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妇下山来》酒无味

32、李玉娘有喜

　　刘有文捏着一把瓜子，想扔了，又觉得浪费了。若是再给苗兔儿磕，那之前说的可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咱还是回家吧，凑啥热闹，不就是东西被偷了，谁晓得是谁人偷得。”刘有文想伸手拉拉苗兔儿的胳膊，才刚刚一伸手，余光就瞥见周围好些八卦的村民，都瞪大了双眼，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刘有文伸出右手，在苗兔儿的身侧扫了半圈，就缩回来。只得催促着苗兔儿赶紧走了。这么多人瞧着，也忒不自在了些。

　　李玉娘早已经做好了饭，不过，昨日，刘有才一回来就病倒了。后来竟是吐了一口血。邱氏问明了原因，只肯让隔壁村的大夫来看看，说是怒急攻心，并无大碍。倒也跟刘有才说的合了。这人，也到了老宅子去养着了，眼不见为净，李玉娘每日一早例行去瞧一趟，午睡后又是一趟。余下的时候，都是跟着苗兔儿转悠。总感觉这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快了些。以前她都不知道，这日子还能这样子过！

　　李玉娘从苗兔儿她家分走了两只已经养得半大的小鸡。照料地极为地精心。

　　苗兔儿面有难色，“我不想走啊，你看着刘有水的面相，就知道他有古怪，说不得他是知道谁拿的。”苗兔儿悄声道，不过，这不少人都应是瞧了出来了吧？与谷氏不同，刘有水是再老实巴交不过的，这在村子里可是出了名的。不过，刘有水生的一副好皮相。

　　刘有文怒瞪，苗兔儿扭头看不见！她就是铁了心地想凑热闹。

　　里正也不过是刚刚劝上，这离正题还有好一会儿，刘有文小脑袋一转，摸着肚子，“我饿了……”

　　苗兔儿纠结再三，到底不不忍心刘有文的那张“老脸”挂着怂样。“大嫂，你帮我听着些，这老家伙之前还欺负我来着，我就是想看看这家人出丑！”苗兔儿咬牙切齿，她可是个爱记仇的！”

　　待得回了家，刘有文赶紧挂上门栓，将这一看热闹的脑袋给挡在了外头。压低了声音道：“你就是说人坏话，也得轻声些，这旁人都听见你说啥老东西，老家伙来着。”

　　“啥，我听不到！”苗兔儿竖着手，在耳边作喇叭状，“你大声些！”气得刘有文咬牙切齿，冷哼一声，随她去了。

　　苗兔儿得偿所愿，慢慢悠悠地听着谷氏的嚎叫下饭，汤儿喝得吸溜吸溜的，刘有文也懒得说她这副德行，“今日的心情好像特别好。”

　　“那是，我在菜园里看到刘有水提着东西往武婆婆家去，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亏他装得老实巴交的，可怜了那副皮相！”苗兔儿蔑视地道。“我就是用脚趾头想想，这最近咱村的怪事，不就是那女人不见了吗！”

　　刘有文琢磨着好皮相到底是咋个标准，回想了一回刘有水的皮相！再想想自己的——低头扒饭！

　　过了好半晌，苗兔儿已经开始收拾桌子了，刘有文才冒出了一句，“刘有水不是长了一副倒霉催的模样吗？”说完，就捧着一叠脏的碗筷，离了饭桌前，放到了木桶里。

　　而后，直到苗兔儿再出去听八卦，刘有文也没有听到苗兔儿的回话，心里痒痒的，若是自己再问一回，苗兔儿是不是要想多了？不管怎地，都静不下心来看书，索性也丢开书，随着苗兔儿去了前头李玉娘家的院子。不过这回，刘有文只是待在李玉娘家的院子里，隔墙听着谷氏闹腾。

　　一直闹到天儿都快黑了，有好事的还举着火把，武婆婆姗姗来迟，手里提着两个篮子！放在闹腾的谷氏身旁，谷氏看着武婆婆有些削峭的脸，吓得顿时没了声，知道武婆婆将东西放下后，转身欲离去，谷氏才寻回了自己的声音。

　　“天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啊，这偷了人家的东西，一句赔罪的话都没有就想走啊——”武婆婆肤色白，在这夜里头，显得更是吓人。谷氏一想到，自己若是能得了武婆婆的小辫子，光是想想，小心脏就扑通扑通的跳着。

　　“问问你的好儿子！”

　　最后，是以刘有水被挖的遍体鳞伤收场的。谷氏，和小谷氏一道儿上场挠的。

　　等过了几日，妙寡妇的失踪，终于在村子里引起了反响，刘有水首当其冲。刘有才，还有村子里另外的三个男人都卷入其中，一时间眼神各异。刘有才已经许久没有出老宅子的大门了，李玉娘照旧着跟着苗兔儿出出进进。

　　李玉娘如今割草也是越来越顺手，脚底磨出的水泡破了后，长成了老茧。这上山的也不喊声哭累的，渐渐地也能跟上苗兔儿的步子了。苗兔儿的菜园子，也时常供给给李玉娘。

　　呕——李玉娘扶着树，恶心上了，只是呕了呕，只吐了些清水。李玉娘心里一咯噔，该不是有了吧。只是她家这模样，若是有了也不是好事。

　　苗兔儿的眼神也是怪怪的，她自然是hi见过村里好几个妇人有了身子时，扶着墙啊树啊，人啊，大吐特吐。“大嫂，你该不是那啥了吧？”半点儿都没有惊喜的。刘有才在老宅子里自暴自弃，自己将自己整的个半死不活的。

　　“兔儿，嫂子求你一件事儿，这事儿你先别跟外人说。至于祖母那儿，我会去说的。”苗兔儿点头，不过却是有些犹豫，“我家相公也不能说嘛？我怕我憋不住……”

　　到了刘有文一回来，苗兔儿就将这事儿给说了。

　　刘有文的脸色变了变，“大嫂也不容易的，只要不伤天害理的，你就听大嫂的吧！这夏天也快过去了，咱家若是有啥要添置的就先买起来，我记得你说要腌酸菜啥的……”

　　这下子轮到苗兔儿傻眼了，“你还到底是不是一个人？这买坛子都要银子的，听说老贵老贵了，就是酸菜也够买好几十斤的了！”

　　“当我没说！”