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
交易这种事蛇子还是很诚信的。
绛斗很爽快的给了她一批人，有二三十岁的人也有十二三岁的小鬼，都是适合作为实验体的年龄段。
蛇子也很爽快的表示一段时间后他可以来找她拿成果。
当然，这个成果会不会和他回来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蛇子最擅长的事情之一就是掌握人心。
她倒不担心那些小鬼会像之前的实验体那样被吓到。死徒养出来的死士，哪怕是小鬼也不会是那种没用的废物。
“你叫什么？”蛇子看向数十人中一个白发的女孩，约莫十七岁，神色成熟，也是唯一一个对于绛斗把自己交给别人不感到意外的。
显然，她已经习惯了在绛斗的命令下四处奔波。
“......”白发女孩显然没料到蛇子叫她，顿了顿道，“我叫夏枯。”
“没有姓啊。不过说起来，白色的发色很少见呢。”蛇子似是无意地说道，意料之中在夏枯的眼底发现了一抹警惕。
夏枯抿嘴，片刻后说道：“金色的眸色也很少见。”
“呵。”蛇子轻笑了声，“你很聪明。”
“大蛇丸大人谬赞。”夏枯垂下脑袋，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卑微了些。
“你是真的觉得......”
身高一米七九的她身子前倾，弯下腰，唇附在夏枯耳边，手撩起她齐肩的白色短发，不出意料地瞥见她脖颈后细密的冷汗。
“我是「大蛇丸」吗？”
短暂的寂静后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夏枯耳边响起，明明声音小得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听见，此时却像是一颗惊雷，直接炸开了。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眼底满是慌张。
“别害怕啊。”蛇子直起身子，“你是怎样猜到的？”
夏枯让自己的神色尽量镇定下来，她深呼吸，目光扫向几米外的同行者，他们完全没有感到任何不对。
猜到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在这个距离，呼救也没有任何用处。
被那双金色的眸子注视着，夏枯只觉得自己现在冷极了。
如坠冰窖。
“别着急。”蛇子瞥了眼那群人，转身就走，“我们回去之后再慢慢来吧。”
蛇子可以确定夏枯没有逃走的心思。
绛斗是个好面子的人，如果她逃走了，绛斗觉得自己因她丢了颜面，就不是死亡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一行人从夏枯身旁走了过去，她定了定神，才跟了上去。
带着这批人蛇子心情不错的回了波之国，看见桌子上的字条没人动过，不在意的撕碎了，直接又埋首在了实验室。
由此可见再不斩的直觉其实也是挺准的。
不过总有意外嘛，这种巧合并不能说明再不斩人傻。
再不斩：哈啾！
还在火之国和白购物的再不斩打了个喷嚏。
他解下脸上的绷带看着上面的水渍沉默了一会。
啊，果然还是换一根重新绑吧。
他绕着绷带，低头就看见白提着袋子却沉默不语的样子。
“白。”他低声道。
“嗯......啊！是，再不斩先生！”白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再不斩放下手，盯着白半晌没有说话，白心里也有些忐忑。
“想去就去吧，我陪你就是。”再不斩看得出白在想些什么，也没有在意白的态度，“时间还很充足。”
蛇子说重头戏在三个月后，那也就是默认这段时间里他们做什么都无所谓了。
现在还有两个多月，只是一个遗迹，时间肯定是足够的。
“......再不斩先生......”白有些犹豫，“可......”
“白。”再不斩皱眉，双手抱臂，“你想这样做我的「工具」吗？”
他们自己心里都清楚，他在他的心里不是工具，特别是在经历了波之国的那些事情之后。但那之后他们的之间显得有些别扭。
再不斩在那之后不可能在欺骗自己说：白只是工具。
已经和自己都挑明了，又何必自欺欺人。
白慌张地抬头，神色有些不知所措，他抬头：“不、不是的再不斩先生！”
再不斩沉默半晌，看着白一字一顿地道：“那是什么？”
白楞住了。
“你在犹豫些什么，又在害怕些什么。”再不斩这样说道，摘了绷带的面容对着面前面色有些苍白的少年。
白很善良，他知道。
白很少杀人，除非是行踪暴露而不得不这么做。有时候就算是被追上了他也只会用千本让对方假死。
因为清楚他的性格也因为这是常有的事，再不斩通常都会选择性无视。
他是个坚强而又温柔的孩子。
他不希望他因为这个世界而改变。
那种温柔时刻在骨子里的，是冷酷或自私的人所无法学会的，是他们这些拼杀的忍者所学不来的。
但善良温柔不代表软弱，白很少犹豫。犹豫的时候事态千变万化，如果不站定立场，一旦出现意外就会迟疑，那一瞬间就能决定生死。
这点再不斩在很早的时候就告诉了白，也嘱咐他要谨记。
“你犹豫了。”再不斩眯起眼睛，“想做什么就去做。”
“......但是再不斩先生。”白抿嘴，“您是叛忍。”
「您是叛忍。」
「水无月的遗址在雾隐村。」
再不斩沉默，然后扭头就走，顺带缠绕起脖颈上的绷带。他的动作让白有些无措，但白还是很快追了上去。
“你想去那就去。”再不斩咬着绷带的一头，声音有些含糊不清，“雾隐那种地方算什么，潜入这点小事可难不住我。”
他最擅长的是无声暗杀，再者雾隐村是他最熟悉的地方，怎么可能潜入不进去。
就算被发现他也有不下十种办法逃离。
如果害怕追杀，当初叛村干什么。
他可不是胆小鬼。
“白，你是水无月的遗孤，那里的东西理应属于你。”再不斩顿了顿，“那是你的归所。”
“......”
白跟在再不斩身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垂下了眼睑。
“不是的，再不斩先生。”白小声地说道。
“归所那种东西——”
“我早就已经有了啊，再不斩先生。”
少年的声音清澈而坚定。
“......”
给绷带打结的手僵了僵，再不斩的脚步停了一瞬。他双手用力给绷带打了个死结，勒得紧了些却没有再管，大步向前。
“说什么蠢话。”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