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科学的零号妹妹》没名字的二爷

24、第二十四章 回忆

　　清晨的阳光透过半开半掩的玻璃窗钻进了房间，微风也顺着缝隙吹起了帘布。
　　单人床上，白色的长发从床沿垂下，部分垂散在地面。
　　黑色的宽大体恤包裹着娇小的身体，微张的红唇似乎在喃喃梦语，一旁跟猫一样团成一团的小柴舒服地拱了拱头，时不时动动耳朵。
　　另一边，操祈揉了揉莘松睡眼，看着对面那和谐的一人一狗，既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叹。
　　起身换好校服，有些笨拙地整理了被子，洗漱完毕后便蹲在了美樱床边。
　　不知道是饿了还是听到声音了，操祈一靠近，小柴就探出了头，看到是操祈，打了个哈欠便有缩了回去。
　　操祈看着睡得正香的美樱，看着那熟悉的面容，想起了“她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自己不愿意利用能力只为了扮演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人去讨好一个实验品，只是为了搜集数据而已，至于吗？
　　可当自己透过玻璃看到那正在接受检查的破碎躯体时，心中某个地方似乎被拉扯了一下，听说……她以前有个很好的朋友，很好很好，可是有一次，她的朋友不小心看到了正在检查的她，似乎那人被吓跑了，所以，她再次孤独。
　　丑陋的伤疤，需要生命维持装置还有大量药物才能维持生活的身体。
　　她只是一个实验体而已，而且据说很快就要报废了，为什么要让我来陪她？数据……很重要吗？
　　自己好奇地接受了这个“任务”，利用“心理暗示”，在她眼中顶着她那我根本不知道的朋友的样子，陪她聊天，陪她玩耍。效果很好她不再有低落的心情，数据恢复稳定。
　　不知道为什么，跟她在一起，自己总是会有在其他时候不一样的心情，不一样的感受似乎……很安心，我觉得很奇怪，这种情况从来没出现过。
　　我每天越来越期待和她相处的时间段，越来越想看她那傻傻的样子。
　　有一天，我满心期待地等到了应该和她见面的时间，可是，那天没有人提出“到时间了，该去看看那实验体了”。我很疑惑，问研究员，为什么不去看“多莉”？
　　“已经不用了。”
　　“她已经完成了使命。”
　　我立马明白了，她是复制人的最初体，她的存在只是为了后续能够顺利制造能够使用的复制人而提供数据。如今，数据完成了，她也就……
　　他们不可能每天花打量药物来维持一个已经没有用处的复制人的生活，他们从来不是圣人，甚至是……恶魔。
　　下意识，我冲到了她所在的研究室，推开门，一切都那么正常，摆放整齐的玩具，而她，正站在虚拟屏幕前，抱着我顶替的那人为了哄她开心的玻璃罐，里面是液体金属，看着屏幕里重复播放的大海。
　　她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自己，笑了，那笑和往常一样，却又多了些什么，我看不懂，“你来了！”
　　我因为跑了太久，有些喘气，汗水不断在皮肤上滑落。有些沉重地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今天，你没有到这里的安排才对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我有些逞强地笑着，眼睛有些酸涩，大概是太久没运动了。
　　“我为什么不知道？”
　　我没说话，只是保持着笑容，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你其实……真的不该……来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已经听不到她的声音。
　　我看着她缓缓倒地，却来不及接住她，玻璃罐破碎，银黑色的液体围绕着玻璃渣慢慢蔓延。
　　我飞速奔过去，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几米的距离会有这么远，我用的时间，会有那么长。
　　“多莉！你怎么了！你……”
　　“我只是……到时间了……而已……”
　　“我去叫她们来……”我正准备去叫人，却被她一把拉住，我看着她那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中，一抹刺眼的殷红慢慢溢出，顺着消瘦的下巴，划过脖颈，和着那脖颈丑陋的疤痕，我终于是忍不住了，我明白了，之前双眼的酸涩并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我太伤心，太害怕。
　　她用尽力气凑到了我耳边。
　　“谢谢你……”
　　话音刚落，她无力地倒在了我怀中，我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记得，我当时一片空白，似乎有什么滚烫的液体从眼角划落。
　　我楞楞地跪坐在冰冷的地面，周围有些嘈杂，然后似乎有人将我怀中的人带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那房间的，是怎么站到这里的，我只是听到了一声平稳的声音环耳边，我清醒了过来，但是我看到的，是她躺在实验台上，众多仪器中，有一台上那直线不停在滑动，我明白，那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我也明白了……
　　她们说，抢救失败，已经没有办法了。
　　我低着头，冷哼了一声，便被带离开了，我那时……做了一个决定……
　　……………………
　　操祈深深吐了一口气，看着身前的那人，似乎刚才的所有负面情绪全都消失了，伸手将美樱额前的长发别在了耳后，轻声说，“还好……”
　　“砰砰砰！砰砰砰！”
　　有些破坏心情声音出现了，操祈抽动的柳眉，还有额头上不断跳动的“井”，昭示了火山的力量喷发，就差一个火星了。
　　“美樱！起来了！再不起来就没早饭吃了！”
　　操祈心中如同千万只神兽在奔腾！御坂美琴！又是你！
　　操祈正准备冲出去与那家伙大战三百回合时，一声呻-吟浇灭了她这把火。
　　美樱撑着懒腰，看到坐在床边的操祈，有些有些迷糊，“操祈……早啊……”
　　然后起床，踉踉跄跄地走去开门，“姐？早啊……”
　　“啊！！！美樱大人！”
　　美樱突然从迷糊中清醒，利落的一个旋转，错开了某只变态的攻击。
　　只见黑子从房间外一个飞扑，以某两栖动物标准的姿势，顺利落地。
　　“……黑子……你敢……淑女点吗……”美樱有些无奈，毕竟这家伙的变态已经深入骨髓了！
　　“美樱，不要管这家伙，快换了衣服去食堂，不然就没早餐了。”
　　美樱看了看时间，点点头，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校服进了卫生间。
　　黑子一看，念头一动，正准备匍匐向着卫生间的方向前进，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
　　“白井同学，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去帮帮美樱大人……”
　　“是吗～”
　　黑子连忙点头，跟拨浪鼓一样。
　　美樱换好衣服，一出门便看到这个场景，联想黑子的动作，黑子的性格，黑子的……
　　嗯……
　　“姐姐，操祈，我们走吧，去晚了可没饭吃了！”
　　然后三人跟商量好一样，无视了地板上的某只。
　　“好啊！我们快走！今天泡浮邀请我们去游泳部。”
　　“……”
　　黑子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三人，还有跟在她们身后，屁颠屁颠看了一集一眼的小柴，欲哭无泪……
　　你们……放了我再走吧！
　　几人在食堂用完早餐，回房间放了黑子，然后稍加准备了一下就一起离开了。
　　大概快十点了，几人才进入学舍之园，为什么？因为黑子没吃早饭，饿，无奈只好陪着她扫荡了一下蛋糕店。
　　一踏进学舍之园的大门，美樱就觉得有点不对！
　　感觉……很多人在看着她，而且看到之后还在和周围的人小声议论，还有……兴奋？
　　美琴和操祈也觉得有些不对，倒是黑子一直低着头看着爪机，不知道在干嘛。
　　“美樱，你觉不觉得……”
　　没等美琴说咱，美樱就重重地点头，“觉得！”
　　操祈虽然平时也挺受瞩目的，但是那时别人关注的是自己啊！而现在！
　　操祈抽了抽嘴角，眼睛一闭一睁，周围似乎安静了下来，就在一瞬间。
　　美樱看到所有人的双眸变成了操祈独特的星星眼，叹了口气。
　　而美琴也意外没有阻止操祈使用能力。
　　没过一会儿，所有人恢复正常，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怎么样？”美琴一看，好奇的看着操祈。
　　操祈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向前走去，众人见了也跟上前。而黑子，似乎什么也没发现，依旧傻笑着看着爪机。
　　操祈走到一个书店门口，很普通，外面摆放着学舍之园内特有的各校杂刊。
　　操祈扫了一眼，抽出了印有常盘台校徽的某本，看了一眼朴素的封面，就是常盘台的校门，然后翻开第一面。
　　美樱愣了，她看见了啥？看见了自己！看见了自己为什么要惊讶？因为那一页除了自己的照片还有各式各样的标题！敢情这才是封面，之前那个都是假象！
　　“封面”是美樱坐在教室，似乎是课间，美樱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想什么，精致的五官，和美琴相似却有明显的区别，长发随着风舞动，似乎存在着光芒，背后是打开的窗户和同样飘舞的帘布。
　　然后标题……
　　论妹妹大人的最终归属
　　妹妹大人和姐姐大人不能不说的秘密
　　女王大人和妹妹大人的爱情故事
　　妹妹大人和女王大人的同居生活
　　“电磁炮”vs“心理掌握”
　　……
　　美樱看不下去了，美琴和操祈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战意大起，两人开始了“眼神交流”。
　　美樱无奈地快速翻阅了一下，内容……美樱不想关注，不过美樱好奇的是，怎么会有这么多照片，食堂的，教室的，操场的，料理教室的，商业街的，超市的，甚至还有医院门口的……然后最后一页是什么，是自己穿着一身“妹妹牌”西装的照片，那时似乎正在等红绿灯，一身西装将自己拉得笔直，肩上搭着外套，而自己的目光似乎是正对着镜头！为什么自己什么也没发现？那时我在想什么？我看到了什么？不行！想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到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