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扉间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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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没想到后来蛇子会自己来找他。
也不怪他惊讶，只是他完全不觉得以蛇子那冷淡的性格，小时候会这么......应该说是粘人吗？
倒也不算粘人，那孩子无声息地进了屋子，朝着扉间的方向一鞠躬，就会在书房安静地坐一下午。
如果扉间不赶人，她是要晚上纲手回家前的那一会才走的。
一周下来都是这样，扉间也快习惯了。
原本规律的作息里融进了一个人，他明白这是一种手段，但并未点破。
尚未满十岁的她，能想到这点，已经超出了许多上忍。只是可惜，扉间见过太多，也生性多疑，这是行不通的。
......如果她不是蛇子的话。
“你们要执行C级任务了。”扉间似不经意地问，“有什么想法吗？”
她是纲手的队友，作为二爷爷的他问出这样的问题并不突兀。
所以他用的是「你们」而不是「你」。
蛇子把目光从卷轴上移开，嘴抿成一条直线。
“太弱了，我是这么想的。”蛇子这样回答，“C级任务有战斗的可能性，但都是普通人，他们太弱了，比起忍者。”
她微微皱眉，一会后又开口说：“但这样想太高傲了。”
扉间一怔。
“没有绝对强大的人，有形的东西终究有着极限，强大永远只是相对的。”她声音嘶哑，“我还太弱了。”
只有弱小绝对无法被原谅。
只有弱小什么也做不到。
“自来也和纲手很高兴......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她握着卷轴的手攥紧，在卷轴上留下褶皱，“那怕是能执行S级任务的忍者同样有在D级任务中丧生的可能，忍者就是这样的职业。”
“忍术也好，查克拉量也罢，忍者的评级也是一样......即使是身为影的您——”她本应侃侃而谈，却突然顿住了，声音低沉下来，“这些客观的东西不代表任何事，那并不是变强的证明。”
“——”扉间眼睛微微睁大。
她看得太清楚了。
那远不是十岁不到的孩子应该去想的东西。
她是个天才。
心性、能力、计谋。
她本应算得上是得天独厚。
只可惜父母走得突然。
“可我想知道，极限到底在哪里。”她重新平静下来说。
“......”扉间垂下眼眸，脑子里全是蛇子的模样，“走吧，去接纲手。”
话题转移得太过生硬，蛇子不禁皱起了眉，可见扉间一副不愿再听下去的模样，只好下了椅子点点头。
扉间推开门往外走去，蛇子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上也没有多少行人。偶尔遇见一些人都会和扉间打打招呼，扉间点头示意。
蛇子一直眉头紧蹙，仿若对扉间的态度有所不满。
但她只带这样的不满是不能说出来的，所以没有继续咄咄逼人地问下去。
她知道如果他不想回答她就得不到答案。
扉间极为清楚这一点，所以极力忽视跟在身旁的孩子。
她是蛇子，所以他会分心。
而敏锐的感知告诉她，二代火影对她的行为没有反感。相对的，第一天跑到纲手家，如果他有什么不太好的脸色，她会早早离开。
聪明人总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但既然扉间没有下逐客令，她就会继续黏糊下去。
“人......并不完全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扉间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沉默的气氛，“你会明白的，但不是现在。”
现在的蛇子还不成熟，纵然会去想那些遥远的事，却做不到未来那样的思考。
不够全面，甚至是有极大偏差的认知并不能让她理解更多。
蛇子因为扉间的话怔愣了一会，露出困惑的神色来。
扉间微微挑眉。
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她这个样子。毕竟就未来而言，没有什么事能让那个人真正的感受到困惑这样的情感。
可她不会问，扉间也不会主动回答。
就像她从没有问过为什么扉间允许她在他家自由进出。她的目的性是那样明显，那些表面上的理由都只是一戳就破的纸张。
她不会问的。
局面只要有利，造成这样局面的原因根本无所谓，但如果是那个人，就会想尽办法弄清一切。
这是时间与经历造成的，眼前的孩子与蛇子的分别。
“现在的我没资格说什么人性或者存活的意义。”扉间双手抱臂，“但是至少，我活的比你要久，你还是个小鬼。”
他会借着原本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死去的历史回到未来去，自然没有谈论生死的资格。
已经是死者了呢。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小鬼这个称呼莫名舒畅。
“如果死去是既定的结果，那么人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她问。
“人都是会死的。”扉间说，“所以活着的时候总想做些什么。并不是未来被祭奠，也不是因为会死才去活着，是想要留下所值得的一切。”
为后代也好，为自己也罢，无论事物还是情感，这点都毋庸置疑。
但时间也不多了，如果可以的话，按照计划在原本的死亡时间离开，只要做好准备就不会有人起疑。
蛇子闻言抬头，傍晚暖色的阳光洒在脸上，原本苍白的肤色看上去顿时健康不少，蓝色的勾玉耳环看上去也没那么冰冷了。
“你也会走向死亡吗？”她问。
问出口后她便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任由扉间继续往前走了几步。他过了一会才转过身子，看着不远处的蛇子，心情有些复杂。
他目光深幽，却是点了点头。
现在的她终究是没能听懂他所说的话，在生死的夹缝中陷入泥潭，被吞没，被浸染。
......却仍满身污秽的挣扎。
如果她走向那样的路是命里注定，把他也不会干涉什么。
当她没有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所走向的未来，不会是未来的蛇子。
这是最开始他觉得那个人，最为人性的地方。
——会挣扎的，才是人类。
作者有话说
第114章 扉间番外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