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科学的零号妹妹》没名字的二爷

29、第二十九章 无题

　　“这是御坂们的决定，研究所已经被压制，食蜂大人已经通知了青蛙医生正在赶来，一方通行已经被拖延，姐姐大人需要……”
　　拖延！难怪一方通行没有追上来，可是，妹妹们的拖延不就是……
　　美樱猛的站起身，忍着全身的疼痛，将三只不听话的妹妹用手刀弄晕，担心被牵扯进去，连忙将三人抱到就在不远处的河边，然后拿出注射器，对着手臂刺了上去。
　　美樱在成山的集装箱上飞奔，速度已经达到肉眼所能见的极限，所经过的地方，都有映着朦胧月光的淡红色水雾，在空气中不肯降落。
　　离中心越来越近，各种枪声，撞击声越来越大，还有那嚣张的笑声，“哈哈哈哈！没想到走了一个来了一群！不过……你们能做什么呢？拖延时间？”
　　美樱突然看到一个人影被扔到了半空，美樱连忙起跳接住，是一个妹妹，护目镜已经完全碎裂，浑身脏兮兮的，腹部凹陷得很厉害，睁开双眼，看着已经被鲜血包裹的美樱，微微张嘴，鲜血止不住地涌出，“姐姐大人……为什么不……走……”话音刚落，作势要推开美樱的手从半空掉落，失去了生命气息。
　　美樱只是愣了下，轻轻将妹妹放在了地面，手拂过妹妹的双眼，帮妹妹合上了双眼。
　　站起身，跃下了集装箱，落在了中心，
　　“零度运动……”声音被枪炮声掩盖，没人听清，但是，这并不重要。
　　周围的一切都停止了运动，包括，某种微型摄影机。
　　美樱浑身鲜血，除了那一头已经快要被掩盖的灰色长发，校服已经不成样子，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还有已经是变异的呱太面具。
　　一方通行就在美樱前方不远处，地面，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血液，残肢，枪械，碎肉，混合在一起，还有一部分妹妹正在拿着那些根本没用的武器攻击一方通行，可一方通行双手插着口袋，笑得有些狰狞。
　　美樱已经疼得有些麻木了，捂着心口，试图让疼痛减轻一些，但是双眼似乎有些酸涩，喉头也有些奇怪的感觉，那是什么？
　　美樱一步步走向妹妹们，将反弹回去的子弹，一个个分解，然后才到一方通行面前，美樱能感觉到，一方通行和妹妹们不同，她并没有完全停止一切思维，大概是因为她是LV5吧，美樱不知道。缓缓伸出鲜红的双手，伸向了一方通行，却在半空感受到了那改变矢量的阻碍，冷冷地勾了勾嘴角，解除了“零度运动”，同时用力将那阻碍上的手向后抽离。
　　妹妹们没有感受到本应该反射回来的弹跑，而是只觉得一阵风吹向了她们。
　　一方通行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到美樱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飞速远离，不对！她没有动！是我！
　　一方通行重重地被砸到了一个高处的集装箱中，因为美樱之前的动作一方通行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有多久……咳咳！”一方通行看着被自己咳出的液体，有些楞，不，兴奋！
　　妹妹们已经停止了射击，因为，她们的营救对象正在战场中央。
　　美樱看了一眼一方通行，“零度运动。”
　　一方通行再次觉得自己似乎被禁锢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缓慢，“……”
　　一方通行已经说不出话因为她下意识地重置了矢量改变的方向，却没想到，对方依旧能利用自己的反射将攻击给了自己。
　　一方通行被镶在集装箱上，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缺乏运动，她的体力在刚才的两次攻击下消失殆尽。
　　“哒……哒……哒……”
　　脚步声十分沉重，美樱利用磁力站在垂直于地面的集装箱上，盯着一方通行，从那细小的孔中，一方通行似乎看到了如同那些玩偶一样的眼瞳，和她之前见到的美樱不同。
　　不过她已经没有机会询问了，因为美樱凝结出的长刀已经刺入了肩头，一方通行晕了过去。
　　当操祈被9802带到现场时，操祈不知道该做什么。
　　鲜血残肢尸体组成的地面，存活的妹妹们搬动着尸体，送饭最中央，那里已经摆满了一排排的妹妹，那里有一个如同从鲜血组成的人正在那里给妹妹们拼凑着尸体，是不是歪头，似乎遇到了什么困难，旁边的妹妹立马帮忙将她手中的尸块放到一个残缺妹妹的尸体中，拼了上去。
　　搜集，拼凑。
　　操祈不敢靠近，除了对血腥的恐惧，她现在更害怕美樱，她有些不正常。
　　9802没有说话，上前加入了搜集的行列。
　　操祈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美樱站起身，声音平静地吓人，“269……”
　　美樱摘下已经面目全非的面具，抚摸着，“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来救我呢？你们不应该遵从命令吗？为什么……”
　　“姐姐大人……”
　　“你们回去吧……亚雷斯塔会接手你们，你们不用担心……”
　　“可是姐姐大人你……”
　　美樱没有说话，妹妹们只好拿着自己的武器离开，按着原路返回，唯一的区别就是人数。她们已经从御坂网络中得知，研究所已经被重新接收，御坂御坂让所有御坂回去，不过似乎不包括9802。
　　操祈站在远处不敢上前打扰。
　　良久，美樱站起身，看了一眼9802，依旧面无表情，不过取下面具的美樱，让9802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你……要留下来？”
　　9802点点头，走到了操祈身边。
　　美樱看着面前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妹妹，再次取出了一支注射器，给自己再次注射。
　　美樱带着微笑，扫过每一个妹妹，突然无数雷电击中一个个妹妹，妹妹们成为了一堆又一堆的灰白色物体，随着晚风，开始了旅程。
　　红色的身影现在灰白色的烟雾中，周围一束束紫色落雷。
　　“美樱……”操祈有些心痛，她多想靠近一点，拥住那人，可是她知道，现在还不行。
　　“食蜂大人，姐姐大人已经使用两支注射器，再这样……”
　　操祈摇头，能阻止吗？不能……
　　风有些喧嚣，有意识无意识的带着那数百妹妹的骨灰飞向夜空……
　　美樱能感觉到自从注射了第一支兴奋剂后，身体表面就出现了无数裂痕，细小，但是血液从中源源不断流出，将浑身侵染，滴落在地面，与妹妹们的鲜血融合。美樱很清楚，自己应该很痛才对，不只是身，还有心，但是为什么，她什么都感受不到。
　　没多久，各种龟裂的地面，除了暗红色的粘稠液体，只剩下了雷击后的焦黑，就连那些碎石，为了妹妹们能躺好，也清理开了。
　　美樱抬手，发现手中还有一个已经变成红色的呱太面具，不自觉，一步一步走向河，也就是那三个被打晕的妹妹的方向。
　　9802很操祈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看着那冷静地吓人的美樱。
　　美樱发现那三只妹妹已经离开，没多停留，跳下了河。
　　美樱搓洗着手中的面具，周围原本清澈的河水也被染得十分刺眼，如同梦魇向四周扩散。
　　河水很冷，即便是夏天，操祈同样跳下水，游到了美樱身边，抱住美樱，“别洗了……”
　　“可是……我想送给妹妹们，脏了，要洗干净。”
　　说着又开始清洗，荡起水花。
　　已经洗去血液的皮肤暴露在操祈眼中，惨白的肤色，无数细小的红痕，在本已经开始恢复清澈的水中增添红色的染料。
　　操祈咬唇，帮着美樱清洗着长发和面无表情的脸。
　　“唔……还有些脏……操祈，怎么办呢？”
　　歪着头，本应该是让人觉得可爱的一系列动作，但是，那毫无光彩的双眸，如同妹妹们的表情，有些可怖的语气，操祈眼角落下了泪。
　　泪水与河水交融，操祈终于忍不住了，捧住美樱的脸，“美樱，已经没事了，真的，妹妹还在等你回去呢，你看！”
　　说着看向岸边，9802现在那里看着两人，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
　　美樱恍然大悟，“对哦！快忘了！操祈，我们走吧。不能让妹妹久等了……”
　　美樱并没有成功到岸边，而是失去了意识。
　　9802知道操祈体弱，不可能将美樱带上岸，连忙下水，将美樱带上岸。抱着美樱，开始往医院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