因为这个眼神，阿不思才发现自己对面坐着的便是尤菲米娅。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情去管她究竟是不是一位公主，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才真正成为了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
　　“露丝·韦斯莱。”
　　终于到了最后几个人，露丝出现在分院帽前面。可能是因为前面阿不思的“临阵脱逃”，她现在的表情很糟糕，连头发都乱成一团。
　　一戴上帽子，她就露出焦急的表情，阿不思知道她是在跟分院帽交涉……只不过，这次它给她的时间并不长，还没有过去半分钟，帽子就说：“拉文克劳！”
　　露丝露出失望之极的面孔——阿不思猜她一定是想起自己的那份遗产，露丝七岁的时候就跟他提起过以后她用那份钱为未来做些什么。
　　分院结束之后，麦格教授站起来欢迎了大家，并且致辞。她如同詹姆描述得那般严肃，但是又能给人易于亲近的感觉；麦格教授的发言总是逻辑严密，让人舒适的同时又让大家为了学习而紧张起来。
　　致辞结束，她想突然想起了一般突然说：“本学期，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课迎来了新的教师——卢娜·洛夫古德教授！”
　　对，是卢娜阿姨！阿不思终于想起来了。不是因为他对这位卢娜·洛夫古德毫无印象，而是由于印象太过深刻，而无法把她与霍格沃茨的教授联系起来。
　　坐在潘西·马尔福身边的卢娜·洛夫古德缓缓站了起来，乱蓬蓬的金色就像是刚从打人柳下逃出来的。她咬着下唇笑了，左手拎起胸前的吊坠向大家招招手——阿不思认识那吊坠，这个夏天她到他们家来的时候才炫耀过，据说那是“葡萄牙翼蛇”的小脚趾。
　　“那么，宴会现在开始！”
　　无暇想象那个卢娜阿姨的课堂是什么模样，阿不思和梅林一起被眼前的食物惊呆了，他们的母亲可都没做过这么丰盛的晚餐；阿不思注意到，连对面那位“公主”的睫毛都因为晚餐的出现而抖动了一下。
　　我是斯莱特林的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
　　而眼前，是我的第一顿霍格沃茨晚餐！

　　ASP与分院帽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