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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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歌舞伎町一番街的繁华开始进入这一天的高嘲时段，预示着不眠夜之舞拉开序幕，不眠客也开始尽情地收取渴望已久的那份快乐。
然而优利萨却打了退堂鼓，事情谈完之后，便与那男子分道扬镳，又一个人走在充满灯红酒绿、人如鱼贯的夜街中。
几杯洋酒入肚，但现在，却隐隐觉得有些饥饿感，优利萨漫步往前走，祈望着能遇上让自己食欲大开的宵夜。
夜很浓郁，似乎要将他包裹起来却没有顺利将他包裹，天上繁星点点，而他却是人间的一颗星，熠熠夺目，天神若在，一定会用双手，将他温柔地捧在手心。
而这个时候仍然在家中的凤清辉，才刚刚在大厅与家里人谈聊完，此刻，心里十分愉快，大概是很久没有像今晚这样与家里人悠闲地聊天过了。
接下来的时间，他打算要睡了，困倦爬上了他的头顶，让他没法打起十二分精神。
倒在床上，背部紧紧贴着床面，无需思考，他闭上了眼睛，就这么结束这一晚。
卧室里不断地回响着闹钟低调的嘀嗒嘀嗒声，成为催人入眠的工具，带着凤清辉飞向梦境的深处，凤清辉的意识也在这低调的声响中渐渐变得朦胧。
一切似乎都极为顺利的样子，然而，随着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一切都化为乌有。
凤清辉猛地清醒过来，睁开眼，撑起上半身，拿起手机来看了看，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关机，但！也就是因为没有关机才会及时知道这一通电话。
来电显示的名字是优利萨，他立刻接听了。
“接得还挺快的啊……”
优利萨正坐在昏暗的没有路人过往的台阶上，侧头靠着墙壁，夜风将发缕吹到了脸颊上，几乎遮住了他的眼光，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提不起气力却还要以平静的语气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唇角也带起了轻轻的微笑。
凤清辉对着手机的说话器说道：“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优利萨微笑着，有气无力道：“晚？歌舞伎町一番街还在热火朝天呢……不过，我打电话给你，是要告诉你：如果过不久我可能会死掉，你会怎么做？”
凤清辉当真有点儿被吓住了，破口急忙问：“你到底怎么了？！！别跟我开玩笑！”
优利萨答道：“如果你快一点的话，也许还能见到奄奄一息的我，我在……”
凤清辉把最重要的信息听清楚了，一挂电话就迅速下床，迅速换好衣服，迅速换上外出的鞋，然后，夺门而出。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了！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一定要给我撑住！绝对要等我！
一边暗暗咬牙这么想着，凤清辉一边向前冲，朝目的地冲去。
优利萨挂了电话后，挂在唇边的微笑转瞬间消失了，抬起一只手扶住额头，指尖紧紧揪着长刘海的发根，看样子想当痛苦，耳机还塞在耳朵上没有来得及摘下，而他也因为出现的呼吸困难而开始川息。
这样狼狈地倚靠着墙壁，咬牙坚持了半个小时，当再过了一分钟，他随即开始发现视力逐渐变得模糊，看不清周围的景物，连自己手掌上的纹理也看不清，叠影重重，甚至连意识也渐渐不明晰。
不……这真的要完了吗？我难道真的就要……
他心里仓惶无措，阵阵恐惧感鸭在了心里，但顽强的性子让他不愿臣服这个突然降临的身体病况，为了让意识保持清醒，他不得不选择极端的方法——他咬紧牙关，把自己的头往坚硬的墙壁狠狠撞去。
额头的疼痛感，骤然间，让脑子里的每一根神经线都感应到了，收缩的意识跟着于一瞬间放大，但这还远远不够。
他咬了咬牙，忍受着痛苦的同时，打算在撞第二次，可这时候，转机来了，他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听到了从附近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叫喊声。
“优利萨！你在哪里！”
“笨蛋医生，怎么现在才来，你要是早一点到，我的头就不用白白撞墙了……”
优利萨用慢语速回答了那一声叫喊声。
幸运的是，凤清辉在夜色里也听到了他的声音，立刻飞奔了过去，方向非常准确，没有白跑一趟。
看着狼狈地坐在地上、歪斜倚着墙壁的优利萨，凤清辉川气之余不由皱眉，脱口就直接问道：“怎么搞成这样？”
优利萨用一只手扶着墙，把自己的身体撑直一些，低着头，照样又捂住额头，启唇回答之时，语气不禁带上了一丝不满：“你是不是应该问我是病了还是被人打了……”
凤清辉脱口：“不用问了！”立刻抓住优利萨的胳膊，将他拉了起来，接着又问：“你走不走得动？”
优利萨回答：“还好吧，至少我晕过去以后还有人看着。”
凤清辉不由皱眉更深，坚决道：“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话落，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在这条去往医院的路上，优利萨因为痛苦的病状而忽然昏迷了过去，凤清辉只好将他打横抱起来，就这样带他到了医院的急诊科，放在急救病床上，让护士送进了急救室。
因为不太放心，凤清辉也赶紧跟着急救科医生进了急救室。
细心的护士递过来一只卫生口罩，凤清辉毫不犹豫地接过了，戴在口鼻上。
耀眼的白光，打在优利萨的身上，优利萨闭着眼，一点对光线的感觉也没有。
主治医师按常规的抢救办法对病患进行抢救，与护士忙得热火朝天，而凤清辉只站在旁边，时而看着严谨的抢救现场，时而回头看一眼心电图。
当主治医师将注射器的针头差入优利萨的胳膊，往血管里注射药剂时，凤清辉的心头上不由来了一个想法。
如果趁这个时候，从优利萨身上抽取少许血样，即便优利萨醒了，他也不会知道自己被抽过血。
想要继续研究优利萨身体组织里的那些奇怪的物质，在这个时候采取血样是最合适的。
凤清辉认真地盯着病床上的优利萨，手指不由暗暗握紧。明明是个下手的好机会，他却很不争气地开始做思想斗争。
他内心的自己竟然在告诫他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这么做，因为站在医学方面上，谁都不知道在抢救过程中对病患抽取血样会不会引发不良症状。
他一个犹豫，竟过了许久。
凌晨两点钟悄然来临了，他还没有决定要不要下手，却已经错失了机会——在主治医师的抢救下，一直没有动静的优利萨，浓密的长睫毛颤动了一下，手指也轻轻动了。
主治医师停了下来，拉下了口罩。
凤清辉知道优利萨开始苏醒，也把口罩拉下来。
优利萨在他们的平静目光下，慢慢睁开眼睛，对上刺眼的手术灯光的刹那，不由微微眯眼，并且下意识用一只手遮住眼睛。
凤清辉主动把他扶起来，只问道：“你现在没事了吧？”
优利萨扶着额头，回答：“头还有点晕……”
主治医师站在他的面前，插话道：“引发你休克的原因，暂时不明，我建议你最好在医院里做详细的健康检查。”
优利萨没有回答，双脚着地，自己迈步走向了抢救室的门。
凤清辉摘下口罩，赶紧跟了上去。
优利萨去了服务大厅的窗口补了手续，并且交了抢救费用，转身就打算离开医院。
凤清辉赶过来，拦在了他的面前，只说道：“我送你回去？”
头还有点晕，优利萨便没有考虑，直率地点了点头。
优利萨家，屋里的灯正亮着，云初代在厨房里收拾着，一切都那么平静，直到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门铃响声……
云初代体内的电脑系统感应到了这个声音，她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回头并且迈步走向大门背后，把门打开。
首先映入电脑眼里的人类脸孔，是凤清辉，其次，才注意到贴在凤清辉头一侧的优利萨的脸。
优利萨被凤清辉背在了背上，眼睛闭着，睫毛也低垂着，气息很平稳，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云初代不由愣了愣，才问：“凤医生，御馆大人他……”
凤清辉缓缓解释道：“今晚发病了，送去了医院，出来的时候又说头好晕，就这样送他回来了。”
云初代赶紧让开，客气道：“赶快进来吧！”
凤清辉依然背着优利萨，进屋。
因为不方便脱鞋，凤清辉又询问道：“不介意我这样进去吧？因为我现在……”
云初代大方应道：“没关系的，我会把地板擦干净的。”
凤清辉一边往大厅那里走，一边歉意道：“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他并没有停留在大厅，而是从沙发前经过，踩着台阶上了楼，进到优利萨的卧室里，把他放在了床上。
正当他转身准备要离开，优利萨轻轻咳嗽了一下后自然醒了，睁开眼看了看他，他也因为咳嗽声而回头，目光迎上了优利萨镇定的脸庞。
优利萨的视线降低，注意到了凤清辉脚上的那双鞋，不由变得严肃，启唇的第一句话是无法避免地一阵不满。
“你居然穿着这双鞋在我家里乱走……”
凤清辉只好道歉：“不好意思，我保证下不为例。”
优利萨没有马上原谅他，仍一脸严肃着，脱口：“你现在下去把鞋换了，把地板擦干净了再走！”
凤清辉说：“云初代说会把地板擦干净的。”
优利萨不满道：“可我的意思，是叫弄脏地板的人擦干净。”
屋子的主人毕竟是优利萨，凤清辉没有办法，只好应了一声‘好吧’就下楼，穿过大厅，来到大门背后。
云初代关切道：“凤医生是要回去了吗？”
凤清辉脱下了自己的鞋子，回答：“我也想呢，可是那个家伙非要我把地板擦干净不可啊。”
云初代问道：“御馆大人醒了？”
凤清辉应了一声：“嗯，刚好醒来。”
云初代不说话了，转身赶紧上楼。
凤清辉只得任劳任怨，充当起了临时工，找出了拖把就开始埋头拖地，把自己之前踩过的地方都擦过一遍。
擦到台阶前时，云初代从上面下来了，凤清辉立刻避开。
云初代走进厨房，装了一杯白水，拿着这只玻璃杯再度上楼，凤清辉抬头时，看到了她手里的杯子。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2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