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勇者VS大魔王（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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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们，先生们。”
“飞船即将通过大气层，请您坐回原位并系好安全带。”
甜美的声音通过广播系统传到舱内每一个角落，坐在最后面位置正呼呼大睡的唐艾被这声音一惊，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的抹了抹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稍稍坐正身子。唐艾歪着头看向船舱左侧的舷窗，毫无意外的，那块透明的小圆圈上映出她清晰的面容。
窗外仍是一片压抑到令人厌烦的黑暗。
飞船的目的地是洛洛星，一颗位于苍天星域二十五星区的中型商业星。尽管远在其他星域的唐艾几乎可以在一瞬之间便转移到洛洛星，但她还是固执的选择乘坐民用飞船慢悠悠的飞到这里来，即使漫长无聊的旅程让她感觉不到一点愉快。
……
舱门开启，唐艾随着人群顺着舷梯缓缓下行。
站在舷梯上与周围的乘客比起来，浑身上下没带着一个包的唐艾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她无所谓的晃晃刚刚扎好的马尾。
飞船抵达的时间正是傍晚，除却天边仅剩的一抹微红，整片天空已经群星密布。唐艾抬头看看天空，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她已经好几天没见着蔚蓝色的天了，心情很不愉快啊。
“喂，小艾，这边这边。”
刚走下最后一阶，唐艾便听到有人唤她，她茫然的往周围看了看，就见距离飞船不远的地方婷婷站着一名少女。她炎发披肩，穿着一身鲜艳的火红连衣裙，在这夜色中显得极为惹眼，正咋咋呼呼的朝着唐艾这边大呼小叫。
看清对方是谁，唐艾双手捂脸不忍再看，她刚才见到机场保安已经走过去了，估计再过一会儿绫就该朝着他们出手了。
全能系统对付一个普通人类，她真看不下去。
不过片刻，待她放开手去寻那两名保安时，绫已经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容站到她面前，她远远望了一眼，那两人果然已经扑街。
她用一种仿佛对小孩子很没办法的眼神看着绫，“绫姐，你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绫翻个白眼，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在出站口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她知道唐艾的毛病，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偏要为了学着人类的样子，搞得复杂起来。
“是是是。”唐艾晃晃手，不知从哪取出一包糖果，这是她在出发的星球特意买给绫的礼物。将糖果放到绫的手上，如愿看到平日里张扬不可一世的绫一见糖果就两眼发光的花痴状，她推着绫往出站口的方向走去，“快走吧，一会儿该被发现了。”
“恩恩。”绫顺从的随着唐艾离开机场，此时此刻她的眼中只有糖果。
身为工作狂，绫很少能有时间像唐艾这样满宇宙的瞎溜达寻找各种零食，偏偏她又特别喜欢吃糖，所以每次唐艾给她带来一种从不曾见过的新式糖果时，她冷静高效的系统都会兴奋到停止运行。
……
洛洛星作为一颗商业星，哪怕只是一颗没什么特色的普通商业星，比起其他类型的星球来说也是热闹得多的。尤其是到了夜晚，灯火通明的主要街区上皆是人头攒动，到处都是商家打出的虚拟广告，五颜六色，梦幻迷离。尽管科技早已发达到允许人们以任何途径购买任何商品，但是传统的面对面的商品交流，仍旧是大部分人喜爱的方式。
“你看到我之前给你发送的邮件了吗？”走在人群中，唐艾看着街道两侧店铺中的各色商品，随意问道。
“恩。”从之前的糖果冲击中恢复过来，绫这会儿正一脸幸福的品尝着一颗水果糖，听到唐艾的话，她答应一声，“看完了，反正我以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哦。”唐艾有几分失望。
她问的正是之前在黎国遇到的那个离奇的任务系统，自宸如死后，她从宸如的资料里得到了全部的解释。这些资料解开她部分疑惑的同时，也让她对帝符的印象直线下降，此后她再也没有对帝符做出过任何回应，完全切断了两者之间的所有联系，她也不知道帝符最终是达成了目标还是一直到了死亡完事，总之最终判定唐艾算是完成工作。
也许对于那些客户来说系统伴随了他们漫长的一生，彼此早已纠缠不清，但于系统而言，客户只是工作的一部分而已，甚至只是能让他们获得业绩点完成升级的一个途径罢了。工作结束，任务完成，系统们以后基本也不会再想起客户。这并非冷漠，毕竟客户再怎么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们和系统们仍然算是两个“世界”的人（系统）。
若非是出现了一个麻烦的任务系统，唐艾也不会对宸如或是帝符多做什么关注，哪怕她已经算是系统里最喜欢亲近人类的一类了。
唐艾的郁闷之处绫自然明白，她咬着糖果，含糊不清道：“放心，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要真是会抹杀，也等不到这会儿了。”
唐艾点点头，她只是心有不安，毕竟这事的确透着古怪。
“走走走，我带你看点好玩的东西去。”
绫一把拽过唐艾的手，只见一阵白光闪逝，随即两人凭空消失。
……
“这是什么地方？”唐艾站在一处风格颇为古老的木制三层小楼之前，若非她看到周围热闹喧嚣的现代化商店，她还以为自己回到了旧纪元。尽管可以随意的穿梭于任意时空，但是非工作期间她还是喜欢呆在生产力比较发达且在人类看来是非衍生世界的地方生活，即使对于系统来说，真实世界和虚拟世界并没有什么不同。
“网吧，没来过吧。”绫得意洋洋的说道。
唐艾点头，网吧她是知道，但是好像真的从来没进去过。这家网吧外面没有任何招牌，光秃秃的门楣，也没有接引的工作人员，甚至连店铺的大门都只是虚掩着而已，并没有打开。唐艾推开门，好奇地朝着里面探头。
突然，她惊讶道：“欸！竟然是电脑！”以这个世界的科技程度来看，电脑这东西绝对是落后了n个世纪的产物。
……
屋里灯光略有些昏暗，唐艾随意扫了一眼，发现有不少的机子都有人在使用，屏幕上投射的光芒映在人们的脸上，忽明忽暗。
跟着绫走到一个卡座前，唐艾摸摸显示屏，啧啧道：“嚯~竟然还是液晶屏幕，这是什么？键盘、鼠标和主机？”她一边说着还一边都亲手摸了一遍，不怪她好奇，真是很罕见啊。
“行啦，至于么。”绫随手打开机箱上的开关，顺便把唐艾按到座位上，“你喝什么，我去前台拿。”作为一家合格的复古网吧，没有随叫随到的机器服务生，想买什么都要自己去前台拿，也是特色之一。
“嚯嚯嚯~”唐艾听见这话，用比方才惊讶数倍的语气说道：“绫姐你竟然比我还像人类了，去什么前台啊。”习惯了工作期间用零食打发时间，即使不用去工作的时候，唐艾手头也都随时储备了大量的各色食物，“咱可是系统，你喝什么，我这都有。”
绫没答，只回她一个无语的眼神，随后座到唐艾旁边，熟练的敲击起键盘来。
唐艾见状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取出一罐饮料自己喝了起来。
“你看这个。”操纵着鼠标，绫点开屏幕上一个图标。
一段和电脑属于同一时代的简陋动画加载完毕，开始界面弹出，通过背景画面唐艾看出这是一个明显的带有旧纪元时期西幻风格的角色扮演游戏。
“贝斯科特大陆。”她念出游戏的名称，莫名看了绫一眼，“一个很普通的游戏啊，你让我看什么？”她承认这个游戏的画风在它所属的那个时代确实非常精致了，恩，良心之作，然后呢。
“我让你用系统的‘眼睛’看！”绫一副受不了的模样揉揉额角，刚才还说自己是系统呢，转眼就又进入人类状态了，人类的双眼能看见什么啊。
“哦。”唐艾调皮地吐吐舌头，将意识的一部分链接进入游戏中。
“看见什么了？”
“嗯~没什么问题啊。”唐艾快速分析完整个游戏的数据，将意识收回，奇怪道：“挺正常的啊。”
绫摇摇头，“看不出吗？”
“嗯。”
“仅从数据层面我也看不出问题，但是这个游戏很古怪，这是一款新出的游戏。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也知道这很不可思议。”绫摊摊手，“的确是新游戏，这家游戏公司专门出品只能用电脑才能玩的游戏，但是玩游戏的人数却一点不少，据说很多人为了能玩上这些游戏，甚至特意去买了电脑。”
唐艾眼中闪过惊讶的神色。
绫单击鼠标，启动了游戏并且随便创造出一个玩家角色。
“看吧，很常见的游戏设定。”她说着，操纵着游戏中的角色接下一个新手任务，因为游戏是第一人称视角，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游戏在制作方面在那个时代是非常精良的。
“你看清楚了，我接下的第一个任务是这个，从这个NPC手里在这个地方接的。” 她指着游戏画面朝唐艾说道。
唐艾点点头。
随即，绫操纵角色出城招惹了一个小野怪，游戏中角色的动作受玩家支配，而绫没有给角色下任何指令，小怪砍了几下，刚新生的角色便挂掉了。点击重新开始，绫再次操纵着角色接下任务，出城，遭遇小怪，一切与之前都没有任何不同。
“欸？”直到小怪再次挂掉角色，一直认真看着的唐艾疑惑出声，“是我的错觉吗，感觉这个小怪好像比之前的厉害啊。”
绫点点头，看着屏幕上再次弹出的重新开始，她肯定道：“不是，它就是比之前更厉害了。”
“什么意思？”
“从数据层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第二次遭遇的小怪比第一次的攻击力高一个百分点。”
“哦，也没什么啊，那时候的游戏的话，”唐艾想了想，“小怪嘛，肯定是按照一定几率随机刷的。”
绫的目光却异常的认真，“不，这就是之前的那个小怪，它之所以攻击力改变，是因为我的角色挂过一次。”
唐艾好像想到什么，忽然略带惊讶的望向绫。
“没错，这个游戏的设定就是角色每挂一次，重生以后世界的所有小怪都会按照一定的规则增加一定的攻击力或防御力。”
“欸！那岂不是多挂几次就连小怪都打不过了。”唐艾惊道。
很显然，挂的次数越多，怪越难打，那么升级也越难，级升不上去，挂的可能性就越大，如此循环，最终很可能是连家门口的怪都推不倒了。
绫点点头，“所以才会有越来越多的玩家打算挑战这个游戏，因为从目前玩家们在论坛上发布的信息来看，这个游戏越到后面便越难，哪怕只是挂掉一次，重生后遭遇的怪都会再也打不过去。”
“嗯~所以只能一次通关了。”唐艾接道。
“是。”绫关了游戏，点开游戏的相关论坛，一边浏览信息，一边接着道：“这就是玩家乐于挑战的地方，据说这款游戏不论用上什么方法，都无法使用作弊器，所以可以通关的玩家必然是非常厉害的。”
唐艾探过头和绫一起浏览着讯息，“这个游戏每个公民ID就只能申请一个角色么，那多玩几次就没机会了诶。”
唐艾只是随口说说，哪想到绫听到后忽然转过头，吓了她一跳。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叫你来这的缘故了。”绫说这话时，目光异常严肃。
“啊？什么啊。”唐艾有点迷糊。
“这个游戏可以通过卸载再安装来彻底的重新开始游戏，但是，”绫忽然停顿一下，“重新安装游戏以后，除了角色名称和角色所处的世界以外，包括角色设定在内，整个游戏设定都会被改变。”
“呃……没听懂。”
“就是说，角色会诞生在一个新的国家，一个新的时间点，角色的身世会改变，NPC和任务也会改变，而根据论坛反馈来看，还没有出现过一个重复的游戏设定。”
“喔，真是业界良心啊，可玩性很高呢。”唐艾赞叹。
绫再次露出无语的表情，“小艾，你的心中是不是永远充满光明。”
“啊？有我什么事吗。”唐艾奇怪她怎么忽然换了个话题。
绫扶额，“你不觉得这种游戏有蹊跷吗。”这次绫没有再给唐艾疑惑的机会，她直接解释道：“尽管数据层面没问题，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个游戏的背后有系统在参与，而且是和我们不一样的系统。”
“你是说！”唐艾惊讶的捂住嘴巴。
“它，很可能就是你遇到的那个奇怪的任务系统。”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勇者VS大魔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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